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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皓把音乐打开,不然车子似死一般沉寂。
一首经典的外国老歌,《昨日重现》。影片记不清了,只记得似男人一般豪爽的女主角与有点颓唐的男主角之间笑料不断的邂逅,慢慢地男主角爱上了女主角。在女主角还似狂风般咆哮时,男主角深深地吻上了她。顿时,化百炼钢为绕指柔。
那是印象最深的一次爱情体会,直到发生在自己身上,他才知道艺术源于生活的道理。
文如侧眼斜睨着他,他不再那么刚毅,一身的疲倦,不变的是冷漠,只不过不像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李董,其实我一直想对你说声谢谢。如果没有你,我和林旋可能已经不在寒曦了。”文如打断他的思绪,这句话早晚要说的,何不早点,以后也不会有什么瓜葛了。
“我不记得了。”他清描淡写般,好像她是多此一举。
“就是广告的事。”她提醒他,让他在记忆的长河里捞起那么一段。
“嗯。”他是装的。
文如就是这么想的,那她也不用觉得欠他什么了。
“在前面停下吧。”
他把车停在路边,扬长而去。
其实还有好远的路,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就让车提前停下了,可能是他的不记得吧。
路灯一字排开,这一段行人不多,车子也不多。夜风有些凉,竟然有点发抖。
“小妹妹,上哪去啊?”一个猥亵男子不知从哪钻出来的。
这一带她都是坐公交通过的,也不知道路状。
她真是找死,怎么办?
正文 225 香水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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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快速地走,只希望能有个出租车经过。
“小妹妹别急着走啊!我这儿有好东西,你看不看?”男子追上来。声音讨厌至极。
心快跳出来了,突然想起急救课上的知识,偷偷从兜子里摸出香水,握在手里,加快了速度,她可以参加竞走了。
“哥待你去个好地方,保管你喜欢,妹妹……”他三步二步就赶了上来,拉过文如的手,还未等有其它的动作,文如将香水喷向他,一声惨叫,她快速地往前跑,那人怎么会善罢甘休,片刻便追上来了,扯住她的胳臂。
“臭丫头,你这么对老子,你知道老子是谁吗?”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告诉你,老子是这一带的头儿,看上你是你的造化,不试抬举!”又一巴掌挥下。
两巴掌下来,天眩地转,就在文如以为自己快要死他的肥掌之下时,“住手!”马路边已经停下了一台车,车边站着一位身着黑色西装的人,一看车子的标志就不是善茬儿,这种人很会看事,松开文如的胳臂,转身便消失在夜幕里。
脸上火辣的。车边的人向她这儿移动。
面沉似水,“上车!”
第二次坐在车里,人变得真实。
“你最好告诉我你家的准确位置,否则你就准备喂狼吧!”李皓很冷地说。
文如心系的弦突然松开了,心情好了很多。
“再走两条街就可以了。”
文如仔细地端详着他,冷得像包公,可是并不觉得吓人。好浓的眉,好挺的鼻子,嘴唇还有点性感。
“你看够了没有?”他冷言到。
文如坐正了身子,像是小偷被捉了现形,用问题来掩盖,“你怎么回来了?”
“鬼才相信你家住在那个地方。我就是太好心了,才会想着再回来看看。”
她发现对他不再胆战心惊了,对话也自如多了,他挺好善良的。如果他不回来,她该可能真就完了。这个人救了他几次,都是绝望之中,雪中送炭。
“啊欠”李皓打了个喷嚏。
文如拿出了纸巾,馨香的味道飘入鼻子,是什么味道,说不清楚,好像是茉莉香,这种香最常见于生活中,但是并不觉得普通,反倒让人只觉得舒服。李皓看了她一眼,“谢谢。”
车子已经到她家了。
不知从哪来的勇气,“上来坐吧。”
这话说出来连自己都吓了一跳,李皓皱着眉,可以猜到答案。
“算了,小茅屋还是别让你见笑了。”文如自找个理由尴尬地下了车。
随后听见另一扇门也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她猛地回头,发现他冷月般的眼睛正在看着她。
事情进行了太自然了。这就是一夜/情吗?她从没有谈过恋爱,一门心思考研的,没有成功,便加入了应聘的队伍。在寒曦是很好的选择,二十几年的岁月被学习充得满满的,没想到第一次居然是这个样子。
他和她有缘吧。不然怎么会没有交点却能一次又一次地遇上?他的怀抱很温暖,整个过程很疯狂,她只知道自己快被他撕成碎片了,强取豪夺,夺到快要窒息。那份暴躁哪里是车里的冰冷的人?
