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知道自己现在在那里,老者见有人走近问话,睁开昏黄的老眼瞄了一眼张梁开口道:“这里已经被黄巾军占据了,在往欠揍就是广平,听说有黄巾军的大部队驻扎在那里。这些黄巾军残暴嗜杀,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去的为好。掉头回去吧。”
张梁暗皱眉头,怎么太平道在百姓的口中是这个样子?难道自己的书信张角没收到?张梁给张角的书信中已经提到严整军纪,就是怕黄巾起义以后还像历史一样,军纪涣散变成一盘散沙,四处肆虐祸害百姓,最后被朝廷逐个击破。
虽然老者的话不能尽信,但这件事一定要查一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张梁谢过老者,带着手下一路疾驰赶往广平。
很快张梁就带人来到了广平城,只见城头立着太平道的黄色大旗,无数头戴黄色头巾的黄巾兵驻扎在城外,连绵成几里的军营,可见黄巾军人数之多。
张梁带人来到大营正门,被几个黄巾兵挡住,为首的一个小头目见张梁一行穿着不俗,人人骑着骏马,为首的一人是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心里打起了坏主意,要是把这批人抢了,自己的身家又能丰满许多,自从加入了太平道这个家伙尝到了甜头,就连以前一直欺负他的地主的小老婆都被他给强奸了,让他领悟到只有刀枪在手,拳头够硬才能挺起腰杆做人。
可是这个家伙光注意看张梁一行的打扮和骏马了,却没注意到这一行人的背后全都带着兵器,而且张梁随行的手下都是彪形大汉,一个个肌肉鼓起,绝对不是好惹的。可是这个家伙完全财迷心窍了,眼里只有骏马财物。
这个小头目走到张梁马前,阴阳怪气的道:“我们是太平道的义勇军,现在你们立刻把身上名贵的物品和马匹留下,老子就放你们一条活路,否则老子兄弟们的刀子可不认人。”身边的几个黄巾小喽啰也配合这怪笑起来。
张梁看着面前这个不知死活的黄巾军小头目,心中的怒火已经燃烧起来,这难道就是自己一直期望的军队?一个小小的看门守卫竟然当众抢劫自己?
“太平道难道没有军规?让你这杂碎混进太平道简直是耻辱!”马元义在张梁身后挺不下去了,怒道。
“哎呀,还敢骂我?告诉你老子就是军规,今天你们要是不留下财物,一个也别想离开!”小头目刷的抽出兵器,招呼一声,在营内跑出几百个黄巾兵,一个个衣衫不整,吊儿郎当的,看起来比地痞无赖也好不到那里去。
两边的人剑拔弩张,只要一个不对就要刀兵相见,忽然从营内跑出一骑,大声制止两边人,马元义凑近张梁道:“骑马的人我认识,是波才收的徒弟,看来这里的太平道部队是波才领导的。”
马元义策马上前跟来人说了几句话,带着他向张梁这边走来。
张梁等骑马的人走近,不等其开口,就对他说道:“波才在那里?带我去见他。”
张梁对来人一点都没兴趣,他现在心里烦躁不已,太平道的军纪简直太差了,门前这帮垃圾人渣,到底是怎么混进太平道的?
不管刚才那个小头目用诧异的眼光看着自己,张梁带着手下随着波才的弟子前往广平城内,刚进大营,只听到营内传来女子的哭泣和惨叫,张梁勒住了缰绳,对手下的信徒道:“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这名信徒跑进营内不一会就带出几个衣衫褴褛的女人,都穿着百姓的衣着,这名信徒对张梁道:“梁师,在营内找到这几个女人,他们是被这里的黄巾军虏来淫乐的,还有……。”
张梁阴沉着脸道:“说下去!”
