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打开自己的一瓶,毫不顾忌的往口中灌。她棕色的瞳孔里倒映着二人诧异的表情。
不假思索,程澈迅速的夺下她手中的酒,皱眉冷语:“你是折磨你自己给我们看吗?”
“对。”她狠狠的夺过他手中的酒,似笑非笑:“夏听溪不是你们能碰的人。离他远一点。”
一旁戏谑的陆南阳表情冷淡下来:“呵呵。果然只有夏听溪才是你的软肋。”他高傲不羁的坐在沙发上,潇洒的拿起一瓶打开的酒,轻轻扬起下巴,酒灌入他的口中,些许酒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颚流下,在暧昧的灯光下,变得如梦似幻。
她边喝边说:“我今天是来说清楚的。”说着眼神冷冷的看着陆南阳:“让陈珠管好你,别干扰我,你我没有任何关系,顶多是校友。”接着看了看一脸平淡的程澈:“还有你。我希望我们还能是朋友,这样就够了。”她将剩余的酒一饮而尽。
手却被狠狠的拽过,接着闻到的是一股淡淡的薄荷味,她张开眼看到的是放大的程澈的脸,精致的不像话。如用刀精心雕刻的五官,深邃的眼瞳像片大海,不见底。他冰凉的舌与自己的舌共舞,一种莫名的罪恶感在乔安然的心中滋生。她狠狠的推开他,拼命的擦拭自己的嘴唇:“滚。”怒不可遏的看着一脸淡漠的他,她不能任何人脏了自己。因为听溪,那个深邃苍白的少年啊。。。
不负如来不负卿(六)
陆南阳嘴角冷笑:“乔安然,你要知好歹。从我同意和程澈共享一个你的时候,你就该庆幸你没有被我们任何一个人抛弃。”他抬起头,深褐色的瞳孔里凝固着不可遏止的**。轻轻的灌了些酒在口中,然后温柔的吻入乔安然的口中。
她双手被程澈狠狠的抓着,动弹不得。半卧在程澈的身上,下半身却被陆南阳抬到自己的腿上。她觉得自己像躺在解剖台上的尸体,没有反抗的能力。
唯独只有高傲的抬着下巴,眼神坚定又死寂:“你真让我恶心。”空灵的话语消失在空气里。她看见陆南阳面带微笑的凑近脸,吻在自己的脖子上。很像电影中华丽的吸血鬼一样。一种可悲的感觉让她愤然的别过头:“别让我恨你们好吗?”第一次自己用妥协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
可是没有办法,聪明的人懂得什么时候该低头,她也如此。在男人面前,终究不能太要强。
果然,因为她这一句话,陆南阳停下了动作。他迟钝的抬起头看着乔安然,她一脸的受伤。
程澈也有些于心不忍,伸出冰凉的大手,覆在她苍白的脸庞:“你要是乖一点就好了。”
她挣扎的直起身,清冷的眼神缓和了许多:“别傻了。我和你们根本就不可能有未来。你们都清楚不是吗?”
