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端的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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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端的深海-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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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渐渐受不住,连声求他快点结束,时墨驰停止了动作,却并不出来,吻着她的耳垂低声问:“你还要凶吗?”
  “是你先骗……”
  后半句还没说出来,他一个冲刺就令她叫了出来,姜侨安的小腹被冲撞得隐隐作痛,负气将脸别到了一边。
  时墨驰空出一只手挠了挠她的下巴,姜侨安向来怕痒,这次却忍着没笑出来,他知道她是真恼了,却不慌不忙地换了个她最怕的姿势继续。
  果然,不过侧。入了两三次,姜侨安便咬牙切齿地开了口:“时墨驰!”
  他得意洋洋地笑了笑:“你答应以后吵架再也不转身就走,我就立刻饶了你。”
  她先是不应声,只狠狠地扭他,不出半分钟,时墨驰的胳膊便红肿了一大片,只是,忍不住先求饶的那个却是姜侨安:“以后吵架再也不转身就走……”
  他终于满意,隔了十几秒便收了兵,她忍着不适起身正要去浴室,却又被时墨驰拽住:“药膏全蹭掉了,伤口也被你踢得更肿了,医生说伤口不能碰水,你先帮我换药,再帮我洗澡。”
  姜侨安正生气,自然不会再理:“做梦!”
  时墨驰却抱着她无论如何都不肯放,从一堆凌乱的衣物中找出外套,摸了个盒子出来,递到姜侨安的面前:“忘了说,帮我换药洗澡有奖励。”
  姜侨安随手打开了盒子,见到里面的戒指,习惯性地一脸认真地先研究钻石:“雍戈的吧?他前天还说给未婚妻买了枚戒指让我帮着看看成色。”
  “……这是我选了一个下午的。”
  “他也太懒,连这个都让你帮忙挑,他未婚妻要是知道了非得气死。”
  “先气死的那个应该是我!”
  见到时墨驰脸上的愤懑,姜侨安终于装不下去地笑出了声:“你还好意思生气?在这种情况下求婚,我该夸你有创意还是骂你没脑子?”
  “烛光晚餐玫瑰香槟的套路人人都用,这种多好,可以记一辈子。你还没说‘我愿意’,你如果不愿意,我只好再想法子让你的印象再深刻些。”
  姜侨安立刻伸出左手让衣冠不整的时墨驰将戒指套入自己的无名指:“我疯了才说不愿意。”
  “你愿意?”
  “我愿意。”
  时墨驰狡黠地一笑,一个翻身将她卷回床上:“为了庆祝订婚,再来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或者说是今天要去某人家让他帮忙修东西,更新时间大概会比较晚,不过不会晚过今天的第二更。。。。。。


☆、29更新

    即使时墨驰的烫伤并不严重;因为长时间穿鞋会影响伤口的透气,在结痂之前,也不宜四处走动。于是,他只好放弃了出行计划呆在家里。
  姜侨安不愿意请假,更勒令他在家收拾房间;时墨驰的心情正好;当即满口答应。
  分担家务不过是她随口一说;时墨驰从小被母亲照顾的太好;连扫把都没舀过;如果没人伺候吃饭;宁愿饿着也绝不动手,因此姜侨安傍晚下班进门时看到他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自然无比讶异。
  待见到整洁如新的屋子和随处可见的新鲜玫瑰;她更是疑惑不已:“你请了家政?”
  “没,花儿是前天订的,本来准备求婚时用,谁知道还没送过来,我就已经大功告成了”他笑起来的样子十分欠扁“不就是烛光晚餐香槟玫瑰么,有什么难的,你至于遗憾得唉声叹气了一整夜,直到早晨出门都不肯给我好脸色吗,今天补给你,我亲手布置的屋子,亲手烤的蛋糕,厉不厉害?”
  见到他烤的蛋糕,姜侨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真是你做的?”
