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建立在我们是同类的前提之上的。
其中一个身形高大,肌肉纠结,如同野兽一般朝我龇牙,狰狞的面目使他狼人的身份呼之欲出。
狼人行动的速度很快,力量也比一般成年巫师强大,我毫不犹豫地念了化兽咒语,作为一只狮子扑上去。
近身搏斗可以避免遭到咒语的攻击,因为不时的对抗和移动会让瞄准变得十分困难。
狼人的獠牙散发着寒气,尖锐的爪子插入泥土,只和我的耳朵隔了几毫米的距离。
我敢肯定马尔福是不会和一个狼人联姻的,拼着一股蛮劲把狼人掀开,动物形态下,野蛮的兽性被恨意激发出来,我眼前一片血红,下一秒,只觉得嘴里充满了一股血腥气,冲入我的喉咙,令人作呕。
仇恨得抱的快意立刻被前臂上的疼痛驱散了,我惊恐地甩开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咬了我一口的蛇。脑袋里警铃鸣响的声音驱使我往边上一滚,斜瞥了一眼原来站着的地方,一道绿光溅起了一片翻滚的尘土。
跳到一块岩石的后面,我解除了化兽,用手按住不断往外冒血的伤口。
蛇毒带有让人晕眩的成分,好在之前爸爸受伤社里早有准备,每人配备了一份解药,虽然不能完全解除毒素,却能够让人坚持三倍的时间。
“纯血叛徒韦斯莱,你的麻瓜女友尖叫可真难听,没折腾两下就咽气了,早知道给你留点内脏做纪念了。”莱斯特兰奇猖狂地大笑。
赫敏被丢入火堆的那一幕始终在我的眼前闪现,我咬牙,明知他是在激我,还是不能控制住愤怒的血液往头顶涌的趋势。
我怒极反笑:“你的好妻子贝拉特里克斯呢?听说她失踪了,现在还找不到尸首。要不要我指点你麻瓜市区那条臭水沟的方位?”
打在岩石上的咒语更加猛烈,我能感受到背靠着的部位摇晃了好几下,莱斯特兰奇疯狂地挥洒着咒语。
我终于包扎好伤口,稍微减缓了血液流失的速度,敛神屏息,再拖延下去只会让我更虚弱,变成一具死尸。
快速脱了外袍,卷成一团扔出去,在吸引了对方的注意力之后立刻从另一个方向出来发射咒语:“阿瓦达! ”
咒语偏离了两步的距离,
莱斯特兰奇的身体倒了下去。
我急促地喘气,肺部因为仇恨和紧张交织的战斗而产生了胀痛,我用视线搜索那条蛇,视野却不受我控制地模糊起来,火光的侧面,照出一个个鬼影。
如果不是我眼花,至少有七八个人吧……
德拉科的情报有误。
脑袋里仿佛被一个锥子钻进去,掏空了我的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好困,补眠去
第二十三章 死念
If you would go up high; then use your own legs ! Do not let yourselves carried aloft; do not seat yourselves on other people''s backs and heads。——F。 W。 Nietzsche; German Philosopher
如果你想走到高处,就要使用自己的两条腿!不要让别人把你抬到高处;不要坐在别人的背上和头上。——德国哲学家尼采
我闭着眼睛,意识早就清醒了,只是下意识地逃避赫敏死了的现实,我害怕面对凤凰社战友们的疑问:“哦,你终于没事了——赫敏呢?”
与疲惫感一同涌上淹没我头顶的还有愧疚和自责,我为自己的鲁莽和轻信付出了代价,只希望没有第二个赫敏被我害死。
我还是不明白情报为什么出错,德拉科没有背叛的理由,他应该也是不知情的吧?
这个说法站不住脚,扪心自问,原本坚定的信任已经在动摇了。
我迷迷蒙蒙地感到有人往我的嘴里灌东西,动作粗鲁,我的头皮发疼,应该是被人揪住了头发。古怪的味道冲击着我的味蕾,我本能地咳嗽,或有心或无意地把里面的东西吐出来。
梦想是不是注定只是出现在想象里?
我或许可以面对各方的压力和责难,却无法承担好友死亡的罪恶和自责,未来的无望一个劲地把我往下拉,下落的速度越来越快,身体也跟着变沉了起来……
“弄脏我的衣服,还给我装死?! ”
失重的感觉在下一秒变成真实的钝痛,我被迫睁开了眼睛,逐渐清楚起来的视野里出现了一张愠怒的高傲的脸。
很熟悉。
我的脑袋迟钝地开始运转,在我发呆的时候,那人向后面招呼了一声:“快来看,穷鬼醒了! ”
“帕金森?”我的眼珠转了转,“克拉布,伯斯德,蒙太……”
被我点到的人都露出轻蔑的目光,其中有三个特别眼熟,都是斯莱特林魁地奇队的队员,多多少少对我下过黑手或被我下过黑手。其他人也长着一张年轻脸,有的陌生有的见过几面有的还结过仇,反正都在学校里见过。
我恍然明白多出来的这几号人是从哪里来的了?我珍视自己的朋友,德拉科同样重视他的朋友。
——失误?亡灵才信!!他一定在数字上做了手脚,刻意隐去了他朋友们的信息!
“怎么,见到我们太高兴了,格兰芬多男级长?”帕金森尖刻地嘲笑道。
我不愿搭理她,快速扫了周围一眼。借着脑袋还是很晕,闭上了眼睛。
同时在脑袋里重现刚才看到的一切情况,房子很昏暗,床两边靠墙,周围有五个人,刚才透过缝隙看到门离自己很远,中间隔了一张桌子,那里坐着两个,这屋子很小,没有窗户,只有拳头大的通风孔。
如果我的化兽形态是老鼠还钻得进去……果然,逃跑不可能么?
