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再动我就不留情!”那呼吸急促的声音在她耳边低吼,“学武?学武就能打得过我?就凭你这小猫似的身板?叫你再装,装得那样楚楚可怜,是想要迷惑谁?不就是我吗?”
惜桐霎时明白是谁挟持她了!丰绅殷德!
冷静!先冷静下来!别惊慌!惜桐告诉自己:就当自己正在拍戏,现在拍到一场挟持戏,自己正被一个疯狂的男子抓住,自己要演的角色就是用口才来制服这个人,而不是用武力。
他把她带到一片黑暗的地方,用身体牢牢实实地把她挤在墙上辗压,同时在她耳边说:“这样平板的身材竟然就已经思春,想嫁人了?哼!”
心跳得快撞坏胸膛,她拼命吸气心想:原来是刚才她说她正在办嫁妆这件事,刺激他纤弱的神经,让他发起疯来;可是为什么?她要出嫁干他什么事?
难道说……
她的心猛一跳,差点窒息!
他……他,心理不正常!不肯让她嫁出去?!在明知道她是他妹妹的情况下,仍然不愿意撒手,还想……还想占有她?
这个认知太令她吃惊了,一时脑筋转不过来,只能呆呆地张口结舌。微弱的月光照在他俊美的脸上,照映出的却是一副扭曲的表情;有着不甘、怒气和紧张,就像一个被人抢了玩具的孩子,正想要抢回属于他的东西。
“我是你妹妹……”她在震惊之下,该说的台词全部忘光光,只反复说出这句话。
两人在凄惨的月光下,互瞪的眼睛不曾离开对方。
“你不是我妹妹,你是害我遭受一生以来最大耻辱,和最大……恐惧的女人,我已经发过誓──这一辈子决不放过你!”他仍用身体挤压她不肯离开,急喘的热意喷在她脸上,引得她一阵恶心,“我到现在还是不明白,你到底如何弄死我、又把我救活?你用了什么妖术?”
“弄,弄死你?”
“对!弄死我,在书房那一次,我亲眼看见自己离开肉体,飘荡在一个混沌不明的地方,看见你伸手测我的鼻息、把我绑起来,再把我救活。”他的眼里有着恨意和恐惧,“你一定不知道当我以为我已经死了的时候,有多恨你!我的人生才开始,我刚领略了做人的乐趣,你就害我结束生命,那种恨……那种恨,我一世不忘。”
“我救了你……”没想到他竟然知道那被收魂的过程。
“总算承认你会妖术!救我是你该做的事,我若没被救回,我必成厉鬼纠缠你生生世世!”他强横地说道,加重手上揉捏她腰肢的力气。
他这种理所当然的蛮横态度,终于激起她的怒气:这个小子!什么叫做应该做的事?若不是他想要强逼她,她会用最后的手段来救自己吗?
“放开我!我是你妹妹,不是你可以随便欺负的奴婢!再不放开,我就叫人来!闹到公主那儿去,我看你怎么交待!”她一面推开他,一面大叫。
“你叫啊……”他冷笑起来,屈起右脚,抵在她的腰眼上,手却伸向靴筒,轻巧地抽出一把藏在里面的匕首,然后轻轻地抵在她的脖子上:“我不介意在你的脖子上开个口子……想想你额娘会有多伤心!”
她大惊失色,没想到这个疯子,竟然连匕首都拿出来威胁。
“你竟敢在伤害我之后,还想离开我……”他冷笑起来,用薄薄的匕首背脊轻轻划过她的脖子,“你让我尝到死亡的滋味,现在我也要让你尝尝面对死亡的味道,在你的脑海里刻下那种恐惧的感觉。”
她强迫自己慢慢吸气、慢慢吐气,直到能平稳呼吸时,才开口道:“既然知道我会妖术,你还敢伤害我?你不怕我让你永远死亡?”
