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入非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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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入非非(现)-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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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忘不了的滋味

 王八蛋曾梓敖!
  明天她一定扒了他的皮,说什么一定要制造一个超级无敌浪漫的气氛,什么男生喜欢看女生甜美清纯可爱的天使扮相,什么唱歌的时候声音一定要嗲嗲的甜甜的,什么看笨鸟的时候眼睛一定要眨啊眨的,差点没眨到她眼睛抽筋……全都是放狗臭屁!
  快傍晚的时候,她回来了,笨鸟一直在屋里没出来,她庆幸有时间摆蜡烛,还特地叮嘱曾梓敖送牛排的时间要在七点,只要送到楼下就好,她自己去取。等到牛排一拿到手,她就把电闸的保险丝给弄断了,趁笨鸟出去换保险丝的时间,她把所有蜡烛全给点好了。就等着笨鸟进门后被这浪漫的烛光晚餐给震撼到。
  可是结果呢?笨鸟是被震撼到了,可那不是她要的震撼结果啊,不但没有露出一丝欣喜的神情,还骂她是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神经病!
  该死的曾梓敖,她一定不会放过他。什么送了她一瓶好酒,以为这样就可以抵掉他的错?
  气得她将蛋糕往桌上一丢,一把扯了背后的翅膀,拉下头顶上那个不伦不类毛绒绒的圈圈,仰着头对沈先非怒吼道:“这是天使,是天使,你白痴的连天使和神经病都分不清吗?”
  沈先非皱着眉头看着她,他当然知道那是天使,但穿在她的身上就是像神经病。
  望着沈先非那种神情,桑渝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自尊心和自信心受到双重打击,冲他吼了一声:“让开!”
  推开他,她就要冲出门,她要找曾梓敖去算账。
  才走了两步,手臂就被沈先非给拉住了:“你要去哪?”
  “神经病去哪关你什么事?!”她甩开他的手,打开了门。
  皱着眉头,扯了扯嘴角,沈先非转过身对着盛怒中的她说:“你留着这满屋的蜡烛打算纵火?”
  “就算我纵火又怎样?这房子是我的,我高兴怎样就怎样!”愤愤地回过头,她大声说着,“沈先非,我告诉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惹毛了我对你绝对没有好处。”
  她紧捏着双拳,这原本浪漫的气氛下,除了听到蜡烛燃烧的“滋滋”声,两人粗重的呼息声,还有就是她指关节捏得“咯嚓咯嚓”响的声音。
  她在心里发誓,如果这只死笨鸟敢再说一句屁话,她在揍曾梓敖之前,一定会将他先揍一顿。她再也不要管什么淑女不淑女了。
  士可忍,孰不可忍!
  双手抄在裤子口袋里,微抬了抬眉,沈先非轻轻地问了一声:“你吃过饭没?”
  从暴怒中一时回不过神的桑渝,咬着牙望着他,嗤笑开来:“沈先非,你真是会挑人痛处踩,神经病都能看出来我的样子是吃过还是没吃过。”
  眉目之间带着一丝漫不经心,沈先非轻扯了扯嘴角:“给你三分钟的时间换衣服,然后出去吃饭。”
  怔怔地望着他,桑渝呆滞不动,半天才不确定地问:“你……刚才说什么?”
  “还有两分三十八秒。”
  “你确定是要请我吃饭?”
  “两分三十四秒。”
  “沈先非,你见鬼的。你给我等着!三分钟重新记时!”桑渝尖叫着冲回房间。
  换了一身清爽的白色T恤和牛仔中裤,过肩的中长发,桑渝扎成了一个马尾辫,用一个蝴蝶发夹夹好。
  不到三分钟,她便立在了沈先非的面前。
  抬头挺胸,她挑了挑眉:“两分三十八秒,你还要倒找我二十二秒。”
  淡淡地看了桑渝一眼,沈先非将目光扫向了一旁摇曳的烛光,没待他有什么指示,桑渝已经跑过去将角落里的两个高角台的蜡烛吹灭,然后又去吹摆成心型的蜡烛,一边吹着一边在心中骂着沈先非。
  正准备吹生日蛋糕上的蜡烛,她猛地回转头,便结结实实地撞上了沈先非,嘴唇正好落在他的脸颊上。
  正在吹着生日蜡烛的沈先非怔住了,身体僵在那一动不动,半晌,不曾转动头。
  难道这就是报应吗?
