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这样的商家,口碑会越来越好……”
沈淮也要回文山苑,便跟熊文斌、山崎信夫他们各自坐车一起回市里。
沈淮这才注意给周明的司机,就是自恃大学生身份不肯给他使唤跑腿的郭成峰——在谭启平的眼皮子底下,沈淮也没有想刻意的为难周明,周明要是想从梅钢挖人,只要本人愿意从梅钢辞职,沈淮让人事部一律放行,不予留难。
即使梅钢的发展很迅速,新项目的上马,也将为有潜力的员工提供更广阔的发展空间,但包括郭成峰在内的六名刚进厂大学生以及七名基层管理技术人员,为合资公司的高薪以及周明所许诺的职务所诱,选择从梅钢辞职,暂时进入合资项目筹备工作组。
所谓人各有志,梅钢当初就以人才自由流动为借口,从市钢厂狠命的挖墙脚,自然也不会百般阻挠这些人从梅钢流出。
从梅钢挖走十三人,加上市钢厂把不多的精干力量派出,倒是帮周明把场面撑了起来。
邵征注意到沈淮在看周明坐车从侧面过去,笑着说:“你不在梅溪镇这些天,周镇长好像跟何月莲走得挺热乎……”
“是吗?”沈淮回头看了一眼,看到何月莲还站在石牌楼下恭送他们离开,嘴角也露出笑意,跟邵征说道,“这男跟女的关系,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杜建跟潘石贵没有压得住何月莲,就不知道周明有没有这个能耐了。”
邵征哈哈一笑,他对梅溪镇的故事知道得深,当然也知道沈淮话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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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在时,王刚没敢露头,看到几辆黑色轿车相继而去,他才走出来。他对她妈风情引起潘石华、周明之辈心存觊觎之念,很是不满,但这时候他看到他妈还看着沈淮车离开的方向,问道:“沈老虎走了?”
“沈老虎?我看他过不了久就会变得沈软虫。”何月莲轻轻一哼,她虽然不敢当面挼沈淮的锋芒,但心里对一年前被迫放弃招待所的承包权始终是无法释怀。
不管他妈怎么说,王刚始终对沈淮心存畏惧,甚至不敢在有沈淮在的场合露面。
何月莲看不惯她儿子畏畏缩缩的样子,给寒风吹得体寒身抖,就返身走回酒店,督促员工收拾好才关门结束一天的营业。
何月莲叫她儿子守店,她则开车返回市里。
她在市里另有住处,但这时直接回家睡觉还早,盘算今天一桌酒席所带来的利润,足以维持酒店一周的运营,不得不暗感高端商务宴请的利润之高,对陈丹这一年经营渚溪酒店捞到手的钱暗怀忌恨。
何月莲车开得很快,很快就看到周明送山崎信夫的车在前面,她才降下车速来,缓缓的跟在后面。
看到周明跟他岳父的车在路口分开,何月莲才拿出手机来拔电话给周明,说道:“周总晚上有没有空?想着周总热心介绍生意给我,我心里感激得很,就想着再找周总我表达一下谢意,不知道周总给不给我机会!”
听着何月莲说话的声音柔宛,周明心魂微荡,他起初以为岳父会有什么话对他说,没想到熊文斌对他从头到尾都保持諴默,叫他心里也憋得慌,也不想这么早就回家去,让郭成峰将他放在路口,就站在寒风里等何月莲过来接他。
何月莲的车随后而至,周明拉拢了风衣,上车之前还心虚的看了看周围,怕有人看到他上了何月莲的车。
虽然只是说再找地方喝喝酒,但心里想着孤男寡女相处,即使是简单喝酒,也有说不出的暧昧,周明心里也是心旌摇荡。
周明本来就有五六成醉意,上车看何月莲丰腴的美脸,尤觉得美艳,笑着说:“山崎先生对梅园的酒菜也赞不绝口,又夸梅园的服务员水灵漂亮,指着要到梅园吃酒,何经理怎么就单单感谢我一人来了?”
“周总是怪我心不诚喽?”何月莲媚眼望来,娇嗔道,“还是怪我只是请周总再吃一顿酒,诚意不够?”
“……”周明咧嘴笑了笑,他虽然跟苏恺闻也涉猎风月场所,但在何月莲的面前却又显得笨拙,不知道要如何应付眼前这个随意都有风情流露的漂亮成熟女人。
“说实话啊,”何月莲轻轻一叹,说道,“我一直都在梅溪镇这个小地方瞎折腾,没有怎么见过世面,但我这个人做事喜欢冒险,喜欢搏一把:赢则功利皆得,输就从头再来。我现在的身家把都押在梅园上,不过呢,心里也是一直都有些担忧,不知道前景会怎么。我看到周总谈商务的见识跟眼光,都能叫日本客人频频点头称赞,就想跟周总交个朋友,想着以后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事,可以找周总请教——周总不会嫌我这么想太功利了吧?”
