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不是压抑导致的么……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灿燃的药期症状，心脏跳动强烈加速，呼吸艰难急促，大脑暂时性缺氧，以及偶尔的视线模糊，还有这次你的手术，打了全身麻醉，结果却很正常，”冰冽晨将银幻梦从地上拉起来，没有理会冰羽的沉默，自顾自地又说了起来，“我说的已经够多了，是不是你还要做个血液检查来证明一下？”
冰冽晨的话，让冰羽的思想防线猛地断裂了。
她懂了……
她懂了呵呵她懂了……
“也就是说……我中了灿燃……而他……用解药……救了我……是么……”冰羽颤抖着，不停地颤抖着，眼泪像是不要钱一样，落了满脸。
冰冽晨话没多说，就是简简单单地嗯了一声，这一个字，让冰羽痛彻心扉。
是这样……是这样……
原来……她那不是压抑，而是中了灿燃……
原来……是他用解药救了她……
聂宸珉……你好傻……你好傻啊！！！！！！
冰羽扬起头，笑得那般撕心裂肺。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先是低笑，然后转为歇斯底里的狂笑，笑得眼泪都疼了出来，“呵呵是我……是我他妈的害了他……呵呵……呵呵……”
笑，笑，越笑心越疼。
夜云墨紧紧抱住了冰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明明他的心脏，也在没命的疼。
却什么都无法说出。
只能抱着她，紧紧抱着怀里的她，用温度来诠释他的心疼。
冰冽晨漠视着这一切，只是在一个转身后，叹了口气。
寒冰羽，只有这样，才会让你慢慢懂事了吧……
坏人，我一个人来做就好了。
银幻梦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心疼冰羽，也心疼冰冽晨。
冰墨雪死后冰羽颓废的那几天，他一个巴掌撂翻了她，那么疼，却让寒冰羽学会了振作。
刚刚，毫无遮掩的一番话又让冰羽崩溃，但似乎又在潜移默化地改变着什么。
冰冽晨做尽了坏人，却是只为了寒冰羽更加成熟。
冰羽再次推开了夜云墨，用力扯掉手上的绷带，脚步不稳地后退了两步，失魂落魄地转头就往外跑，眼泪甩在地上，纷飞四溅。
夜云墨心头猛一紧，追着冰羽跑出去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人心荒芜
银幻梦也想去，冰冽晨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梦，让她冷静冷静会好点，更何况那小子也去了，不会有事的。”
银幻梦只得担忧地朝着冰羽跑出的方向看了几眼，然后收回目光，看着病床上的聂宸珉，心里像是打翻了无味瓶一样，不是滋味。
天不知什么时候黑了，还下着瓢泼大雨，雷声夹着雨声令人心烦。
冰羽漫无边际地在街道上跌跌撞撞地走着，似是感觉不到雨点砸在身上的冰冷一样，手上的伤口再度裂开，血混着雨水从指尖滑落得凄残。
路上行人不少，都撑着各式各样花哨的雨伞，却没有一个人，上前来给冰羽暂时地挡挡雨。
这世道，如此冰冷不堪。
雨水将冰羽的头发冲粘在了脸上，原本束胸的绷带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自行散开掉落了，衣服被全部淋湿了，或多或少有一些诱人的曲线被勾勒了出来，路边有几个来着摩托车装逼不撑伞的染发小混混用色迷迷的眼光上打量着冰羽，还吹起了口哨。
冰羽就好像没有感受到这般目光一样，连一丝情绪都没有。
手疼，对很疼，可都比不上心里的疼。
雨那么冷，打在身上都麻木了，伤口荡出一波又一波的刺痛感。
不在乎，冰羽都不在乎。
心痛，痛得那般刻骨铭心，还会在乎什么伤么？
“小羽！！！小羽！！！！”
夜云墨喊着，不停地喊着，雨模糊了视线，到处都是雨伞，他甚至都无法辨出冰羽现在身在何处。
喊，不停喊，喊得嗓子里像是吞进了一团火，扯起声来特别疼，问，不停问，请问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红头发的女孩？穿着白色外套的，手上还有伤。
要么没人理他，要么有人干脆觉得好玩，胡乱指路，让他越来越偏离冰羽前进的路线。
不知道是心灵感应还是什么，原本往两个不同方向走的人竟还是碰在了一起。
那个街道的转角，夜云墨刚从里面出来，就听见几个擦身而过的妇女撑着伞，叽叽喳喳地谈论着什么：“那姑娘可真可怜哟，被那种人堵着了，怕是难办喽。”
另一个声音像鸡婆一样的女人接嘴：“可不是嘛，真是可惜了长得那么标致啊，听说那群混混糟蹋了不少女孩子哟！”
“是够标致的，不过下这么大雨都不撑伞，手上还留着血，八成也不是什么好姑娘吧哈哈！”
= ；=。
妈的敢这么说我家羽殿，特么你们儿子一定是个同性恋还有痔/疮每次被插的时候都很痛苦女儿一定满脸麻子做小姐的千人/骑/万人/轮！！
