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锦翔一怔道:“如龙——据实相告,尊驾是否承诺低为请神医大夫?”
天外一毒道:“好!你问吧?”
天外一毒道:“你们帮主可就是“剑霸”上官魁?”
龙锦翔惊道:“什么!上官老宫主不是在二十年前就谢世了?”
天外一毒:“蝗你口气,你好象是上官魁的旧属。”
龙锦翔道:“实在不相瞒,龙某本在‘血剑宫’,是上官少主去‘天龙帮’卧底的。”
天外一毒道:“照你所说,你从未见过天龙帮帮主之面,是不?”
龙锦翔答道:“别说是龙某人,帮中这人恐怕无一人见过帮主真面目。”
天外一毒道:“方才老夫倒见了。”
龙锦翔仅是非常惊异,诧声道:“你见过了?是什么样子?”
龙锦翔喃喃道:“先主人算起来该有六十岁了,那该不会是他吧?”
天外一毒又问:“你知道们帮主今晚宴请的客人是谁?”
龙锦翔答道:“据说是万世魔王雷罡。”
天外一毒神色一振,凝声问道:“想一想,雷罡和上官魁过去有无交往?”
龙锦翔不加思索地答道:“有,不过那是三十年前的事了。”
天外一毒又问道:“再想一想,雷罡怎称呼上官魁?””
龙锦翔想了想想道:“他喜欢叫先主人‘霸王’!”
天外一毒神色一怔,望了逍遥客一眼道:“娃儿!不会错了!”
逍遥客默然地点点头!龙锦翔惊道:“你在同谁说话?”
天外一毒道:“朋友!你眼睛瞎了,难道耳朵也背了,这石洞里除了老夫以个,人还多着哩!”
“啊!”龙锦翔低呼了一声。
逍遥客插口道:“龙护法!在下不用报名,你也该听得出我是谁吧?”
龙锦翔惊呼道:“逍遥客!”
逍遥客道:“你放心,在下并非落井下石之人,有几件事情要请教一下,你既是上官英的属下,那日你到高升店找在下恨仇之际,他为何要插手过问,这不是存心在找你的难看么!”
龙锦翔道:“你们副帮主也是卧底的,你们帮主是否知道?他有否交待你们几位护法严密视他?”
龙锦翔道:“帮主早已知道,看样子慕容寒云有可利用之处,据龙某人所知,上官姑娘递补红衣护法,就是专门监视她的。
逍遥客道:“在下现在说,你们帮主就是二十年前诈死的上官魁,你可相信?不然,凭上官姑娘的身份,她岂能屈就为天龙帮护法?”
龙锦翔沉吟一阵,道:“这实在是件怪事,还有,上官少宫主不守在‘血剑官’而常在“天龙帮”里跑,这事也令人费解。”
逍遥客斩钉截铁地道:“很简单,帮主就是你们过去的宫主。”
逍遥客又道:“这先不谈,今天早上山村酒店是否有人动过手!”
龙锦翔道:“不错!”
逍遥客返问道:“谁和谁?”
龙锦翔答道:“上官宫主和独脚剑客柳逢春。”
逍遥客心头猛震,惊道:“他们两人?为什么?”
龙锦翔道:“好象因为一把剑引起争论,后来就动上了手。”
逍遥客问道;“谁胜谁败?”
龙锦翔道:“先前柳逢春是独腿独剑斗少宫主的双腿双剑,依然占陡上风,直到上官姑娘和少宫主联手,战局才突然改观。”
逍遥客道:“泖逢春落败了?”
龙锦翔道:“姓柳的无心恋战,落荒而走。”
逍遥客道:“于是上官英追了出去。”
龙锦翔道:“是的,一直到傍晚尚未见少宫主回来……”
蓦然,一阵金铁破空之声传来,逍遥客本能地往旁一闪。
“噗”地一响,一把长剑刺进了龙锦翔的心窝。
龙锦翔惨呼一声,嘶哑地道:“你们……好……好狠啊……。”
第十九章 云谲波诡时生变
逍遥客和天外一毒双双回身,看清来人竟是“双剑霸王”上官英!上官英面含微笑,神定气闲一步步地向龙锦翔走过去,手往摇晃不住的剑把上一扣,沉声道:“龙锦翔!不要冤奇了别人,泄漏机密,远犯帮规,你该知道姓什么吧!”
