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所畏的大眼珠差点儿从眼眶里飞窜出来,扯着嗓子问:“你说几回?”
池聘伸出五个手指在吴所畏眼前晃了晃,然后手背一翻,啪的一声拍在吴所畏的屁股蛋儿上。紧跟着裤子被褪到脚踝,没脱下来,两手卡住腿弯儿往桌上按。
吴所畏急忙开口,“池聘,你先停下来,我跟你说,这事使不得啊!”
说着说着屁股被啃,脖颈上扬,喉咙里一团火,后面的话都带着颤音儿。
“我说……认真的呢……池聘……宝贝儿……小聘聘……池大爷!……池大善人!……你先停下来听我说……我真有苦衷啊……呜呜……”
这要是换成别人,被抓到现行,还敢这么闹腾,池聘早就一鞭子抽下去了。可叫苦连天的人一旦换成吴所畏,他还真就狠不下这个心。
大手依旧按着,问:“你有什么苦衷?”
吴所畏倒出苦水,“我们公司一个员工和我说,他的一个朋友就因为让男人干后面次数过多,现在得了肛瘘。可惨了!屁股上两个眼儿啊!你说我要变成那样可咋办啊?”
池聘嘴角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没事,两个眼儿我更稀罕,可以换着操。一个操坏了换另一个,就不用天天这么等了。”
吴所畏心里这个冒火啊!什么人呢这是?拿别人的心病当乐子!
“那你去找他们病房的瘘王吧!他屁股上有七个眼儿,可以一天换一个,一个礼拜都不会寂寞。而且每一个都能得到充分的休息,以最饱满的姿态迎接你!”
明明是怒火攻心飙出来的一句狠话,自以为说得多带劲儿,多讽刺,多伤人,不料却把池聘听乐了。
池聘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货可爱得让他咬牙切齿,恨不得剁碎了,嚼吧嚼吧咽进肚子里,才能证明他有多稀罕。
从裤兜里掏出润滑油,朝吴所畏下面抹去。
吴所畏陡然一惊,竟然是有备而来!再一瞧池聘那阴鹜的眸子,心里恍然大悟。闹了半天早就知道我要来,故意玩瓮中捉鳖这一套。
草草草草草!
一根手指毫无征兆的钻了进来,捅到了他的痒处。
“嗯……嗯……好爽……”
嘴唇一抖,又开始爽歪歪了。
姜小帅下车之前,警觉地环视四周,确定没有一丝可疑的迹象,才放心打开车门。
站在诊所门口,刚要用钥匙开门,突然发现门是开着的,里面有动静。
不好,有情况!
姜小帅趴在门口听了听,貌似是敲击桌子的声响,砰砰砰,像密集的鼓点,有节奏有力量。
心里一惊,不会进贼了吧?
我诊桌的抽屉里还锁着两瓶进口的催情香精呢!保留两年了,一直没舍得用,千万别让贼给我撬走!
这么一想,拆下门口拖把上的棍子,抡起来冲了进去。
“你他妈不想活了吧?”
进门就是铿锵有力的一声大吼,棍子往开关上一甩,灯开得十分霸气。
房间瞬间亮如白昼。
吴所畏躺在诊台上,光着腚,腚上连着一根棍,比姜小帅手里这根粗多了。
池聘稳如泰山,手裹着吴所畏前面的那根,旁若无人的把玩着,话说得四平八稳。
“谁不想活了?”
姜小帅手里的棍瞬间掉在地上。
池聘又把目光移回吴所畏涨红羞臊的那张脸上,全根拔出再凶猛一撞,将七八个人抬不动的诊台硬生生挪了十几公分,将姜小帅的那点儿怂人胆撞得魂飞魄散,将吴所畏企图逃窜的屁股撞得酥麻无力,颤抖不止。
然后,便是气壮山河的一番律动,每一下都是结结实实的。
姜小帅僵愣了三分多钟,池聘健壮的腰身就像一台上了发条的机器,一直这样高频度挺动,连口气都不带喘的。不仅如此,还能泰然自若的和姜小帅对话。
“怎么着?瞧你这意思还想跟我们玩3p啊?”
