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福龙看着沈淮几乎要将手腕撑到成怡脸上去,他又不好尖酸刻薄的说什么酸溜溜的话,不然郁培丽能当场跟他吵起来,他只是冷笑一声,将右手的腕表摘下来,递过去,说道:“张经理是个懂表的行家,我这里也有一块表,张经理你看看……”
虽然沈淮枕着成怡的香肩而睡,又抓住成怡的手看手相,但刘福龙压根儿没有把沈淮视成为威胁
他知道成怡这样的家世,打死也不可能看上一个普通的工程师,就算看上了,成怡这样的娇娇女,也不是一个出国每天才有二十美元补贴的工程师能养得起的他还是视像只绿头苍蝇粘上来的张弼强为威胁,将自己的腕表直接递给张弼强
沈淮看得出刘福龙家世不凡,但看他递过来雅典天文三部曲之一的伽利略星盘表,也是吓了一跳
孙亚琳她爸就收藏雅典天文三部曲,三块表加起来也就一百来万,孙亚琳他爸喜欢跟其他名表混着戴
这对出身巨富之家的孙家三代核心人物来说,实在寻常得很但是,要是国内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留学生青年手腕,很随意的戴一块伽利略星盘表,就多少有些人叫人吃惊了
“这表真是花俏得很呢,”沈淮讶异的说道,“我还没有见过这么花俏的表呢,福龙,你戴上这表,再把遮阳板打开,让我拍张照片……”沈淮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站起来把磨破边角的公文包拿出来,翻出相机就要给刘福龙拍照
刘福龙很受用沈淮的殷勤,戴上手表,很随意将郁培丽搂过去,将伽利略星盘表显摆在郁培丽人瘦胸鼓的胸前,让沈淮连拍了几张照片
“你这照相机不错啊?”刘福龙也注意到沈淮拿出来的相机,跟国内常见的相机不同,接过去看
“这次出国跟同事借的,”沈淮笑道,见刘福龙竟然不认得莱卡相机,差不多能确认他家世虽然不简单,但不是来源国内的豪富家族
一部普通的莱卡相机,自然及不上伽利略星盘表那么昂贵,但出身巨富家族的子弟,对能归入到奢侈品一类的生活日常用品,多少会有一个相对全面的了解就算沈淮以前在法国,也未必能骚包戴得伽利略星盘表,但对雅典表系还是有一个大概的了解
这么看来,刘福龙所戴的这块伽利略星盘表,来源多多少少有些问题,而刘福龙水平不够,能公费出国留学,而不是像郁培丽那么自费出国,大体也能说明刘福龙家有权,而非有钱
沈淮含着笑,不动声色的将相机接过来,又跟刘福龙说了一句:“你这表好看是好看,就是太花俏了些,生产厂商也没有什么名气说到真正的名表,还得是张经理这款世界一表的帝陀表……”
刘福龙还以为名表一亮,就能将沈淮跟张弼强镇住,叫他们识趣的离他跟培丽、成怡远一点,但听到沈淮这么一说,他差点喷出一口血来
张弼强也差点给刘福龙镇住,但他又哪里识得雅典表的极致之作,听沈淮这么一说,也哈哈一笑,也为刚才差点给唬住而惭愧,加倍的挤兑起刘福龙来:“你那表,花俏得跟女式表似的,伦敦街头地摊上也有很多这种华而不实的手表卖我原来还是买一些手表回国送送人,后来想想唬人也没有意思,就换了买其他礼物……”
刘福龙气得一佛升天,他这块据说价值三四十万的手表,竟然给讥笑成伦敦街头的地摊货,偏偏遇到两个完全不识货的憨大,叫他无从解释见成怡跟培丽也将信将疑,刘福龙是郁闷到极点,又不能解释这是英国一个投资商送给他爸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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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之风流人生的第三百五十二章 ;斗表
