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向后退了两步,踢了几脚挡路的下人,照样是不屑地说道:
“哼!少在那里嚣张,还为时尚早呢!不三不四,给我上!”
“哈哈哈哈……。不三不四,那我今天就打得你不三不四。”
“妹妹,别轻敌,这两个家伙怕是不好惹。”
“嗯!”
果然,这两人甚是不好不好对付,一人体壮如牛,一人薄如刀片,却反其道而使用兵器,还用得游刃有余。兄妹二人接招之时,除了杀气剑气之外,却也感受到了强劲的灵力。没错,不三不四就是灵修,而且其力量不在火灵之下。
秦晴一拳打在不三的胸脯上,像是打在棉花上一样,瞬间拳头被吸了进去,又瞬间弹了出来,差点儿没摔倒在地。而秦宫一脚踢在不四的肩头,哪知像是瞪在刀尖上,不四向后一弯,再向前一弯,直接把秦宫弹弹到柱子上,差点儿头没撞出包来。
两兄妹相互看了彼此一眼。
“双剑合璧。”
两把交叉的剑,顶着强劲的灵力,刺向了不三,而不三站得稳稳的,嘴角一丝冷笑,根本就不管二人。他将钢刀平放胸前,只一瞬的功夫,便快速旋转起来,形成巨大的屏障。
“破!”
“封!”
三人面前惊起一股气浪,不三向后退了两步,而秦宫秦晴,直接给摔倒在地,力量尽失,嘴角也露出一丝血迹。的确,二人不过也是初出茅庐,武功不济,灵力尚浅,怎么可能与这两位一看就是有几十年修行道行的灵修相比呢。这时候,不四挥舞着大铁锤,也是旋转着飞在空中,以压迫性的力量,准备掷向二人。
“慢着!”
小侯爷叫停了不四。
“温柔点儿,别把姑娘的脸蛋儿给刮花了。”
小侯爷作出一副怜香惜玉的猥琐模样,慢慢地靠近秦晴,秦晴自知不妙,一点一点向后梭。
“混账,你要干什么!”秦宫拾起手中宝剑,正欲刺向小侯爷时,却被不三不四飞来两掌,重重的摔在墙上,挣扎了几下,一时间疼痛难忍,动弹不得。从打斗起就躲在柱子后面的野草,也顾不得危险,跪到秦宫面前。
“秦宫哥哥,你没事吧……”野草的两只小眼睛,眼泪又不自觉地掉下来了。
七天意识模糊,浑身仍是数不尽的痛感,眼前发生了什么,都不是很清楚。而小五,忍着肩伤的疼痛,来回摇晃着,试图挣脱被吊住的双手。
对于小侯爷这等人来说,看着别人在眼前挣扎,就是自己最高兴的时候。
尤其是,女人。
还是那么年轻鲜嫩的姑娘。
而且眼前这个秦晴,又是那么独特的一道菜。
在也管不了什么马车不马车了,也管不了什么是不是天心院的学生,总之这里还有两间房呢。
少女越是出于一种弱势的状态,就越是激发着他身上的****。
刚才摔倒在地面的那一震,让秦晴已经没了多少力气,而且现在手臂和双腿都还在颤抖。小侯爷走过去,抱起了无力反抗的秦晴,准备向一间柴房走去。看他那****横生的模样,恐怕就算是没床,这姑娘也在劫难逃了。
“放开她!可恶!”秦宫使足了劲儿,奋力吼道。
正当小侯爷准备踏进大门的时候,小五使劲儿地摇晃着绳索,凭借着惯性,双腿踢翻了侯爷,秦晴也落在了地上。再往后摇摆的瞬间,自己也挣脱了绳索。这一踢小侯爷没有防备,直接撞到了门廊,头晕目眩,疼痛难忍。就在这时候,稍稍恢复了力气的秦晴又接着一脚踹到了小侯爷的命根子上,痛得他翻倒在地。
“侯爷!”
“侯爷!‘
不三不四走了过来,蹲下身查看小侯爷情况。
“让开,让开。”
狗奴才也是一副鼻青脸肿的模样,从外边儿赶了过来。
“侯爷,您没事吧?没,没,没伤着根子吧?”
“我要杀了你!”
小侯爷此时对秦晴已经没了一丁点儿的兴趣,夺过不三手中的钢刀,狠狠地刺向了秦晴。
“妹妹!”
“侯爷!”
“秦姑娘!”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小五奋不顾身地扑向了秦晴,那一刀,深深地刺进了小五的右肩。
“小五哥!”
“小五哥哥!”
“小五……兄弟……”
“你……”秦晴睁大了眼睛,被眼前的一幕吓懵了。那肩上淋漓的鲜血,一滴滴打在她的脸上,小五瞬间便晕死在秦晴怀里。
“哼!我要杀了你!”还未等众人反应,小侯爷又提起钢刀,再次挥向秦晴。
这等奇耻大辱,嫣可饶恕?
“侯爷,不要!”
狗奴才跪在小侯爷脚下,拉住他的裤子。“侯爷,今天的事已经失控了。她可是天心院的学生,是院首的侄女儿,要是追究下来,老爷也不好交代啊。侯爷,侯爷,住手吧,咱们走。”
“哼!我不管,老子今天,定要宰了这娘们儿。你滚开。”
说完,侯爷一脚踹开狗奴才,双手持刀,挥向了秦晴。
秦晴紧闭双眼,万念俱灰。
砰!
就在这最后时刻,天外飞来一块小石头,打掉了小侯爷手中的钢刀。
“谁!?”
