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悍妻,不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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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悍妻,不可欺- 第2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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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凝歌蹙眉:“这是什么意思?”

    “走吧。”凤于飞不再理会凝歌,跟凝歌一处出了长歌殿,殿外有一顶金黄八宝轿子候着。

    这是要她走着去?

    凝歌蹙眉,却不料下一刻就被人拦腰抱起,三两步就进了轿子。

    轿子里富丽堂皇,都以明黄色的绸缎包起来。上面的龙纹忽明忽暗,龇牙咧嘴凌厉异常。倒是没有其他的装饰,只在垂下来的轿帘底部点缀了一整排的佛珠,有手指大小,个个浑圆整齐,上面清晰可见字迹的脉络游走。

    “那是什么?”

    凤于飞只淡淡扫了轿帘一眼,淡淡道:“是舍利子。”

    凝歌心中一颤。

    只在传闻中听说高僧过世之后会留有舍利子,不过那尚且还是传闻之事,高僧得道升天,舍利子才能集天地精华,异常难得,被称之为人命珍珠。只是凝歌向来是把这样的事情当成神话来听,真正的舍利子对于凝歌这个无神论者来讲简直丝毫没有可信度,如今真正看见了,心中甚是惊讶。

    “舍利子当真是高僧命元?能震慑邪魔?”

    凤于飞似乎看穿了凝歌的心思,道:“舍利子,是用高僧骨灰所化,内有高僧心头血,开祭坛以气凝结,供奉在佛前七七四十九日之后拿下。能震慑邪魔是假,能安人心是真。要知道这世上的人心比邪魔更盛贪婪。这七七四十九颗舍利子,不过是讨个安心罢了。“

    心头血,骨灰……

    凝歌瞬间觉得这轿子里阴风阵阵,冰冷异常,下意识就往凤于飞的怀抱里贴了贴。对于那神鬼之物再无半分兴趣。

    整日坐在用人命凝结的轿子里面,果真会觉得高高在上还有那么重要吗?

    凝歌这样想着,又想起凤于飞那句人心不古的话来,总是觉得别有深意,只是凤于飞远远不是看起来那样的简单,哪里能叫凝歌忖度出心思来。

    只是那皇帝坐的轿子果真是和寻常人坐的不一样。光是抬着轿子的人就要比平常人多出来一倍。脚程快得很,不过是半个时辰就已经出了宫门,兜兜转转片刻就落定了轿子。

    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愈加的浓郁,凝歌微不可见的蹙了下眉头,知道是林府到了。凤于飞理所当然的抱着凝歌下了轿子。

    “你这样是想让我成为众矢之的?”凝歌蹙眉,微微挣扎了一下,凤于飞没什么意见的放下了凝歌。

    凤于飞笑:“你总是不肯相信任何人,但是你可以相信孤。”

    凝歌瞪着凤于飞久久不能回神,只觉得这人似乎一夕之间就变了模样,眉眼之间那抹不去的疲惫,还有眼底那化不开的浓情蜜意。

    这是给她的?

    凝歌鬼使神差一般的问了一句:“那你信我吗?”

    凤于飞没有犹豫:“即便是从前不信,现在开始信。我对你别无所求,即便你中庸于我,也不要背叛我。”

    是我,不是孤。

    凝歌在心里悄悄的想着,心里稍稍踏实下来,好似有一块巨大的石头高悬着落了地。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她的心一直都是悬着,一开始提心吊胆却四面楚歌,直到现在,她才真正体会到她切身存在于这个世界,要和这里的任何一件事情并肩。

    他们不曾说互相喜欢,只说是在浮海无涯中互相依靠。这样的承诺来的比任何的你侬我侬都要重要。

    凝歌不言语,凤于飞抓着凝歌的手慢慢的松开,眼神有些闪烁,欲言又止,终究是什么都不曾说就拉着凝歌进了林府。

    自从上一次秋少死后,凝歌丢了孩子。凝歌就已经被卷入这样的是非之中,即便是他有心叫她逃离,只是奈何有人拼了命的要把她往这里面拉扯。躲避不了,只能面对。

    只是中间有太多事情不能言说,比如林家,这一场浩瀚的劫难,难道是要告诉凝歌这不过是交换她的一场交易吗?

