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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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丑夫- 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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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那个稍矮的回话道:“东家,方圆百里内的村子,我们都熟。之前天没这么冷的时候,我们兄弟俩还干给人跑腿儿送信的活儿。去荷塘村在镇东门出去,四里地后就进山路了,绕出去后有三条道,走最右边那条。荷塘村有片大荷塘,村中有棵老银杏,听说一百多年了。东家你放心,我兄弟俩一定给您把东西送到。”

    桑榆边听边点头,然后微笑道:“嗯,行。东西得等会儿,小商街开了门,粮铺的伙计才会来送货。米面加一起大约有三石,你俩一次一石,分着背。如今天下雪,虽然远未到封山的程度,但往来也需小心再小心,我不求你们有多快。另外我已在信里说了,若你们来不及赶回的话,会安排你们住一宿,所以一定不要着急。”

    兄弟俩可能头回见到这样关心他们的东家,两人都感激地站起身来,抱拳道:“我们晓得了,多谢东家。”桑榆示意他们坐下,又叫草儿给后厨传话,给他们一人上了一碗鸭血粉丝汤并三个大馒头。两人道谢后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却一人只吃了两个馒头,将剩下的都给了那矮个的哥哥,哥哥把馒头小心地用布包好,揣进了怀里。

    这一幕恰被桑榆看着,桑榆笑道:“你们这岁数正是吃的多的时候,不用省着,都吃了吧。”那哥哥道了谢,却没拿出馒头来吃。桑榆还想说什么,一个到柜台这边结账的老头小声跟桑榆道:“唉,掌柜的,由着他们吧,他们啊不是双胞胎,是三胞胎,还有个弟弟呢。这兄弟仨苦命的很,他们是三胞胎,他们娘产后血崩就走了,老三胎里就弱,没两个大的壮实,动不动就生病,一副随时会没了的样子。他们爹四十多岁,还挺壮实,俩小子长起来了,也都踏实肯干,就是为了这个老三,有病抓药,没病补身,就这么地,一文钱也攒不下,这俩小子也该说亲了,可他家在镇上是有名的,又没钱又有拖累,谁家闺女也不愿意嫁啊。”这老头挺健谈还挺消息灵通的,说完这个他又将声音压的更低了,神秘兮兮地道,“如今他爹也不能出来干活了,他家老三也知道自己是个拖累,最近老寻死觅活的,他老爹眼巴眼地在家盯着,就怕他做傻事儿呢。”

    桑榆也没想到这对兄弟有这样可怜的身世,叹了一口气道:“这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等过了朝饭这段时候,小商街开街后,粮铺的伙计将米粮送了过来,那兄弟俩过来手拿膀扛的,都给运到了仓库里,然后又分了一石粮食到各自背篓里。

    桑榆站在天井花坛那儿看着他们忙活得差不离了,上前两步说道:“你们谁是李向南,谁是李向北啊?”那矮个的哥哥回话道:“东家,我是李向南,我二弟叫李向北。”

    桑榆冲着那哥哥道:“那,李向南,我说个事儿你可能做得了主?我这店你也知道,大多数时候,是我和两位嫂子忙活,俩孩子帮衬着。卖的虽然是小吃,可准备起来事儿挺多的,我有心雇几个伙计,原本是想着去冬置所那边找点人手的,但正好听到郑老汉说起你们的身世,想着你们可能也愿意找个事儿做。你们要有这个心,我就给你们找个活儿。”

    没想到李向南听了这话没有很开心,反而很犹豫地道:“东家,在店里的活儿吗?我……我们兄弟的确是很想找个活儿做,但……恐怕有些……不方便。”

    桑榆明白他们是说店里都是女人,马上笑道:“是我说话没说清楚,我是说你们给荷塘村送完米面就暂时别回镇上了,我相公和我二哥在村里还干着别的活儿呢,他们那里需要人手,你们要是愿意,就留下在那里帮忙,先干到年底,要是没干完年后接着。至于报酬,你们兄弟俩,每人每日给五十文钱,再就是管吃管住,一日三餐饭管够。怎么样?”