“几十个女人已经被这些家伙折磨的不成人形无法行动,营内还有一些女人的尸体。”这名信徒道。
张梁本来忍认的怒火忽然爆发,对身后信徒道:“所有人下马,把这个营里的士兵通通杀掉,我不想看到一个活的。”
波才的徒弟见张梁大怒,连忙上前劝阻道:“梁师,这些士兵虽然有错,但是他们是我太平道的忠实信徒,您不能随意处决他们。”
张梁愤怒对他凌空挥出一掌,用劲气把他抽下马背狞声对他道:“太平道的教规里有让他们打家劫舍强奸民女吗?你他妈混蛋!你手下的士兵都是些什么玩意?再废话,当心老子宰了你。”
波才的徒弟吓的一缩脖子,心道:妈呀,这人公将军脾气也太爆了吧,不就杀几个士兵嘛,反正这些士兵犯了军规,由他杀好了,我还是少惹为妙。
张梁的手下信徒刷刷跳下马背,抽出背后的兵器,奔那些黄巾军士兵而去,刚才的小头目见张梁要杀自己有点害怕了,急忙喊道:“老子参加黄巾军是为了能有口饭吃,你们凭什么杀老子?老子今天还不干了!”说完脱掉头上的黄色头巾,带着几百个士兵就想离开,可是张梁手下的信徒可是奉了张梁的命令,张梁的命令对他们来说就是天条,张梁说杀光,这些士兵就必须死。
张梁对张燕道:“你留下,我跟马元义去见波才,等下进城找我。”
张燕道:“是!梁师。”
张燕跳下马背抽出钢刀加入了屠杀的行列。
“好了,这里就交给我的手下解决,我们进城。”张梁对波才的徒弟道。
波才的徒弟连忙在前面带路,侧目偷看张梁,只见张梁面沉似水,冰冷的让他汗毛直立。身后传来刀子砍断骨头和黄巾士兵的惨嚎。
第二十三章 张角病危?
进入广平城内,到处是残垣断壁和烟熏火燎的痕迹,街道上残留的血迹已经干枯,变成一块块酱紫色,黄巾军的士兵占据了城内的民房,到处都有士兵在休息,很明显城内是太平道的正规部队,纪律虽然算不上严明,但和城外那些兵痞比起来的确好了很多,波才的徒弟带着张梁一行来到了城主府,这里已经被黄巾军占领,成为了临时的帅府,门口戒备森严,由一些从黄巾军中挑选出的精壮来担任护卫。
波才的徒弟在这里可能地位不低,带着张梁一路畅通无阻的进入了帅府,刚进入大堂,波才就带着几个黄巾军的将领出来迎接,波才虽然和张梁也算熟人,但是礼节不可废,因为张梁现在的身份已经不同了,自从张梁在洛阳发威后,立刻成为了太平道的第二号人物,在荆州和洛阳地区,张梁的威名甚至比张角更盛,张角知道张梁的事后,封张梁为人公将军,张梁现在已经算黄巾三巨头之一,只是手中暂时还没有兵权罢了。
波才和一众将领在大堂恭敬的跪迎张梁的到来,换作平日张梁肯定要客气的把波才等人请起来,并寒暄客套几句,可是今天张梁的心情实在不好,黄巾军的表现太让他失望了,要不是顾及自己的身份面子,张梁都想破口大骂,城外那些算个什么东西?张梁恨不得一天雷把这些杂碎劈死。
张梁面色阴沉的走向大堂的主位,马元义在张梁身边不住的给波才使眼色,马元义算是入门比较早的,而波才是后入门的弟子,很受马元义的照顾,马元义这是暗示波才千万不要触怒张梁,今天的事波才的确领军无方,如果张梁震怒,说不定会降罪于波才。
“今天我刚到这里就被城外军营里的士兵打劫,不但如此,我还发现这些士兵强抢民女到军营里淫乐,难道你波才的军队都这是样的垃圾吗?我给兄长的书信里交代的很清楚,宁缺勿烂!黄巾军绝对不能像土匪一样!可你看看现在,城外的那些士兵都是什么样子!比地痞无赖更可恨,他们不是军队,是强盗!是流寇!”张天策站在大堂上对着波才和一干将领大声的咆哮着,手掌啪啪的拍着大堂上的桌案,每掌下去桌案就陷入地面一分,最后一句话说完,桌案的四条腿已经完全陷入地面。
几个黄巾将领被张梁的怒火吓的不敢出声,这些人虽然不认识张梁,可是张梁的威名已经传遍整个大汉,不管是血战长街还是单骑劫法场,都被百姓以讹传讹,张梁已经被神人化无敌化了,再见到张梁刚几掌就把桌子拍进石头地面的武艺,这些普通将领那还不寒惮若噤。
“天策,一定事出有因,让波才解释一下。”马元义在张梁的身后劝道。
波才垂首站立在桌案前面恭敬的道:“禀告将军,城外的部队都是在我们攻陷广平后自己投奔而来的,所以并未经过训练和筛选,我并不知道这些士兵会如此不堪,至于他们强抢民女的事我一定会派人查个清楚。”
张梁道:“既然这些自己来投奔的黄巾军良莠不齐,为什么还让他们加入,难道我书信上讲的你们不知道吗?”
