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杰玛机械地点了点头，“女王说了，我已经被送出白金汉宫了，我以后，就全部听从伯爵大人的吩咐……”
这什么表达能力啊？
龙灏略愣了下。终于是明白过来：维多利亚已做出送杰玛公主离开的假象，而自己。就是用来暗度的‘陈仓’。
“这样啊，我那里的房间也不富裕……”
龙灏摸着下巴，眼珠一边转一边道：“公主不介意的话，不妨跟我的侍女住在一屋？”
“好。”杰玛无所谓地点头，看来，她是真的心灰意冷。对什么都不在乎了。
想想也是，父亲必死、家国将亡，这么重的担子压在一个年龄不足二十的芊弱女孩肩上，她心中的压力可想而知！而希望落空之后的绝望麻木，也同样可以理解！
哀莫大于心死么……
龙灏安排杰玛和细雨住在一块是有考量的。两女年龄相近，细雨又善解人意、惯于侍候，在巡回演讲的欧洲旅途上，可以充分查清杰玛的品质，为龙灏到底要不要传授她炼金术，做出一个判断依据。
这可是汲血人啊！
龙灏很是期待，当杰玛成为炼金术士之后，将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惊喜。
十二月二日，记者们继前一日的辛勤劳作后再次出动，晨曦照耀下，他们如采蜜的小蜜蜂，涌向皇家学会的礼堂，心中痛并快乐着：哇，北海伯爵太能搞事了，从他来伦敦之后，多少起大新闻都与他有关，弄得我们加班加点，累得差点没脱掉两层皮……不过托他的福，报纸卖的极好，奖金也多了许多！呼，要是这次能拍到一张北海伯爵的大幅正面照，回去还能领到50英镑的特别奖金呢！
确实如此，从上个月女王的授勋大典开始，龙灏和梅丽莎就是伦敦媒体的宠儿，受关注的热度高居首位，超过了女王和首相！
而昨天订婚仪式上曝出的‘龙灏是天才物理学者’的新闻，更是让这热度升到了极致，一部分报社甚至已经预定了前往法国的船票，准备派人全程跟踪采访北海伯爵。
不过，这群热切的‘小蜜蜂’们却在皇家学会门口吃了个闭门羹！
刻板的守卫关起了大门，挡住了这群激情澎湃的记者，只有出具了英国知名大学学生证或者教授证的人，才会被允许入内。
很显然，皇家学会认为龙灏的这个演讲报告是神圣、高贵、不可亵渎的，只有热爱物理，并且在学术上达到一定造诣的人，才有资格倾听龙大师的教诲。
这个年代，知识乃是奢侈品，不是人人可以享受的。
龙灏对此虽颇有微词，但也没提出，因为英国人的刻板守旧，是出了名的。反正只要自己‘量子大师’的名声建立起来，让更多的人才知道，自己的目的就达到了。
龙灏的目的当然不是诓女王的那句‘木秀于林’，他的真实目的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宣传自己、宣传斯坦福大学，把欧洲怀才不遇的人才，尽量都‘拐骗’到美国……旧金山……阿拉斯加……北岛之国！
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什么最重要？
人才啊！
这一点，穿越回来的龙灏比任何人都认识得透彻。
皇家学会大礼堂内，很安静，只有龙灏抑扬顿挫的声音，以及粉笔敲击的悦耳响声。底下一排排的座椅上，坐着年龄不一的各色学者，有耄耋老人，也有青年学生，他们的表情都一样，都是全神贯注地盯着讲台，不时低头记下点什么……总之，几百人的思维与龙灏的演讲一同振动。
三个小时、共分两段的演讲结束，台下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久久不息！
