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悍妻,不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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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悍妻,不可欺- 第2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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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母?

    孝服?

    果然……这一切似乎早就准备好了一样在这里等着她的。而她只记得一件事:她被凤于曳出卖了。

    “娘娘不怕皇弟卖了你么?”

    “你不会。”

    当时的话还历历在目,而凝歌却只能感慨自己愚蠢。愚蠢之后造成的后果总是很严重,凝歌却觉得分外的不甘心。

    为什么偏偏是他呢?

    “并不是帮你。这是这曲子从未公诸于世。故友有心愿要这曲子名扬天下,你便是最好的选择。”

    “只盼望你叫这曲子闻名天下,圆我等心愿。”

    原来他说的“我等”就是他和他的母妃华太妃,今日不过是借了凝歌的手来提醒太后今日是华太妃的忌日罢了。凝歌无从知道太后和华太妃之间的恩怨,只在瞬间得手上沾染了污点,那把沉静的七弦琴如今成了人人唾弃的笑话。

    她辛苦十几天指望临时抱佛脚的努力,却因长阳错成了别人的棋子。

    凝歌脑中一片空白,只听得人声在渐渐后退。手臂被谁拉扯着往后拽,只能隐约瞧见凤于飞紧抿的唇线,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情。

    除了哭的撕心裂肺被侍卫踢的东倒西歪仍不肯放弃她的秋少,没有任何人帮她。

    他们可能都巴不得她快些死去,他们甚至不愿意多看一眼这苦苦挣扎的主仆。凝歌惶然惊醒,一把挣脱开拉着她的侍卫护住了不远处的秋少,生生的替秋少挨了侍卫踢过来的一脚。

    “公主……公主你怎么样?”秋少哭着拉扯着压在她身上的凝歌,冲着围拢过来的侍卫恳求道:“不要……你们不要抓公主……不准伤害她……皇上……皇上您救救我们啊。”秋少透过缝隙瞧见一身明黄的凤于飞正要离去,以为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拼了命的就要往外爬。

    凝歌摇头,一把扣住秋少的手腕。此时胸口正一阵阵闷闷的疼,拉扯了秋少之后实在没有什么力气,只能凑在秋少耳边道:“不要……不要反抗……我会出来的。你在楚风宫等着我。不准死啊。记住没有?”

    凤于飞不会帮她们,围观的人更不会帮她们。

    反抗或者是不反抗,也不过是先死和后死的区别。只是凝歌不甘心,她不会甘于被任何人利用和背叛。

    只是现实里的皇宫本来就没有什么人情可言,即便是惊为天人,聪慧如再是诸葛的那人也不过是凡尘俗子。

    凝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只觉得眼前越来越黑,脑袋一沉就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凝歌就已经身在天牢了,身上依旧是那华贵出众的湖蓝色宫装,面前松松垮款的耷拉着,背后大半个身子上的衣衫都褴褛成条状,整个后背都在惊心动魄的刺疼。头发凌乱下来,靠脖颈处的毛发好似被扯掉了一块一般生生的痛起来。

    押送的侍卫多半是拖着她过来的,后背被石子划破了,长发也被拉的纠结在一起,反手摸过去竟然全是鲜血。

    凝歌苦笑,虽然苟且,幸而还留了一条性命。

    她动了动身子,才发现自己身下铺着绵软的稻草。只是那稻草不够干燥,潮露露的黏糊在身上,冰冷的叫人窒息。

    凝歌觉得小腹内一阵翻搅,张口吐却又什么东西都吐不出来。

    她睡了多久?秋少呢?这里到底是在发生什么事情?

    这里看不清黑夜和白天,小小的牢房里连个瞧见阳光的窗户都没有,火把燃烧的旺盛,凝歌却只能看着那火把的光芒取暖,越看越冷,越看越心慌。

    她不得不离开那潮湿的稻草,爬到了牢房门边上哑着嗓子喊道:“有人吗?”