  “当然了,原来做家务这么简单,也不见得怎么累,对着菜谱什么吃的都做的出来。亏你过去天天跟我抱怨,让我白白后悔自责了这么多年。”
  她不愿意再提以前,便搂住时墨驰的脖子吻了吻他的脸颊:“能者多劳,那以后全由你干。”
  时墨驰才不上当:“好呀,你要是能养家,我就留在家里做家务。”
  姜侨安知道他一直笑话自己不会赚钱,不由地撇了撇嘴:“你等着看!”
  “我没功夫等那个”他走过来揽住她,右手绕过她的腰按在小腹上“还是比较期待这个。”
  时墨驰一直不肯用任何避孕措施,更不许她吃药,姜侨安岂会不明白他的意思?其实她比他更希望能早些有宝宝,她太需要一个血脉相连的亲人,况且如果有了孩子,他或许会比较容易原谅自己。
  见她并不反对,时墨驰便顺势说:“你最近这样忙,作息又不规律,只会越来越瘦弱,几时才能有孩子?女人有自己的事业是应该,可等结了婚生过孩子再专心折腾那些不是更好?你不如先辞职,等把身体养好了、我们的小家建成了再继续工作。房子这几个月就能装好,我知道你不喜欢举行盛大的婚礼受累给旁人看,我爸妈这边的工作我去做,你们家又没有亲戚值得通知,咱们干脆就旅行结婚,简简单单,谁也不叫,免得辛苦。”
  对于家庭,姜侨安本能的没有安全感,所以并不愿意赋闲在家,全依赖丈夫养,况且在她的记忆里,周颖柔就是因为空闲太多,才爱胡思乱想生是非。
  “这么忙的时候辞职,周婉悦一定吃了我。房子还得两三个月才能装好,过了这一段上了轨道就不会再忙,我只接私人定制,空闲会很多。”
  “大不了就不在她这儿做,你回瑞琪不就好了,我妈如今只想好好照顾我爸、看我结婚生子,并没有心思管那些,不过就是挂个名儿,你要是喜欢,不如接手打理。”
  “我对管理又不在行,只对设计有兴趣。你也知道,做我们这一行名气最重要,像我这样的新人,到哪间老字号不都得被已经成名的老设计师压着,一步一步慢慢熬?周婉悦创的这个新牌子卖点并不在名设计师,用的大多都是新人,这样的机会错过了再也找不到,这次珠宝展的展品中有一个系列全是我的作品,而且蓝脀也答应了我,下部民国戏的饰品让我试一试。”
  时墨驰仍旧不死心:“这样的机会要多少以后我都能给你找,何必费这个力气。”
  “明明我自己可以做到,你一插手,全变了味道,还有什么意思”姜侨安干脆转移话题,拉着他开香槟切蛋糕“看起来是不错,不知道吃起来好不好。”
  时墨驰嘴上虽然应着,实则意兴阑珊,他本想哄得姜侨安高兴了趁机劝她辞职,为她找个中医调理身体早些要个孩子,却没想到她丝毫都不买账。
  如果有了孩子,来自家人的阻力不但可以立刻消失、他更是能够彻底安心——她四年前的忽然离开,让他至今心有余悸。
  ********
  辞职结婚生子的事情上没有顺他的意,姜侨安只好在别的方面补偿,时墨驰看似不好伺候,其实十分好哄,不过五分钟便全然忘了正在抑郁,两人高高兴兴地吃光蛋糕喝光香槟又出门散步吃夜宵,一直逛到走不动才舍得回家睡觉。
  刚过凌晨,时墨驰和姜侨安就同时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吵醒,温软而静谧的夜里,这铃声显得尤为尖锐,时墨驰低声骂了一句,本能地想去关手机,待反应过来是座机,才急忙起身去接——座机的号码只有家人知道。
  时墨驰下意识地先看了眼来显——竟是妈妈,还没舀起话筒,他便没由来地心下一沉。
  “小驰,你能不能立刻过来一趟?”
