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投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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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投降吧-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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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小手心里老是冒汗?
  
  我努力努力地深呼吸——再深呼吸——
  
  “夏小花,吸气别那么大声!”叶玺说。
  
  “哦……”我憋住了气。
  
  “夏小花,别老抖腿!”叶玺说。
  
  “哦……”我僵硬了身子。
  
  “夏小花,别驼背!”叶玺说。
  
  “哦……”我挺直了腰板。
  
  于是,看到叶玺满意的点头。
  
  于是,听到身后超级响亮的一声:“夏小花————”
  
  于是,我彻底地石化了。
  
  一套过大的旧运动服,兜头把我罩在了怀里,我被拎起来上下左右不同方位的用力摇晃着:“夏小花!夏小花夏小花夏小花!!我想死你了想死你了!!!!!我回来了,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是的,回来了,我其实是知道的。
  
  我在剧烈的震荡中,仍然看清了叶玺的脸,那张刚刚一直不敢正眼相望的脸,那张一直皱着眉头不太耐烦的脸,此刻正挂着宠溺的笑意,越发俊俏迷人。
  
  “夏小花,可乐说,想要见你。”
  
  叫的是我的名字,看的却不是我。
  
  会所里的空调,真冷啊。
  
  就像很久很久以前的那一夜,明明被他拥在怀里,却凉得发寒。
  
  我觉得眼眶有些热,一摸,居然泪目了。
  
  一方洁白的手帕,伸过来,越过我。
  
  很理所当然地,停在了面条泪得比我夸张的可乐面前:“哭什么呀?这不就见着了么?夏小花这不好好的么?放心吧,我帮你养着呢,她能不好么?”手帕的主人,说得极其理所当然。
  是啊,能不好么?
  
  我用力一甩鼻涕,手指在桌布上蹭了蹭,回身一把拥住了运动服:“可乐!TNND,老娘也想你!你过得好不好?国外月亮比咱们圆不?”
  
  可乐钻着脑袋刚要往我身上蹭,突然顿住了,看一眼我的衣服:“夏小花!你又乱买贵得要死的衣服了!”
  
  随手接过了那方洁白的手帕,握在手里擤鼻涕,顺带擦完了面条泪往桌上一扔,抡起拳头就揍我:“夏小花,你骗人!你根本不想我!你都不接我电话!” 两汪眼泪又蓄在了眼眶里,可怜兮兮地看着我:“要不是我打电话给叶玺让他帮忙约你,我根本,我根本就见不着你!”
  
  所以说,世事,无非就是许多的期盼,换来的一个原来如此。
  
  我看着那方被揉得皱成了一团的手帕,也用力一甩胳膊抡起了拳头:“丫下手也太狠了吧?可乐,你老实承认了吧,你就想要老娘命呢!”
  
  “混蛋!夏小花,我是想你想的!”拳头也抡得越发起劲,有一拳正好命中我的右脸。
  
  我被打得身子一偏,脚步一浮,险些摔了,亏得叶玺在边上托住了。
  
  我甚至连回头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嗷地狂吼了一声就要扑上去反击,却被他一把扣住了:“闹够了吧夏小花,好友见面,下手也不能不分轻重。”
  
  我立正,站好。
  
  回头看叶玺。
  
  认真的,正视的。
  
  可乐却哇一声哭了出来,冲上来,用力搂着我心疼地揉着我的脸:“疼不疼,夏小花,疼不疼?我们是好朋友,夏小花,我们是好朋友,对不对?”一边哭,一边冲着我脸颊吹气,满眼的内疚。
  
  是的,我们是好朋友。
  
  可乐,是我夏小花这一生唯一的好朋友。在我们一起念设计专业的时候,在叶玺还没来得及喜欢上她的时候,就已经是了。
  
  我也用力搂紧了她,一边揉着她的脑袋,一边摇头:“别哭了,我不疼,我可是天下无敌的暴发户夏小花,怎么会怕疼?”
  
