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尘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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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尘之末-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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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夜,但却从来没有一个明星抱怨自己薪酬太高,不错,我承认他们付出了很多,也的确是非常辛苦,但他们所受的苦和因此而获得的回报与我们对比起来能成正比吗?我们的付出并不比他们少,但我们得到的却只有冰山一角。我曾想,娱乐圈和艺术圈能等同吗?那些整天娱乐着也会有大把人民币入账的腕儿们,往往喜欢给自己冠以艺人的美名,甚至是将自己美化为神灵,招揽四面八方的脑残粉前来膜拜,只可惜我并没有生作一张小白脸,要不然也会背着一把吉他,为了那虚伪而肤浅的梦想赶上北漂的浪潮。



  我以为艺术并不只在北方才能有所成就,它生根于群众,发展于民间,成熟于生活,只有经历了地方特色的洗礼才能算作真正的艺术;我以为我的艺术是抗着一把吉他走遍天涯海角,为觅知音誓不罢休的决心;我以为我的艺术是夕阳西下与恋人相拥而泣,为爱至死不渝的信心;我甚至以为我的艺术简单地存在于那双被生活与命运锤炼得布满老茧的手上。演唱会上那灯光与呐喊交织下的艺术,终究经不起时光与岁月的蹉跎。



  从那以后,我每晚都会去咖啡厅接小晓,有时甚至会提前过去,坐在一个她看不见的角落,点上一杯饮料,静心聆听从她指尖创造出的旋律。也不知道是否因为小晓的缘故,那家店的生意如老板所言果真火爆起来。花少量的钱,让自己与风雅沾沾边,洋气一把,这不正是当今老百姓的一贯喜好吗。老板每次见到我都是乐呵呵地,看来邱小晓并未让他失望,他为自己的正确选择而深感庆幸。



  故事当然不会发展得那么平淡与顺畅,某个夜晚,大约十一点左右的样子,我正翘着二郎腿坐在电脑前玩魔兽世界,突然接到羽凡打来的电话,他没在电话中细说,只是说墩子被120拖走了,让我马上赶到他们家附近的一家医院。我暗想道:这平日里生龙活虎的墩子怎么会突然被送进了医院,难道出现了什么意外?我没作多想,只是与小晓说有点事,便拿了外套出了门。



  到那家医院时,我发现程之初居然也在。



  “什么情况?”我问道。



  “我也不知道,这些天一直好好的,刚才在酒吧,只喝了半瓶儿啤酒,就突然喘不过气来,然后,然后就直接晕倒了。”羽凡摆出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



  “那,医生怎么说?”



  “喏!还在急救室呢,我也问不出个名堂,只说已脱离了生命危险,让我们在外面等待。”



  “他最近有什么异常吗?”程之初问道。



  羽凡皱着眉想了想,然后说道:“异常?你还真别说,我发现他最近好像还真是有些奇怪。”



  “啊?”我和程之初纷纷瞪大了眼睛。



  “他最近,貌似异常的兴奋,而且每天回家都比较晚,问他去干嘛了,他也不肯说,只是傻乎乎地笑,唉,你说他会不会脑子被门给夹了?”



  “滚犊子!他要真得了精神病,你还能活到今天?早在半夜趁你熟睡时把你给灭了!”



  “那他,会不会是撞邪了?被鬼缠身?我听说过这种类似的鬼故事,那情形跟这一样儿一样儿的。”羽凡瞪大眼睛,一副恐怖的眼神。



  “滚蛋!”我直接白了他一眼。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他最近鬼鬼祟祟的。”



  “你们俩都别瞎猜了,还是看医生怎么说吧。”程之初见我们说得那么玄乎,插上一句话打断了我们。



  “对了,你怎么过来了?”我转头问她道。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墩子也是我的好朋友,对吧?”程之初回答道。



  “是我给她打的电话,墩子倒下时,我立马就懵了,以为他会死掉,所以在送往医院后,我分别给你们打了电话,害怕你们会看不上他最后一眼。”羽凡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既带着庄重又夹杂着些不正经。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墩子被推出了急救室,我们纷纷凑上前去,他仍旧昏迷着,虽被氧气罩遮着脸,但能看出脸色并不那么难看。



  我们将他抬上病床。



  “医生,他到底是怎了?”我打算从医生口中得到一个究竟。



  “哎,在注射头孢以后是不能饮酒的,这个常识你们不知道?”那医生揭开口罩,一副职责的语气对我们说道。



  “知道啊,三岁小孩儿都懂,可这——。”羽凡回答道。



  “知道你还让他喝酒!”医生怒斥我们道。



  “可——可他没注射头孢啊,又没生病,注射那玩意儿干嘛。”羽凡确信地说道。



  “还说没注射过,我们在他血液内检测出大量头孢,应该是今天下午注射的。不过你们不用担心,他现在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休息一会儿自然就会醒来,那时给他拿掉氧气罩就可以了,记住,别再让他喝酒!”医生说完后匆匆离去。



  我们仨相互对望,一脸不解,墩子怎么会生病?为什么会去注射头孢?又为什么瞒着大家?这些问题我们谁都解不开,看来也只有等待他醒来了。



  好在没有生命危险,所以我们一边等着他醒来,一边聊着春节期间发生的趣事,我并没有将小晓的事讲给他们听,而程之初也只知道邱小晓是我表妹,我会选择一个更合适的时机将邱小晓拉进我们的圈子。



  凌晨三点多,墩子从昏迷中清醒过来。这贱东西并没有露出痛苦的表情,相反,却是一副奸邪的笑容。



  “你看你看!都差点被押去给阎王爷搓背了,还他妈笑得出来,你说他不是精神病还会是什么。”羽凡叽叽喳喳地说道。



  我拿掉他的氧气罩,见他并无大碍,便急切地问了他那个问题。



  “你输过头孢了?”



