《想入非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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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入非非(现)-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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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了下来,桑渝用筷子在面里搅了搅,一看到上面漂着皮肚,她就傻了眼,她最讨厌吃这种东西,于是用筷子将那几片皮肚一片一片夹出来扔在了桌子上,然后先喝了一口汤,味道还真的不错,看来她真的是饿急了,能在这种环境下吃下这种食物。
  望着那几片皮肚,沈先非鄙夷了一眼,浪费粮食,可耻的行为。
  搞不懂哪来的怒气,将悲愤化为食量,他大口大口地吃起面,不一会吃完了,便起身去结账。
  没想到这面条这么好吃,桑渝都舍不得丢下碗,但是看见沈先非走了,她只得抱着碗喝了几口汤,擦了嘴角,急忙去结账。
  那老板笑着说:“你男朋友付过了。”
  “啊?!”桑渝不可思议地望着那老板,似乎他在讲天方夜潭。望着已走了很远的沈先非,她也顾不上在此这纠结这个问题,赶紧追了出去。
  沈先非走得很快,桑渝几乎是用小跑的才追上他。
  拦住沈先非,桑渝叫着他的名字:“沈先非!”
  沈先非看也不看她一眼,往左边迈了一步,桑渝跟着往右边迈了一步。
  这时,沈先非抬眼,看着她,淡淡地说:“我好像没有挡着你的路。”
  “你没看见是我在挡着你的路吗?”
  沈先非挑了挑眉,轻道:“你想怎样?”
  “你为什么要帮我付那碗面的钱?”
  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沈先非淡淡地开口:“我帮你付钱,是因为你帮我拿回那个礼物派送袋,如果丢了那个袋子,我少的不只是一碗面钱。没有别的意思,请你不要误会了。”说完,他转身向前方走去。
  回味他的话,这是他和她说的话当中有史以来最多的一句,只因为她帮他抢回了那个圣诞礼物派送带?那袋破东西就那么值钱?糟了,她才想起她大采购的一堆东西还放在某个商场的总服务台。到底是要回去拿东西还是跟踪沈先非?
  不成,沈先非无缘无故消失了这么多天,才让她瞎猫碰上死老鼠的给撞上了,不能就这样放过他,她还要继续她的“追鸟计划”呢。
  想着,她又紧跟着追了上前,只是一个恍眼,沈先非已经失去了身影。
  立在巷口,望着车来车往的马路,桑渝恨不能跺了自己的脚。
  突然,马路对面,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正是沈先非,他依旧还是那副姿态,双手抄在裤子的口袋里,在车站等着公交车的到来。双手抄在口袋里这个动作已经成了他习惯性的招牌动作了。
  这时正好来了一辆公交车,沈先非的手微动了动,好像在掏什么。
  桑渝没有多想便追了过去,她居然不要命地横穿马路,更夸张的是在公交车刚起动的那一刹,她成功地拦下了那辆公交车。
  上了车,司机凶巴巴地便嚷开了:“你不要命了吗?”
  “不这样拦你,你能停下吗?”桑渝的口气比司机还凶。
  桑渝从记事起就没坐过公交车,双手扶着栏杆,眼睛在车内四处找寻着沈先非的身影,在看到他站在车箱尾部,刚想走过去,那司机就叫了起来:“喂,你还没投币。”
  “投币?”桑渝顺着那司机眼神的指向看过去,是前面的一个铁皮箱,上面印着“投币箱”三个大字,旁边还有几个小字“空调车投币两元”。
  坐公交车要投币的吗?不是公共事业吗?桑渝以眼神寻问。
  那司机挑了挑眉,回瞪了她一眼,似在说:你是随家仓出来的?谁说坐公交车不用给钱?(注:随家仓是个地名,那里有个非常有名的脑科医院,盛产精神病患者。)
  桑渝一脸无辜,从口袋里摸了半天,只有一枚一元的硬币,举在司机的面前又以眼神问:师傅一元行吗?
  司机以神色回她:你现在下车行吗?
