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定然可以取胜,我也可以功成身退了。”说完笑着纵身飞向正在缠斗中的三人,朗声道:“慕容公子,你与我大哥起名却与人围攻于他怕是不太合适吧,来,我与你过上几招如何。”说话间身上的白衫裂开,众人便看见里面是一件红色的百花衣袍,百花纷飞彩蝶起舞甚是华丽。
杨子文素手一挥,便见一根银针侧着慕容复的脸颊划过去,慕容复见他来的极快,也见识过杨子文的功夫,倒是知道他武功不弱,手中银针也是厉害,当即舍了萧峰,向杨子文攻来,杨子文知道自己武功较之慕容复还弱上一筹,哪里肯与他硬碰硬,当即一个滑步闪开,手中绣线犹如万条蛟龙一般向着慕容复缠去。
慕容复当即使出“斗转星移”的功夫,根根绣线便向着杨子文自己打回来,就向慕容复知晓杨子文的厉害一样,杨子文对于江湖之中人人称赞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功夫又怎么没有防备呢,只见他言笑晏晏,犹如闲庭信步一般落到地上轻点几下脚尖,在地上打出几个旋来用手中绣花针轻轻一挑,便见刚刚还是纷乱的数十根绣线合为一股从他手中银针间穿过,化作一股彩虹色的彩绳向慕容复打去。
在场的英雄豪杰见着几人打斗均是开了眼界,那逍遥派武功讲究轻灵飘逸,闲雅清隽,丁春秋和虚竹这一交上手,但见一个童颜白发,宛如神仙,一个僧袖飘飘,冷若御风。宛如天上真仙一般清丽,而慕容复与杨子文只见的争斗只见绣线纷飞,剑光四溢,红衣白秀,不似交战,反而像是舞剑舞蹈一般绚丽,至于萧峰和庄聚贤两人均是内力深厚之人,一个大开大合尽显豪情,一个阴狠毒辣满是杀机,让在场老一辈众人均自叹不如。
要说最早要分出胜负的却是慕容复与杨子文二人,杨子文此刻武功虽说已经达到精通级,但相对于慕容复的大师级武功还是缺一点,两人相争之下他的内力消耗的很快,虽然外人看起来他只是轻轻的挥手、点地、转身、动作轻柔,哪里知道使出这些招数他用了多少内力。这一点外人看不出来,杨子文自己和与他交手的慕容复却是深深知道。
杨子文知道自己快要支撑不住了,想着慕容复此番内力也被自己消耗了不少便不再坚持,笑了一声说道:“公子武功果然名不虚传,在下甘拜下风,就此别过。”说完却是一下子收了手中绣线,双袖一挥,层层袖影便向慕容复罩过去,一堆大红色的花瓣从他袖中飞出,带着惊人的破空之声向着慕容复射过去,慕容复不敢硬接当即一个闪身避开了这堆花瓣,只见这些花瓣砸在那青石板上打得石屑纷飞,杨子文也乘机后退,一下子退回到契丹武士的保护圈之中。
杨子文一回来段誉便连忙抓住他的双肩,检查他有没有受伤,见他没有受伤才放下心来,而慕容复见杨子文退去之后眼见庄聚贤就要落败,想着自己被杨子文消耗了不少内力怕是胜不过萧峰,看着在保护圈中毫无防备的杨子文下来决心,一剑刺向杨子文,嘴里说的:“哼,我还没说结束呢,杨公子是不是收手太早了。”杨子文却是全然没有防备,也没想过慕容复竟然不去找萧峰而是和自己打,眼看已经来不及反应了,杨子文不由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六脉初芒江湖事
只听“嘭”的一声,金属落地的声音传来,杨子文睁开双眼,却见段誉挡在自己身前,手中六脉神剑激射而出将慕容复手中宝剑打断,原来段誉本想着自己和萧峰虚竹结为异姓兄弟,结果他二人与人比斗自己却只能被人保护,看见杨子文都出手与慕容复缠斗更显的自己百无一用是书生,眼看杨子文就要伤在慕容复的剑下他不假思索的挡在杨子文身前,体内内息涌动便是一记六脉神剑激射而出,打断了慕容复手中宝剑,救了杨子文一命。