陆南阳朝着她一步一步的逼近。
她只感到心脏在颤抖:“你陆南阳终究要子承父业,同样的宿命,程澈不也如此。你们会有自己的未婚妻,会有自己的家庭,会有自己的未来。而这一切都跟我没有任何交集。此刻你们只是对我有新鲜感。新鲜感是个很可怕的字眼,因为它可以在上一秒存在,下一秒就灰飞烟灭。现实中你们可以共享一个我,可是无论如何我都是没有身份地位的,可能一辈子都不能见人。你们这样做相当于囚禁了我,你们会毁了我。”她语气由激动变得歇斯底里。直到靠在墙上。面前的陆南阳已经将她困在自己的怀中。
他不同于以前的不羁,而是一脸的难过,她口中说的都是事实啊。自己和程澈无法给她完整的未来。
“可是我们不能没有你。”程澈站起身,冰冷的瞳孔划过她脆弱的心。
淡淡的烟草味席卷着她的口腔,她悲伤的吹着眼眸,滑落在地:“别这样好吗?”我还要夏听溪,我的夏听溪啊。他还在等着我,我绝对不可以,丢下他。
陆南阳轻轻的松开紧握着她肩膀的手,转过身低沉的看着程澈:“这样有意义吗?没有爱情和未来,就只有**的追逐。早晚会坠崖,程澈,我们都应该看开的。”他们的未来早就被规划好了,像是一辆巴士,它总有自己要到的那几站,除非翻车,不然绝对不会越轨。
她缓缓的抬起头,酿跄的走出酒吧。她要找到夏听溪,她要保护他,必须保护他。因为,她不能再失去,任何人了。
森屿暖树墒光年(一)
她路过面包店,裹紧了身上的衣服,然后想也不想的走进去。
精心的挑选着夏听溪爱吃的口味,拿好去付账却看见了杜一沉。他傻呵呵的冲着乔安然笑,如第一次遇见那般纯净美好。他还是那个在叔叔店里玩游戏机的男孩。
她缓过神回以微笑,如当初一样温暖:“你也在这儿,给纪念买面包的吗?”说着眼神四处搜寻,试图找到纪念的身影。
他尴尬的说道:“不是,她不在。我是给叔叔买的,他,他很久没吃了,他最喜欢这家面包店所以我特地来挑选。”杜一沉明亮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落寞,只是乔安然从来没有在意过。
她匆忙的答应了一声便告别离开,徒留杜一沉看着她消失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
她招了辆的士,直奔家门。
然而在推开门的那一刹那,浑身的血液似乎都被冻结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脸情迷的纪念,她蠢蠢欲动的粘在夏听溪的身上。乔安然心心念念的他此刻却在挑逗纪念。
只见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划过纪念敏感的耳际。酥麻的感觉让她轻颤,却更加迷离。
她还想得到更多,双眼渴求的看着一脸邪魅的夏听溪。丝毫没有察觉到乔安然炽热的目光。
“啪”的一声,乔安然怒视着纪念,咬着嘴唇颤抖着声音说:“你还要不要脸?”
纪念蓦然回过神,呆愣的看着她。然后眼眶发红,泪水止不住的顺着脸庞留下来,她可怜兮兮的低语:“对不起,对不起安然姐姐。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呵。”她冷冽的勾了勾嘴角,凄厉的眼神撇向夏听溪。将手上包装精美的蛋糕狠狠的摔在地上,直视着他如深渊一般的黑瞳,毫不畏惧的说道:“不过是我自作多情。倒也活该了杜一沉。”说着扫了一眼纪念。头也不回的走出家门。
刚才自己还拼了命的赶回家,她不知道如果自己没有回来。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情,究竟是自己想太多,高估了自己?可笑的羞耻感让她缓缓的闭上眼睛,靠在墙边。昏暗的灯光照在她精致的脸庞上,笼罩着一丝暧昧的味道。
“乔安然?”熟悉的声音响起,迎面走来的是白嗣臣。
她缓缓的睁开眼睛,皱眉说道:“别靠近我。”不带面具的她倒有些不近人情。
他宛然一笑:“怎么,是因为夏听溪。”
“闭嘴。”她怒视着他:“别再提这三个字,不然别怪我翻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伤疤,不是吗。
他笑了笑,却依然坚定的走向她。拉过她冰凉的手,将她拥入怀中:“要是难过,可以哭。”他的语气温柔的不像话。
她睫毛轻颤,话语却有些沙哑:“你,你怎么知道我难过?”
“白痴,你在颤抖啊。”他揉了揉她的黑发:“我的怀抱永远都是你的港湾。”甜言蜜语在空气里骚动着。
“噗嗤。”乔安然笑出了声:“少爷,这样的游戏很好玩吗?追求穷人家的灰姑娘会很有成就感?你我之间明明都是障碍,还说什么永远的港湾。永远,是有多远?”
