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拖累了大家”。
燕飞很诚肯的说道。
云超说:
“朋友有难,都应出手相帮,没有什么谢不谢的。”
玉男此时才发现,燕飞满面春色,身体充满活力,与昨天判若两人,她问燕飞:
“你身体咋恢复的这么快?是不是天明给你吃什么好东西了?”
燕飞脸又是一红,抬手拍了玉男一掌,对云超说:
“云超你也不管管你们家的这位,你听这小妮子胡邹的是什么?”
一句话把玉男说的脸飘红霞,玉男扑上来要掐燕飞的嘴,燕飞一闪躲在天明的身后。
玉男的粉拳在天明的身上一阵暴打,边打边解气的说:
“我打他,让你心疼。”
云超伸手拉了玉男一把认真的说:
“燕飞的病主要是心病,前天躲狗熊出了一身透汗,体内的风寒就驱走了不少,一看到天明,心结一除,病岂有不好之理?再加昨晚在温暖的…嗯…嗯…中好好的睡一觉,所以今天精神大长。”
燕飞靠在天明的身上提高了嗓音说:
“云超,你这老实人也学坏了,全是玉男教唆的。”
玉男拍着手笑着说:
“好一个…嗯…嗯…中,就把问题全回答了。”
其实燕飞也奇怪自已一夜之间怎么就完全恢复了,而且精神状态比原来还要好。
天明赶快打圆场:
“云超说的有一定道理,昨天我见到她时她连站都站不稳,昨夜她一夜未醒,好好睡了一觉,身体就恢复了。看你们俩两眼熬的痛红,一夜都没有睡好。现在雨也停了,大家吃点东西,我们赶快下山。”
正好云超弄来的一大堆东西还未动,四个人七手八脚的张罗起来。
(二十三)
第三天的傍晚,天擦黑时天明他们四个人回到了贺张村,由于四个人形像不雅,怕惊了村里人,天明提议天大黑了再进村。
天黑下来以后,天明领着云超他们三人回到了自己的家。刚走到家门口就见家里灯火通明,人头攒动。再仔细一看,白纸糊墙,草车纸马,好像在办丧事。天明吓了一跳,不知家里谁出了事。
他对云超说:
“我十多天不回家,一下子回去家里人会受惊,你先进去把我爷爷叫出来,问问家里出了什么事”。
云超刚要走,玉男把衣服脱下来给云超披在身上,说:
“想办法给我和燕飞弄两套衣服来,要不然我们怎么见人?”
云超穿好衣服,向天明家走去。
云超刚刚走到门口,迎面就碰到了老村长,老村长大吃一惊,拉着云超的手,上下左右打量了半天才开口说道:
“真的是你?你们都回来了?我下午才报了案,乡里准备明天组织人进山搜寻。”
云超把老村长拉到一边,急切的问道:
“老村长,天明家出了什么事?”
老村长叹了口气说:
“还不是要为天明超度亡灵,我们村有个规矩,进后山超过七天不回家的都没有一个活着的,都必须发丧超度,葬入祖坟,不能让他成为孤魂野鬼。前天,天明的父母姐姐都从外地赶回来了,现在正在做法事。”
云超一听松了口气,对老村长说:
“老村长,你随我来”。
云超不由分说拉着老村长来到一片竹林旁。
天明迎面走了过来,叫了一声:
“宝爷爷,”
月光下老村长认出是天明,惊叫一声:
“你是人是鬼?”
天明拉住老村长的手说:
“宝爷爷,我是天明,我还活着。”
老村长仔仔细细端祥摸陧了半天,确认眼前站着的是活着的贺天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老泪纵横,颤抖着声音说:
“天明,真的是你?孩子你还活着?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家里正为你超度亡魂呢。你爷爷、奶奶都病倒了,你爸、妈、姐姐也都回来了,你的好多老师同学也都来过了。走,孩子赶快回家去。”
老村长激动的拉着天明就要走,天明说:
“宝爷爷,我这个样子怎么见人?他们几个也都衣不遮体,要不先到你家给我们找几件衣服,然后再回去”。
老村长恍然大悟,说:
“好,好,就到我家换几件衣服再过来。”
他们一行几人随老村长来到他家。
村长的儿子、儿媳,孙子、孙女,都在外地打工,老伴在天明家忙活,家里没人。老人家把儿子、儿媳,孙子、孙女留在家里的衣服抖落一床,让天明他们挑选。天明他们穿好衣服,梳洗打扮一番,跟着老村长回天明家。
到天明家门口,老村长先领着云超、燕飞、玉男进到屋里,天明在门外等候。
老村长进屋后大声喊道:
“都静一静,大伙儿围拢来,我有话说,天明他爷爷、奶奶赶快起来,老和尚也不用念经了,大家把手里的活都停下来,天明他爸他妈快去把他爷爷、奶奶扶过来,听见没有?快点儿!”
老村长看看人都过来了,又说道:
“我给大家介绍,这三位是天明的同学,他们和我们一起去后山寻找天明,今天晚上刚回来,云超同学有话要说。”
云超激动的向大家报告说:
“爷爷、奶奶、叔叔、阿姨,我向大家报告一个好消息,天明他没有死,他回来了!”