姜小帅一下被震到门口。
“那个,打扰了,你们继续忙。”
走在路上,想起刚才的那番情景,两条腿还是软的,百闻不如一见啊!威猛先生果然名不虚传!这可怎么办?像他这种打炮都像杀人的爷们儿,真要杀起他这种没有眼力荐儿的小瘪三儿,怕是连骨头渣儿都剩不下吧!
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我怎么回回撞见他们俩呢?
等会儿!
姜小帅猛地刹车。
回回撞见?他们俩?他们?俩?我草!打炮的那是他们俩啊!姜小帅像是才反应过来,眼珠子冒出血光,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郭城宇,我草你大爷!!!!!
姜小帅回到郭城宇住处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多了,郭城宇已经睡了,姜小帅却在外面疯狂敲门,一副要拼了命的架势。
一分钟后,门慢悠悠的开了,露出一张困顿慵懒的面孔。
“这么晚了来敲我的门,还呻吟得那么大声,你是有多饥渴啊?”2
姜小帅怒斥一声,“郭城宇,你他妈的……”
话还没说完,门打开一条大缝,郭城宇浑身赤裸的对着他。一身精肉,明晃晃的刺激着某人那两颗偏爱雄性的眼珠子。
姜小帅噎住了。
郭城宇一只手抵着门框,一双吊梢眼透着血性的邪红。
“我他妈的怎么了?往下说啊。”
姜小帅锐气减了一大半,语气也拐了一个弯。
“你他妈的……怎么脱这么光溜?”
郭城宇低头朝下面瞧了一眼,故意把手插到毛发间鼓捣两下子,哼笑一声,“你是当医生的,应该知道裸睡对身体好吧?”
姜小帅被郭城宇这么一个下流的动作搅得心烦意乱。
郭城宇故意问:“这么晚来找我,有事么?”
姜小帅憋了好久,硬生生的挤出俩字,“没事。”
转身要走,却被郭城宇的一条胳膊圈得牢牢实实的。
“都把我吵醒了,再不进去聊两句,不合适吧?”
姜小帅冷着脸去掰郭城宇的胳膊,“有什么不合适的?”
郭城宇不知从哪摸出来一个小瓶子,举到姜小帅面前,“我发现你抽屉里藏着不少好东西,比如这瓶催情香精,我就很喜欢。”说着把手凑到姜小帅鼻子前轻轻一喷。
姜小帅突然觉得,站在自个儿面前的不是一个嬉皮笑脸的无赖,而是一条剧毒的眼镜蛇。
“走吧!”
郭城宇一把将迷迷瞪瞪的姜小帅拖了进去。
吴所畏的屁股步了脑门儿的后尘,第一次遭到重创,整整躺了一个礼拜才见好转。第二次同样是一样的强度,却只用了三天就活蹦乱跳了。
恢复后的屁股不仅没有任何后遗症,而且比以前更加结实耐用。这全仰仗于池聘的精心调养,每天十几味名贵药材配着,各种科学手法按摩着,可谓是下大力气大成本,志在打造一款专属于池老爷的金屁股。
120暗藏玄机
鉴于吴所畏的屁股恢复状况良好,池聘放松了对他的看护,私生活之外的事情一律不干涉,只要下班之后按时回家就成。
这么一来,吴所畏总算可以缓一口气了,即便又被姜小帅抓包,还是在那么难堪的状态下,吴所畏也不想再躲了。因为实在是太久没能和姜小帅聊一聊,想和他见面的那种迫切心情已经把一切的尴尬和误会冲淡了。
费尽周折,多方打听,吴所畏总算找到了姜小帅。
在郭城宇私人会所的中餐厅里,俩人边吃边聊,可以减少很多尴尬。
“你一直待在这里?”吴所畏问。
姜小帅无奈,“不待在这还能去哪?出去等着你家那位把我剁成泥?”