正文 第三百五十三章 突如其来的斗殴
飞机落地后,成怡、郁培丽、刘福龙他们行装简便;沈淮那只沉甸甸的行囊则办了托运,下了飞机,还要到行李提取处等行李从传输带出来
刘福龙、郁培丽对沈淮是成怡中学同学的哥哥这事,倒没有起疑心,本以为一同坐飞机到国内就应该分道扬镳、各走各的,没料到成怡还坚持要等沈淮取好行李,再一起坐车返回市内
成怡要跟沈淮保持交往的状态,给家里一个交待,自然不能到了燕京就各走各的郁培丽以为成怡待人客气,既然都一起乘飞机回来,一起坐车回市里也很正常
刘福龙见平时成怡冷艳高傲,其他再优秀的男人献殷勤,都难叫她假以颜色,万万想不通她为什么会对同学的哥哥这么有耐心,还坚持要一起坐车回市里去,心里酸溜溜的满不是个滋味
然而叫刘福龙躁狂的,张弼强跟着绿头苍蝇似的,粘过来也不肯先走,热情的要过来帮成怡提行李
“要不你们先走?这么多人,也不好坐一辆车,”沈淮不确定的问了成怡一声,他想着,就算没有张弼强,就算成怡或者谁家有车到机场来接他们,他、成怡、郁培丽、刘福龙挤一辆轿车也不舒服,他就打算直接打车去东华大酒店住下,又跟成怡做了打电话的手势,“我们晚上再联系?”
沈淮也怕给他小姑抱怨,想着晚上联系成怡,一起吃顿饭,也算是一个交待
成怡实在是不想晚上再跟沈淮单独出来见面,唯一办法就是让沈淮送她回去,让她家里看到她跟沈淮确实是在“交往”,然而借口倒时差要补觉,就可以躲在家里不跟沈淮见面,那样才干脆利落……
成怡打着她自己的小算盘,就跟郁培丽说道:“要不你们先走,我跟沈淮还有张经理一起走,什么时候回英国,我们再联系……”
成怡这么说,张弼强兴奋得嘴角的痘子要跳起来,还以为飞机上的殷勤终于有了效果,叫这个大美人儿动了心
他出国前有一辆捷达车开过来,就停在机场停车场里,只是怕捷达车显出来给自己丢分,就没有说
郁培丽刚要说好;刘福龙哪里肯让成怡单独跟沈淮、张弼强他们在一起,插过来说道:“大家在国内也难得聚面,要不我们到清河大酒店一起吃过中饭,你再回去休息?”
“也好”成怡没有多想什么,就直接答应下来
她想着下飞机,跟沈淮一起吃过中饭再回家,对家里人好交待一些;再一个有郁培丽、刘福龙他们陪着,又省去跟沈淮单独吃饭的尴尬
郁培丽跟刘福龙都是冀省清河市人,成文光虽然在京为官,但老家也是清河的听刘福龙直接提议去“清河大酒店”吃饭,而成怡似乎对清河大酒店也颇为熟悉,沈淮心里想,清河大酒店有可能跟东华大酒店的性质一样,对外是酒店宾馆,对内是清河市驻京办事处
沈淮看了刘福龙一眼,见他假似热情的眼睛里藏有厉色,心想他大概是清河哪个地方实权派家的公子哥?
“好啊,清河大酒店听起来还是蛮不错的呢”沈淮一脸憨笑,老实得真像是为捞到一顿好吃食而窃喜
“清河大酒店?”张弼强不明所以,本来听得成怡要跟他跟沈淮一起打车走,他还暗自窃喜,哪里想到刘福龙这货又来横插一腿,当即讥笑道,“这种酒店档次也太低了,大家有缘相聚,那就去王府井大酒店撮一顿,也花不了多少钱等下这顿我来请啊,谁跟我抢,我跟谁急啊”
刘福龙气得脑门青筋都跳出来
地市驻京办办酒店,受一定的外在条件限制,无法对外申办四星级甚至高等的酒店,但内部设备,特别是用来招待地市领导宴请宾朋的场所,软硬件服务的档次绝对不比五星级的王府井大酒店稍差
这里面的区别,刘福龙偏偏没有办法跟张弼强、沈淮这两个憨货仔细解释,还要忍受张弼强的冷嘲热讽,叫郁闷得要吐血
“不了,还是去清河大酒店,我可能晚上还要在燕京住一宿,明天才有火车去淮海,”沈淮主张去清河大酒店,又问刘福龙,“清河大酒店那边住宿一晚要多少钱?”