森屿暖树墒光年(二)
白嗣臣轻笑:“到世界终结好了。”永远是有多远呢,其实我也不知道啊。他看着怀中的女孩,那精致的容颜了无生气,像是个陶瓷娃娃。
她缓缓的恢复过来,呼吸渐渐平稳。凝眸看着他,语气难得的认真:“其实吧。白嗣臣你不用喜欢我。喜欢你的人那么多。而且喜欢一个人多么累啊,会心酸会难过。倒不如被别人喜欢着。”说着眼神忽漂不定涣散。不知道是在对白嗣臣说还是对自己说。
他笑着看着她:“难道喜欢还需要理由吗?”他笑起来很好看,那双韵味十足的墨绿色眼瞳里闪耀着奇幻的光亮。樱唇微微勾起,很有诱惑力。白皙的肌肤并不亚于夏听溪,吹弹可破。他清瘦却修长的身影在灯光下拉长的身影。那么美轮美奂。
乔安然咬了咬唇:“对啊。不需要理由。”酸涩的味道油然而生,就是因为不需要理由,连自己都沉沦了。
那一夜她坐落在寂寞的巷尾,看着灯光入眠。那一夜白嗣臣陪着她,靠在墙边看着她入眠的模样痴痴的笑了一夜。你真像她,真像她。接着脸上的笑容凝固,晶莹的泪水从他墨绿的眼瞳里滚落,如断线的珠子止不住一般,在灯光下晶莹透亮。
每个人都是有目的接近。因为每个人活着都需要理由。
像他白嗣臣,家族显赫,高枕无忧,一切都被规划好了。然而谁也不知道他内心深处的伤疤,那个很久以前带给他笑容的女孩成了他一生的伤疤。他记得八岁那年在飞机上,和她一同玩乐。然而意外从天而降,飞机撞山。所有人都丧命,唯独他活下来了。因为在濒临死亡的那一刻,那个笑靥如花的女孩将唯一一个降落伞塞给了自己。她怕自己犹豫不决,于是勇敢的跳了下去,消失在悬崖峭壁上。他活下来了,带着愧疚难过活了下来。他不能接受女孩死掉的事实。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寻找。包括那悬崖,他找了一遍又一遍都没有找到她的尸骨。她消失在他八岁的记忆里,不着痕迹。
很多年后,白嗣臣又遇见了一个如当初一般有着神气魔力微笑的女生,乔安然。和记忆里的她一模一样的微笑,打开了自己记忆的阀门。他发誓自己要保护这个女生,算是赎罪,因为他活下来了,她走了。
白嗣臣看着一脸憔悴的乔安然,修长的指尖轻轻的划过她柔嫩的肌肤,轻抚着她柔软的唇:“真像。”好听的声音消逝在空气中。
然而许久,熟悉的声音打破了这种静谧的氛围:“怎么,倒是跑过来勾引你了?”夏听溪嘴角噙着笑,那双黑瞳却凝视着熟睡的她。
白嗣臣依旧温暖的笑:“那要看看你做了什么?能让她质疑对你的喜欢。呵呵。”他的笑带着冷漠的味道,双眸明明是略带笑意的看着他,却找不到一丝温暖的感觉。莫名的戒备让夏听溪笑出了声。
森屿暖树墒光年(三)
“是啊。这不让你来这儿充当好人。”他邪魅的勾起嘴角,黑色的双眸凝视着他,一步一步的走向熟睡的乔安然。
白嗣臣想都没想拦在乔安然身前,墨绿色的黑瞳深沉却发亮,话语变铿锵有力:“你真以为她回一次又一次的原谅你吗?别自欺欺人了,其实你对于她也不是特别重要不是吗?”他高傲的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在刺眼的阳光下变得模糊。
“可你也不比我重要啊。”夏听溪连眉都没有皱一下,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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