  她只是在心里咒骂沈先非,有必要让她的嘴唇再次惨遭蹂躏吗?
  揉着嘴唇,她往后退了一大步,指着沈先非急道:“刚才叫你吹蜡烛你不吹,现在无声无息地又跑过来。”
  锁紧了眉心,沈先非转过头瞪着眼前这个可恶的恶霸女,双眸中似要喷出火来。看着她捂着嘴,本来他以为是她故意借机亲他的,这种尴尬的事情他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她倒好,居然指着他大叫,又是撞上来的,每次都是撞,结果倒成了他自作多情了。
  咬紧了牙,他对她吼道:“嘴撞疼了,刚好不用去吃饭了。”
  他将整个蛋糕端起,往房间走去。
  桑渝眼明手快,拦在了和式门前,说:“沈先非,你一个大男人怎么总是说话不算话?”
  “我怎么说话不算话了?你不是嘴疼吗?嘴疼还吃什么?”
  “谁说嘴疼不能吃饭的?难道因为嘴疼,我就要饿死自己吗?什么歪理。不想请吃饭就直说好了,别找理由,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说话不算话。”
  咬着牙,桑渝捏紧着拳头,在心中发誓,如果笨鸟今天不请她吃饭,消了她心中那口怨气,她就先请他吃拳头大餐。
  沉默了半晌,沈先非才开口问她:“你想吃什么?”
  正在磨拳擦掌的她在听到这句问话,突然间,她脸上闪现出不怀好意的笑容:“你有什么是不吃的?”
  “我不吃辣。”
  真是老实。
  桑渝想了想,说:“嗯,我高中同学向我推荐北圩路上一家叫做‘忘不了’的酸菜鱼馆,听说口味很不错,正好我也很想吃酸菜鱼。”
  嘴角微微抽搐,沈先非咬了咬牙说:“好,那就走吧。”
  将蛋糕放进冰箱里,他率先出了门。
  桑渝双手抄在屁股后的口袋里,哼着不成调的歌,在心里念着:小样的,今晚一定要好好出口怨气。
  两人打车到了北圩路,北圩路上从头到尾,灯火辉煌,整条街浓缩了人生的百态和世间的浮华,不经意的品尝,不经意的收获,这里,总是在你黯然失落的时候给你一些意外的惊喜。
  “忘不了”门口有一排卖烤羊肉串的,闻着那诱人的肉香,桑渝偏过头看了看沈先非,问:“吃吗?”
  “脏!”言简意赅。
  “嗯,老板给我来十串,”桑渝朝沈先非努了努嘴,“付钱!”
  别过脸,沈先非压下心中的怒气,他说他不吃辣的,她要吃酸菜鱼,他嫌烤羊肉串脏,她就点十串,这挑衅的意味已经很明显了。
  掏出钱包,付了钱,他便往饭店里走去,却被桑渝拦着:“你跟进来干嘛?等羊肉串好了再进来。请客要有请客的样子,要让客人宾至如归,吃好喝好。在那里等着,我去找位子点菜。”
  僵在门口,沈先非望着那几个赤着上身汗流夹背的人,一边烤着一串串黑乎乎的东西,一边在卖力地吆喝着,闻着那刺鼻的气味,他真想将那个恶霸女给丢在烤架上一并烤了算了。
  那几个烤肉的生意特别好,过了起码有二十分钟,沈先非才拿到那些羊肉串,抓着那些羊肉串,他在二楼的角落里找到了桑渝。
  桑渝看到羊肉串并没有吃,而是放在盘子中做观赏用,然后目光不停地四处张望,口中小声念叨着:“朱仙仙推荐的什么烂地方,环境这么差,真是吵死人了。”
  包间全满了,要是过会菜上桌了不好吃,回去她就去扭朱仙仙的猪耳。
  锁着眉头,沈先非望着那一盘羊肉串,忍不住问桑渝:“你点了这个东西为什么不吃?”
  对上沈先非不悦的目光,桑渝不以为然,鼻子哼出一声:“我有说点了就一定要现在吃吗?我过会吃不行吗?”