她不再像去年那样,害怕自己遭受他的毒手;只要有玉镯在,她有恃无恐。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惧意,但很快消失,歪起嘴角冷笑说:“在你想伤害我之前,我应该告诉你,只要我有一点点小事发生,我的侍卫会立刻伤害你的额娘,让她求生不得、求死无门,也决不会放过你,这样你还想伤害我吗?”
若说在这个时空有什么是她最珍惜的事物?那一定是她的额娘!
这个疯狂的丰绅殷德,居然知道她的弱点就是额娘;这让她气愤不已,却又无计可施,只得静下心来回到演戏的状态,和他虚与委蛇:“你想怎样?”
他的眼里精光突现,显示得逞的快意:“我要你……就这么简单!”
“你变态!我是你妹妹,你不怕千夫所指,我还怕!这是乱伦,天理难容,你不怕你的公主去向皇帝告状,抄你……我们全家?!”
脖子上的压力顿增:“住嘴!”
她感到丝丝的疼痛,他竟然真的用匕首划过她细嫰的肌肤。
她咬牙忍了下来,静静呼吸,在刀口下不能再激怒这个疯子。
“你从小就伪装成丑八怪,这事真是太好了,真是为我而设计,如此你长大便不必去选秀女,可以直接成为我的禁脔。”丰绅殷德展开得意的笑容,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庞,“原本我还想等到你长大,可是没想到你竟急着要出嫁,是你逼我这么做!别怪我现在就想要把你做了。”
她偏过脸躲开他的抚触,冷冷的斜瞪着他;可脑里一直在思考,该如何让他先放了自己。好汉不吃眼前亏,再怎样都要先脱身。
“你不是才又收了二个姨娘吗?连公主在内,你都已经有五个妻妾,为什么还要招惹我?我还没长大,一身平板的直筒子,你能得到什么快乐?”她说。
淡月下,他的笑容看起来更加阴柔可怕,抓住她下巴的手更用力,而且语气严厉:“贱人!没想到你竟也懂得男女之欢,谁教会你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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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恐吓
“这种事看书都懂得,还要谁教?谁像你不看书不懂事?”她冷哼一声,没想到抓着她下巴的手简直像入骨了,只得忍住痛勇敢地和他对视,继续说:“你读那么多圣贤书,难道书上没告诉你──人之所以和禽兽不同的地方,就是在于人有理智、有教养,知道不可以乱伦,我们是兄妹,乱伦之后生下的后代会是痴儿,而且会被人人唾弃!”
丰绅殷德眼中满是鄙夷:“黄花大闺女竟也看**,可不可耻?再说谁说你是我妹妹?我妹妹只有一个,家谱里写得清清楚楚,你找人问这钮祜禄氏府里有几个女儿?再随便抓一个府里的下人问,也都会说只有一个,所以谁是你哥哥?你只是我家的家生子,一个不起眼的奴婢,爷要你,是你的福气。”
“不必问人,你问问你自己良心,这种猪狗不如的事,你做了不怕伤天理吗?我可是阿玛亲口呼喊的‘女儿’,你怎敢如此大胆?万一让阿玛知道了,你难道不怕会被阿玛责怪吗?”她冷静地问。
他阴恻恻地笑起来,右手执的匕首仍一刻不离她的脖子:“阿玛眼里只有我这个嫡子,他从小疼我,因为我是他和皇室联婚的大功臣,所以我想要什么,他都会想尽办法让我得到,区区一个家生子,他哪会在乎?”
说到这儿,惜桐觉得这个疯子已经无可救药了,什么道德、品性在他眼里,都比不上逞私欲重要!
一股气涌上她的心头,让她完全不再害怕;怕什么,她二世加起来已经四十四岁了,怎会怕这个色欲冲脑的小屁孩?!
“为什么一定要我?我除了长得好看些,有什么值得你这样费尽心力?”
