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之风流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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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之风流人生- 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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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书记回客房休息吧;这会儿不知道小钱还有没有留着门……”陈丹说道。

    “我还是先送你回宿舍吧,等会儿我自个回来敲客房部的门。”沈淮问陈丹,他知道接待站的客房几乎没有什么人入住,陈丹可以挑一间客房睡下,但他不放心小黎一个人睡宿舍,说起来也是莫名其妙的瞎操心,想着先送陈丹回宿舍去。

    镇上的宿舍,是在临近钢厂的破旧街区里面,夜深人静的,镇上连个路灯都没有,沈淮不能叫陈丹独自走夜路回去。

    “镇上的宿舍,还有空的房子,也算整齐,床铺被褥什么,也是现成的,之前是个挂职的副镇长住过一段时间。沈书记要不嫌弃,睡那里也可以的。”陈丹说道。

    “那行,我就凑合的睡一晚上。”沈淮说道。

    夜深人静,有淡淡的星辉洒下来,巷子的两边房舍皆黑灯瞎火,只有很少的人家这时候还没歇下、亮着灯。

    居民区的巷道狭窄,沈淮与陈丹走过去,引起犬鸣猫咽此起彼伏,也惊起无数人家的美梦。

    路上铺了煤渣子,走上去还有些硌脚,但要比乡村的泥路要好得多。

    梅溪镇是周边少有的大镇,全镇有近五万人口,镇上的居民也有上万人,主要集中住在梅溪老街与下梅横河之间,分两个居委会管辖,多是有些年头的平砖瓦房,仅有少数人家拆旧建成崭新的楼房。

    镇上宿舍房,也是六七十年代在梅溪老街南面建的一批砖瓦房,陆陆续续的分配来镇上工作的干部居住。有干部从梅溪调走,房子就收回来,留给接下来到梅溪工作的干部。

    整体的居住条件算不上多好,但镇上多少会投入资金修缮房屋、巷道,倒也干净整洁。由于多是镇上干部居住,周围的卫生环境以及治安,比别处都要好一些。

    陈丹在前面停下来;沈淮心里想着事,没收住脚,贴到陈丹的身上,才发现到地方上。

    突然的贴近,叫陈丹心里一悸。

    这种突如其来的心悸,仿佛是从未曾熟悉过的情愫,叫她莫名的心慌,像只猫似的跳开来,心脏砰砰的跳起来。

    沈淮还没有来得及有什么反应,陈丹就受惊的跳开来,还以为她误会自己想占她便宜。

    鼻尖还有余香,那碰触的柔软也叫人回味,沈淮心知陈丹是个叫人心醉的女子,也怕吓到她了,解释道:“都到地方了?我还在想事情呢……”

    陈丹低头“嗯”了,脸莫名的烫得厉害,突如其来的慌乱,是她活到现在都没有过的经历,跟少女敏感的心思一般,叫她不知道怎么处理,担心沈淮误会了自己的举动,但又不能跟他解释不是讨厌他才跳开,只是低声说道,“沈书记,你等我一会儿,我给你拿钥匙还有洗漱用的热水……”

    陈丹心慌慌的拿钥匙开门,好几次都插不进孔;进了屋,身子抵在门后,摸着胸口还砰砰的乱跳,心里暗骂自己:这是怎么了,不就撞了一下吗?

    “陈丹姐?”小黎在里屋打开灯,探询的问道。

    “嗯,是我,”陈丹回应道,金子从黑暗的角落里窜出来,舔、她的手。陈丹这才打开外屋的灯,跟里屋的小黎说道,“你睡吧,沈书记今天要住隔壁的房子,我过来拿钥匙,再给他拿瓶热水过去……”