    空空荡荡的牢房内没有人回答,火苗刺啦啦的又大了不少。凝歌喊了许多次,知道嗓子完全干哑了也不曾有一个人出现在她面前。

    凝歌低头粗喘着气,有些绝望的倚着牢房的门不再动弹。就这样昏昏沉沉的不知道睡了多久,睡到凝歌的意识都模糊了,只是她用尽了她能力内所能及的所有的法子,这牢房里却一直点着几盏从不熄灭的灯火,桌上永远放着半坛子酒水。

    一切都不曾有变化。

    她的身子越来越重,嘴唇由白到青紫。光是坐在那就会浑身颤抖,嗓子也已经说不出来话的时候,牢房里迎来了新客。

    凝歌倚在门上,瞧见那人一袭白衣,微微有些跛脚。只不过是眨眼之间的功夫,他就已经坐到了凝歌床边,摊手给凝歌盖被子。

    是凤于曳。

    凝歌用尽了浑身的力气一把拽住了那搁在被角上的手腕低喃道:“不要走。说清楚,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出卖我?”

    凝歌声音沙哑,几乎要要与世隔绝,那人把耳朵凑在她嘴巴边上才知道她说的是些什么。

    坐在床前的凤于曳闻言一愣,脸色阴沉,只匆忙帮凝歌掖了掖被子就猛地就站起身来匆匆而去。

    凝歌压抑着浑身的高热坐起身来,只瞧见一个那人影子一闪就出了牢门,再仔细一看,分明就是穿的玄色长衫,哪里是什么白袍?

    果然已经是被饿的头昏眼花了么?连看见的人都出现了错觉。

    是了,凤于曳本来就是想要利用她来提醒太后今日是他母亲的忌日罢了,她懒得知道那华太妃和太后之间到底还有什么样的恩怨,凤于曳终究是选择了背弃凝歌。凝歌暗笑自己太傻太天真,一个是当朝颇受争议的隆裕王爷,一个是后宫几乎被驱逐出宫的凝妃娘娘,两人之间本来就不应该有什么纠葛,凤于曳又怎么会有心思来看她?

    只是那人会是谁呢?

    凝歌侧头看去,就见那牢房里唯一的矮桌上放着一个简单的粗瓷碗,她太渴了,连滚带爬的就向着那碗爬去。

    愈加凑近了就愈加能闻到那碗里浓郁的中草药味道,凝歌也顾不得许多,捧起来咕噜噜就一饮而尽。

    从前苦涩难挡的东西如今都变成了山珍海味,凝歌直把那碗倒了个底朝天才算是甘心。喝完了只觉得浑身热乎了一些,原本疼痛的伤口愈加的疼痛了。

    她实在没有那样的坚强,弓着身子伏在地上一身的冷汗……
第二十八章 太后寿礼
    凝歌再也不是从前的凝妃,只是归根结底的查下去却如何都找不出来她出宫或者是被交换的证据。难道是他凤于飞的后宫里一直养着这样一号特别的人物,却从来不为他所知?

    那当真是可笑。

    即便是她百般遮掩隐忍,也难以掩饰那和这深宫格格不入的性子。没有人能拒绝恩宠的诱惑,唯独凝歌。

    她没有所有嫔妃该有的温顺和讨喜,只是这样针锋相对的感觉还真是不错。自从十岁登基之后,就再也没有人叫凤于飞觉得这样的精力充沛过。

    只是可惜了……这个头一个叫凤于飞感兴趣的女人却是别人的棋子。

    凤于飞看着凝歌视线难免是有些惋惜,拳头微微攥了攥又在袖中放松,摊开来只感觉热乎乎的一手的汗。

    对于棋子,他向来都是将计就计,一个一个消灭。只是为何对这个三年不曾关注过的凝妃竟然有了些舍不得?

    只是比之只安泰江山,舍得和不舍得都只能是舍得,棋子也终归是棋子罢了。该牺牲的时候就应该毫不犹豫的从棋盘上消失去。

    凝歌很不喜欢这样被上下打量估算的眼光,只好转开视线朝着凤于飞身后看去。门后回廊上站着几个小太监,人人手上一个托盘,上面层层叠叠的似乎是衣衫一类的东西。

    心下了然:“这是今晚的表演服?”