  听到母亲的声音还算平静,时墨驰稍稍放下了心:“出什么事儿了?我这就过去。”
  “没什么,你先过来再说,别开太快,我等着你。”杨瑞琪不欲多说,匆匆挂上了电话。
  依着杨瑞琪的性格,绝不会平白无故地折腾他过去,时墨驰顿时困意全无,边换衣服边对姜侨安说:“你先睡吧,我出去一下。”
  “怎么了?”
  时墨驰犹豫了一下才说:“我妈叫我过去,没说为了什么。”
  他能想到的最大可能便是为了姜侨安,杨景涵那个脾气,既然已经知道,就绝对不会沉得住气地不告诉姨妈。
  姜侨安同样想到了这个,顿了顿,她也立刻起身下床:“我同你一起去。”
  “太晚了,你明天还要上班,别过去了。”
  在得到家人的祝福前,时墨驰并不想让她直接见父母,毕竟母亲对她还有成见,他只愿让她今后的生活充满光明和温暖。
  “可是我想和你呆在一起”说完,姜侨安又小声补充了句“我知道不方便,我不上去,就在车里等你。”
  时墨驰觉得心疼,便揉了揉她的头发:“有什么不方便的,不跟你讲了很多次?我妈那个人特好说话,就属你最爱多想,我还不是怕你困怕你冷,别跟着折腾了,快点睡吧。”
  姜侨安执意不肯,时墨驰没有办法便只好依了她。
  时拓进住的疗养院离市区很远,饶是路上车辆稀少,开到地方也已然凌晨两点半,时墨驰交代了姜侨安几句便下车进去,姜侨安无事可做、四下看了看才发现不大的院子里竟停了三辆救护车,不由地感到疑惑,据时墨驰说,这个院子只住着他父亲,而他父亲不过是有慢性肺病。
  等了快一个钟头也没见他下来,姜侨安终于耐不住,她想,即使杨瑞琪已经告诉了他事情的原委,立刻上去解释也总好过等他来问。
  三层的小楼里灯火通明,完全觉察不出正值深夜,周围偶有人经过,却寂静无声,因此隐隐能听到杨瑞琪地啜泣声:“我刚才不和你说还不是怕你着急过来路上出事儿……我不想影响你工作,又不敢影响你爸爸的情绪才两头都瞒着……我原来以为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不会有事儿,可治了这么久也没有起色,你爸爸刚刚疼昏过去,大夫说了那种话,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才连夜叫你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好困t…t,还是没有写到三千。。。。。。


☆、30更新

  
  “我让司机先送您回家休息;这里的事情我会安排。”沉默了好一会儿,时墨驰才开口说了这一句。
  “我不走,我得留在这儿等着你爸爸醒过来,回去也是一样的坐立难安。”
  有记忆以来;时墨驰从未见过一贯端庄得体的母亲如此憔悴的模样,难免更加自责:“爸爸……他不会有事儿的。中医治疗既然效果不好,还是听从医生的建议吧,等情况稳定一些就转去医院。”
  “开始化疗的话,你爸爸那边就瞒不住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我说不出口。”杨瑞琪独自承受了太久;见到儿子,再也绷不住情绪;不住地流眼泪。
  “我去说”他拍了拍母亲的后背以示安慰“我让人再收拾个房间出来,您睡一会儿,总熬着会生病的。”
  姜侨安从小便以为杨瑞琪是自己的妈妈,见此情景自然心酸心疼,想也没想便要过去扶她休息,只是还没走出拐角,就看到侧对着自己的时墨驰暗暗地做了个止步的手势,她怔了怔,到底还是停住了脚步,目送母子俩一同上楼,呆立了片刻,转身离开了这里。
  时墨驰安顿好母亲,看过父亲后再回到原处找姜侨安,却已经不见了她的踪影。
  车里仍是没有,他满心沉重,想打电话时才发觉手机并不在身上,刚要问警卫,便看到姜侨安正独自坐在院子东边的木椅上。
  他脱下外套走过去罩在她的身上:“外头这么冷,怎么不呆在车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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