这位来自东方的龙大师，水平真不是盖的，听他讲完，我有一种再读一遍他那篇《量子力学》论文的冲动……我有预感，他说了这么多，仍然只是揭开了量子力学最外围的一丁点神秘面纱……量子力学，我坚信，将会是与牛顿发现的三大定律齐名的伟大理论！……
在座的学者，一边心存敬佩地鼓掌，一边感叹获益匪浅。
“哎呀哎呀，龙大师一席话，胜过老夫研究十年！量子力学，博大精深，令老夫觉得从前的研究仿佛都做了无用功！”
斯托克斯走上讲台，边说边握着龙灏的手上下抖动。（未完待续。）
157， 巡回演讲开始了
这位英国皇家学会的前主席，演讲一开始还为来的人数量太少而遗憾，但等演讲结束后，他心里却升起一种‘龙大师的演讲，本就应该只有少数人才有福分听到’的怪异感觉。
“斯托克斯主席过奖了，我只是把我的一点心得，跟各位前辈分享！刚才演讲时，我一直忐忑不安，心里只是在想，讲完之后各位只要不臭骂我，我便十分心满意足了！”龙灏谦虚地说道，白净的脸上晃动着腼腆和羞涩，就像一名刚刚踏入大学校门的莘莘学子。。。
“怎么可能臭骂……龙大师啊，您这句话说的，那是在臭骂我们这些碌碌无为的老头子哟！”斯托克斯激动起来，侧过身，冲着座位上几百人喊道：“有谁觉得龙大师讲的差，想要臭骂的，现在就站出来……哈哈，没有，果然没有吧！”
当然不会有！
龙灏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自信从容地站在斯托克斯身边……这堂讲座，他可是做了精心准备，一字一句都斟酌过的，如果还会被人臭骂，那自己也太愧对那份领先了400年的知识了！
量子力学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学科，涵盖范围之广，更胜牛顿的经典力学，要想讲的好，并非一件容易的事。不过龙灏在前世为了做核试验，专门将一系列与量子力学相关的**通读了一遍，若论理论基础之牢，除了普朗克、玻尔、海森堡、薛定谔、爱因斯坦等历史上创立了量子力学的大牛之外，龙灏可以堪称第一人！。。
这次讲座，龙灏不过是牛刀小试，将黑体辐射实验、波粒二象性、量子假说等概念深入浅出地讲了一遍，顺带还将‘光量子’的概念隐隐约约透露了分毫，内容比那篇论文还要丰富！因此。留守英国本土的这些物理精英们，听得是如痴如醉，仿佛朝闻道、夕死可也！
哪里会有不满意？
若真有，也是心中遗憾：龙大师为何不再多说一些，弄得我心痒难耐。
就好比一人去逛青楼，正听得玉人仙音、唤君入幕。可待要拾阶而上时，却被龟婆拦住了去路：不好意思，我家姑娘今日贵体有恙，接不得恩客！
“时间有限，恨不能与各位前辈多多交流……”
龙灏摆出一副遗憾之至的模样，“我马上就要前往法国，应朋友之邀，在欧洲各国陆续举办量子力学的基础普及会，而在那之后。我便要返回美国……各位前辈可能知道一点，我的封地，就在美国之北的茫茫大洋之中。”
龙灏是北海伯爵，而且还被封为北岛之国的国王，这个事情早已传遍英国，在座的这些人虽然大部分平日里只晓得研究，但既然在关注龙灏，那么就不会对此事一点耳闻都没有。
“哎。多好的一棵物理苗子啊，非得当什么岛国的国王。这得分去多少心啊……”
“是啊是啊，如此天才，若是一心一意用在物理研究上，该能出多少学术成果……”
“不如我们联名上奏女王，恳求她把龙伯爵的国王头衔剥夺了，再给他颁发咱们皇家学会的至高徽章？”
……
龙灏说完。在座的人一片唏嘘、一团议论，都是在为龙灏不能为物理学贡献终身而扼腕叹息。