    她这一转身,金子抬起爪子去压门把手,拨开门,就撒欢的溜到沈淮身边。

    灯光泄出去,陈丹才看到沈淮坐在门前水泥台阶上,看着南面一片错落的房子,这时候叉开手,让金子钻到他腋下撒欢,脸夸张的让到一边,不让金子死皮赖脸的去、舔、他。

    “贱金子,回来!”陈丹娇嗔的要把金子唤回来,金子从沈淮的腋下收回头来,歪着狗头看了站在门口的陈丹两眼,摇了两下尾巴,便在小巷子兜着圈跑开来……

    沈淮转头去,看到陈丹背光站在门口,她的身材没有周裕那么饱满,但婷婷玉立,窈窕多姿,穿着半截绣裳、收腿长裤,衣裳下摆就留到胯上,使得腰胯之间的曲线似掩还露,站在那里有着说不出的娴静气息。

    “好了吗?”沈淮问道。

    “啊,”陈丹这才意识到她刚才站门后平息心慌的时间有些长,吐了吐舌头,说道,“沈书记,你再等会儿……”

    看着陈丹吐舌头、难得在人面露出来的可爱样子,沈淮才想起陈丹今年才二十二岁,心想她要是家境好一些,说不定还在大学校园享受悠闲的青春时光。

    也是陈丹的遭遇,叫沈淮越发的不敢将小黎丢下不管。

    倾耳听着陈丹在屋里跟睡意未除的小黎咕哝着说话,一会儿陈丹进了里屋,看不见她身影,沈淮转回身来,随金子在小巷子里撒欢,他抬头看着前面的一片屋舍。

    镇宿舍前面,就是分布于钢厂路两边的钢厂职工住宅区。

    梅溪钢铁厂的历史要追溯到大炼钢铁的六十年代初期,不到八十年代中期之前,钢厂都是小打小闹,每年的产能也就几百几千吨钢材,是传统的高能耗小厂。不过早期也给梅溪镇打下一定的工业基础,攒下些底子。

    八十年代中期,中央支持乡镇企业发展。梅溪钢铁厂,得到县市及银行的支持,规模才得到迅速的扩张,职工人数也从一二百人扩张的八百多人。

    如此用工规模,即使放在东华地区也要算规模企业。

    只可惜梅溪钢铁厂的规模可以说是完全用银行贷款撑出来的,特别是大规模扩张以来,盈利的月数屈指可数。

    梅溪钢铁厂没有资金能力为所有的职工解决住房问题。

    虽然在八十年代末在钢厂路南面建了两栋三层职工楼,除了厂领导有分配外,额外也只有二十间挤出来,给青年职工当集体宿舍。很多职工都是附近的农民,不过早期有一百多职工,也是梅溪镇最早的居民户,大多在钢厂路两侧建房安家。三十年来,钢厂也在钢厂路的两边见缝插针的建了些住宅,分配给一些干部。

    整体上,就在沈淮眼前铺开的钢厂职工住宅区,显得凌乱破旧,比城北市钢厂周围的棚户区好不上多少。

    “沈书记,好了,”陈丹带上门,手里提着热水瓶,还有洗漱的毛巾跟脸盆,抱怨的说道,“也没有准备新毛巾,沈书记要是不是嫌弃就用我的吧……”

    屋里的灯没有关,隔着薄窗帘透出来,沈淮看着陈丹水汪汪的大眼睛,想着能通过毛巾的间接接触,心里也有着旖旎的情思,将热水瓶接过来,说道:“我没有那么娇贵……”

    似乎能猜到沈淮的心思,陈丹脸发烫起来,想着沈淮用过的毛巾一定要丢掉,为了化解两人之间的尴尬,说道:“陈桐的事,还没有谢沈书记呢?”