  我一点也不疼。
  
  可乐,她从来,就不是故意的。
  
  “对不起,没接你电话。”我道歉,我夏小花很少道歉,一说出口,又再次惹来哭声震天:“夏小花,我在国外,真的真的好想你!”
  
  我翻着白眼:“那是你自己重色轻友,要为爱走天涯好哇?”
  
  “我,我……夏小花,刘朗,刘朗他,我老公他跑了!”可乐吼得悲催,却把我震得虎躯僵硬。
  
  “你说什么?”
  
  “跑了!我找不着他了!我想他,他肯定,肯定会回来找你,所以……所以我也回来了……”声音越说越小声。
  
  我瞪她!1秒钟前还哭着说我们是好朋友!
  
  真相!真相永远是残酷的重色轻友。
  
  我夏小花,白白挨了一拳的夏小花,到底算什么呀?
  
  我狐疑地看着可乐,NND,这斯不会是报复我,才故意拿拳头往我脸上抡的吧?
  
  可乐不自然地整了整身上那套过大的运动服,睁着过大的眼睛望着天花板:“那,那个……他上个月拿到第二个博士学位,突然说要回国发展,就跑了……”
  
  “跑了!你让他跑了!”那个不要脸的牛郎!
  
  “TNND,死牛郎活得不耐烦了敢对你始乱终弃!老娘砍了他!”我一拍桌子站起来就要往外冲,被可乐一把拉住了:“饭,还没吃呢。”
  
  我回头看了一眼正盯着我眼神复杂表情深沉的叶玺,甩开了可乐的手:“现在是吃饭的时候么?那不要脸的牛郎,国外泡了三年,始乱终弃都学会了!”把包往肩上一甩,跨着大脚板就冲出了房间。
  
  转过了走廊,才伸手覆上右边脸颊。
  
  一点也不疼,我夏小花,怎么会怕疼?
  
  只不过,是为了可乐要见我的心愿而已。
  
  只不过,是怕我伤了好朋友而已。
  
  只不过,是想要跟我的好朋友吃一顿饭而已。
  
  久别重逢,单靠那一方洁白的手帕,又怎么能够表达完他的在意?
  
  一点也不疼。
  
  叶玺,他对我其实挺好。他甚至连他的私人手机号码,都主动给我了。
  
  所以,一点也不疼。
  
  他是早就摸透了的,知道怎样让我对他欲罢不能。
  
  夏小花,你果然如瓜菜的暴发户老爹说的一样,蠢得可以!
  
  任谁,都可以看懂。
  
  难怪,老爹会不放心到,连遗产都懒得留给我。
  
  我摸出手机,要给司机打电话,却怎么也看不清屏幕。
  
  伸手一摸,靠,怎么又泪目了。
  
  一个转弯,正巧撞进一个生硬的臂弯里。
  
  “TMD,谁长得这么硬?”我张口就吼,全世界都开始欺负老娘不怕疼了!
  
  “你才硬!你全家都……”头顶的声音一顿:“……夏小花!?”
  
  好熟悉啊,这个撕裂的惊叹声。
  
  是亚洲超级新星晨斯小正太。
  
  “夏小花,你哭了!?”继续撕裂的惊叹声。
  
  一方折得很整齐的洁白无暇高雅漂亮的小手帕,就这么莫名其妙地,伸到了我面前。
  
  “我,真的很硬?!”仍然有些撕裂的惊叹声。
  
  我盯着那方洁白无暇的小手帕。
  
  终于哇一声哭了出来:“硬!真的很硬!”
  
  一伸手,抽出那方小手帕,用力再用力,捂着鼻子拼命地擤鼻涕。
  
  “你明知道自己长得硬,就不要站走廊里硬别人啊!懂不懂什么叫道德!”我哭得乌拉拉的,胡言乱语。
  
  “你……受委屈了?”好温柔好温柔的声音。听着却有些试探的幸灾乐祸。
  
  想套话嘲笑老娘,门都没有!
  