“嘿,别装死! ”有人粗鲁地推了我一下。
我只好再次睁开眼睛:“你们想怎么样?”
“啧啧,真是勇敢不屈的格兰芬多,我们可不是救你……”帕金森的话被人打断了。
“而是用你做人质把我们的同伴从牢里救出来。”蒙太粗声粗气地说道,他的身形和威严都证明他是这小群人里面的头目。
“人犯出来是迟早的事情,你们这么做只会激怒魔法部,首先吃苦头的就是牢里面的人……”喉咙有些干,我咳嗽了几声,“有水没有?”
“……”
我们对峙地看了几秒,最后我的视线落在最熟的克拉布身上:“水。”
“臭鼬你到现在还敢这么嚣张吗?! ”克拉布的脸炸成猪肝色。
“你不也是?另一头野猪呢?”我不甘示弱地反问,克拉布知道我指的是高尔。
克拉布顿了顿,用一种沉重的声音回答:“他不如我幸运,死在一个住满了阴尸的窑洞里了。”说完他掩饰般地转身,走到房间的另一端倒水,再走回来的时候绷着一张脸。
被食死徒包围的傲罗享受不到被人喂食的人性化服务,我只能自力更生,自己挣扎着起来,靠在墙上,失血过多的晕眩已经减轻了很多。随着清凉的液体注入胃部,我渐渐找回了力气。
整个过程中,我都被屋子里的人注视着,那些视线仿佛要把我解剖了把每一根骨头每一个内脏都研究个透彻。
我握着水杯,尽管里面已经没有水了,但被缴了魔杖之后总觉得手掌空空的,不太习惯。
——玻璃杯也是可以当凶器的。
我安慰自己。
“不要仗着我们不想杀你你就得意忘形,对我们来说,活着的你比死了的更有用处。识相的话最好配和一点,省得吃苦。你是怎么追查到这里的?”帕金森质问。
“情报。”审讯时说得越多被人掌控的危险就越大,我尽可能简短地回答。
“我们自然知道肯定是凤凰社的间谍,我们想要知道的是谁! ”
“你不知道?”
“我当然不知道! ”伴随着女巫坚定的声音,我看到她挑眉的动作,环顾周围,食死徒实则轻蔑却假装忧虑的表情让我笑出了声。
我清晰地说道:“你和斯莱特林半数以上的男生上过床。”
帕金森如所有秘密曝光的人一样尖叫起来:“你胡说什么?!这是污蔑!我要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她张开手掌,像是要用尖利的指甲戳破我的下颚,被别人拦住了。
“不见得吧?在你为自己辩护的时候,在场的大部分男性都做出了几个小动作,比如挑眉,一边嘴唇向上扭曲,这些都是表示轻蔑、了然的表情,表示他们知道你嘴上说的是假的。”
帕金森本来极具攻击力的身体向后缩了一下,她回神后立刻推开了拉住她的男生。
我耸肩:“没必要害怕,你刚才说你不知道间谍是谁的时候也做了相同的动作,自我炫耀倾向的蔑视是每个人的本能,我们都站在自己擅长的领域蔑视别人的蠢笨。我想你的同伴们并不是对你的私人生活有看法,他们只是控制不了面部肌肉,下意识地对我进行‘我戳破了谎言掌握了真相’的示威和炫耀而已。”
他们面面相觑,最后帕金森闭上嘴,换了个人和我谈判。
蒙太继承了他在魁地奇球场上的风格,粗声粗气地哼了一声:“你总是让人意外,韦斯莱,让我们略过那些叙旧的废话。坦白告诉你,是德拉科让我们躲在这里的。我们本来是分散在各个据点,黑魔王命令我们带着面具,不准许私下联系,防止利益团体的出现。但是,我们动用了一些关系和手段,避过了那些死忠的耳目。”
他叹了口气:“芬克斯、莱斯特兰奇和那条蛇突然来抽查,我们以为逃不过去,就烧了房子转移到地下,我们还以为一顿钻心剜骨躲不掉了……没想到你会过来搅局。”
我有些恍然地点头,难怪这里没有窗户,原来是在下面。
见他说得明白,而且表情不像在说谎,我也就不再隐瞒:“我是来调查你们人事安排的。我算过,德拉科所提供的情报里的人数比实际的少,原来少掉的是你们这些人……”
——那小混蛋到底谎报了多少数字?他·妈·的……
从赫敏出事到现在压在我胸口的重量轻了几分,我谨慎地控制自己的声音,生怕它出现颤抖:“你明知道马尔福庄园里究竟有多少人吗?”
“不清楚,但我相信,你们借机进攻的话有六成的把握能赢。呆在外面的人即使很多,也没多少愿意冲进去送死的。”
我勉强笑了笑,能得到斯莱特林六成胜利的判断,形势对凤凰社而言已经很不错了。
蒙太误会了我的表情,以为我不相信他的话,接着说道:“我们没有杀你,就是最大的证据。”
“我并没有怀疑你们的诚意,只是不爽又被骗了而已。”
帕金森终于得到了机会打击我的机会,嘲讽道:“‘又’?!在同一个陷阱里摔了不止一次,你精/虫上脑了吧?”
“潘西! ”一直沉默的克拉布厉声喝止了女巫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