可想而知夜云墨当时的心情了，肯定第一是那种大号的时候没有纸突然有人给你送纸来了的心情，第二种一定是大号的时候没有纸突然有人给你送纸来了你一用发现原来是砂纸的心情……除了激动终于找到了冰羽外一定还很想cha死这两妇女……【你咋就肯定她们说的那姑娘就是羽殿呢… ；…】
跳——
喧嚣的大街，布满丑陋与污秽。
人心，荒芜！
第二百三十章：疯
在一个公园宽敞的大门口，几辆摩托车斜靠在门口的一个水泥墩上，几个混混嘴里叼着烟，顶一头乱糟糟的鸟窝把冰羽围在中间，路人有的因为好奇，围成一圈看着，有的害怕惹上这种混混，早早地离开。【艹，这大晚上的。】
雨下得更大了，看热闹的人却也不少，其中男性居多，原因嘛……冰羽衣服大部分都被打湿了，他们都在等着全部被打湿，恩，就是这样。
那群傻逼混混的头儿嘴里叼了根没点的红双喜，****地走到冰羽面前，把脸上那贼大的墨镜一摘，众人顿时喧哗四起——
草他妈的一脸麻子！！！！
还那么大！！！
尼玛像n只苍蝇糊在脸上一样，大哥难怪你要戴那么大的墨镜，靠你丫的现在还好是晚上看不太清要是是白天不吓死人啊！！！
丫的现在能早点回家洗洗睡了么？别打击我们的胃了！！
冰羽只感觉大腿一阵冰冷，脑袋一阵发晕，淡淡地抬起那只没受伤的手，遮住了眼睛捂着太阳穴揉了揉，透过指尖的缝隙，冷冷地瞥了混混头儿一眼。
那眼神比列夫·托尔斯泰的目光还要锐利一千倍，一万倍，如果说列夫·托尓斯泰的目光像一柄又一柄利刃一般闪着寒光穿透人心，那冰羽的眼神，就像几万架上膛的ak…47，带着黑色的寒意，只要一声令下……尼玛就能把人射成马蜂窝。
就是那冷冷地一瞥，让混混头儿仿佛来到了侏罗纪，一只威风凛凛的巨龙突兀出现，猛地冲他吼了一嗓子……【咳咳我错了，侏罗纪只有恐龙……】
他呆了几秒，7块钱一盒3毛5一根的红双喜直接掉在了地上，瞬间被雨水浸湿，消失在夜幕里。
等他回过神来，却只发现冰羽那双紫眸里，只写满了一个字：滚！
除此之外，就毫无多余的情感，哪怕是轻蔑，也不屑露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小弟面前出丑了，还是因为冰羽那清傲的眼神，混混头儿直接忘掉了刚刚那充满威慑力的一瞥，恶狠狠地伸出手，用力掐住了冰羽的下巴，赤着眼睛，呼着粗气：“马勒戈壁的贱/婊/子，你他妈再给老子瞪一下试试！！！信不信老子他妈的先挖掉你的眼睛然后再把你扒光了按在大街上连/轮/三天三夜！！！！”
语气之恶毒，表情之狰狞。
路人无一露出什么多余的同情，在那一双双各色的瞳孔里，有的只是漠视，还有些近乎变态的兴奋。
呵呵，这可笑的社会。
冰羽突然嗤笑一声，笑容里带着嘲讽，带着不屑，还带着森冷的杀意，一字一顿异常轻柔地开口：“挖眼，是么？”
“砰！！！”
“！！！”
第二百三十一章：狂
“啊！！！”众人的尖叫，在看到那漫天飞舞暗红的血液后后，猛然爆发。
血液不可置信地迸溅了几米远，冰羽脸上，身上，都沾上了那恶心的血液。
混混头儿只感觉腹部一痛，下意识的看向自己腹部――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了那里。一阵窒息压抑的他喘不过气来，就感觉自己意识快要全部消失了一般。
就是那低头一瞥，让他几乎吓破了胆。
一把染血的手枪抵在他的小腹，猩红的液体源源不断地从那一个小小的、却致命的伤口里流出。
慌乱的脚步声，众人的尖叫声，摩托车启动的气管震动声。
一瞬间打断了这条大街所有的秩序。
每个人有的在没命一般地往家跑，还有人疯狂地大喊：“杀人啦！！杀人啦！！！”
这血腥的一幕……看起来真的很可笑。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冰羽突然把枪口往混混身体里用力一捅，用力地转了转，看混混头儿瞬间变为痛苦不堪的表情，嘴角绽出一抹妖娆的笑，“羽月，是你们惹不起的？
”
“砰！！！”第二枪。
“噗……咳咳……”血大批大批的从混混口里流出，那么……恶心。
“怎么？不是说要挖我的眼睛么？”冰羽笑得如开放的曼陀罗一般妖异，眸子里却带着数不清的森冷：“不是说要轮/奸/我三天三夜么？”
混混头儿吐得血越来越多，看样子也活不成了。
“砰！！！”第三枪。
子弹狠狠地从混混头儿下半身致命部位贯穿了他的身体，他的那张脸已经扭曲的不成样子了。
“啊！！！！！”他想死，好想死啊！！！
“呵呵说啊？怎么现在不说了？”冰羽满脸都是无所谓，提起枪慢慢往上移，一直停留到了混混头儿的喉部，只需要一枪，只需要轻轻地扣动一下扳机……
“既然你没有遗言了，那我只好直接让你体验体验被挖掉眼睛的感觉了，记得——”冰羽勾起嘴角，把枪一丢，伸手按住了混混头儿的双眼，指甲往下微屈，用力地扎了下去！
“啊！！！！！！”这声惨叫，是他生命中，最后的绝响。
手指触碰到了一摊又一摊粘稠的红色液体，两颗圆溜溜的东西被冰羽硬生生的从眼眶里扯了出来，眼珠末梢还连着几根染血的神经。
冰羽淡淡地看着手机那两颗染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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