  “胡说!姐是被你硬哭的!”我拿着不再洁白的小手帕抹眼泪。拼着一股对小手帕的执念,我一边嚎啕大哭一边提小要求:
  
  “你让姐包养你,姐就原谅你!”
  




09婚姻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如题目~~土人我国庆节要出门赶着浩浩荡荡的人潮旅游去。土人我一点存稿也麻油,于是,只好悲催的停更了~~~!8号晚上复更~~!请亲乃的童鞋们和小盆友们8要抛弃我~~8要诅咒我~~我会回来的~~!@
  亚洲超级新星又暴走了!
  
  手里举着会所墙壁上装饰用的红酒瓶,一路追杀我直到会所门口,惊觉拿着相机疑似粉丝的物种在徘徊,才施施然收了脚步,极其优雅呈偶然经过的散步状。
  
  万恶的粉丝团啊!乃们救了一条纯洁无暇的小生命!
  
  为了感谢乃们的伟大——
  
  我冲进粉丝团中央,扔下一张红彤彤的人民币:“哟,谁掉的一百块啊?”
  
  ……
  
  于是,我很高兴地隔着一群发挥着凶猛天性正在认真捡钱的万恶物种,在会所门口冲里头不死心仍然提着空瓶子散步的亚洲超级新星挥手告别。
  
  丫想看穿谁呀!老娘,深沉着呢!
  
  我自得意满地挥洒着小信心,屁颠屁颠地上了车,听见司机习惯性的问:“夏小姐,回家?”
  
  我想要点头,突然又不知怎的,顿住了。
  
  “家?”
  
  那个被我鸠占鹊巢,整整三年的地方。
  
  明明已经住了这样的久,明明已经这样的熟悉。
  
  明明是家了的,却又好像不是。
  
  我抬头,司机也正回过头来,一脸莫名的看着我。
  
  “夏小姐?”
  
  对了,是夏小姐。
  
  叶玺身边所有的人,都称呼我为夏小姐。
  
  不是叶太太。
  
  明明是了的,却又其实不是。
  
  我竟然,原来是没有地方可去的。
  
  我想了很久,才说:“去疗养院吧。”
  
  司机一脸惊恐地望着我:“夏小姐,很晚了。您能不能改天再去欺负老叶先生?”
  
  我从包里抽出刮腿毛用的小刀,举在眼前一吹,冲司机邪魅狂狷地笑:“你说呢?”
  
  车子如愿地飞上了我要去的那条大马路。
  
  我如愿地提着车子后座里吃剩的水果,溜达着一头冲进了高级疗养院的VIP区。
  
  “夏,夏小姐……”值班的小姑娘见着我,跳起来就往外冲,边冲边千里传音:“夏小花来啦啦啦啦啦——————”
  
  一片此起彼伏的关门声中,搬运工人迅速现身,将走廊里的盆栽以及一切能移动的物体全部搬了个干净,最末一个还不忘把垃圾桶也搬走了。几只长得壮硕无比穿着可爱护士服的花木兰出现在走廊尽头,一字排开,由护士长发话:“夏小姐,老叶先生已经休息了。您不如……改日再来。”
  
  我抬手看表,9点,而已。
  
  叶老头年轻时夜夜笙歌,晚晚忙碌,哪有那么早休息的道理?
  
  切!我很不屑地一哼,故技重施,扔下一张RMB大喊:“哟,谁掉了一百块?”
  
  一片寂静。
  
  我毫不气馁稳中求进,继续扔下几张RMB大喊:“哟,谁掉了一千块?”
  
  切!切!切!花木兰们比我更不屑地哼哼,纷纷从上衣口袋里一人摸出一沓RMB在我眼前晃悠:“我们刚在老叶先生房间里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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