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圣泽眯起眼，看着被冰羽丢下台的手枪，然后推了一把南野：“草你们别骂我师父了，她手枪里只有一颗子弹！”
“废话！”
“看到了草！”
“就是骂她这个！”
“等会不光骂！打死她！”
“＋1！”
“＋2！”
“＋3！”
“＋10086！！”
夜云墨在心里默默地说了声，＋12121……
……
“……我记得你和我说过，一个杀手在比赛里，扔掉武器就等于自杀，”残希洛看着冰羽，沉声道。
“没有用了的武器，丢了就丢了吧，反正里面我也只塞了一颗子弹，用完了拉到，”手麻了，对疼痛的感觉都麻木了，冰羽甩甩脑袋，试图寻仙一丝清醒，“然后我就悲剧咯，按满匣的话计算，你还有八颗子弹没有用诶，压力有点大呵~”
“……你猜错了。”残希洛抬起头，把枪同样往台下一丢，然后淡然地说，“我也只有两颗而已。”
“哗！”
两个人的举动和话把观众给弄傻了，他们看了那么多次帮派的比赛，去你妈的这次这么奇葩？！
“……额……等会还打师父么……”安圣泽听了残希洛的话，弱弱地问了一句。
“你又废话了。”
“草必须打！”
“就是要打！皮痒了她！”
“等会一起上！”
“＋1！”
“＋2！”
“＋3！”
“＋10086！！”
“我反对……”
后面那三个字是夜云墨说的……
“……我们在公共场合打，你可以回家和她在*床*上打……”冰冽晨深深地看了夜云墨一眼，然后意味深长地说。
“……”夜云墨消音了。
……
冰羽看着丢了枪的残希洛，愣了愣，然后不知是什么意义地笑了笑：“我说你的自信有点大。”
“彼此彼此，你胆量也有点大，”残希洛不想多说话。
冰羽摇摇头，捂着被枪擦伤的伤口，在心里苦笑。
残希洛，你他妈不也是不想打么。
381 她只是一个女孩子
除了刚刚匕首刺进去的地方，还有两处枪伤，这三点是唯一能给冰羽带来威胁的。
匕首和一颗子弹的伤在右臂，另一颗在小腹，幸运的是都没有伤到要害，不幸的是对于冰羽来说，失血是有点多了。
去你妈的视觉模糊。
冰羽暗暗在心里吼了一句，甩甩脑袋，想把倦意驱散开来。
妈的这代价老大了！
残希洛捂着肚子上的伤，火辣辣的痛感蔓延开来，他也才这一处枪伤，却让他都有些措手不及，就更不要提冰羽身上的三道伤了。
“扑通！”
就当他再想冰羽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况的时候，一声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
“冰羽！”
“小羽羽！！”
“师父！！！”
“小羽！！！！”
台上几声惊呼，夜云墨几人看着倒在台上了的冰羽，都吓呆了。
如果不是冰冽晨安圣泽和南野一直扯着夜云墨，他估计都要直接冲上去了。
“我去……”冰羽骂了一句，手撑着地想站起来，哪怕不要站起来，做起来也行啊，她不想像个傻子一样，躺在地上。
每挣扎一下，伤口就被扯痛一分，血也多渗一点。
残希洛看着没说什么，只是从腰间扯出了刚刚刺进冰羽身体里的那柄修长的匕首，竖起来在冰羽身体上方比划着，只要他愿意，这种情况随时都可以要了她的命。
可为什么，他下不去手……
总感觉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喊他，在对他说，不要。
很熟悉的声音。
却想不起是谁。
残希洛纠起眉毛，目光里有些失神。
他想杀了冰羽，无时不刻都想。
可谁能告诉他心里的这份犹豫到底是为什么。
那么迫切地告诉他，不要，那么强烈的悲伤感在他心里急速地发酵。
究竟是谁在悲伤，又是谁在为谁悲伤……
看到残希洛拿出匕首，夜云墨快急疯了。
“你们他妈的放开我成么？！！！”
夜云墨看着一直按着他死活不让他冲上去的三个人，急得想杀人。
“师娘你要淡定，要淡定！”
安圣泽虽然也在压着夜云墨，但还是用泪眼汪汪的表情看着冰冽晨，“晨爷爷，我也心疼我师父呜呜呜……”
“我去你他妈别跟着起哄，”冰冽晨已经够烦的了，对着安圣泽吼了一句，“我他妈也心疼，心疼顶个j*8用啊！”
= ；=。
瞧瞧这位，注意点形象哈。
“就算能顶个j*8用也要先顶着啊呜呜呜……”安圣泽依旧泪流满面，看着冰羽脸上挂了两条面条泪。
“呼……”冰冽晨看着焦急的夜云墨，深吸了一口气，死死按住他的肩膀对他低吼，“夜云墨你听老子说，你他妈就算是现在上去把冰羽接下来也无济于事，她不会让的，相信老子她不会乖乖跟你下来的，是你说的，我们只是观众，这只是冰羽一个人的舞台，别去打扰，她会有分寸的。”
“她只是一个孩子她能有什么分寸你说啊！！！”夜云墨甩开冰冽晨的手，大吼，好在周围环境甚是喧嚣，也没有多少人注意这里，“如果她有分寸的话刚刚为什么不躲开啊！！！”
382 借你的武器用用
“她妈逼的不是只在为了她一个人打你知不知道！！！”冰冽晨提起夜云墨的衣领，暴吼着，“今天要么她死要么残希洛死你以为她心里什么感受？她不要去想以后怎么办吗她不会犹豫吗！！！残希洛是希漓的弟弟冰羽要是真的杀死了他希漓又要怎么办你说啊你他妈说啊！！！”