段誉如今与杨子文情投意合,对其与人比斗都是万分怜惜,此刻见他差点伤在慕容复之手倒是激起了胸中血性,内息畅通无阻,手中六脉神剑不停地向慕容复打去,一道道无形剑气将慕容复逼得连连败退,一旁的四大家臣想要出手相助却被杨子文、段正淳二人挡住,总是万分着急也是无计可施。
段誉此刻将自身武学尽数只展开来,他内力之高还在萧峰之上,所练“六脉神剑”也是独步天下的武林绝学,慕容复虽然精通天下武学,战斗经验也远胜与他,但还是被段誉的六脉神剑死死压制,犹如一条丧家之犬一般躲躲闪闪,好不狼狈。
段誉大拇指按出,使动“少商剑法”。这路剑法大开大阖,气派宏伟,每一剑刺出,都有石破天惊、风雨大至之势,慕容复一笔一钩,渐感难以抵挡。段誉只是专使一路少商剑法,果然这路剑法结构严谨,再无破绽。本来六脉神剑六路剑法回转运使,威力比之单用一剑自是强大得多,但段誉不懂其中诀窍,单使一剑反更圆熟,十余剑使出,慕容复已然额头见汗,不住倒退,退到一株大槐树旁,倚树防御。段誉将一路少商剑法使完,拇指一屈,食指点出,变成了“商阳剑法”。
不过多时,慕容复便被段誉打得发冠碎裂,衣衫褴褛,段誉一剑射中他的左肩便收手说道:“慕容公子,在下敬你是武林大家,此番比斗就此为止,请你今后好自为之。”
慕容复站立不稳,心中想他姑苏慕容自出道以来,在江湖之中到哪里不是受人敬仰,创下赫赫威名,如今被段誉这一黄口小儿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一时之间悲愤交加,竟不再放手,以命搏命一般攻向段誉,想要与他打个同归于尽,段誉本就是良善之人,一剑射伤慕容复之后便想收手,见慕容复此番不要命的打法那里还能保持镇定,当时就慌了神,六脉神剑又使不出来了。
杨子文和段正淳见了大惊失色,想要回去营救段誉却被四大家臣拦住倒是风水轮流转,眼看段誉就要命丧慕容复之手,却见萧峰将慕容复一抓扔了出去,说道:“人家饶你性命,你反下毒手,算什么英雄好汉,萧某大好男儿,竟和你这种人齐名,真是让人不耻”
慕容复见段誉一行人和众江湖好汉冷冷的看着他,一时之间心灰意冷,从包不同腰间剑鞘中拔出长剑,跟着左手划个圈子,将邓百川等挡在数尺之外,右手手腕翻转,横剑便往脖子中抹去。王语嫣大叫:“表哥,不可……”
便在此时,只听得破空声大作,一件暗器从十余丈外飞来,横过广场,撞向慕容复手中长剑,铮的一声响,慕容复长剑脱手飞出,手掌中满是鲜血,虎口已然震裂。
众人看去,却见一个灰衣僧人不知何时来到了山坡之上,脸蒙黑布,不以真面目示人,他询问慕容复是否有子孙之后以大燕慕容、慕容恪、慕容垂、慕容德诸人点醒慕容复,之后使出参合指向杨子文打来,说道:“你姑苏慕容氏的家传武功神奇精奥,举世无匹,只不过你没学到家而已,难道当真就不及大理国段氏的‘六脉神剑’了?瞧仔细了!”凌空虚点三下,杨子文见指风凛冽自己怕是抵挡不住。
段正淳见了却是一记‘一阳指’点出挡住着三道指风说道:“休伤本王儿媳。”不料那三道指风被‘一阳指’所阻不过片刻便继续向杨子文打来,也正是这瞬息的时间杨子文指尖轻点向后退了几步闪开了灰衣僧的攻击。指风打到地上打得飞石乱溅,可见威力之强,而他明显未出全力,可见武功之高。
就在这时,便在此时,半空中忽见一条黑衣人影,如一头大鹰般扑将下来,正好落在灰衣僧和萧峰之间。却是与那灰衣僧一般打扮,不过一人灰衣一人黑衣罢了。
黑衣灰衣二僧突然同时说道:“你……”但这“你”字一出口,二僧立即住口。再隔半响,那灰衣僧才道:“你是谁?”黑衣僧道:“你又是谁?”
