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一雌雄呢!而志大才疏的克兰此时便似乎只看到了克鲁的骁勇善战,而并未觉察到克鲁的经验不足,几乎是以一种自暴自弃的态度将大军地指挥权随意交给了一个徒具匹夫之勇而从无大战经验的人。这一记晕招已经决定了乌桓这个曾经在塞北草原上显赫一时地民族将从此从历史的舞台上彻底的消失。悲剧地色彩开始笼罩在全体乌蛮族人地头顶,但现在却没有一个乌桓人能够明晓这一点!
“呜呜呜……”“笛笛笛……”急促的聚兵角、笛声迅速在乌桓营地上空传播开来,笼罩了整个营地。“聚兵了,聚兵了。快走……”无数地乌桓兵士迅速钻出营帐,向金帐汇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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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山。山势高峻、险碍陡峭,传说中草原民族所畏惧、崇拜地白狼曾经在此山中出没,故此而得名。
而在出了白檀险关之后,距乌桓柳城大营只有百余里的白狼山便是白檀至柳城间几乎唯一可供据守的险关隘口。当然白狼山的险峻可是相对而言,比起卢龙寨和白檀关来说还是远远不如的!
此时正是中午,烈日骄阳下,冲天的烟尘猛然在东、西两面的地平线上升起。将天空变成了灰暗色。隐隐地,烟尘中各自传来惊天动地般的示警角号声,和万马奔腾、地动山摇般地奔雷声。急奔而至的汉军与奋勇迎敌的乌桓军终于将要在白狼山下一决雌雄了!
万马奔腾中,我猛一催战马,和一众贴身亲卫们离开大队向右南方向斜冲而去,那里有一座白狼峰下的小丘,可以居高临下的指挥助战!登高而望远,由东向西铺天盖地的烟尘中大队乌桓骑兵正“呵呵”狂叫着扑上前来。骑阵无边无涯,一时也看不清楚到底有多少敌兵!
“传令下去,各师停步,迅速布阵迎敌!”我下达了第一个命令!小丘顶上角号轰鸣,红旗飘扬,号响旗动处汉军骑兵们纷纷勒马提缰放缓了脚步。终于在小丘脚下停住了脚步,迅速开始列阵迎敌!眨眼间,乌桓大队骑兵也席卷而至,隔着长有千余米地白狼隘口也列开了阵势!
铺天盖地的烟尘猛然间消失了,惊天动地的奔雷声也迅速灭绝,两军对峙的战场上一时呈现出令人难以想象的寂静。敌我两方都在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敌方,寻找着有利的战机!
我转过脸问身边的田畴道:“子泰,克兰其人如何?”田畴恭声道:“志大而才疏,贪利而狡诈,远不能和陛下相提并论!”听着田畴的议论。我面上并没有欣喜之色。又问道:“那乌桓部族中可有善于用兵的名将?”
田畴摇摇头道:“自踏顿死后,近年来乌桓实力越弱。已被东部鲜卑超过,十多年都没有打过什么大仗,没有听说过有什么善用兵之人。不过,克兰其子克鲁却听说是员力能伏虎、生裂山熊地勇将!克兰胆怯之人,必不敢亲陷战阵,此次领兵之人便很有可能是克鲁。陛下却不可不防!”
我闻言冷笑一声道:“黄口孺子而已,有勇无谋之人,朕必一战而擒之!”“来人,传我将令,令高鸣雷率‘雨’字号骑兵上前搦战,探敌虚实!”“得令!”
小丘顶上号响旗动处,高顺所部‘雨’字‘解烦军’迅速拖离主力战阵,手舞战刀呐喊着扑向乌桓军!
乌桓军见状,本阵中号角鸣动,也杀出一支骑队,约有近万,正是乌桓四大部之一汗鲁王部,其部长老扯儿别干也是乌桓军中地一名勇将!
白狼隘口中,两支狂飚突进的骑兵迅速开始接近,几乎只在眨眼间就已经相距不到四百步!高顺一声长啸处,汉军们一起收起手中地战刀,取出身后的特制长弓,在马上弓起身形开始向乌桓军张弓急射!
