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一个认真的消遣同船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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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一个认真的消遣同船渡-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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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千帆被这和颜悦色弄糊涂了,上次为着霍童的事儿他老娘差点没把他手机喊坏了,才几天啊就想通了。
  可没等他细琢磨,正屋里传出哄的一阵笑,接着是高高低低叫着“给钱给钱”的声儿和推倒麻将呼啦啦的洗牌声,估摸着,是他家的佘太君又诈和了。
  “妈,这我的事儿,您甭管。”赵千帆也不细想了,甩甩肩膀,径直走过去开门进屋:“奶奶,您那啥眼神啊,来来来,我给您参谋参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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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W市,她抱着元元要进安检口了,她老妈红着眼舍不得撒手,她老爹把烟掐在手里差点没掐断。元元来这儿,她们家连年都过得愁云惨雾。
  他陈家倒是滋润,双喜临门:一喜,久不见的孙子千里迢迢赶来团聚;又喜,儿子离婚不到一年就有女的狼哇往上扑。
  要没有元元最后的致命一击,陈家这个母慈子孝夫敬妻贤的年,过得简直堪称完美。
  ——“这就是元元吧?来,阿姨抱抱。”
  ——“哦呦呦,元元不喜欢奶奶这张老脸,那让美美阿姨抱抱吧?”
  ——“小姨!”元元被突如其来的一堆拥抱吓到了,回身就要往她身上扑,那女的还非往上凑,脸上咚地挨了一下子,当时就嗷地一声。
  至于么。小孩子的手劲能有多大,她和她老妈在家都没少跟元元磨蹭,可陈家二老看她的那个眼神,明明白白,你们霍家咋教的孩子?
  招待所的房间里,霍童靠在床上,就觉得心气儿不顺。
  是她笨,没听出姐夫前后几次提出让“朋友”送元元过来的意思。
  那行了,也别上人跟前招人烦了,临来前老妈交待的元元离不了人让她多跟两天的话,现在也甭记着了,她该回去就得回去。
  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尖叫,霍童惊得一激灵,抓过来看看号码,他呀:“啥事儿?”
  赵千帆在那头笑笑的:“还气呐?给您拜个年。”
  她现在不气他。霍童对着手机点头:“嗯,过年好。”
  “想我没?”
  三个字让霍童记起来之前自己的计划,被陈家的事儿一闹都闹忘了。她缓了缓,说:“我在北京呢。”
  那边突然静得离谱。
  然后是赵千帆特舒朗地笑:“地址?”
  她报了地方,他也不知练了什么功,感觉没过多一会儿,人就立她跟前了,上来就问:“怎么找这么个地方住着?走,我给你另找地儿。”
  霍童摆开他的手回屋又靠回床上:“我就住这儿。”
  赵千帆一愣,完了嘻笑着挨过去,搂住她晃:“行行,我错了,你那同事就是不该,你去说。那么混帐的人说完让她蹲墙角哭去!”
  霍童恍了恍神才明白他说的是刘亚敏的事儿,嘁,这里头的关节他根本就不清楚。
  赵千帆双手往起拽她:“走吧,这地方哪能住人。”
  霍童抬头看他:“……我送元元过来,这我姐夫单位的招待所。”
  赵千帆一时没明白,还拉着她的手,隔两秒放开,转脸,坐好。
  她这惊喜送的,失败。霍童盯着他绷着牙帮的侧脸,定定看。
  看完了起身跨坐到他身上,人悬在床边坐得不稳,赵千帆不得不伸手托住她的腰。
  霍童顺势赖在他手臂上,捧了他的脸,面无表情地低头含住他的嘴唇,舌头伸进去勾住他的往自己喉咙里吞。
  赵千帆不动,冷眼瞅着她一双手从他脸上滑下来往下扒拉他的大衣。
  大衣被扒到他手肘上,卡住。霍童抬头,她现在想要,他给不给?