    或许能瞒一辈子,等他日爆发的时候再说吧。

    凤于飞心中藏着事情,心不在焉的穿过了回廊,落定在林家大院里。

    一股子浓郁的血腥气袭来,裹挟着新鲜的人肉味道,这样的味道凝歌太过熟悉,又隐约有些陌生,忍不住就掩住口鼻想要后退。

    大雨冲刷了这里的一切,只是土地和围墙还有记忆,即便是大水冲刷也还残留这一些抹不去的场景。譬如那正厅摇摇欲倾的大门上喷溅的血液,还有遥遥可见恍惚上挂着的破旧衣衫。

    林府惨烈灭门,一家一百三十七口人无一幸免。

    “林宰相是三朝元老。是孤的老师。”凤于飞忽然开口。

    凝歌心中一饬:“凶手是谁?”

    凤于飞好似不曾听到凝歌的话,眨了眨眼睛道:“若是要你用一百三十七条人命换一条,你可愿意?”

    凝歌微一思忖,摇头:“若是杀尽天下人换得一人生存,那人即使活着也罪孽深重。不如死去。”

    凤于飞蹙眉:“什么?”
第五十一章 林府乱
    晌午的长歌殿分外的清净,只是近身服侍的丫鬟换成了唤月,重新归来总是别有一番滋味。

    凝歌终究也没有问出来凤于飞和玉卿之间到底是夹杂着什么样为难的事情,非要违背一向尊敬的太后娶自己的亲妹妹。凤于飞难得没有板着一张脸,脆弱的叫凝歌不知所措。

    凤于飞死死咬着一句“知道的越少越好”不肯告诉凝歌任何事情,凝歌隐约是觉得秋少和孩子的死似乎是要和这些事情挂上钩,愈加的不肯放弃。

    凤于飞最后索性抿唇保持沉默,急的凝歌脑门冒火。只是还没等凝歌发火,长彦就急匆匆赶过来。凤于飞头也不回的走了,走了几步又似乎想起来些什么走到凝歌身边交代道:“在长歌殿不要出门。”

    “为什么?”

    “不要问。”凤于飞脸色凝重,深深的看了一眼凝歌抬脚就走了。

    只是他前脚刚走,后脚就下起了大雨。凝歌侥幸,得了唤月的伞才没有淋湿,凤于飞走在大雨里脚步匆忙,显然前方等着他的事情重要棘手。凝歌想了想,终究是没有追上去。

    这雨来的不是时候,明明是已经入了秋的节气却还不住的打雷,天色好像被破了墨一般的瞬间就暗了下来,闪电交错在那黑蒙蒙的天际,好似一笔一笔画出来的荧光,看得凝歌心惊胆战的。

    一边的唤月凝眉:“天有异变,必定是人间有冤。娘娘,怕是要出事了。”

    凝歌关上了窗户,恰好一道闪电照着凝歌的面门照过来,惊得唤月一个趔趄连忙推上了窗户,摸索着凝歌的手问道:“娘娘还好吧?您身子骨一直不大好,还是不要在这里招惹这寒凉之气,早些进去歇着吧。”

    凝歌点头,又问:“唤月。”

    “娘娘有何吩咐?”

    “被闪电正中面门的人可是有血光之灾?”

    “娘娘多虑了,倒是不曾听过这样的言论……”唤月奇怪道。

    凝歌点了点头,心中的大石稍稍放下了一些,这才转身进了卧房准备休息。

    奈何躺在那华丽异常、绵软舒适的大床上,凝歌却翻来覆去不能入睡,脑海里反反复复都是凤于飞走在大雨中匆忙的背影,被雨水大力的冲刷着,微微的显出一丝佝偻。

    他很累吗?