“嗖嗖……”多达近万的雕翎锋矢在空中尖叫着、怒吼着,带着汉民族的愤和怒、铁和血,扑向了迎头而来地乌桓骑阵。“扑扑扑……”相隔有近三百步的乌桓骑兵根本没有料到汉军的长弓射程可以达到这么远。一时措不及防之下,当先的千余乌桓兵惨叫一声如同刺猥般便齐刷刷被射倒于马下。随后狂奔而来的大队骑阵迅速将倒地的乌桓伤兵们所吞没……
两百步时,“嗖嗖嗖……”第二波箭雨又被迅速投入空中,眨眼间再次溅入乌桓骑阵,血光四溅中,两军还未接战,乌桓已被消耗掉四分之一的战力。最令乌桓人愤怒地是。在汉军的箭雨压顶下,他们根本组织不起来像样地箭雨还击。完全处于了被动挨打的境地。
但可惜的是,汉军们也只有射出两轮箭雨的机会,两军骑阵迅速接近中,汉军们飞快地收弓、取刀、“呵呵”狂叫着扑向了乌桓军中。“扑扑扑……”,漫天的刀光飞舞、鲜血激溅处,两军第一次正面碰撞拉开了序幕!
为了族群的安全,家人的生存。乌桓骑兵们虽人数和装备明显处于下风,但是斗志却极为地疯狂。非被没被汉军两轮箭雨的迎头痛击而吓倒,彪悍的乌桓军们反而被激起了冲天的怒火!
刀光如雪处,一队一队的乌桓骑兵踏着同伴们的尸体,向着汉军们发动着猛烈的反扑。没有后退,没有防守,只有前进和进攻,乌桓军在大量流血。汉军也是同样。高顺越打越是心惊:该死,这些混蛋全不防守,是来拼命来着!
高顺也是一员悍将,被乌桓军的打法激出了火气、刺出了杀气,虎吼一声,盔动铃声处。一柄钢枪四下狂舞,如同滚汤泼雪般杀入了乌桓军中!所过之处,枪影纵横,热血横飞,枪下竟无一合之敌。
扯儿别干同样正在挥军和汉军们浴血苦战,长如钢枪、宽如门板地巨大弯刀在他的手中呼呼直啸,所过之处饶是‘解烦军’如此精锐竟也难有其一合之敌。
正激战间的高顺见状大怒,仰天一声长啸,催动座下黄骠战马如同一道厉闪般扑向扯儿别干!扯儿别干正砍杀间,忽听脑后恶风急响。猛回头时。蹄响、铃声、枪响,一柄钢枪已然当胸杀到!“哧!”锐利的钢枪急如毒龙般猛然撕开扯儿别干的胸膛。在扯儿别干还未生出反抗的念头时已经将他一击格杀。
“碰!”被高顺一击得手地扯儿别干睁大着兀自不信的悲愤眼神从马上一晃便一头栽于马下。“哗!”扯儿别干的死如同一场瘟疫一般迅速将乌桓人的斗志消磨干净,原本就是只凭着一股热血而苦苦抵抗、勉强形成均势的战局陡然间被打破了平衡,士气大张的汉军们开始将乌桓兵杀得节节败退、步步流血!
“呜……”见到战况不利的乌桓军们立即采取了行动,一队约五千人的增援部队在长老忽图阳的率领下前来接战!见此情景,我不禁哑然失笑:愚蠢之举,单纯比兵多吗,若你们只有这点把戏,乌桓此战必败!
轻笑了一声道:“传令,张合的突骑兵迎上前去,支援高将军!”“遵命!”小丘上第三波号旗动处,郁积了很久,正急得勒马在阵前丈量土地地张合见状一震,手中金枪一挥,大喝一声道:“弟兄们,建功立业,扬威万里,就在此时。杀——!”汉军们一声怒吼,如同一群出柙地猛虎般嗷嗷狂叫着迎了上去!
敌增兵五千,我增兵一万,我用充足的兵力肆意折磨着傻呼呼地乌桓军们。此后的战况没有悬念,虽然乌桓兵们为了保卫家园已经奋勇死战、发挥了最强的战力,但人数和战力优势更大的汉军们仍然将乌桓军杀得步步后退、越见散落!很多时候,事实往往是不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看着两支大军都被汉军所击败,在阵后督阵的克鲁急了心了,红了眼了,大吼一声道:“金帐卫队,随我来!”“哦呵呵……”克兰的两千金帐卫队嘶声狂叫着、杀气腾腾的随着克鲁扑向了步步紧逼而来的汉军!