  当然不行。
  不行,就得两元。
  人家是学生,半票。
  把学生证掏出来。
  “师傅,你到底要不要开车?你盯着人家小姑娘看好久了。”不知车上谁大叫了一声。
  什么叫盯人家小姑娘好久了,哪个家伙乱讲话。司机冲着桑渝翻了个白眼,凶道:“投了币就往后站,别挡着我车镜。”
  切,早说一块钱可以坐车,她不就往后站了。桑渝将那一元钱硬币随手一弹,刚好弹进钱箱口。
  那司机无语地翻了翻白眼,发动了车子。
  今天是圣诞平安夜,所以哪都人多,这车上自然也是人很多,也许是急着往沈先非的身边挤去,在车子起动的那一刹,桑渝正好不小心踩到一个化着浓妆、衣着暴露的女郎脚上。说这女郎衣着暴露,是因为这12月底这么阴冷的夜晚,她居然只着了一个小皮裙,外面罩着一件短上衣,上衣里面穿了件低胸紧身衣。从桑渝这个方向看过去,真是“波滔胸涌”,乳沟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那女郎回头就对桑渝狠瞪了一眼:“丫的你有病啊?”
  桑渝本来想道歉的,但觉得这女的无理取闹,于是反问:“那你有药吗?”
  车上的人开始一阵骚动,一个个转身盯着桑渝和这女的。
  那女郎被桑渝这莫明其妙的一问,很生气,于是回道:“真是个神经病。”
  桑渝没了好脸色,握紧了拳头又松开,想了想便往女的身上贴去,冷着脸问:“那你能给治吗?”
  终于,车上有人忍不住地喷笑出声。
  这时刚好到站,那位和桑渝眼神交流了很久的司机趴在方向盘上大笑不止,按了一下广播键,打开了车门。
  “XX站到了,请从后门下车。”
  这一声,像是救了那个女郎一样,一脸惊恐的推开桑渝跟着人流从中门落慌而逃,口中还在不停地嚷着:“你神经病呀!你神经病呀!你神经病呀!”
  顺势桑渝往后面挤去,对着那女郎的背影大喊着:“你复读机呀!你复读机呀!你复读机呀!”
  车上人一片暴笑,有两个小屁孩站着车门处,用仙女棒指着对方,童声童气模仿起来:
  “丫的你有病啊?”
  “那你有药吗?”
  “真是个神经病。”
  “那你能给治吗?”
  “你神经病呀!你神经病呀!你神经病呀!”
  “你复读机呀!你复读机呀!你复读机呀!”
  “哈哈哈——”
  “哈哈哈——”
  两个小屁孩抱着父母笑成一片。
  车子再次起动,桑渝突然觉得刚才那一幕挺傻的,以前要是那女的刚骂她一句,她早就一拳挥上去,谁有闲功夫还这么无聊的跟那个女人鬼扯。不过老爸的话真的没说错,让她做个文明人,这种斗斗嘴皮就能把人气得半死的方式,确实不错。
  瞥了瞥站在一旁的沈先非,桑渝竟然捕捉到他嘴角处的一抹笑意,这是她第二次见到他笑。
  

10、淑女迅速养成

 余光瞥到桑渝立在身旁,沈先非敛了笑意,双眼直看着车窗外。望着车窗,桑渝刚好可以清晰地看着那张年轻的脸庞,没什么表情似乎就是他的表情。
  他们站的位置不是很好,刚好离下车的中门很近,上下车的人很多,每经过中门下车的人,都要推一把桑渝,桑渝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扭成麻花了。
  天啦,这就是公交车,打死她,她也不会再坐第二次。
  终于到了,沈先非依旧是面无表情地下了车,桑渝跟着下车,看了看周围,才发现这里是城南,而学校是在城东南,这里离学校虽不算太远,但桑渝以为他打完工会是回学校。
  走了没几步,沈先非终于还是没忍住,转过身,对桑渝说:“别再跟着我了,在学校里,你已经侵犯了我的隐私,我不希望现在住到校外,你还要这样继续下去。”