    “轰!”的一声惊雷劈进来,凝歌心中一个机灵,只听得那雨中裹挟这一阵呼号而来,登时满屋子都是血腥气。

    凝歌拥被坐起,心中一股子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难道果真是应了唤月那句话:“天有异变,必定是人有冤情”。她不敢耽搁,匆忙穿戴整齐推门而出,恰好见唤月匆匆而来。

    “什么事?”

    “娘娘,玉卿姑娘来了。”

    唤月说话之间神情唯有犹疑,眉头皱的死死的,显然是有话说而有话没有说。凝歌见得这样的表情心中一个咯噔,暗忖这外面这样大的风雨,玉卿怀有身孕,怎么会孤身一人到这长歌殿来。心思一个流转,凝歌连忙道:“快请。”

    唤月脚步匆忙而去,片刻之间就见玉卿浑身湿透直愣愣的站在凝歌面前,原本清透的一身纯白并蒂莲暗纹的宫装,如今皱如树皮一般,裙摆上的水汇聚成一个小小的水流,稀稀落落的留在地上,只不过是片刻功夫,玉卿站着的周遭就已经一片**。

    玉卿却毫无感觉,好似这浑身的水和她无关一样,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凝歌看。现在的玉卿和任何时候凝歌看见的玉卿都不一样,身上好像是沾染了数不尽的哀怨一般,浑身死气沉沉的瞧不见一点生机。

    “怎么这样子就来了?唤月!”

    唤月明白了凝歌的意思,连忙带着小跑去了内室。凝歌上前一步搀扶住了摇摇欲倾的玉卿,触手处一片冰凉僵硬,冰的凝歌这个好生生的人都心中一个机灵。

    她还怀着身孕,如何经得起这样的折腾?!

    凝歌见玉卿如何呼唤都不见回应,连忙强制牵着玉卿来了内室,和引在床上坐下,又拿了唤月找出来的干燥衣衫,亲自给玉卿更衣换鞋,两人好一通折腾才算是把玉卿折腾了个利索。

    “爹爹没了……哥哥没了……什么都没了……”玉卿忽然咕哝了一句。

    凝歌本是在低头给玉卿穿着绣鞋,上面一双鸳鸯戏水情意正浓,乍听这话犹如晴天霹雳,就连那纯白的绣鞋上的鸳鸯也好似瞬间就分离了开来一般。

    “你说什么?谁没了?”凝歌惶然。

    她不是没有听清楚,只是想要确认一下。

    “爹爹没了……哥哥没了……什么都没了……”玉卿又重复了一遍。

    凝歌的脑子百转千回,想起上午的时候还说起玉卿原名叫林玉卿,是林宰相的养女,今几年才被接入宫里,和太后在私底下相认。

    玉卿虽然是凤于飞的亲妹妹,是太后的亲生女儿,但是她毕竟是和林家情深意切,此时能把临危不惧,浅笑盈盈的玉卿逼成这样的,也只有林家的事情了。

    凝歌转向唤月:“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唤月眼神微闪,飞快的摇了摇头。

    凝歌起身准备走,玉卿却好似陡然清醒了一般,一把拉住了凝歌的手:“林家灭门,一家一百三十七口人,无一幸免。凶手的痕迹被一场大雨冲刷的干净,连皇上都回天乏力了……”

    多么完整的一句话,凝歌迟疑了许久才回头,却见玉卿双眼垂泪,梨花带雨惹人怜惜。凝歌想起这人在秦嬷嬷死后不顾一切为她顶罪,想起初入冷宫是她三言两语啊化解了秦嬷嬷对她的刁难。

    心中一阵憋闷。

    凝歌不问政事,对这里人生地不熟,尚且不知道那林宰相到底是谁,哪里能分辨这林家一家灭门到底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情?

    只是一家一百三十七口人无一幸免,到底是什么样的惨状?

    玉卿似乎早就料到凝歌如此反应,挣扎着从床上摔落下来,跪在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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