猛然间,我看到了一支约有两千余众,衣甲鲜亮、战力奇强的乌桓兵在一员大将的率领下迅速投入战场,不禁微微一愣。一时没有做出决定。只是静静地观看着战场地形势,大脑里飞快地分析着。
渐渐地,我不禁稍稍一惊,原本步步后退的乌桓军在这两千援兵的支援下竟然渐渐稳住了阵脚,在山隘中和汉军逐寸逐步地拼杀起来!我不禁面色一正:好强的战力!急问田畴道:“子泰,最后这支援军是何兵?领兵的又是何人?”
田畴也观看多时,面有凝色道:“领兵的应该就是克兰的独子克鲁。而这支军战力如此之强,应该便是克兰地金帐卫队!”
我闻听之下。不禁仰天大笑,众人愕然。我心中冷笑:这个克鲁真是愚蠢之辈!初接战时,自以为乌桓军战力足以抵挡汉军,便想以一部兵力先行试探我军虚实,待消耗我军一部兵力后再试图反击,但是一见初战不利、发现前军不堪一击时,又不能立即组织优势兵力进行反击而寻机破敌。反而犯了兵家大忌,将有限的兵力逐步投入战场。这样非但不能改变战局,反而无益地消耗了自己有限的后备力量,却仍不能将战局往对自己有利的一面发展。最可笑的是做为大将的他,本来应该居中调度才是,却逞匹夫之勇,亲自带兵冲入战阵。虽然一时在局部遏止住了颓势,但却会导致整个战局因他的指挥不灵而陷入危机。此时只要我军全面冲锋。以兵力、战力、和指挥的巨大优势冲击敌全阵,便可一战而破敌了!
当下微微一笑道:“传令下去,全阵冲锋,有斩克鲁、克兰首级者,封万户侯,万金赏!”“得令!”小丘上号角猛响。红旗狂摇处,早在阵后等得焦急难耐地赵云、张辽等人立即欢呼一声,枪戟一举:“杀!”四万汉军铁骑如同狂奔的洪流一下迅速向乌桓军杀了过去!
几乎只在一眨眼,原本在阵中苦苦支撑的乌桓残军就被势不可挡、如同水银泄地般的四万来援汉军一举而击溃,纷纷向后败退而去。而此时,因没有主将而一时指挥不灵的两万余乌桓后队只是稍一犹豫间,便已经丧失了支援前军的最好机会。等到他们醒悟过来,奋勇猛扑上前时,大势却已经不可阻挡!杀出了气势的汉军以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迅速击溃了乌桓军后队地截击,将乌桓军最后一点获胜的希望也碾个粉碎。
我在小丘上仰天一阵大笑:“我军赢了!克鲁。你还太嫩了点啊!”众人见胜利在望。也不禁放声大笑!
渴饮白露可度日,奔驭狂风任翱翔。
猛若苍龙饥如虎。汉家铁骑无敌郎!
“好诗,好诗,陛下一言尽括我华夏军威矣!”田畴也是满面春风,抚掌大赞!
就在此时,乌桓人的败势已经势不可挡,必胜的信心消失殆尽的人们见到如此惨淡的战局,残存地锐气立时消失殆尽。再没有人愿意拼死抵抗,人人都开始抛弃了自己的同胞向着后方逃跑。虽然克鲁和忽图阳等人连斩十余名败军,却也没有任何办法阻挡汉军的攻势,直到最后,连克鲁等人也身不由已的被败军胁裹而去,落荒而走。
战至兴头上的汉军们如何难让,如同狼群之驱群羊般在向狂追不舍,向着乌桓军的老巢柳城狂追而去!
“驾,我们也走吧!”我带领千余亲卫随大军向前急驰。一路之上,到处都散布着乌桓军士狼籍的尸体和悲哀的战马,丢盔弃甲、撇戈弃矛,败得真是好不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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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冷冷的吹着,草原上的夏日虽然炎热,但夜晚却仍是十分地寒冷,团团围住一座小山地汉军们也不禁不停地跺着脚、哈着手。须臾,遍地的篝火生了起来,汉军们纷纷围坐在篝火旁一边取暖一边饥肠辘辘地准备着晚餐。
自白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