那灰衣僧道:“你在少林寺中一躲数十年,为了何事?”
黑衣僧道:“我也正要问你,你在少林寺中一躲数十年,又为了何事?”
只听灰衣僧道:“我藏身少林寺中,为了找寻一些东西。”黑衣僧道:“我藏身少林寺中,也为了找寻一些东西。我要找的东西,已经找到了,你要找的,想来也已找到。否则的话,咱们三场较量,该当分出了高下。”灰衣僧道:“不错。尊驾武功了得,实为在下生平罕见,今日还再比不比?”黑衣僧道:“对阁下的武功也十分佩服,便再比下去,只怕也不晚分出胜败。”
之后两人便不再言语,杨子文站回到段誉身边说道:“这两人来的蹊跷,也不知是敌是友,那灰衣人与慕容复有旧,你我待会儿小心行事。”段誉点点头表示知道,而这时,虚竹与丁春秋也分了胜负,玄慈说道:“虚竹,你自立门户,日后当走侠义正道,约束门人弟子,令他们不敢为非为歹,祸害江湖,那便是广积福德资粮,多种善因,在家出家,都是一样。”虚竹哽咽道:“是。虚竹愿遵方丈教诲。”玄慈又道:“破门之式不可废,玄寂师弟,安排法仗。”玄寂道:“是!”转身说道:“法杖伺候!”向虚竹道:“虚竹,你目下是少林弟子,伏身受仗。”虚竹躬身道:“是!”跪下向玄慈和玄寂行礼。说道:“弟子虚竹,违犯本寺大戒,恭领方丈和戒律院首坐的杖责。”
之后却见那叶二娘阻止少林之人对虚竹用刑,原来虚竹被退去上衣用刑的时候,只见他腰背之间整整齐齐的烧着九点香疤。僧人受戒,香疤都是烧在头顶,不料虚竹除了头顶的香疤之外,背上也有香疤。背上的疤痕大如铜钱,显然是在他幼年时所烧炙,光着身子长大,香疤也渐渐增大,此时看来,已非十分园整。原来虚竹不是别人,正是那叶二娘的儿子,众人不无大吃一惊,就来段誉和杨子文都不敢置信的看着对方,显然是被这等信息惊到了。
叶二娘道:“孩子,你今年二十四岁,这二十四年来,我白天也想你,黑夜也想念你,我气不过人家有儿子,我自己儿子却给天杀的贼子偷去了。我……我只好去偷人家的儿子。可…可是……别人的儿子,哪有自己亲生的好?”
叶二娘放开了虚竹头颈,抓住他肩头,左看右瞧,喜不自禁,转头向玄寂道:“他是我的儿子,你不许打他!”随却向虚竹大声道:“是哪一个天杀的狗贼,偷了我的孩儿,害得我母子分离二十四年?孩儿,孩儿,咱们走遍天涯海角,也要找到这个狗贼,将他千刀万刮,斩成肉浆。你娘斗他不过,孩儿武功高强,正好给娘报仇雪恨。”
坐在大树下一直不言不动的黑衣僧人忽然站起身来,缓缓说道:“你这孩儿是给人家偷去的,还是抢去的?你面上这六道血痕,从何而来?”
众人这才知道,那黑衣人竟是抢走虚竹的罪魁祸首,而虚竹的乃是叶二娘未婚生子,他的父亲好像还是某个大人物,而且此人就在众人之中,之后那黑衣人的一番言语再次惊呆了众人,那孩子的父亲居然是一位佛门高僧。而那黑衣人说他之所以抢走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报仇,因为有人抢走了他的孩子,让他家破人亡。
在场众人无不觉得今日之事简直骇人听闻,都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原来那黑衣人不是别人,正是萧峰的父亲,明明已经死在雁门关外的萧远山。而且,他还是杀死乔氏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