在他的身下,她成了女人。连爱还没弄清楚,她便告别了少女时代。
不是她有多开放,也不是急着满足生理需要,她就是觉得可以这么做,应该这么做。她明白了,她喜欢上了他。喜欢上他的应该不至她一个吧,这么一个英俊潇洒,位高权重,多金又带点桀骜冷酷的男人,任何女人都不会拒绝的,都会喜欢的吧。
她做了白日梦,天,不切实际。
心得不到,也不可能与他并肩而站,那么拥有一次短到只一夜的爱也可以了吧?而他似乎觉得更加顺理成章,在她的一室一厅的小屋子里,尽情地疯狂。
他的体力很好,明白了什么是没完没了。疼痛过后,是阵阵满足,然后是累得连说不要的力气都没有了。在他爆发后直接睡去了。而他还能走下床,在阳台吸起了烟。
待她小憩之后,他还站在那儿,夜色正浓,在慢慢燃起的烟雾中,他似乎又跟几个小时前一样了。
她下了床,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在窗台上依次摆着五个烟头。他闭着目,像在思索什么,手里的烟柱快要倒了也没反应。
她把烟拿下来,烟灰轻轻一磕就掉了下来。
他睁开了眼,却是暗淡无光的。她从身后抱住他。中间只是两层薄布。都能感觉到温热的体温。
他轻轻地搬开她的手。走回屋里,穿起了衣服,很快就如初进般,消失于暗色的室内。
太快了,快到只似电影一个镜头,快到就似一场梦。
一夜/情,更像是ji女,受到客人的临幸,完事了,人便走了。其实她连那种女人都不如,因为是她主动的,被人吃干抹净后还一脸厌弃。
被子无序地摆列,床上已经没有温度,结束了,大大的句号。
就在她以为结束的第二天,快递公司送来一张支票,这一次不是没有数字的。
十万,五个零。
她知道是他送来的,那笔迹在看过一次便记住了。一夜,换来了六位数。他真把她当作JI了,还算大方吧?那好吧,她就当自己是吧。她把支票随意地往抽屉里一扔,收了。
下班后去药店买了药吃了。一次可以换十万,或许可以生个孩子换更多,哼哼,她自嘲地想。
正文 226 胆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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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电话,林旋的,陪她去送老乡。
唐宣的代表队,在一试、二试全线通过后,于决赛拿走了两个一等奖,三个二等奖和五个三等奖。十名小队员都有收获,这是在参赛队中绝无仅有的,独一无二的。他本人也获得了最佳组织奖和一万元奖金。
林旋留下了唐宣的电话,以后有活动还会邀请他们。
在车站,顺流不息的人群中,妮妮嚷着要照像,文如给他们照了一张合影。
大人们站着,鱼儿挎着唐宣的胳膊站在最中间,小孩子们蹲着,手里拿着大红奖状,有点像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场景,光荣无比,如果有大红花戴上就更好了。
回到了小渔村,唐宣一夜成名,附近村子甚至镇里的孩子都有慕名而来的。
有人提议唐宣成立美术学校,得到镇长的支持。提供了场地,发个执照,成了民营企业家。
“唐宣美术学校”便在海之畔建立了。他开始忙起来。
鱼儿已经有四个多月的身孕了,肚子微鼓,不再上课,偶尔到学校教孩子们唱英文歌,读一些美文。
孩子在肚子里一天天长大,B超下可以看到小手小脚,大大的眼睛,好可爱。她在小木屋里,为宝宝做衣服。是跟村上的大婶学的。一针一线,把块块小花布变成小巧的衣服。
唐宣回来很晚,有时候她已经睡着了。看着她酣然的样子,周身都散发着母性的光辉,他真的喜欢。试探着在她的额上一吻。
她睁开了眼,他有片刻的躲闪,她却很坦然地看着他。
他来了勇气,“嫁给我吧。”
好突然,又好像已成定然。她是他的,全世界都这样认为,宝宝也是他的,他真的把宝宝当如己出。
她似懵懂般端详了好一阵,“有什么高兴事说出来吧,肯定有,不然不会乐晕了头。”
他无耐地蹲在她的面前,“喜事就是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呀!”
“那你同意了?”他欣喜而难以置信,似要从她的脸上寻找答案。
“可是我不能嫁给你。”
“怎么了?”
“我有宝宝了,我要跟宝宝一起生活。”
“那你就成了未婚妈妈了,会很辛苦的。”
“不,后爸爸会欺负宝宝的,我不要。”她嘟着嘴说。
“我不会,我喜欢你,也喜欢他,他就是我的孩子。相信我。”
“不,宝宝是我一个人的。”
“我不是跟你抢宝宝,”哎,他快愁死了,她怎么跟小孩子似的,“我是要跟你一块养他。你不会想让孩子没有爸爸吧?单亲孩子会让人欺负的。”
“也许会,可是,我还是不想,你让我考虑清楚再说好吗?”鱼儿就像一条鱼,时而转得飞快,时而又沉寂不动。
唐宣扶起她回房。看着她入眠。
“你快回房啊!”鱼儿说。
“我想陪你。”唐宣坐在床边,眼里闪着光,他有心,可是她单纯的样子让他觉得自己有点龌龊。
“不用,我不害怕。”
他被她堵得够呛,可是话说到这了,放弃怪可惜的。
“我害怕还不行吗?”
“你怕什么?胆小鬼。”
“我怕你不喜欢我,我怕你拒绝我呗。”
鱼儿想了想,移动身子,“你上来吧。”
唐宣心潮汹动。跳了上去。太难得了。
鱼儿把被子横在中间。
唐宣不解地问,“这是干什么?”
“三八钱啊,不许过界。”
老天,他努力争取了这么久,原来就得了这么个结果。好吧,至少她肯接受他了,慢慢儿来。
她睡着了,他却失眠了。想了那一抹不经意的唇吻,想起了那圆圆的组成V字型的东西,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身边躺着个女人不可能坐怀不乱。
他是自找的,好好的房间不睡,到这里来接受人性的考验。
他尊重她,他是真的喜欢她,所以,他愿意。闻着她的气息,隔着不堪一击的被子,想着她。
怀孕的人呼吸很重,听着她有节奏的呼吸声,慢慢进入梦乡。
本来梦里是很美的,他被她挽着,进入了礼堂,牧师等着,庄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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