龙锦翔第一声惊呼尚未出口,上官英沉腕压剑,剑尖上挑,将一颗鲜蹦活跳的人心挑了出来。
只看得逍遥客头皮一阵发麻!上官英将剑上血迹在龙锦翔身上找干净,还剑人鞘,然后双手抱拳一揖道:“在下惩治不屑门徒,沾污宝地,请多恕罪!”
说完,抬步就要离去。
这情景太有点蹊跷!上官英有持无恐,才敢深入这山洞,既然有持无恐,知道机密泄漏,岂肯就此罢休?难道这内中有诈?天外一毒是头老狐狸,横身一拦,沉脸道:“此处既非‘血剑宫’也非‘天龙帮’总舵,娃儿你这样来去自如,未免太目中无人了!”
上官英神态自若,依然笑道:“在下自知瞻屈,已然告罪了!”
天外一毒冷笑道:“老夫并未恕你之罪。”
上官英似乎对天外一毒之言略感意外,微微一怔道:“那……那……该怎么办?”
天外一毒胸有成竹,道:“很简单!将死尸搬出,洗净地上污血。”
上官英剑眉微剔,星目一转,轻笑道“这倒理所当然,容在下……。”
天外一毒喝道:“且慢!”
上官满面愕然之色,但是不顾天外一毒喝阻这意。
天外一毒冷笑道:“你娃儿身为一宫之主,岂能作此贱事。”
上官英耸耸肩笑道:“在下未带丛人,只得……”
天外一毒冷冷喝道:“你娃儿你既然未带丛人,洞门口那个人是谁带来的?”
上官英闻言突地变色,自己毫无觉察,而这毒老儿却已知道了。”
天外一毒又喝道:“你给每人一个吻吧!这是咱们的见面礼。”
雷苹惊叫一声,飞步向逍遥客。
上官英虽不知道他武功的厉害,但从对方语气中已然听出是她光头,心中暗惊,退半步,双臂微提,作了一个拔剑的姿势。
天个一毒随势逼进半步,娃儿,在老人前,你还是少卖弄那段铁为妙。
上官英浑身一震,惊道:“天外一毒!”
天外一毒掀唇露齿地道,知道就行了!”
上官英道:“本宫与尊驾拼了。”
天外一毒一指逍遥客道:“和他有。”
若非天外一毒这一指,上官英似乎已忘记了身旁尚有另一位扎手人物,暗皱眉头,微微侧首向逍遥客道:“你我有宿怨?”
逍遥客点头道:“可以这样说。”
上官英冷冷一笑,又向天外一毒道:“就算有,又与阁下有何关系?”
这一问,天外一毒迟迟答不上话来。
江湖之中,问是非,管闲事得有个分寸,还得名正言顺,自己凭什么过问逍遥客的闲事呢?”
天外一毒心念电转,冷笑一声道:“娃儿你问得好,老夫本不想告诉你,既然要问,老夫不妨说个明白,逍遥客与我徒儿有婚配之约,他的事老夫够格管上一管吧?”
天外一毒用的是“一石二鸟”之策,一方面堵住上官英的口、一方面用“婚约”将逍遥客套上,算是为徒儿雷苹用了一点心机。
此语一出,非但上官英大感意外,即便道:“亦小感惊诧。”
上官英以眼角余光向逍遥客投以一看,发觉其面不愕色,知道事有不妙,随意含笑讽道:“兄台得配毒妻,真是恭喜,不知小第能讨杯喜酒喝否?”
以上官英之臆度,婚姻并非儿戏,逍遥客必会加以否定。
不料逍遥客面色一正,毫不犹豫地点着道:“那是当然,不过要宫主能来赴宴才行。”
上官英面色一怔道:“兄台这句话,小弟可不懂。”
逍遥客冷笑道:“宫主是明知故问?”
上官英可算沉得住气,淡笑反问道:“兄台可否说明白些?”