波才奇怪道:“书信?师尊从未告诉过我们有书信的事情啊。”
张梁皱眉道:“不可能,我在洛阳的时候曾经飞鸽传书给兄长了。兄长身边的书信是由谁负责管理的?”
波才想了想说道:“书信一直是由唐周负责的,唐周已经被师尊派到洛阳去了,难道将军没有见到他?”
张梁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所有的飞鸽传书都被唐周拦截下来,交到张角手中的书信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又是该死的黑轮教。
“那现在这样的情况根本打不了仗,战事一旦发生,这些士兵一定会影响我军的战斗,更不能让他们打着我们太平道的旗号为非作歹,以后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姑息。”
张梁坐在主位上沉思片刻后,斩钉截铁的道。:“你马上派人把命令颁发下去,以后乱杀百姓者,斩!抢劫财物者,斩!奸淫妇女者,斩!立刻派人组织督军部队,把部队的纪律整顿好,一日不行,我们就整顿两日,什么时候军队的纪律严明了,我们什么时候再进攻,哪怕朝廷的军队打到我们眼皮底下来,也要先把军纪整顿好!”
波才听完张天策的安排,并没表示有什么异议,就安排手下的将领去办事了,波才满脸笑容的来到张梁近前殷勤的说道:“人公将军和马师兄一路风尘仆仆,不如先到府后休息沐浴,稍后我会设宴为将军洗尘。”
张梁的确累了,一路上风餐露宿一直急着赶路,吃的都是干粮,现在听到波才的安排,随便跟波才寒暄几句,然后就随着波才安排的人去府后沐浴了。
波才等张梁进入府后,快步来到院内,刚才出去的几个黄巾将领竟然都等在这里,其中一人见波才出来赶上前几步道:“方帅,这位人公将军来着不善啊,一到广平就想夺咱们的权啊这是,您看是不是……。”说着挥手做了个砍头的手势。
波才摇摇头道:“现在还不是时机,张梁的太平要术非常厉害,师尊经常夸奖张梁如何天才,虽然我不信洛阳那边传来的消息,但我们对张梁的身手绝不不能轻视,他的身边还有马元义在保护,还是安排妥当今夜按原计划行事。”
另一个黄巾将领道:“方帅,我们怕他作甚,我们手握几十万兵力,就是用人堆也堆死他了,何必这么麻烦。”
波才骂道:“蠢材,你们懂什么,大贤良师已经病危,各地的方帅都在为自己找出路,张梁现在的声望仅次于张角,杀他当然要秘密行事,如果泄露出去,我们肯定成为众矢之的,人头不保。”
黄巾将领拍马道:“方帅高明,张梁今夜肯定逃不出咱们的手掌心。”
波才低声吩咐道:“好了,既然都清楚了还不赶快去安排,今天的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等波才和众人散去,在不远的屋檐下张梁探出脑袋,对旁边的马元义道:“波才果然图谋不轨,还好你提醒我这家伙今天的行为有些怪异,不然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