云超话音未落,天明从门外走了进来。屋内鸦雀无声,大家都被眼前的这一幕征住了。经未念完、香车纸马还没来得及烧、魂魄还未安定、活人却回来了。这个弯子转的太大,人们一时还有点转不过来。
当天明快步走到爷爷、奶奶、爸爸、妈妈面前“扑咚”一声跪倒大声叫着:
“爷爷、奶奶、爸爸、妈妈,”时,人们才确信眼前这一切的真实性。
奶奶和妈妈抱着天明号陶大哭起来,女人们都围在一边跟着掉泪。老村长对着大伙儿说:
“都别哭了,天明回来是大喜事,大家赶快把这些东西都拆掉。”
天明的爷爷向大家说:
“明天中午摆酒,大家都过来。”
乡亲们七手八脚的忙活起来,到处一片欢声笑语。不知是谁燃起了两掛大鞭,“劈劈啪啪”一阵乱响。欢声、笑声、鞭炮声、搅动了小山村,也惊动了大病中的一个人………住在天明家坡下的张英英。
英英自天明失踪后,一场大病卧床不起。十几天的时间,滴米未进,夜不能寐,只靠喝点菜汁儿勉强维持。今天上午听父亲说下午要给天明超度,她蒙起被子又是一场痛哭。
刚才迷迷糊糊的半睡半醒,忽然听得天明家坡上欢声笑语炮竹连天。她半仰着上身仔细一听,好象听乡亲们说天明回来了。英英这一惊非同小可,激出一身透汗,屯觉身子轻了许多。
她扶着墙出门向坡上探望,天明家人来人往,人人都是笑逐颜开,这时英英妈从天明家坡上下来,看见她立在门口,赶快把她扶回家里,躺在床上,说:
“晚上风硬,小心着凉。真真是大奇事,天明丢了十几天,今天好端端的回来了。超度鬼魂超出一个活人来。你说奇不奇?”
说完再看英英,竟然睡着了。
这夜天明家人注定无法入睡。乡亲们散了后,天明让云超和燕飞、玉男先去休息。他与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姐姐交谈了一夜。
(二十四)
天明在大山里失踪十几天后,安然无恙地回到家里,这件事不仅轰动了贺张村,十里八乡也传为奇事。这几天天明家的亲朋好友,乡亲邻里,天明的同学、老师,络绎不绝的到天明家探望。天明几百次的、不厌其烦的、重复着同一个故事。满足了好奇心的人们,都高高兴兴的离别而去。
两天后张英英随同母亲去看望了贺天明,天明听说英英大病初愈,看到英英脸色不好,身体虚弱,知英英所病为何,心中百感交集,当着众人的面不好有所表示,只能不断的用眼神交流着思念、表达着安慰、传送着期待。
云超、燕飞、玉男和天明约好春节后一起出去打工,便告别了天明各自回家。
燕飞在家无事,第二天便又返回了天明家。自从山里回来,燕飞就像换了个人似的,过去冷艳的面目一扫而光,换之以春风满面,笑口常开;过去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态度,转变为热情、大方、谦恭、有礼;过去孤傲自闭的性格,变成了开朗、活泼、典雅、谦逊的形象。燕飞的身体也有了明显的变化,充满了活力和朝气,与过去的纤弱形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天明的家人对燕飞格外喜欢,燕飞俨然以家人自居,做饭、洗衣、招待客人样样争先。村里人听说天明的女朋友特别漂亮,有事没事的都来坐一坐,燕飞一一热情接待。
张英英听说以后专门上来相看,燕飞姐姐长,姐姐短的叫得英英心里舒坦,燕飞的青春靓丽让英英自参形秽,英英瞅空对天明说:
“你好大的艳福,与她相比姐就是一只老黄瓜了,听姐的话,好好待她。”
天明对英英仍然十分留恋,他悄悄在英英耳边说:
“姐,我想你。”
英英说:
“姐也想你,过几天姐来找你。”
天明的爸爸、妈妈、姐姐在广东打工,老板是一个外国人,特黑,对剥削压榨中国工人没商量,为请这一周的假,被扣了半年工资。爸爸让天明和他们一起到广东,天明坚决不去,爸爸、妈妈、姐姐只好离家到广东去上班。
父母姐姐走后,天明每日单独到后山按五阳之时练功。《九转乾坤五阳真功》共有九功八十一法,天明由于已具备五阴之力和五阳之气,所以功力大长,每种功法按要令只练一遍即成。不到十天时间,九功八十一法功功成就法法成熟。功成法就之时,腹中的“五阳真丹”竟能吞吐自如。天明按师傅所说把真丹变大爬伏其上,真丹腾空而起,翱翔苍穹,可追云逐日。用五阴之力和五阳之气把真丹喷压而出,在五十米之外能把一块巨石击成粉碎,能把一棵直径两尺之树拦腰切断。天明暗想,此种功法威力太大,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能使用。
燕飞知天明外出练功,所以每日在家除帮奶奶做家务外,主要时间用于外语和计算机的自学。
天明现在才知燕飞的家境并不太好,她母亲在她两岁时,因病去世,她父亲在乡镇工作,整日忙的不着家,继母初时还好,自生个妹妹后,对燕飞总是冷眼相看,燕飞在家得不到温暖,所以形成了冷艳孤傲的性格。父亲自知对不住燕飞,所以总是偷偷的给燕飞些钱,以慰心中的愧疚。燕飞很少买高档衣服和高级化妆品,她把父亲给的钱全部买书。她喜欢画画,喜欢计算机和外语,也喜欢读古今中外的各种名著。
这次在山中和天明的生死之恋,“洞房之情”,彻底改变了燕飞,也使燕飞认定了天明是她终身的依靠,她不愿再回到那个冰冷的家,在天明家她重新找回了“家”的感觉。
天明的家人对她的关爱和慰藉使她心中感受到了无限的暖意。特别是天明的姐姐临到广洲去的前一个晚上,两人睡在一个房间,天明的姐姐语重心长的嘱咐燕飞说:
“好妹妹,我弟弟就交给你了,希望你们相亲相爱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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