    “表演服?”凤于飞蹙眉,不大能听得明白凝歌的话。

    凝歌无趣的瞧了凤于飞一眼:“皇上的旨意不是叫妾身在太后寿宴之上献曲?”

    献曲?

    凤于飞挑眉微有些疑惑,余光一扫就瞥见了桌子上横陈的梨木长琴,眼色微沉。转念一想又心下了然,眸色沉了沉,许久才笑道:“是了,这是赐给你的衣衫,孤先行去慈宁宫了。戏台子马上就要撤了,等着你的曲子。”

    凝歌瞧见了凤于飞的笑只感觉心头闪过一丝不祥之感,但转念之间凤于飞已经到了院子里,和身边的大太监长彦说些什么。

    “到底是哪里不对?”凝歌嘟哝着转身,仔仔细细想着和凤于飞的对话。秋少忙着欢天喜地的从那托盘里面拿了新衣服给凝歌穿上,又仔仔细细的给凝歌绾了个灵韵髻就搀着凝歌前往慈宁宫。

    她们转过了楚风宫的宫门,却不见转角与曳香院的交界处的怡然走出来凤于飞和长彦,凤于飞转动着拇指上面的碧玉扳指,皱眉看着凝歌失神一般的被秋少拉走。

    长彦琢磨着凤于飞的脸色,许久才道:“皇上,您不曾往楚风宫下旨的事情为何不说与凝嫔娘娘?”

    凝嫔娘娘之前和太后闹了写不愉快,这事情虽然被皇上寻了各种缘由压制了下去,但是毕竟余波尚在。皇上断不会这时候挑一个凝嫔去讨太后的怒,自然就不会有传旨这回事。

    凤于飞把扳指套回拇指根处,缓缓摇头道:“有人等不及要利用这寿宴,此时假传圣旨已经不知过了多久。孤这些日子竟忽略了这小小的楚风宫,不知道他们的目的。不过他们筹谋了这么久一下子就给耽搁了,岂不是耽误了孤看场好戏?”

    “是了,皇上圣明。只是如此一来,凝嫔娘娘可就……”

    “她若是真傻,自然没有存在的价值。若是也在筹谋些什么,岂不也是自投罗网?届时她背后的人必定要露出马脚,这等相得益彰的事情,孤不过是点头之间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凤于飞叹息一般的说道,字里行间都是冰冷。

    长彦心下明了,也就不再多问。

    凤于飞脚步沉缓,一步一步的似在思考些什么。说是相得益彰的事情,却平白多出些懊恼来。那眼角眉梢上都是不能消退的薄怒,不知道是恼那凝嫔甘心被人利用,还是恼自己非要利用这样甘心被人利用的人。

    唉……果真是要有好戏看了,只是皇上却不知道他看着凝嫔的眼光也不一样了。

    这皇宫里有胆量假传圣旨的人屈指可数。稍动心思就能知道是谁。瞧着那天上四处喷溅的烟花流火,长彦心中感慨,年年摆寿宴,年年都有人要利用寿宴生事,这后宫的天气还真是阴晴不定,不过片刻就是一片风云呢。

    ……

    凝歌几乎是最后到了慈宁宫,戏台子上粉面朱唇的戏子正摆着麻姑祝寿,凝歌挑了偏远的位子坐下,还为坐定就听见身边窸窸窣窣一阵响动,原本坐在周遭的妃嫔们见凝歌到来都好像是见了鬼一样的闪开了。

    本就鬓发摇晃,百花争艳的场面却瞬间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圈。唯独把凝歌排除在外。

    这还是凝歌第一次被这样明目张胆的嫌弃。

    她挑眉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转头瞧见对面也和自己这边一样出现了这样的怪圈。那圈中人不是别人,却是拄着虎头杖的凤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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