听沈淮的口气,好像清河大酒店很低档,所以考虑晚上住哪里,刘福龙没好气的没有搭理沈淮;沈淮耸耸肩
成怡倒真觉得刘福龙气量有些窄了,又奇怪的问沈淮:“你不住家里?”
沈淮摊摊手,说道:“那个破院子,大半年都没有人住,临时住一晚上,还不如住酒店里;实在不行,我们先去东华大酒店,”还怕郁培丽不理解,说道,“东华大酒店是我们市在燕京设的办事处我们过去住,便宜得很,我这些东西也可以先寄存在那里……”
“别啊,直接住王府井大酒店,”张弼强见沈淮除了一只大号帆布包外,肩膀上挂三只公文包,形象也实在是寒碜得很,但又觉得沈淮关键时刻说几句话,都能叫刘福龙的脸色难看三分,他也来劲的帮沈淮背过包来,说道,“地方上在京办的宾馆,条件实在都差得很;你单位不好报销,你在燕京的一切开销,哥哥请你客”
“不用、不用,”沈淮也越发的客气,说道,“东华大酒店那边,我熟门熟路,八十块钱就对付一晚,我睡得也舒坦再个,我今晚上要跟着张经理你去鬼混,没有发票拿回去,我还没有办法跟单位汇报行程……”
沈淮又跟刘福龙说:“对了,等会儿打车,到东二环外面的东华大酒店绕一下,不会绕太远?”
“你就是事多,”刘福龙气得要吐血,沈淮看上去谦卑,但每一句话都叫他听得异常的刺耳,仿佛他挑选来请客的清河大酒店,真是上不了台面的低档餐馆一般,克制不住就把矛头指向沈淮,发脾气道,“你们单位怎么选派你这种人出国,婆婆妈妈的,做个事都不利索?”
郁培丽大概是习惯了刘福龙专横的脾气,尴尬的笑了;成怡听了眉头直皱
成怡虽然也觉得沈淮这趟形象有些寒酸,但沈淮打机场出现就是如此,也没有说故意针对谁
这么多行李,沈淮随身拿着很不方便,先寄存到住宿的地方去也完全合情合情,刘福龙无缘无故的对沈淮说话这么不客气,真把沈淮当成普通国企里的技术员教训,成怡都觉得有给冒犯了
成怡也忍不住要来脾气,对沈淮说道:“我去打电话让司机过来接我们……”踩着高跟鞋,“噔噔噔”跑过去就要打公用电话通知司机过来接她们
张弼强在飞机上,看刘福龙跟两个漂亮女孩子关系亲密,就极不顺眼,这时候看到刘福龙无缘无故对沈淮发脾气,惹得成怡不痛快,快心得要大笑,跟沈淮说道:“我以为那谁多牛逼呢,原来也是想吃软饭的货色;还他妈吃了碗里的,再占到锅里的成小姐家里竟然有司机啊,那家境一定很了不起……”
“你妈逼说什么话?”刘福龙仿佛一座塞满火药的火山,听着张弼强这句话,顿时压不住手里的邪火,将手里正喝的一罐饮料,直接朝张弼强脸上去砸过去
张弼强也是混老江湖的,脸上砸痛大叫一声,但他回过神来,又哪里肯吃这个亏,冲去不刘福龙衣领子,朝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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