  赵千帆盯着她的眼睛,看她木着脸也盯着他,终于抿了抿嘴,捧着她向床里边坐了坐,看她两条腿在他身侧放平坐稳了,这才松手让她把两只袖子从他身上褪下来。
  霍童一分钟都没多耽误,摸进他毛衣下摆去解他的皮带。
  赵千帆弓着背让她解,直等到她一层层地把他从裤子里头掏出来,这才掀了她的裙子如法炮制。
  霍童弯腿把自己撑起来再慢慢坐下。
  赵千帆在眼镜片后头眯了眯眼,手在裙子里捧住她往自己身上按,看着她咬着下唇嘶嘶吸气。
  这房间里是老式的木板床,床板上随便铺了床席梦思,跟破风箱没什么分别,嘎吱吱,嘎吱吱,沉重,缓慢,一下又一下。
  两人都不吭声,闷头较劲,玩命似的把自己朝对方送过去,再送过去。
  庙小佛大
  窗户外头都黑透了,招待所临着条小街,偶尔有呼啸的车声传来,更衬得这院里万籁俱寂。
  赵千帆低头看看枕在自己肩膀上的霍童,动动身体。
  霍童被子里的手跟着他的动作往前伸,把从手心里滑出去的东西又抓回来,握住了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搓慢揉,毫不理会它精气尽泄之后的强硬不能。
  赵千帆又等了等,见她还是回不过神,二话不说,搁在她胸口上的手指一捻,狠掐了下,掐得霍童“哎呀”就是一声,总算是抬头看向他。
  这才注意到他脸色不对,于是她仰脸冲他笑:“要不我给你买包烟去?”火气那么大,抽根事后烟没准能去去他的火。
  赵千帆不觉得好笑,立着眉毛又掐一下。
  这下给霍童掐毛了。至于吗,他之前和她冷战得不够,现在她来了还不行么,非得计较是为什么来的吗?越想越不爽,她把手里的东西一撇,伸腿就踹:“我这儿庙小,容不下您这大肚方丈。”招待所这床,单人的,刚才折腾的时候不觉着,现在他搂着她不撒手,愣是逼得他俩手□缠。
  赵千帆听不惯她的冷嘲热讽,她以为他是为了她的“顺便”生气呢,他没那么无聊。
  是为着刚才她跟他起的这场腻不对劲。
  这家伙在床上一向挺实诚的,放得开,怎么舒服怎么来,不会被些乱七八糟莫名其妙的东西拘着,爽了不爽从脸上声音里就一清二楚,绝对不委屈自己。他就喜欢她这样,上床还要您好请进谢谢慢走那样的,他敬谢不敏。
  可刚刚这次明显不一样:她埋头跟他拼命,一点声儿没有。
  当中换了几次姿势,他盯着她的眼,她那眼神,全是飘的。
  这么说也不对,应该说,她的眼神没放在他这儿,盯他背后,直勾勾的,专注,但专注得让他不是滋味——就像有人想事儿愿意啃指甲,啃得那叫一个专心仔细,可事儿本身跟指甲没多大关系。
  这家伙有心事。
  不过——赵千帆再低头看看直挺挺挺他怀里的霍童——行了,人在他怀里,被子里的汗腥味都没散尽,既然一张床上睡就别说两家话。
  他开口:“什么事儿能大得过不去?过年,你都出来了,兹当是散心。听我的,明儿咱再另寻个地儿,我带你好好乐一乐。”
  霍童听出他话音里的关心,牛脾气也服了软,可毕竟家丑不可外扬,而且事关元元,她不能离得太远,于是张嘴拒绝:“不——”
  话没说完她听见门外头有动静,忙把后半截话吞了回去,撑着赵千帆的肚子半坐起来。
  赵千帆被她弄得挺诧异:“怎么了?”
  霍童在嘴前边竖起一根指头嘘他:“别说话!”
  神叨叨的表情让赵千帆背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正要再问,霍童在他肚子上狠按了一下弹坐起来,大声叫着“元元”,一边已经回头吩咐他:“赶紧穿衣服!”
  赵千帆这时候才听见门外头楼道里由远及近的小孩哭声,多少猜到是怎么回事,从床上坐起来捞衣服穿。
  霍童的动作比他利落,刷刷几下穿好了内衣底裤,耳听着外头的人差不多到门口了,手一伸从小沙发上抽了羽绒服套好拉上拉链,回头看见赵千帆还在那儿慢条斯理,肃着脸吼:“动作快点儿!”