    李向南与李向北对视一眼,满心喜悦地将头连点。桑榆又道:“你们先送粮食,这马上就小年了,我还要采买菜蔬果肉等年货,你们也帮我运回村里。等过年的时候我们就回村子了,这期间还得劳烦你们兄弟帮忙看着店面,我也付工钱。”

    兄弟俩满心欢喜地背上粮食走了。桑榆回到前面店里,何秀枝与梨花嫂正在柜台那儿小声说着话。梨花嫂见她过来了,问了一嘴:“我看李家那兄弟俩乐呵呵出去了,怎么你给他们加工钱啦?”

    桑榆跟两位嫂子先说了一遍兄弟俩的身世,又说了自己的安排,然后解释道:“嫂子,我是这么考虑的。”说完桑榆朝门外抬了抬下巴,才接着道,“我看那边连掩饰都不掩饰地就跟咱们杠上了,等咱们过年回村了,店面空在这里我不放心。这俩兄弟我看着挺老实本分的,心眼也好,对他们那个体弱的兄弟也是有情有义的,人品没有问题,我才想帮他们点忙,给些好处呢,也让他们帮咱们的忙,好好给咱们看店。我是真怕咱一走,店里起个火啥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何秀枝瞪大眼睛道:“不能吧?抢生意就抢生意,还能放火不成?这可犯法啊。”

    梨花嫂却不这么想,她冲何秀枝道:“是犯法,可也得抓住人算。过年放鞭放炮的,本就容易走水,咱们又不是镇上的人,真出了事儿告了官,没有人证物证也是白费。我看小心驶得万年船,就得找人看着店,还得交代他们一定多小心,勤起来查看。”梨花嫂看来是真担了心,又嘱咐桑榆道,“桑榆,你多给点工钱,毕竟是过年的时候,加倍给吧,只要店里平平安安没啥事儿,就值。”

    几人正在说着话呢,忽然大门外有马嘶声响起,听着是闹闹哄哄有一群人的动静,何秀枝连忙上前打开了帘子,只见陈二公子带着一伙儿外地客商刚到了门外,看着像是贩卖北方皮毛的商队,为首的那人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很是威风。

    陈彻在大门外就喊道:“桑榆,备桌酒菜,我要请客。”说完对那为首的汉子道,“马大哥,这就是我常来的小店,请!”

    作者有话要说:溪河先生要有消息来了。下章,或者下下章。亲们,想他了没?
第八十四章 蜀都消息
    陈彻带着那卖皮货的马大哥进了三嫂小吃店;梨花嫂与何秀枝赶紧地去了后厨准备酒菜。桑榆看陈彻的样子,似乎对这个马大哥很是看重;便特意上前来多招呼了两句,又趁着陈彻去柜台那倒药酒的机会,扭头小声对他道:“若是贵客的话,带去上马道的正经酒楼招待岂不更好?”

    陈彻摇摇头道:“你待会儿过来,马大哥有话带给你和南山,正经事。”说完倒了药酒过去了;低头与那姓马的汉子说了两句什么;然后扭头对桑榆道,“我俩去后宅厅里;你有空了赶紧过来。”

    姓马的汉子回头示意一起来的弟兄们在店里候着;便跟着陈彻穿过角门,向院里走去。只留下桑榆还在原地愣神。

    桑榆心中不由地好奇起来,她不认识这姓马的汉子;搜遍记忆也无半点印象。而看刚才的情形;这人似乎带来了什么至关重要的消息;这不由地让桑榆有些茫然又有些紧张。正好,这时候梨花嫂端着几个冷盘给送到前面店里来了,左右瞧瞧没看见人还有点奇怪。桑榆赶忙上前将酒菜接了过来,让梨花嫂在柜台那盯着,她抽出身来,赶紧地去了后宅厅里。