  咬着牙,沈先非抓起眼前的点菜单,一行行扫下去,头上的青筋隐隐泛出。
  酸菜鱼,剁椒划水,水煮肉片,麻辣龙虾……
  将那点菜单往桌上一扔,沈先非回过头对身后几米远的服务生说道:“服务生,这里加菜。”
  女服务生微笑着走过来,还未开口,就被桑渝狠瞪回去:“就这几道菜,不用加。”
  “我要加菜。”
  “浪费是可耻的行为。”
  那位女服务生很为难地望着两个人,不知道究竟是要加还是不加,唯有眨着眼来回地看着二人,最后小声地说:“那个……到底要不要加,两位商量好了再叫我可以吗?”
  浅浅一笑,桑渝对那位女服务生点了点头:“嗯,帮忙催下菜。谢谢!”
  打发了服务生,桑渝轻啜了一口面前的茶水,然后皱了皱眉头,低档茶叶,于是将茶水推向一旁。
  “为什么不点饮料?”
  抬眸刚好对上一双锋锐含怒的眼眸,桑渝挑了挑眉,白了沈先非一眼:“不是有茶水吗?吃辣的喝什么饮料,要保持口中的原汁原味,你懂不懂?”
  沈先非刚想发作,这时,刚好服务生来上菜。
  桑渝顾不上和沈先非大眼瞪小眼,抓起筷子,夹了一片鱼片丢进嘴里,然后嚷了起来:“唔,尝尝,真的很好吃,又香又嫩又滑。”
  沈先非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手中的筷子始终不曾落下。
  “这个看上去也不错,”桑渝又夹了一片鱼划水,然后笑看着沈先非,“看过猪跑的,就一定知道猪的味道吗?不尝尝,你怎么就一定知道不合你口味?如果你望着这些红红的辣椒而不敢下筷子,那么你今晚可是要饿肚子了。要不吃这羊肉串也行?”
  狠瞪了桑渝一眼,沈先非垂下眼帘,夹起一片鱼片,入口那辛辣刺激的味道让他不禁深皱起了眉头,在吞下鱼片之后,端起一旁的茶水连灌了几口。

13、谁劫谁还不知道呢

 “好像这鱼分不辣,微辣,和辣,既然是川菜,当然是要吃辣一点的才够爽。你要多吃一点,浪费是可耻的。”桑渝趁机往他的碗里丢了鱼片、水煮肉片、龙虾和鱼划水,“要是不把这些吃完了,你就是男子汉大豆腐。”
  男子汉大豆腐?难道强逞就是大丈夫?什么歪理!皱了皱眉头,沈先非夹起碗中的鱼片,放入嘴中,辣味充斥着整个口腔,顺着喉咙一直蔓延到自己的胃。他微张着嘴唇,不停地吸着气,那火辣辣的感觉让他整个神经都紧绷了起来,这种火烧的痛楚真的很不舒服。
  “是不是辣得很爽很舒服?那,这块大鱼片也给你,长尾巴的人要多吃一点。”桑渝又往他的碗里夹了很多鱼片。
  终于,一直在埋头苦战的沈先非抬起头,忍受不了她的热情:“你为什么老是往我碗里夹菜,你怎么不吃?”
  “谁说我没吃的,这不是在吃吗?”桑渝夹了一块肉片,吹了吹,放进嘴中,嚼了两下,眨了眨眼,笑着对他说:“嗯……好吃……”
  两个人一直埋头奋战,不知过了多久,桑渝的手机响了,她连忙站起身,对沈先非说:“我出去接个电话。”
  出了“忘不了”的门,桑渝拼命地眨着眼,张开小嘴哈着辣气,不停地伸出舌头舔着被辣红的嘴唇,倒吸着气。左右张望,找寻便利店。
  真是辣死她了,如果不是一条天气预报的短消息来,她还不知道要强忍到什么时候。为了让那只笨鸟尝尝苦头,她选了她最不能吃的辣,结果把自己辣个半死。她最后悔的是,点菜的时候对那个服务生说,多加点辣,要超辣,还坚决不点饮料。
  这就是所谓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望着马路斜对面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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