  赵千帆心里压得慌。人都到门口了,他现跑肯定跑不出去,不管外头带元元来的是谁,横竖她霍童是摘不清这关系的,急什么。再者说,他们这儿俩未婚男女的男欢女爱,撞上了又怎么的,谁管得着谁啊,她一副你别毁我名声的模样摆给谁看。
  霍童真没他那么大方,尤其是听到元元的大哭声中门上被人轻轻敲了两下,完了是 “童童你睡了吗”的柔声呼唤,她双眼喷火地瞪着还在磨蹭的赵千帆,硬是又拖了几秒,等到他套好了毛衣外裤,这才把门拉开:“姐夫,怎么了?”
  “童童——”门外,陈双庆紧皱着眉,还没来得及开口已经被怀里孩子的动作带得往前栽了栽。
  “小姨——抱抱、抱抱!”元元哭得满脸的鼻涕眼泪,一见了霍童,松开圈在陈双庆脖子上的手,张着就往她怀里扑。
  “元元乖。”霍童边手忙脚乱地把孩子接过来拍着安抚,边侧开身体往里让,问后头愁眉不展的陈双庆:“怎么了这是?”
  陈双庆叹着气往里走:“在家待不——”话说一半看见床旁边立着人,闭了嘴。
  赵千帆脸上倒是淡淡地,手上还翻着衬衫的衣领,冲陈双庆点了个头就去看霍童,赶紧的吧,作介绍。
  可她居然脸红:“我朋友,赵千帆。这我姐夫。”
  陈双庆是过来人,虽然诧异小姨子刚到北京就有朋友上门拜访,可也觉出屋里气氛微妙,忙指着元元对赵千帆抱歉地笑笑:“孩子哭闹,不好意思。”
  赵千帆根本不在意这个,只盯着霍童红通通带点尴尬还带点怒意的脸。这老房子暖气烧得不好,她身上羽绒服的拉链没拉到顶,里面就只有件低胸小衫和底裤,也不嫌冻得慌,下地想都不想就给这男的开门还弯身到人怀里接孩子。轮到介绍他,朋友俩字就打发了。
  童童。姐夫。
  我朋友赵千帆。
  他刚把视线移到陈双庆身上,那边霍童又紧赶着沉着声儿吩咐他:“你先走吧,我再找你。”
  他身上她的味儿还没散尽呢。呵呵,行啊。
  赵千帆把床尾扔着的大衣拎起来抖抖,挂在胳膊上往门边走。
  他等着她再找他,多会儿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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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赵千帆的脚步声渐渐远了,霍童这才抱着孩子在床边坐下:“姐夫?”到底怎么回事。
  陈双庆走到小沙发旁边,一眼瞟见上头搭着的裙子,随手拎起来放到一边,眼角瞥到霍童羽绒服下摆光裸的小腿,别过视线说:“你抱元元到床上吧,地下冷。”
  霍童浑没注意,还在问:“这么晚了,你们?”
  陈双庆忧心忡忡地看着她怀里的元元,叹口气:“你走了以后他一直在哭,吵着要你,我们谁都哄不住。”
  趴在霍童肩上的元元本来已经差不多止住了哭,听了爸爸的话,悲从中来,嘴一扁眼一闭,啪嗒啪嗒又是一串泪。
  霍童心疼得不得了,抬手去摸孩子的额头,这么冷的天,她家元元哭了一头的汗,嗓子都哭倒了,唉。可是,她不会一直留在北京,今天一晚上这样行,以后元元要还这样又怎么办?心里想着嘴上不由也就轻声哄孩子:“元元,你要听爸爸的话啊。下午在家里是不是看见爸爸给元元买了好多好多玩具啊?爸爸不是说明天还要带元元上动物园玩儿吗?这儿的动物园可大了,元元,喜不喜欢?”
  小小子头靠在小姨肩头,静静地听,微微点头,点完了偷眼瞅瞅沙发里的爸爸,鼻子一耸又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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