逍遥客道:“只怕这位前辈未必会让宫主离开这个山门。”
上官英闻言陡地仰首呵呵大笑起来。
那笑声是运用内刀而发,洪亮、气足,不似一般笑声。
天外一毒冷笑道:“娃儿!你用不着白费心机,你的从人八成都躺下了,用不着再发号施令啦!”
上官英长笑声突然而止,眼光直楞楞地望着洞外。
这时,雷苹快步奔了回来。
天外一毒问道:“苹儿,赏了他们见面礼没有?”
雷苹答道:“十二个男的,徒儿赏了他们每人一个飞吻,现在都躺在洞口做风流梦去了,另外一个女的,徒儿可拿她没力法。”
天外一毒棱目一翻道:“人呢。”
雷苹答道:“溜啦!”
天外一毒冷笑道:“娃儿!咱们谈个条件如何?”
上官英目光向二人一扫,神气定闲地道:“此时谈条件,在下可占便宜了。”
天外一毒道:“条件可不太简单。”
上官英轻笑道:“该不会要在下的六阳首级吧?”
天外一毒道:“娃儿你倒真沉得住气,老夫要的东西可能比你那六阳首级还重要。”
上官英满不在乎地耸耸肩道:“说吧!在下实在不知道还有何物比人头重要。”
天外一毒一字字如敲金击玉般道:“老夫要你随身所带的双剑。”
上官英道:“然后呢?”
天外一毒道:“在此作几天客人。”
上官英漫不经心地打量了石洞四周一跟,淡笑道:“在此作客,倒并不坏,就是稍嫌冷清了一点。”
天外一毒道:“放心!不会让你一人留在此处?”
上官英星目一转道:“由令徒留下看守么?”
天外一毒将头一点道:“也许!”
上宫英故意轻浮地道:“有女如花,那倒不会冷清了,不过……”
说着,故意看了逍遥客一眼,又道:“逍遥兄不会然酸吃醋么?”
天外一毒暴喝道:“少说废活,答不答应?”
上官英笑意顿减,沉声道:“在下从人逃回一个,少时援兵即到,难道尊驾不曾想到。”
天外一毒道:“那是老夫我的事。”
上官英冷笑道:“可见尊驾起心不良。”
天外一毒棱日圆睁,沉叱道:“你是不答应了?”
上官英道:“在下交剑以后,只有束手待毙了!”
天外一毒道:“你是自找死路!”上官英斩钉截铁地道:“在下欲作困——犬——之——斗。”
天外一毒冷哼道:“好个不识天高地厚的狂徒!老夫要你尝尝百毒掌的滋味!”
说着,黑掌高举待发。
上官英打量了逍遥客和雷苹一眼,见二人均无动静,遂冷然道:“怎样,就只尊驾一人上?”
天外一毒暴喝道:“对付你这乳臭小子,老夫只要一支手。”
“手”字尚在唇间:“呼”地发出一掌。
蓦见上官英一个疾退,两条银龙盘空而起,身形一侧一弹,如闪电般回天外一毒腔际袭到。
上官英的双剑,逍遥客已经见过一次,真是快得令人目不暇给。这是第二次,其剑却又不大相同。
第一次对手是龙锦翔,而且又是假戏,此对手却是天外一毒,上官英自然不会掉以轻心了。
天外一毒蛮以为自己一掌必然抢陡先机,殊不知上官英人快、剑快,变招更快,自己反而落了后手。
眨眼之间,上官英已经攻了三招,六剑之击,将天外一毒逼退一丈开外。
忽见天外一毒探手入怀,然后手儿一扬,空中顿起一丝绿光。
上官英冷笑一声,双剑齐绞,“啪哒”一声,一条绿色小蛇被切为两断,掉在地上。
上官英撤招收势,双剑交于胸前,冷笑道:“这种竹叶青倒是罕见的毒蛇,如果尊驾养得多,不妨放出来,让在下练练剑发,如果喂得少,还是留下做种吧。”
上官英这一撤招收势,双剑交胸,不由使逍遥客心头狂震不已!因为他突然发现上官英手里的两把剑……。
左手一支长剑透体乌黑,但却闪着一片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