小侯爷四处张望,没有人。不三不四也赶紧拾起各自武器。
砰!
砰!
又是两块小石头,打掉了不三不四的钢刀和大铁锤。那柄钢刀,直直地插进门廊,而铁锤,也重重地打进墙体。钢刀发出嘶嘶的声音,全是裂纹,瞬间,碎落一地。而那把大铁锤,铮铮作响,瞬间,灰飞烟灭,化为乌有。
不三不四的右手,没有抖动,动弹不得,似乎已经废了。
“候爷,快走,快……”
“这,这,这是青灵以上的强大灵修才有的力道!”
说完,不三不四昏死了过去。
“侯爷,这人咱们惹不起,快走,快走吧。”
小侯爷愣在原地,整个人像座石像,刚才这一系列的事,似乎超出了他平日里作恶的风浪,已经不可收拾了。狗奴才赶紧叫上几个清醒的打手,抬着侯爷匆匆离去了。
两间柴房,不知道什么时候燃了起来,那不算太大的火势,也没人能管得了。
过了一会儿,出手相救的人还是没有出现,秦宫秦晴恢复了力气,解开了七天和米粒,七天也渐渐回过神来。几人为小五止住血,带着受伤的七天和小五,朝天心院后院走去。
已经没有地方可去了。
……
所有人走光之后,婆婆站在燃着熊熊大火的两间柴房面前,咬紧牙关,用拐杖狠狠地跺向地面。
几十米长的地板,全部都裂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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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心事与动向
顶元皇帝治下的名都,向来是政令统一,政出令行,百姓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就连小侯爷这样有着尊贵身份与地位的人,也是要有所收敛的。所以,一向胆小如鼠的狗奴才,才敢在小侯爷即将犯下大错的时候,拉住他的裤子。
小侯爷原名叫泽天云海。泽天这个姓,是大名最尊贵的姓,即顶元皇帝的姓。南陵王泽天归一就这么个独生字,从小泽天云海又失去母亲,自是宠爱有加。而南陵王,又掌握着皇族三分之一的军队,地位尊贵之余,每天亦是日理万机,对自己儿子也是缺乏管教。南陵王自是了解自己这个儿子,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迫不得已,才将他安置在天心院。天心院方面没少与南陵王府沟通,只是每次泽天云海犯错之时,南陵王总是恭敬地给院首与戒律院长老赔礼,还一次次送上不小的薄礼,让天心院很难将泽天云海缱回。
南陵王无论是在官场上、生意场上还是在战场上,都是一只无比成熟的老狐狸。他做事老练沉稳,为人低调,待人接物更是亲善祥和,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生出这么个到处惹是生非却不以为然的儿子。他总是担心儿子所做的事,毕竟,身份特殊,他的姓是泽天。南陵王的处境很微妙,就算是顶元皇帝信任他,让他掌了几十年的兵权,可是他从来不敢有一丁点儿的懈怠。掌兵权是很危险的活儿,尤其是你手下人,特别是儿女惹出点儿什么乱子的时候。那些小事,在敌对势力的眼睛里,就会在顶元皇帝面前被无限放大。
他现在是顶元皇帝身边的大红人,但明天可能就会被一脚踹开。
这是儿子泽天云海不明白的。
话说秦宫秦晴带着另外四个人回到天心院后,也只有院首、房辙杜晦老人知道此事,就连百里挑一,也不知道。房辙老人脾气火爆,院首与杜晦老人劝了足足两个时辰,才将他的情绪给安定下来。七天和小五的伤势并没有什么大碍,在两位老人的调理下,那根本就不叫伤。
只是,这句王府的柴房被烧,四个人都无处可去。就算是句王府其他地方,也不能去了。因为那场火,惊动了巡城司,还惊动了当年处理句王叛变的势力。当初小五和米粒能够在那里生活,是因为年久无人问津,封条早被腐蚀,而现在,整个句王府,又被重新封锁了起来。
留住七天,当然是院首与房辙杜晦老人的愿望,只是其他三人,一时有所顾忌。小五前几日无故受了秦晴一剑,本来就心有愧疚,现在又不顾死活地为她挡了一刀,心中甚为感动。为了能让院首留下三人,她是什么手段都给用上了。在她的苦苦哀求下,院首张通答应让他们留在天心园,养殖藏灵花。
和吾思爱凡语一样。
可是,经历了这件事,每个人心中都有了一些想法。
小五、米粒和野草,对种事是见怪不怪的,身上没哪块肌肉不是在疼痛中长成的。泽天云海用鞭子抽打小五的时候,除了本性使然让他不会求饶之外,他扛得住这种鞭子。米粒在当时几乎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等待着一场羞辱结束之后,再重新好好生活。他从小没少给人磕过头,什么自尊,什么骄傲,是几乎不放在眼里的,他只是在心疼七天和小五。
而野草面临这样的无奈,也实有很多麻木的成分。比泽天云海更无耻的人,她见得很多。她自己,就是一个没有爹的孩子,母亲不愿意说起任何关于她出生的事,但她明白,也许连娘都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在名都的最边缘地带,总会有许多受伤的女人。她们大多数都是从乡下来的,无亲无故,无依无靠。被一些赌徒、混混视为玩物。
不管一座城市如何的繁荣,它也不可能繁荣到给每个女人一个有情有义的丈夫。
而真正使他们难过的,是一个刚刚建立起来的家没了。家这种东西,对他们来说很重要。就在房子被毁前的前一夜,七天还因为偷钱的事责骂两人,几个孤儿还痛痛快快地大吃大喝。一个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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