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明白。”
无需她明说,刹仇就已经怎麽做。
得到了确切的命令之后,黑影消失在房内,只留下再一次惊讶的合不拢嘴的叶子和笑得诡异的瑶姬。
34 口蜜腹剑 6
因为宋钊延的话,让严擎终於有些想通。
若瑶姬利用他说明对她而言自己有用处,无论她对自己到底有没有感情,如今他完全可以利用自己对她的用处,再一次的接近她。
“爷,拜帖已递上,不过丞相在宫中还未回府。”
杜景升将刚从丞相府得来的消息立刻回报给严擎知晓,也让下人替主子整理房间。
“战王府那边,你可有消息?”
对於瑶姬的事情他知道的并不多,但既然她和当朝站王爷有关系,那想要让人查到她更多的事情也会越来越难。
“恕属下斗胆多问,不知爷为何突然想要查战王爷?甚至还要查关於瑶姬的事情?”
杜景升不明白为何主子会突然来到京都,此前他们早已有过计划,不到万不得已主子绝不会踏入京都一步。
至於战秋戮和瑶姬的事情,他身在京都还是有些耳闻的,只是主子何时关心起皇家的事情了。
“景升,你从来不是多言之人。”
关於这件事情,严擎暂时不想告诉任何人。
这麽多年的了解让杜景升知道主子已经有些不快,也不敢再追问下去。
“战王爷也被皇上一同传召入宫,近一个多月以来皇上时长传召王爷,猜测是和朝中与北戎的战事有关。”
“慢着,你的意思是这些日子以来战王爷一直在京都?”
严擎打断了他的话,若按照他所说,岂不是战秋戮从未到过夕云。那麽将瑶姬带入京都的是谁?难道只是战秋戮的属下?
若真是如此,与宋钊延所说的岂不是有了出入。
“属下多方查探,王爷的确一直在京都。若王爷离京,想必皇上绝不会不为所动。”
这些年杜景升不但只是掌管着京都严家的产业,同时也是严擎放在京都的探子,为的是掌握朝中动向。
“好,你继续说下去。”
“关於前些日子爷信中提到的瑶姬,属下也从皇后那边的消息得知,她本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她和战王爷的确有些关系,不过她只是战王爷送给皇上的一件礼物。”
这些年来,他一直留在京中结交朝中官员,贵为皇后的叶氏一族也是他结交的重点之一。
不过战王府和丞相府他们也曾多次示好,只是对方未曾理会过。
“那她和战秋戮呢?他们之间……”
虽然杜景升言下之意瑶姬是皇上的宠妃,但他却下意识的感觉,她和战秋戮之间应该才是真正的有关系。
“他们该只是利用关系,不过由於瑶姬太过於得宠而惹恼了太后和皇后,后来才会被设计。至於为何会到夕云,这个属下还未查到。”
战秋戮和瑶姬的消息少之甚少,他能够查到这些也是实属不易。
这些消息他不只是从叶家那边下手,也是让多名探子花了一些时候才查探到的。
“你先下去吧,容我想想。”
景升得来的消息不会有错,可是严擎却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总觉得很多事情不是自己表面上知道的那麽简单。
只是,先不说战秋戮和瑶姬的关系。既然皇后有意除掉瑶姬,为何她却到了夕云,成了花魁云雨。
况且后宫中的争风吃醋,又和太后有什麽关系,为何太后对瑶姬也也下手?
太多的疑问,可是却找不到合理的解释。
另外,更重要的一点是,宋钊延明着之前是帮着自己找寻瑶姬的下落,但他本身和瑶姬的关系就已经不简单。一个是妃子一个是丞相,他们之间又怎麽会有关系。
总觉得这些事情越来越复杂,看来此刻的他只能先等到宋钊延从朝中回来,才能好好的问问他,到底是怎麽回事情。
而此刻的宫中哪里有宋钊延的踪迹,战秋戮信步走入宫门,也让身旁的战匪退下。天色已暗,宫人只以为和战王爷一起来的丞相打扮的人就是宋钊延,谁会知道此刻的宋钊延还未回京都。
“皇叔这些日子可安好?”