  “你住到了校外?”难怪她找不到他,原来是他为了躲她躲到了校外,“沈先非,你干嘛一直躲着我?我又不会吃了你。”
  “干嘛躲着你?你为什么不问问你这一个多月把我的生活搅得有多么乱七八糟!”一想到这一个多月在校内的情形,他隐忍了很久的火气就上来了。
  他知道她家里很有钱,有钱人通常就是喜欢干一些很无聊的事。
  每天中午12点,宿舍内都会准时出现那个他看着就很讨厌的粉色小猫。每天晚上11点宿舍熄灯的前半小时,她都会准时打电话过来,向他道一声晚安,不过他从来没有接过她一通电话,而其他几个舍友轮流转达,他们都喜欢和她侃到直至宿舍熄灯为止。
  他在食堂吃饭,对面坐的会是她,那些“义气”的哥们会主动地给她让座,三天,他就被逼得独自一人回宿舍吃;他去图书馆温习功课,对面坐的还是她,三天,他又被逼得回宿舍温习功课,可三天之后宿舍内嘈杂的声音又将他逼去图书馆继续忍受着她,一开始他无法静下心,每一次都要经过好久的思想斗争,他才能完全投入到课本当中;他上课,她能弄到他的课程表,而且专拣人多的大课,她会端坐在课堂上,他被逼得只有踩着老师的步伐一起进门,坐在吵闹的最后几排,老师究竟说了什么,根本就没法子听清。上次法律课的笔记事件,弄到最后,他还要反过来抄他室友出卖了他的隐私同她换来的笔记。
  一开始,他什么都不知道,渐渐地,他发觉他在她面前就像个透明人,无论是球场上,食堂,课堂,图书馆,宿舍,花园……似乎只要是在H大,他就逃不出她的视线范围内,最让他受不了的是什么隐私都暴露在这个可恶的丫头面前,就连自己哪天穿什么颜色的内裤她都知道。
  一天中午,他打好了饭,在回宿舍的路上,看到她端着那个粉色小猫饭盒在等他,本以为当作什么没看到,可是她的一句话,让他觉得面前的宿舍楼瞬间坍塌在面前。
  “沈先非,听说你今天穿的内裤屁股后面是一个小猪头——”
  终于,在忍受了一个多月的精神折磨之后,逼得他只得托同在N市上大学的高中同学,在校外找了间合租的屋子,并警告那个几舍友若是敢将他在外租房子的事给说出去,就绝交,为了怕她知道他现在的住处,他没有告诉宿舍内任何一个人。
  总之,自从他招惹了这个魔女之后,他每天都像是在做贼一样,目的只为了防着她,如果哪一天他被逼得进了精神病院,那一定是被眼前这个魔女给逼的。
  “你让我当你的女朋友,不就没有这些事了吗?”
  沈先非吐了一口气,皱了皱眉又说:“如果因为上次在便利店的事,我没有顾及你是女生,没有顾及到你的面子,那么,在此我向你赔礼道歉,对不起。”
  路灯之下,桑渝盯着他那副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姿态,如果他这样也算是赔礼道歉的话,那只会让接受歉意的人更加火冒三丈。所以对付沈先非这种自大狂,还是得用她的“追鸟计划”。但是,能让他开口求她原谅,这就说明她这一个多月浪费的时间、生命和金钱终于有了回报,哼,小样的,终于顶不住了,她就不信她推不倒他那块贞洁牌坊,她就是不信这个邪。
  “那件事我早忘了,”那是她的耻辱,她要是忘了,除非这世上真的有鬼,“沈先非,只不过是想当你的女朋友而已,这事有这么难吗?”
  说来说去,又说回了原点,沈先非已经气得无话可说。
  一排残缺的路灯,在夜幕下“挣扎”地照明着,时暗时亮,时断时续。
  桑渝就这样和沈先非面对面的站着。
  一阵冷风吹过,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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