“……”周明哈哈一笑,他虽然看何月莲味道十足,但也怕她是个难缠的女人,不敢轻易沾染,但听她这话,心里是妥贴到极点,说道,“何经理你说话真是客气了,比起你在商海拼搏来的经验跟眼光,我还要跟你请教才对……”
第一卷 第二百九十六章 酒醉人
灯红酒绿,醉眼里眉眼如月叫人迷醉。
周明在梅溪镇喝了不下酒,但出来后给冷风一吹,醉意也就消散了七七八八。与何月莲寻了一处深夜经营的小酒吧,在卡座里相对而坐,喝着酒家自酿的梅子酒,点了鸭舌、兔头等小吃数盘,边吃边聊,周明几杯酒下肚,又觉得眼前这女人吃鸭舌的姿态也迷人,唇红脸白眼眸迷媚,有着说不出的熟媚诱人。
“周总怎么尽盯着人家看,我吃相丑呢。”何月莲撩眼看了周明一眼,将耳鬓卷曲的发丝撩到耳根后,笑盈盈的问他。
“梅园的酒菜太香,已经将我的肚子灌饱,现在只能羡慕何经理还有好胃口。”周明笑道。
“周总是笑我太能吃吧?”何月莲瞋目问道,将手夹放到膝间,也住嘴不吃,又忍不住自嘲的笑道,“我开饭店,实在是我自己太想吃了,不管是以前的接待站,还是有现在的梅园,都有几样菜式还是我编的呢。不过怕上不了大雅之堂,给周总你们笑话,都没胆气推荐给周总你们品尝……”
“是吗?都是哪几样菜,我下回过去一定要尝一尝。”周明说道。
“不啊,要是让你们感觉吃坏了,丢了你们的生意,梅园就要关门大吉了,我可不敢凭着自己的性子冒这个险。”何月莲说道。
“怎么会,我对何经理可是很有信心的,下回一定要吃。”
“光你有信心还不够,可是菜端出来要给大家尝的。要是叫日本客人不满意,我也承担不起啊,”何月莲笑道,“要是周总一定要吃,改天我下厨单独请你,遂了周总的意。就算周总尝了不满意,我不怕丢了日本客人的生意。”
“好,好……”周明哈哈而笑,心里对单独吃何月莲下厨的菜充满期待,但又怕表现得太急切,说道,“有机会一定要吃到何经理亲自下厨做的菜,哪怕是毒药也不冤。”
“好啊,你又笑我做的菜是毒药了,”何月莲嗔怪道,“好不容易有些勇气想现现丑,叫你这一笑,现在又没勇气了,”见周明给她迷得七魂迷散,何月莲倒也没有放松,知道现在男人脱裤子快,提起裤子不认人的本事也是了得,她可不想身子里给射了一泡怂汗,临到头什么便宜都捞不到,急着叫他得尝所愿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见今天的火候差不多了,便拿手给他倒酒,巧笑嫣然的往正经话题转,说道,“我今天倒真有事想跟周总你讨教呢?”
“什么事?”周明眼神粘在何月莲执壶的雪白小手上,跟天青色瓷质酒壳相比,质感倒丝毫不差,他知道何月莲要比他大上十岁,又实在不明白,何月莲的肌肤却是这么娇嫩,几乎不留岁月的痕迹。
“现在梅园的规模还小,一次也办不了几桌酒席,后院还空着没有装潢,我另外还租下隔壁一栋院子,本来想着是办一家旅馆,后来又想着索性把两栋院落打通了,将梅园的规模做大——只是又怕规模做大了,将来揽不了什么生意,押上身家赔个血本无亏,”何月莲笑着说,“我刚才还在周总面前夸海口说自己敢冒险呢,但实际上我是个胆小鬼。这桩事在我脑子里反反复复折腾了好久,还没有拿定主意,也没有一个商量的人,今天就借酒跟周总你请教。”
“经营餐饮,我也没有什么经验。”周明说道。
“周总你又小气起来了,你要不帮我分析一下,我等会儿买单,可就觉得冤了……”何月莲撒娇的说道。
何月莲撒起娇来,另有风味,周明骨头轻了三两,笑着说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担心沈淮在梅溪镇一手遮天,谁都要给他面子,请客不敢不到陈丹店里去,对不对?”
“你说呢?”何月莲听周明说起这个,也是怨意心生,说道,“我当初承包接待站好好的,还不是硬给他赶了出来?”
“沈淮以往是在梅溪镇一手遮天,谁都不敢忤逆他,但是呢,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沈淮也不能一直都横行无忌,对不?”周明笑道,“有个消息还没有对外公布,不过我跟你说说也无妨。”
“什么事?”何月莲俯过身子来问道。
何月莲俯过身子来,上半身就整个的压在桌子上,她在室内穿着绒线衣,鼓涨的胸就直接撑在桌子边缘,硕大的一团,叫周明看了直咽口水。
见何月莲眼睛热切的盯在自己的脸上,周明心里也有掌握一切的快感,说道:“上个月的党政会议上,沈淮主动提出要在半年后要把文化站大楼的承包权整个都收回来,不再放出去给私人经营酒店,由镇上另行安排用处……”
“不会吧?”何月莲诈听到这个消息,很是诧异。
何月莲当初被迫放弃招待所的承包权,转而承包经营供销社商场。
梅溪镇这一年经济迅猛发展,供销社商场也从中受益不浅,但程度没有想象中大。
从梅溪镇到市里,交通方便,镇上相对富裕的家庭,置办什么大件物品,都习惯市里的大商场购物。更底层的居民、村民,从迅猛发展起来的经济里获益还不明显,整体购买力的提升需要时间。
另一方面,梅溪镇相对富裕、购买力较强的居民,包括梅钢的一线工人家庭在内,由于镇区的改造,先一步往南片的新梅新村集中。这些人群,随经济发展所增加的购买力,会给社区商业区所陆陆续续开设的百货店、烟酒店及服饰店所吸纳。在这面,供销社商场损失了相当一部分优质的客户人群,业绩也颇受影响。
也许对普通人来说,一年能有十几二十来万的收入,相当不错了,但是何月莲并不满足。
这一年多来,梅溪镇第三产业受经济增涨推动最大的,还是餐饮业。
人有钱之后,总是先满足口腹之欲,这个也容易得到满足,甚至意外赚得三五十元的意外小财,也可以邀三五朋友小酌一番。梅溪镇这一年多来,不要说跟梅钢及镇政府直接相关的宴请,就是货车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