  “什——什么包?”墩子皱着眉问道。



  “头孢,输液时的一种药水。”程之初说道。



  “噢,原来那东西叫头孢啊。”墩子回答道,看来医生的判断并没错,他体内的确是注入了头孢。



  “最近又没生病,**输那玩意儿干嘛?”羽凡问道。



  “这个——这个,我能不说吗。”墩子犹豫了一会儿,给出一个让我们想将他从床上一把抡下的结果。



  墩子的脾气,连我都能摸清几分,更何况与他一同长大的羽凡,他不愿意说,那继续多问也不过是徒劳,我们自然也无计可施。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他现在也健健康康的,我们也不再去挖掘事情的真相。



  为了让墩子的身体更好地恢复,我们还是决定让他在医院多待两天。第二天一大早,我们便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公司。本来就没睡好,加上一上午繁杂的工作,我不知不觉在办公桌上睡着了。



  正睡得鼾之时,又是一阵烦人的电话铃声将我从梦中吵醒,我皱着眉接听电话。



  “墩子在你那没?”电话那头又是羽凡急冲冲的声音。



  “墩子,他怎么会在我这,不是在病房嘛,怎么了?”我问道。



  “我刚过来给他送饭,人居然不在了,护士说他办理了出院手续,一个人神神叨叨地离开了医院。”



  “啊?那他手机呢?你打过没有?”



  “他手机从昨晚就一直欠费关机来着,打不通。你说他是不是真疯了?”



  “别瞎说!医生都说了他没什么问题。他会不会回你住处了?”



  “不会,他现在虽然跟我住一块儿,但还没来得及配钥匙,进不了门。”



  “那他到底会去哪儿呢?这样吧,你先回家,我马上过来。”



  墩子已是成人,我们本不该为他担心,可听羽凡说起他最近的异常举动,我们还是放心不下,于是请了一下午的假,决定将整个事情查个水落石出,我们没有将墩子失踪的消息告诉程之初,一方面考虑到她昨晚没睡好,应该好好休息,另一方面也不希望她跟着我们着急。



  来到羽凡住处时,他也刚到没多久,我们商量着该从何入手。



  整个事情应该与他输液有很大关联,于是我们决定翻翻他的物品,期望能找到半点蛛丝马迹。经过半小时地毯式的搜索,我们终于在墩子的一条未洗的牛仔裤兜里找到了线索。那是一张他就诊时的收费单据,顶排是几个红色大字——康明诊所。



  “康明诊所?”羽凡惊奇地念道。



  “怎么?你知道这家诊所?”我问道。



  “不就是楼下夜市旁边那家嘛,上次我还去那拿过药。”



  “你确定?”



  “当然,我记得很清楚,因为当时我还以为这是一家治疗眼睛的诊所。”



  “走!”



  我们迅速来到了那家诊所,不出所料,这果然是叫康明诊所,铺面还比较大,分两层,一楼为就诊室和药房,二楼为输液室。



  “请问,这张收费单是你们这里出的吗?”我们走到柜台前,向一位正在抓配中药的阿姨询问道。



  她缓慢接过那张结账单,眯着老花眼看了一下。



  “对,是我们这里出的,怎么了?”



  “那您知道上面这个人吗?”我接着问道。



  这阿姨再次瞄了瞄那张结账单,然后露出笑脸对我们说道:“郝墩,原来是这小伙子啊?我当然知道,这些天他都在这里输液。”



  “您确定?”



  “当然,胖胖的身材,黑黑的脸,印象特别深刻。”



  我与羽凡相对而笑,确定是来对地方了。



  “那他是得了什么病?您知道吗?”我继续追问。



  “肺炎呗,得了这病,至少都得打一周的吊瓶,不过我觉得他好像有些奇怪。”



  “奇怪?”



  “对,是有些不正常,按常理来说,得了肺炎的人一般会持续性咳嗽,可他除了来和离开的时候咳嗽几声,其他时间几乎都跟正常人一个样子。”



  “您的意思是说,他不像是得了肺炎?”



  “反正我觉得不像,还有,每次来输液,他都指定要刘倩给她扎针。”



  “刘倩?那这个刘倩又是什么人?”我问道。



  “她是我们这里的一个护士,刚来不久,喏!就是她。”这阿姨指着正从楼上下来的一名护士。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女护士,相貌一般,脸上涂着淡妆,可身高却不少于170公分,这优势在气质上为她赢得了不少加分。



  羽凡赶紧走近她:“美女,能向你打听一个事情吗?”



  刘倩一脸惊愕地望着我们。



  “是这样的,我们的一个朋友,这些天在这里输液,听那位阿姨说他每次都要求你给他扎针?”



  “你们是说墩子?”



  “对——对,就是他,他现在突然不见了,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昨天还来过,他到底怎么了?”



  “昨晚喝了酒,住院了。”



  “我不是跟他说过不能喝酒吗,他怎么那么不听话!他现在在哪?”看来刘倩也并不知道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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