    后宅厅中。

    桑榆先将下酒菜一一摆放到长木几上,分别是一盘洒了芝麻与香油的盐水长果豆儿(花生米)、一盘山珍丸子、一盘卤凤爪、一盘五香鸭杂、一盘豆干卤蛋拼盘、一盘卤猪蹄。从这下酒菜上也看出了梨花嫂的精明,她一见来的是草原的汉子,没用精巧的小碟子上菜,直接来的大盘子,而且上了六道冷盘,其中两素四荤,可谓投其所好。

    桑榆刚将菜品摆好,直起腰来还没说话,就见那姓马的汉子从长椅上站了起来,从怀里恭敬地掏出了一封火漆封口的信件来,递向桑榆道:“桑榆大姐,这就是公孙先生托我带来的信,请您或者季兄看完了立刻烧掉。”

    桑榆过了这个年才十八,听他一个看起来至少有三十多岁、威猛彪悍的汉子喊大姐不由地有些好笑,却也知道这是对她的尊称,表示敬重的意思。再一回味他的话,公孙先生?

    桑榆忽然想起溪河先生曾说过的话:“我复姓公孙,单名和,字仲德,祖上乃西京人士。”

    桑榆脸色大变,顾不上说什么问什么,一把抓过那信来,用手使劲抖开,连忙看了起来。信只薄薄一张纸,上面写了两句话,确切地说是八个字:勿称弟子,慎用竹牌。落款是“溪和”两字。

    桑榆看了不得要领,却也知道不是什么好消息,她深呼吸了一下,稳了稳心,才向那姓马的汉子仔细询问道:“马大哥与溪……公孙先生是故交?先生他在蜀都可好?马大哥可否将先生托你带信的情形仔细与小妹说说?”

    听桑榆称呼他为“马大哥”,那姓马的汉子拱手道:“不敢不敢。我乃……西京人士。先生他在蜀都……尚好。先生特意交代我带一句话,说是‘见信勿慌勿念,此乃未雨绸缪,并非有甚麻烦,让你们一切依信行事即可。’”

    桑榆见问不出什么来,只好先作罢,转而道谢道:“有劳马大哥了。”

    那姓马的汉子闻言没说什么,只是递过来一个东西,桑榆心里有点乱,下意识地接过来,发现是火折子。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便当着他的面将那信连同信封一起烧成了灰烬。

    桑榆感觉到溪河先生在蜀都状态不妙,她心乱八糟的有些不知所措,因为她与季南山的力量真是太微小了,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可想。桑榆想到这里,心里更加的难受,人在长椅上坐着,但心神早不知道去哪儿了。陈彻见她这样,停下了吃菜劝酒,默默地端着酒杯,转过脸来看她。

    一开始,桑榆是没有感觉到陈彻在看她的,但过了一会儿,酒桌的安静总算引起了她的注意,也自然而然地发现了陈彻的目光。

    这是桑榆第二次仔细看陈彻的眼睛,这是叫桑榆很羡慕的一双澄澈清明的眼睛。除了陈彻,桑榆从来没发现任何成人还能保有如此清澈的一双眼。这双眼睛仿佛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让人与他的视线一对视,就会不由自主地陷入到这双眼睛所蕴含的气场中去。桑榆忽然觉得心不再那么焦躁了,整个人慢慢地冷静了下来。

    陈彻几乎立即就发现了她的变化,他故意用很轻松的神态冲她挑了挑眉毛,眼睛里有笑意缓缓漫上来。这时陈彻终于又动了起来,他放下酒壶对桑榆认真说道:“桑榆,有很多事我们做不到就是做不到,着急、害怕、焦躁、不安……再怎样还是做不到。要我说,做不到就做不到,要真的事到临头了,那就做自己能做的所有就行了。”

    陈彻用手里的筷子往旁边指了指,又往上扬了扬道:“剩下的,交给能做到的人来做;再剩下的,交给老天爷。”他再一次认真地看着桑榆的眼睛道,“这样!就行了。”

    他刻意加重了“这样”两个字的语气,桑榆觉得再一次刷新了对陈彻的认知。最开始,桑榆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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