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起哗然,敌人也忍不住为她喝彩。顾肯堂站出人群:“好个苏姑娘!兵器还你,我们斗一斗!”
苏放凌空跃起接住他扔过来的乌金丝,顾肯堂也跳起空中和她换了一招。苏放一沾即走,不容他发力。顾肯堂回手反捞已抓住乌金丝,捏拿的分毫不差——这是他成名招数‘在劫难逃’。下面人刚想叫一声好,哪知苏放却不与他争,立刻松手又把乌金丝送给他了。
而她的人就鸟一样折向薛成贾,众人叫出声的时侯苏放手已按在薛成贾头上,同时喝道:“一个也不许动!”
顾肯堂人在屋角,要回身去救已经来不及,他气的扔了手中的乌金丝大叫:“你使诈!”
苏放心想:现在不使诈还等你留我吃饭吗?手下微用力:“木樨先出去!薛成贾你跟我走!”
薛成贾差点矮了半截,他本待硬挺住不走,但头上一阵极大推力传到脚底,他顿觉脚下无根,踉跄一下不由自主的就往前走。
这要是让她走了大家都没脸再混江湖。眼看要走出厅门,薛成贾双目尽赤,他突然大吼:“我和你同归于尽!”然后猛一跺脚。头上风声起,一块大铁块向着三个人拍下来。
苏放大怒,但也没忍心在他头上拍下去,而是反手一掌打在他肩头把他推出铁快范围,薛成贾吃了这一下重击踉跄退后,五脏六腑向翻过来那么难受。铁块重重砸在地上,再看苏放已经带着木樨站到一边了。
苏放推人的手握成拳头抱在胸前,牙齿紧紧咬着嘴唇、一动不动的站着。木樨推她道:“我们快走啊!”
随着她推动苏放突然全身颤抖起来,她咬牙道:“樨儿,我们输了……”
她一张嘴木樨才发现她满嘴是血--上下嘴唇都咬破了,同时那只手流出黑色的血,汗珠也大滴大滴落下来。苏放抬起头问:“薛成贾,你衣服上是什么东西?”
薛成贾脱下外衣露出里面一件银色软甲,那上面生满小刺。他道:“中了我这‘牵机散’痛逾刀割十倍。苏放,你要不是对老夫起了恶念也不会伤的那么重!”
木樨叫起来:“你还要不要脸,她要是起更大的恶念直接打死你就不会受伤!”
苏放道:“输就是输,没什么道理好讲。薛成贾,你赢了!”
谁都想抓住苏放,但现在却没一个人说的出话,一时间整个厅堂里寂然无声。
薛成贾干咳一声,道:“苏放,你也有阴沟翻船的时候!”
苏放道:“你自己都说这是阴沟,又岂能不翻船?”
薛成贾噎了一下,道:“老夫不和你逞这口舌之利……”
木樨接口:“那是你口舌不利!”有人就小声笑了一下。
钱无用早爬起来,此时大感不耐烦,叫:“藏宝图在哪里?”
苏放平静的道:“我送人了。”
钱无用双眼突出:“送给谁了?在哪里?”
张尊吾道:“赵云帆这么多天没有消息,我猜她一定给了她相公!”
很多人叫:“对!一定在他那!”
万国英问:“苏放,赵云帆在哪?”
苏放立刻回答:“在你老婆那!”
人群发出一声哄笑,万国英大怒扑向她,苏放抬手预备给他个嘴巴,可身子略动突然痛彻心肺,咬紧牙关一动不能动,冷汗把衣裳都打透了。
万国英见她扬手下意识一躲,结果没下文了!他抬头见苏放这样终于放心,冷笑一声走上前:“看来,我该教训教训你了”……刚走了一步突然一股大力翻向他身子,万国英一个跟头栽回他原来趴的位置。顾肯堂喝道:“还轮不到你这鼠辈欺负她!”
大家一时呆住了,薛成贾掏出一个瓷瓶晃了一下,发出‘叮’的一声,里面好象装了一块铁。他道:
“牵机散便是这样,不动随不痛,可只要你动上哪怕一分都会牵动全身神经,让你巨痛难当。这里是
‘金石丹’,惟有它可解牵机散,你拿藏宝图过来我就给你。”
苏放却不语,头顶冒出丝丝白气……突然她叫了一声。
薛成贾冷笑着问:“你怎么了?”
苏放的声音很平静:“我眼睛看不见了。薛神医,怎么会这样?”
木樨惊叫一声:“苏放,你眼睛……”
薛成贾得意的问:“你刚才是不是妄图运功逼出牵机散?”
苏放道:“是这样妄图来着。”
薛成贾道:“牵机散随着你运功升华成雾气,冲到你眼睛外面的一层膜上,你就看不见了。”
苏放深吸一口气:“能好吗?”