    “有什么好谢的,我还是让陈桐做普通工人,我还以为你会怨我呢?”沈淮笑道。

    “我哪有那么不知好歹,”陈丹抬头看着沈淮有微弱光线下线条明俊的侧脸,心想他这张脸也应该能迷倒不少女孩子,又奇怪,初次见面也没有他有迷人的地方?又低下头来,看着脚尖,说道,“陈桐他的性子还没有定下来,做事很不踏实,所以更需要在车间里锻炼。沈书记你是真心替陈桐想,才会这么安排……”

    “过早或者过容易的得到权力,只会叫人迷失。东华市里那些个横行霸道的公子哥们,无不是如此。他们如此嚣张,如此不知收敛,只会为自己掘下更深的坟墓。不论是公义也好,还是潜伏的对手,只要谁抓住机会,给他们兜头一棍子,就能将他们永远下打趴下去,”

    沈淮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道,

    “虽然可以直接将陈桐调到我身边工作,让他的工作跟生活立即变得光彩起来,但真正想让他的人生发展更有利,这么做很不好。我可是把小黎跟陈桐当成自己的妹妹跟弟弟……”

    沈淮嘴滑说出最后一句,便后悔了,他是真心实意的这么说,但也知道这话在别人耳朵听上去轻浮得很:你跟小黎、陈桐见过几面,有什么资格把他们当成弟弟妹妹看?

    沈淮见陈丹在一旁把头低得更厉害,就知道她想岔了,还不能解释。

    陈丹见沈淮说得这么露骨,偏偏还生不出讨厌的感觉,心里暗问自己:今天这是怎么了?明明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个沾花惹草的人,怎么还给他的话迷惑?又心想,或许是因为权力啊,正如他所说,权力总是容易叫人迷失。

    权力除了能带来很多实惠以及高人一等的地位之外,陈丹也知道,权力也能带给她一直都渴望的安全感。今天在替沈淮的命运担忧时,当得知市长都被迫替沈淮解围时,自己不是也突然的感到那难以克制的兴奋?

    看到那一个个平时耀武扬威的镇领导,跟霜打茄子似的,内心不是也那样的解气跟畅快。

    都说权力有如毒品,一旦沾上,叫让人欲仙欲死的同时,也无法戒除。

    陈丹如此剖析自己的内心,又觉得自己的内心是那么的不堪,帮沈淮打开房门,将毛巾放桌上,神情有些黯然的离去。

    沈淮不知道陈丹转着怎样的心思,看她离开时有些不高兴,只当他的话唐突了她,也暗暗告诫自己:即使想下手,也应该多花些心思,太露骨的话,大概会叫人家以为只是玩弄她……

    拿起桌上的两块毛巾,果断有着跟陈丹身上一样的香气,不过接下来又头痛了,忘了问陈丹哪块是脸布,哪块是脚布……
第一卷 第五十四章 整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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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淮刚要关门,金子从门缝里挤了进来;沈淮对追过来,要将金子强拉走的陈丹笑道:“没事,反正住老宅也得是我养着它,现在就算是培养感情……”

    “也真是奇怪了,看来金子也真是跟沈书记投缘了。”陈丹听沈淮说要跟条狗培养感情,嫣然而笑,脸又莫名的烫起来,看着金子从门缝里探出头来要舔她的手,抬手在它的头上轻拍了一下,也就懒得理这条性子活泛的狗。

    看着沈淮摸着金子皮毛光滑的脖子,转身一起进了屋,陈丹心里还是奇怪,对陌生人都胆小如鼠的金子,怎么会就一下子跟沈淮这么亲近?难道真是投缘?

    百思不得其解,陈丹揉了揉发胀的脑门子,也转回屋洗漱睡下。

    陈丹平日难得这么晚才睡,本该是困乏倦惫到极点,然而今天发生这么多事,叫她换了睡衣,跟小黎挤一个被窝里,却怎么也睡不着:

    白天发生的一幕幕以及刚才沈淮给她的心悸跟慌乱,跑灯马似的在她脑海里一幕幕的回放。

    迷迷糊糊之间陷入睡梦之中,而沈淮的脸时隐时现的浮现,有些模糊,意识却很清晰,待听到金子在门外叫唤时,陈丹才陡然醒来……

    窗外已天光大亮,陈丹拿起梳妆台上的梅花表一看,都六点半了,欠着身子再想回想做过什么梦,沈淮在梦里对她做过什么事,却彻底遗忘了;只是这梦境叫人身心瘫软,又有说不出的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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