斯托克斯亦是如此心思，他内里嗟叹一声，从随从手里拿过一只锦盒，然后高声道：“肃静。都肃静！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斯托克斯威望甚高，一发话了，礼堂立刻安静下来、能闻针落。
斯托克斯打开锦盒，将它呈献给龙灏，锦盒里铺满红色绒布，上面一枚金光闪耀的徽章、熠熠生辉。
“龙大师，这是皇家学会的至高荣誉徽章，我代表学会，将它颁发给您！”斯托克斯虔诚地取出徽章，高举着对向龙灏：“……希望您能接受！”
“好的，我接受！”
龙灏微笑点头，垂下颈，让斯托克斯将至高荣誉徽章佩戴上去。
管它什么来头的徽章，能借此与英国皇家学会建立起良好关系，这才是龙灏最看重的。
掌声再次响起，过后，龙灏举着胸口的徽章，四面遥遥致谢，然后开玩笑地说：“主席先生，佩戴这枚至高荣誉徽章，不晓得有什么义务？呵呵，不会是要定期到皇家学会报道吧？”
斯托克斯连声道：“不会不会，这枚徽章对龙大师不会有任何约束，只需要龙大师在下次来到英国时，适当抽空来皇家学会交流一下心得体会即可！除此之外，凭借这枚徽章，龙大师还可以在皇家学会设立在全球的分会借阅资料，或者抽调人手进行学术研究……”
哦，那就是权力大于义务的‘闲人徽章’咯！龙灏点点头：嗯，我很喜欢。
“感谢皇家学会对我龙灏的厚爱……其实呢，量子力学并非是我一个人的劳动成果，远在美利坚，我还建立了一个科研小组，专门对与量子力学有关的理论进行实验验证……”龙灏清清嗓子，继续说道：“各位可能有所了解，我在美国小有余财，所以呢，科研经费是绝对不愁的……不过，美国毕竟比不上欧洲，在基础科学方面的人才还比较稀缺，我刚刚购买下的斯坦福大学，也只是一个成立不足十年（其实才成立不到一年）的学校……为了让量子力学能够健康发展，让世界上更多的人了解它、喜爱它、推动它，我龙灏在此，不以伯爵的身份、而是以一名普通科研工作者的身份，隆重邀请各位前辈，能够在闲暇之余，光临斯坦福，指导我们的工作！……当然了，只要愿意来的，我龙灏承诺，一应花销都由斯坦福大学予以报销！”
搜刮人才，就从这番话开始，不过龙灏讲完后并未抱多大希望。因为在场之人都没有选择前往美国找寻自己，所以诱惑他们的效果必然有限。
龙灏只是把他们当做传声筒，只要自己的诚意通过他们在学术圈子里传开，那么就不愁没有大鱼上钩！
至少，那些乘船已经抵达美国的学者，听到这番话后。便有极大可能前往旧金山。
听完龙灏诚意满满的邀请，在座的人都十分感动，尤其是最后一句‘开销全报’，更是让他们心中暖和和的。
虽说在座的都不怎么缺钱，但谁没有几个清贫的好友、拮据的学生，能免费前往大洋彼岸的美国进行量子力学第一线的研究，这个诱惑力还是蛮大的。
“龙大师，您真是太慷慨了，要是像您这样的贵族。再多几个……”斯托克斯在旁感慨万千，手帕都掏出来在毛茸茸的脸上胡乱擦拭了。
论财政，英国皇家学会也不是太宽裕，除了女王补贴，就靠一些乐善好施的贵族赞助来支撑！
表面风光，但私下里也经常捉襟见肘，连跨越英吉利海峡的车马费都很难凑齐，更别说有横跨大西洋、去到美国的经费了！
“巡回演讲结束、回到美国后。我会经常到斯坦福大学举办学术讲座，相信量子力学的最新成果。便会在那里产生……”
龙灏见现场反响有点超过预期，便继续加重猛料：“除此之外，我计划陆续加大对斯坦福的投入，不仅是物理学，其它自然学科的投入，也不会小……初步预算。在1892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