薛成贾道:“那倒没问题,只要不运内力十八个时辰雾气就散,后天早上你就好了。但你体内的牵机散不吃解药可永远不会消失。你现在是给不给藏宝图呢?”
苏放轻笑:“给你我立刻就没命了,你当我白痴吗?”
顾肯堂道:“苏放,你只要拿出图来我一定保证你的安全!请你相信我。”
苏放道:“你保证不了,因为你太苯了!”
顾肯堂语塞,乔三娘子上前搜了她一下,什么也没有。大家无奈,只好把她和木樨先关起来。苏放跟他们走的时候汗珠大颗大颗滴了一路,木樨心痛却也不敢去碰她,连那些本来要为难她的江湖人也希望这条路再短一些、让她少走几步才好。
第二十四章 又见君子
她们被领到薛家练力气的大厅,这屋子十分坚固,里面空荡荡的,只有地上放着几个石头磙子。
苏放找了个平的盘膝坐在上面,她大声说了一句:“樨儿,我要好好休息,你守住门口,有人敢硬闯进来咱们就把藏宝图毁了!”木樨大声答应,凶巴巴站在门口,有人打扰张口就骂。苏放心想这小妮子当真骨气不弱,处在这样的劣势下她还能气节不改,倒比一般‘你强他就弱,你弱他就强’的武林好手更可爱些。
她刁蛮小姐口才便给、用词尖酸,一般武夫哪是她对手!来硬的一则没法和这小女孩一般见识,二则也怕逼的苏放当真破釜沉舟毁掉藏宝图,于是那些说客个个气的半死不活的回去。渐渐没人想过来挨骂了。
似这般安静了两三个时辰,突听木樨惊叫:“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苏放问:“樨儿,怎么了?”
木樨道:“是一个蒙面的人,……你别进来、滚出去!别等姑娘骂出好听的。”
苏放道:“樨儿,让他进来!”
木樨道:“你怎么……”
苏放道:“让他进来吧,这个是朋友!”
木樨感到奇怪:“你怎么知道?你又看不见。”
苏放道:“小傻瓜,薛成贾的人用蒙面来吗?”
来人道:“苏放,我是专程来看你的。”声音十分低沉动听,却是个女子。
苏放问:“恕我眼睛不便,姑娘认识我吗?”
那姑娘道:“我不认识你,但我有个朋友和你挺熟,他托我带点吃的给你。”
木樨奇怪:“这个时候带吃的?苏放没那么嘴馋吧?”
几下希索声传来,木樨又问:“这是什么?亮晶晶的能吃吗?”
苏放突道:“樨儿,你在柱子上敲一下给我听听。”
木樨依言拿起那个东西往大理石柱子上一敲,发出金属撞击的‘叮’的一声。苏放问:“这可是金石丹?你的朋友是谁?”
那姑娘道:“他只托我带这个给你,其它的我没义务回答。东西带到了,是不是我不知道,吃不吃也在你!”
木樨道:“你有病啊,那谁敢吃!我看你阴阳怪气的不象好东西。”
那姑娘冷哼一声拿起东西就走。突然手肘曲池穴一麻,丹丸脱手落下。碰到她手肘的是苏放的腰带,再看那腰带已经托着丹丸回到了苏放手里。整个过程苏放只是微微动了动手指而已。
苏放张口吃下,大声道:“赌了!”
那姑娘看了她一会,道:“毒气会隔到你眼睛里,你别揉等明早散了就没事了。”然后她转身离去,语气一直冷冷的。
木樨无暇理她,只忧虑地看着苏放,一会道:“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好了还是不好了?”
苏放道:“你碰我一下试试。”
木樨小心的碰她肩膀一下,苏放没反应。她又梢加了一点力推她肩膀一下,苏放摇头。她稍用力打她一拳,苏放叫起来:“哎呦!”
木樨大惊,手忙脚乱的上前:“很疼吗……我就觉得她有问题……怎么办……”又不敢给她揉。
苏放眼睛里带者笑意,接着叫:“哎呦……哎呦呦……”后来她忍不住笑起来,木樨才明白苏放在作弄她,气的一拳打在她肩膀上。这一下倒用了全身力气,但苏放浑不在乎,笑着站起来伸了个大懒腰。她全身骨骼发出一连串响声,象放鞭炮一样,然后她舒臂展腰做了几个招式动作,平时内力到不了的地方无不圆转如意。这几个招式皆被她使的妙到颠峰,意在力先、柔中带刚、刚中蕴柔、无物能入、无坚不摧。很多拳法大师追求一生的便是这种境界!几拳都打在大理石柱子上,柱子外面碎了整齐的一层,而里面坚实光洁如故,不看地上的石屑就只当柱子细了一点。
木樨喜道:“你好了!”
苏放道:“和钱无用对力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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