他的左手抚上她脸上的胎记,神色显得有些怔愣起来,过来了一会儿才慢慢地说:“当我第一次看到你时,非常惊艳,很想立刻就得到你,那股冲动强烈到我都吃了一惊,后来的日子里,我自问为何无法放下你?为何不能把你当成……”
他低下头,双眼恢复清明,手指轻轻摸过她的嘴唇:“为何不能把你当成一个妹妹?我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有一天,我在桌案上看见公主的明镜,才恍然大悟!我年少时长得和你很相像,当时的我曾看着镜说,若能找到一个和我一样美、甚至比我还美的人,我一定要把那人娶到手;可惜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真找不出和我一样美的人。”
惜桐暗叹;原来他是个自恋狂、一株水仙!她本无罪,怀璧其罪,只因长得和他相像,才惹来这一场灾难。
“虽然我很想知道,你和我生下来的孩子会有多美,但你说得没错,近亲通/奸生的都是痴儿,我不能冒险。至于不让人知道,我们府里有的是秘室,只要把你关进去,谁会知道我做了什么事?等木已成舟,我就会放你出来,我不说,你敢让别人知道我睡了你吗?你不想要脸,你额娘要不要?再说我额娘有的是让人生不出孩子的药,好用得很,只要往你嘴里一倒,什么也生不出来,担心什么?”
这是人说的话吗?怒气在胸里翻滚!她狠狠拍掉他的手,直视着他:“丰绅殷德,让我告诉你──如果你敢动我……”
话还没说完,他抓住她的下巴,俯下脸来霸道地占住她的嘴;她立刻紧紧闭上自己的双唇往内缩!
他不放弃,用着自己的唇揉转着她的口;可是她却闭上眼拼命摇头,想要甩掉他令人恶心的热唇,不让他得逞。
“张嘴!”他低吼,匕首往肉里陷,让她更加疼痛!
不!她不张!上一辈子为了拍戏的缘故,连初吻都卖了;这一世,她绝对要把初吻留给真心相爱的人,就算因此送命她也认了。
“你!你别逼我用暴力手段,张嘴!”他愤怒已极,用手拉她的大辫子。
头皮一阵刺痛,她还是忍着不张嘴,但喉咙里却不自主的吚唔作声。
他越加大力地拉,痛得她眼泪都快掉出来了:“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有的是折磨人的方法,而且刀剑无眼,你最好乖乖听话,张嘴接受我……”
他放开发辫手伸入她的衣襟内,隔着肚兜捏住她刚发育的胸,右膝硬挤入她的双腿间往上顶,眼里露出疯狂的攫夺神色,嘴巴再压下,势在必得的样子。
“放手!放手!”急中生智,惜桐用膝盖挡他的膝,身体靠着身后的墙壁,利用反坐力用力推他,混然不顾匕首在她的脖子和下巴的交接处,划出一道伤口!
在这千钧一发之间,要平息他的疯狂,只有说出让他震惊的话来吓住他,所以她顾不上疼痛立即大声说:“你只活了三十六年!”
她那混然天成的气势,有如历尽苍桑、百折不挠的将军,让丰绅殷德愣了一下,匕首落地,她继续严厉地说:“你死后没留下男子嗣,却让公主孤独地活到了四十九岁。”
他的脸色变了:“你在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她趁机往旁退离他,但仍杏目环睁,“你二十二岁才生了一个儿子,只活了几天就死了,之前因为你太好色,没生半个孩子,二十四岁时生了一个大女儿,三十岁时才又生一个女儿,你死的时候,没有半个亲人在身边。”
“胡说!胡说!”丰绅殷德睁大双眼愤怒大喊。
“我没有胡说,我小时候曾遇神仙指点,知道很多事情,我还知道你死亡的原因,就是纵欲过度,伤及腑脏!所以我才会劝你不要太好色!”
丰绅殷德脸色惨白,瞪大眼睛恨恨看她。
她继续冷笑道:“你弟弟在你二十岁时出生,只活了二年,二年后你额娘也走了!”
“闭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