“行了冽别说了！小羽羽听到了！”银幻梦看着向这边看了一眼的冰羽，扯了扯冰冽晨的袖子。
虽然他们是第一排，可离斗台还隔了将近50米的路，这是怕小刀飞镖或者子弹一些的东西会伤到观众，所以观众席前面还有一行比较高的强化玻璃，主要是用来防子弹的，但一个成年人想从观众席上跳过去也不是很难，不过这种情况一般不会发生……
冰冽晨听了银幻梦的话，松开了攥着夜云墨衣领的手，狠狠把自己埋进椅背里大喘气。
南野和安圣泽也都放了手，各自回到了各自的位子上。
残霖实在是不知道他要充当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只好看着向这边抬起头的冰羽，对着她比了个手势。
冰羽看着残霖，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刚刚那个手势是她刚认识残霖时他教他的，就是做一个数字5的手势，然后收拢弯曲几次手指而已。
这像一个拜拜的手势，残霖是这样解释的，放心，老头子永远支持你。
当时她还笑他承认了自己是老头子，可现在再看这个手势，却突然有点想哭。
她知道上次在会议室他打她是情非得已，可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赌气地认为是他心里只有魅血门了，所以表面上才一直没有理他，即使心里也很想去打个招呼什么的。
“呼……”冰羽深吸了一口气，抬起下巴手撑着地重新站了起来，双腿接触到地面的时候，还隐约有些不稳。
她抬头看了看残霖，又撇过头去对他伸出了左手，做了个像赶苍蝇一样的动作，然后再对夜云墨比划了个剪刀手，就收回目光，再次看着残希洛，笑了：“嘿，来，咱继续吧。”
残霖看着冰羽刚刚对他做的手势，终是欣慰地笑了笑，呼，他似乎可以不用再去抓老鼠来喂那条蛇了。
夜云墨听着冰羽对残希洛说的话，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再等等吧，在等十分钟，十分钟一过他就要把冰羽从台上扯下来送进医院。
……
残希洛看着对他扬起微笑的冰羽，皱了皱眉：“你真的很不怕死。”
“彼此彼此，”随便地捂了几下流血的伤口，冰羽用左手扒拉了几下头发，随意地看向残希洛，“来吧，速战速决，我的极限，最多三分钟。”
“……三分钟么？还是很像你的作风，”残希洛愣了愣，然后笑了，笑着笑着，就向冰羽俯冲了过去，手一转，指间里就出现了几柄飞镖，向着她掷去，“那就速战速决吧！”
看着带着呼呼风声冲过来的飞镖，冰羽不退反进，向着它们冲了过去：“说实话，本尊没有多少武器了，借你的用用。”
383 死者之音
飞镖比残希洛要更快到达冰羽面前，她侧身闪过，然后随手一抓，顾不得指尖被锋利的镖身擦出了一道血痕，握着手里还粘着血的飞镖，向残希洛甩了过去。
很多杀手都说，和羽月战斗的话，绝对不可以让她碰到任何能够当做武器的东西，不然必输。
这不是吹，是事实。
哪怕只是一片柔弱的树叶。
到了她的手里都是一把剑。
这一点，冰冽晨他们完全不否定。
虽然他们不知道，明明原本是贵族出生的冰羽，为什么会很多只有混社会的人才知道的本领，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天赋这么强，学什么都很快而且都能学好。
残希洛很轻松地接住了冰羽甩过来的没有一丝杀伤力的飞镖，速度不减地往她奔去，看着她身后那一路滴滴嗒嗒殷红的血液，沉声道：“寒冰羽，你放弃吧，你打不赢我的。”
“打得赢打不赢本尊不知道，本尊只能告诉你，”冰羽说到这里顿了顿，一直背在身后受伤颇重的右手伸了出来，手腕上不知何时多了个小巧的盒子，做工看起来很精致，她抬起右手，拳头的方向指着残希洛过来的那条直线，左手放在了盒子上面，用力按下了盒子一侧的突起，“本尊最近在玩毒！”
话音刚落，嗖嗖嗖的破风声响起，数百根不过寸长的绿色小针密密麻麻地向着残希洛以极快的速度飞去。
“这是……”冰冽晨看着这熟悉的发射姿势，还有那个小盒子，以及那数百根绿色小针，瞳孔猛然一缩。
视线里冰羽的脸，正在与脑海里一张少女的脸渐渐吻合。
“雪雪……”他把手肘抵在膝盖上，托着脑袋，呷吟出了一个名字。
“呼，看来冰羽真的是把墨雪的所有招式都学会了啊……”隐烟叹了口气，摇摇头，“是为了怀念吧……”
“也许是为了寄托呢，”银幻梦看着冰羽，心里突然有点难受，“小羽羽她……心理的防线是要崩溃了吧……”
……
残希洛看着铺天盖地漫来的小针，一时有些愣住了，这算是她……最后的攻击么？
眼神闪烁着，从袖口抖出了一柄匕首，绕着弧形向冰羽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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