一入御书房,背对着他却已开了口的慕容狄未转身,手中拿着一本书册。
“多谢皇上关系,本王一切皆好。”
战秋戮并未行君臣之礼,这本该是早已习惯的事情,只是如今的慕容狄看在眼中却分外的刺眼。
哼,看来他所料没错,只怕这个早已功高盖主的皇叔已有了谋反之心。
“近日朕仔细的阅读了孙子兵法,真是获益良多啊。”
这时战秋戮终於看清了慕容狄手中的书册,却不动声色。
“皇叔难道不想知道,朕有何收获吗?哦,对了,朕差一点忘记,皇叔多年戎马,想必这孙子兵法早已熟记於心。”
微微的冷哼,慕容狄将手中的书册丢於桌案之上,明黄的身影落座於金椅之上。
战秋戮心中揣测着,看来慕容狄已有所察觉,幸而他晚了一些时候进宫。
“皇上见笑,本王虽多征战,不过也只是靠着经验罢了。若是皇上有任何的心得,本王也望皇上赐教,说不定日后沙场可用到。”
恭谦的不与慕容狄争辩,可话中之意很明显,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靠自己多年的打拼。
表面上是奉承自己,可实则在暗示他的得来全不是靠自己,慕容狄听在耳中却在心中暗暗咬牙。
只是,如今的他还不能和战秋戮决裂,不要以为他不知道,战秋戮将部分的兵力驻扎在城外,只怕是就等着自己动怒的那一天。
“不过,有一件事还望皇上谅解。这些日子本王的确不在京都,却也是为了皇上之事。”
突然话题一转,既然方才给了慕容狄一拳,如今也要献上一点有用的糖果。
“哦?”
慕容狄挑眉,他有什麽事情是需要他去办的。早已怀疑战秋戮这些日子一直在夕云,只是宋钊延从未提起过,比起战秋戮,他更为相信宋钊延一些。
“这些日子,本王偶尔去一趟夕云,不过也是因为据说瑶姬娘娘曾在夕云出现过。”
“什麽?!皇叔此言当真!”
一听到瑶姬的消息,慕容狄更多的是不敢置信,却不是惊喜。
战秋戮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只怕是这背后皇后搞了诡计。
“本王所言非虚,只是……哎……”
眼露一些可惜和无奈,战秋戮欲言又止,看了一眼慕容狄,却又垂首轻摇。
“皇叔这是什麽意思?可否直说?”
叶玉画不是告诉他,瑶姬只是被她暂时的送离了皇宫,只等着他将战秋戮除去,瑶姬自会回来吗?
他虽然不完全信任叶玉画,但她所说的瑶姬是战秋戮派在自己身边的卧底,他却有一些不得不信的。
“只怕皇上也自皇后那里知晓了一些事情吧?本王虽只皇上心中的怀疑,却也还是不得不亲自去一趟。”
战秋戮说的很缓慢,也特别注意慕容狄的神情。
他倒是对瑶姬真的上心,只是江山和瑶姬之间,他摇摆不定,对瑶姬的信任只是停留在浅浅的一层罢了。
“皇上请节哀,只怕您今生与娘娘无缘。”
如遭五雷轰顶一般,慕容狄抬首看向脸露一些悲戚的战秋戮,不敢置信这是他这麽多日子以来听到瑶姬的消息。
35 口蜜腹剑 7
“节哀?朕为何要节哀!皇叔,您定是在和朕开玩笑,是吗?”
一直以来,他的确无法选择相信瑶姬还是相信朝政,但他对瑶姬的心一直都是真的。
难道,这是上天在惩罚自己相信了叶玉画吗?
那时,他应该继续追查下去的,为何相信了叶玉画,选择了江山!