“我都已经和他在一起了,他应该不会把你怎么样吧?”
“那谁知道?”姜小帅用勺子搅了搅碗里的汤,“郭城宇忒他妈的黑了!要没有他这个搅屎棍,我不至于现在还蹲在茅坑里。”
吴所畏轻咳一声,“你这个比喻不太恰当吧,咱俩这吃饭呢。”
“这有什么?”姜小帅敲敲盘子,“咱吃的饭菜红红绿绿的,你还能联想到那?”
吴所畏,“我是色盲。”
姜小帅,“……”
吴所畏也不和他计较,直接问:“郭子怎么黑你了?”
“要不是他瞒着你和池聘在一块的消息,我能一直猫在这么?我能三更半夜回趟诊所还撞到你俩那个么?我能回来敲他卧室门然后又……”姜小帅说不下去了。
吴所畏挺不理解的,“按说你这么精,不至于让郭子蒙啊?他说什么你就信?你为什么不开机和我通个电话?你早点儿和我联系,还能出这档子事么?”
姜小帅很没底气的说:“池聘让我五天之内把你搞定,我只能昧着良心算计你。结果你俩没成,事情又败露了,我哪敢跟你联系啊?”
“池聘让你五天之内把我搞定?”吴所畏一个字一个字重复姜小帅的话。
屋子里霎时陷入一片死寂。
几分钟过后,姜小帅斗胆问一句,“闹了半天你不知道啊?”
吴所畏的脸沉了下来,“谁告诉你我知道?”
姜小帅五官狠狠柠结在一起,谁告诉他的?除了那个阴险毒辣,满口谎言的郭城宇,还能有谁?他一定猜到我和吴所畏得聊起这事,一定猜到我会说秃噜嘴,再引起种种误会。最后搞得众叛亲离,走投无路,再彻底投靠到他的门下。
其实,人家郭城宇那天在车上已经暗示过了,只是他徒弟的反射弧太长,一直绕到他不打自招之后才到达神经末梢。
果然,吴所畏将手里的餐盘砸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怒响。
“到底怎么回事啊?”
姜小帅心里再有气,也得先把这位爷哄好了,本以为俩人一见面,误会就算清了。哪想还有一个定时炸弹埋在这,他就这么被炸得灰飞烟灭,连点骨头渣儿都不剩。
“大畏啊,你听我说……”
姜小帅拽住吴所畏的手,老老实实地把事情招认了,其中池聘威胁他的那段刻意夸大几分,以博取吴所畏的同情心。
到了这一刻,吴所畏才明白,池聘千方百计阻止他和姜小帅见面,不是因为吃醋,是怕他干的那些缺德事被揭穿。
“大畏。”姜小帅小心翼翼的问,“你是不是特恨我?”
“恨倒不至于,毕竟你是被逼无奈,换我我也可能招架不住。”吴所畏语气一转,“我他妈的就是后悔啊!我怎么这么轻易就中招了呢?”
说起这个姜小帅不得不认栽,“咱充其量算根小油条,池聘绝对是根大油条,郭城宇就他妈是张老油饼!”
“算了,到这份上再争论谁对谁错也没劲了,我当初设计把他钓上钩,现在他再反施一计,我俩就算扯平了。”
姜小帅略显意外,“你的意思是你不打算追究这事了?”
“追究!为什么不追究?”吴所畏眼睛一瞪,“我可以趁这个机会把我当初接近他的目的挑明,这么一来,他倒他的歉,我认我的错,我俩不就两清了么?”
吴所畏这么一说,姜小帅也是眼前一亮。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这确实这个很好的机会啊!把这个心病除了,你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吴所畏笑笑,继续吃饭。
姜小帅扒拉着盘子里的菜叶,眼珠又转了起来。
“身体不错嘛。”
吴所畏不解,“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
姜小帅目露邪光,“那天晚上……那么大的体力负荷,现在还能精力充沛的在这陪我聊天,不简单啊!”
吴所畏艰难地把嘴里的饭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