“皇上,本王这次去夕云还带回来一个人。她叫做云雨,娘娘最后的日子都是靠着她的庇护才得以逃脱,只是最终……”
战秋戮知道慕容狄此刻心已经乱了,无论自己说什麽,对他而言都是更大的刺激。
也只有此刻的慕容狄,才会完全的相信他的话。
“朕不信,皇后曾说过……”
还未说完,慕容狄却突然住口,略微的瞟了一眼战秋戮,发现他并未在意这才放心了一些。
他不相信这是真的,只是又真的相信叶玉画的话吗?
战秋戮不曾开口,而是站在那里,不言不语。
许久许久之后,慕容狄才从沈默中抬起头。
“皇叔也累了吧,先行退下吧。”
已知道慕容狄心乱了就足够,战秋戮应声退下,留下慕容狄一人独坐於御书房内。
月已当空,宫灯明灭可见,轻轻地剥啄声由门口响起,桂公公迟迟等不到皇上的传唤大了胆子入内,却见皇上端坐於椅子之上。
“皇上,时候不早了,该歇息了。”
恭敬的出声,可头顶却依旧无人回应。
不是不知道桂公公进来,只是他开不了口。
或许他曾经怀疑过瑶姬的身份很多次,可每一次都宁愿选择相信。
扪心自问,皇后和自己说了那一番不知真假的话以后,他真的有去想要在寻找过瑶姬吗?
一直以为自己对她的感情大概也只是片刻的迷恋,相较於此刻战秋戮的虎视眈眈,朝中的人心不一,他选择的会是江山社稷。
如今,她却死了……
或许是战秋戮欺骗他,可是有什麽理由呢?
就算她是他安排在自己身边的棋子,她死了对他没有任何好处,反而是自己身边少了一个监视的人。
那一份份奏折原封未动,自打战秋戮离开后,他一动未动。
“桂公公。”
将殿下的桂公公唤上来,他的眼中有明显的疲惫。
“皇上,老奴一直都在。”
他是看着主子长大,也是先皇安排在主子身边伺候着的。从未见过主子如今的疲倦,哪怕是宫中在凶险的环境。
“朕到底该相信谁?朕以为有了瑶儿,就会开怀。可是,朕其实从未对她放下戒心。如今……她不在了,真的不在了。战秋戮没有理由骗朕,朕实在是想不到骗朕的理由啊……”
将脸埋在双手之中,宽大的衣袖遮去了他所有的脸,他的声音微微的颤抖,却还是有着平静。
可这一切看在桂公公的眼中,知道主子是真的动了心。
“皇上,可如今你只能选择皇后。”
这一点不只是桂公公知道,慕容狄也很清楚。
“为何朕身为一个帝王,却无法左右自己的情感。她只是皇后,为何朕却要退让三人?”
从前,他的前面一直都有父皇。父皇将叶玉画许配给了自己,自己只能接受。
如今,他要面对战秋戮的狼子野心,却又要和叶玉画周旋。他还是一个皇帝吗?为何连一个平凡人都不如!至少平凡人可以选择自己的妻子,选择自己爱谁!
“皇上,您是万人之上的君王,江山社稷远比儿女情长来的重要。”
“江山?朕的江山?呵呵呵,好一个江山重於一切!”
也只有在此刻,他才能够笑的如此肆无忌惮,他才可以让别人看不到他藏在心中的不满和痛苦。
这一切,给了他选择的机会吗?
“你先退下吧,让朕一个人待会儿。”
桂公公犹豫踌躇了片刻,唯有一声叹息,悄然若来时一般带上门离去。
终於御书房内只剩下了自己一人,环顾这金雕玉砌的华丽殿堂,人已走至中央,抬头所看到的都是轻纱锦幔,明黄色是不变的色彩。
“这就是我要的吗?真的是我要的吗?”
一圈又一圈,这里曾经瑶儿也来过,门口仿佛有着她浅笑的容颜,手中端来了她亲手熬煮的一盅盅补品。
“狄,你一定累了吧?”
是啊,他真的累了,他后悔了,他只想要将她揽入怀中,与她一道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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