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砖头王老五相亲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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砖头王老五相亲记-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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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知道,西装革履?”
  “用不着,朴素大方即可,关键要干净,展示出首都记者的风采来。”
  “别废话,还有什么?”
  “注意谈吐,别太世俗,不过这个一时半会改不了,难为你了。”
  “靠。”
  “对了,特别要注意一点……”
  “快说啊!没时间了。”
  “上床前起码吃顿饭。”
  “滚!有正经的没有?”
  “有有有,就是保持一颗平常心。”
  我果断挂断了电话。我要找的是商场媒介公关部一个叫杨玲的女孩儿,长的很古典的那种漂亮,眉眼端庄。她用稍稍带着四川味道的普通话和我做了简单的交谈,甜甜的声音还真让我有些心猿意马。由于临时赶上商场上级集团领导前来调研,杨玲需要陪领导满处转悠,一时半会儿脱不开身,于是说好下次有机会再约。这女孩儿不错,特别是给了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而且,既然她同意再约,是不是对我也有那意思呢?
  回到杂志社,写了篇嬉笑怒骂指责房价的稿子,正寻思晚饭没有着落,盛斌又打来电话约吃饭。连续两天见面,这厮一定是有什么急事儿,因为按照以往惯例,我和他能每一两个月见上一面就算不错了。
  等不紧不慢地到了慈云寺的海底捞,盛斌已经等的抓耳挠腮了。桌子上荤的素的摆的是满满当当,火锅的蒸汽缭绕,锅底料的香气诱人。
  “这么没礼貌,怎么不等嘉宾到场就自己先吃上了?”我边脱外衣边质问道。
  “呵呵,我一筷子也没动。”
  “说吧,有什么事儿?”
  “没事儿,就是老不见你了。”盛斌一脸真诚。
  “别扯了,昨天难道见的是鬼?有事儿快说,我一天没吃东西了,吃的可快我告诉你,一会喝多了就没精神听你扯淡了。”
  果然有事。原来,盛斌的前妻贺燕下午给他打了电话,吞吞吐吐地说想见见面。
  “哦?还有这情况?”我边涮着猪脑边用惊讶的口气说。猪脑碎了,找起来很费劲。我不知道假装惊讶的语气是否到位,因为盛斌自打离婚,基本上是天天惦记人家,以我对他俩的了解,重新在一起是必然的事情,贺燕这次找他,实在是意料之中。与他们两口子,不,应该是前两口子的这点儿事情相比,目前更重要的是用漏勺把散落于汤中的猪脑拢到一起。
  “当初怎么那么坚决地离呢?现在后悔了,晚了!咱就不吃那回头草。”我惬意地吃完猪脑,吸溜着嘴,“不过呢,这也得看个人感受,要是还觉得那草可口,那就吃呗!再说了,你们俩吧,感情基础还是有的,而且很雄厚。离的时候我就说嘛,冲动!不对,这个词儿不好,是……顽皮!对,顽皮!我早说你俩嘛,早晚还得走到一起。”
  “她说她想结婚。”
  “那可不是,离了找谁?毕竟这年纪了,还得每天奔波上班劳心劳力,再怎么拼命保养也没用。她脸上皱纹不少了吧?上次你不还说她头发上有白雪的痕迹了么?这岁数找个满意的下家,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说着说着,我突然醒过味儿来,一脸狐疑地看着盛斌:“应该说复婚才对吧?”他低着头,摇头摆尾半天,还是没有说出句整话。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一次相亲(2)
我心里莫名其妙的一阵恐惧。
  我见证了盛斌和贺燕从认识到结婚的全过程,虽说一直是吵闹不断,可两人感情真是了得。盛斌起初在中学当老师,收入有限,贺燕尽管不是太虚荣的人,可二十七八的女人自然想有个自己的家,房子就成了最大的问题。两人家境又都不是很好,实在买不起房子,因此为了栖身之所吵嘴就成了家常便饭。吵归吵,两人为了买房子结婚这个大目标,除了正式工作之外都兼着职,用盛斌的话讲,叫做用血汗书写了众多房奴中的一段凄惨篇章。正因为这样,两人闹离婚的时候我才没当回事儿,在我看来,他们的婚姻很牢靠,比我和谢云当时整天茫无目的的浪漫要稳固的多……
  本想问问贺燕的再婚目标是谁,可又不知道问清楚之后该如何劝解盛斌,于是只有默默无言。
  这顿饭吃的格外沉寂,出了海底捞,盛斌说见了我没任何作用,还是自己先静一静。我臊没搭眼地走了,看时间还早,回家又没事可做,顿觉百无聊赖。本来想等过一阵子再郑重其事地约杨玲见面,结果一时性起就拨了她的电话。杨玲倒是很给面子,答应出来见见,地点是我提的,又是后海。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些所谓的小资情调,我确实很喜欢后海酒吧的氛围,尤其是独自一人半醉半醒的时候,看着周围红男绿女歌舞升平,头上是照过无数古代才子佳人的月亮,这景致可以让你借机胡乱抒发情感,所有愁事那时候一起涌现,顿觉孤独的自己悲壮万分——真是个光棍的好去处。
  盛斌今天找我是要商量对策吗?可惜我想不出他期待的答案。这哥们儿是个情种,每次喝酒必提贺燕,主题只有一个:贺燕是个好女孩。起初的小标题是愧疚,说贺燕非常爱自己,可惜没钱买房,对不起贺燕;离婚后的小标题是忏悔,说自己这么温顺的性格,怎么一回家就变暴躁呢,总是和贺燕又吵又打,完事儿立刻后悔……
  在后海东面地安门商场门口就这么胡思乱想的时候,有人拍了下我肩膀,回头一看,正是杨玲。她蓝色衬衣外面套了件白色薄毛衣,脸上明显擦了点儿脂粉,显得比上午更白净了一些。
  “对不起啊,等半天了吧?”还是刚刚熟悉的那个好听的声音。
  我说自己也刚来,没等多久,然后就带着她穿过烟袋斜街,来到银锭桥北岸的一家经常去的“心情”酒吧,这酒吧露天的二层最为惬意,可以居高临下地欣赏对岸酒吧灯光绵延成的绚丽景致。四月的夜晚只是稍稍有些暑气,可不少喝酒的人已经是一身短打扮。
  “喝点儿什么?”
  “随便来点儿饮料吧。”
  “喝酒吧,四川人又不是不能喝酒。白葡萄?”
  “那好吧,不过我就能喝一点儿。你怎么知道我是四川人?听出口音来了?”
  “是的嘛。”
  我模仿着四川话回答,边招呼一个认识的服务生拿瓶白葡萄酒。这哥们儿找了瓶蓝魔鬼放在冰桶里,捎带着还送了一盘薯条和一盘甜爆米花。看来这小子还算比较照顾老主顾,据我所知,这酒属于他们那儿利润比较低的一种。
  面对面地看着杨玲,慢慢搞明白了觉得似曾相识的原因之一——是因为她纯净清澈的眼睛,恍若大学时的谢云一般。杨玲刚刚二十四岁,比我小将近十岁,这样的差距让我说话不得不稍微一本正经。不过杨玲倒不是很拘谨,这是个十分健谈的姑娘,稍许了解之后,她就开始侃侃而谈。

第一次相亲(3)
“这记者是你理想的工作么?”
  “是啊,从小就是这理想。你呢?什么理想?”
  “你猜?”杨玲调皮地看着我。
  “这哪儿猜得出来啊!”
  “嘿嘿,我想当医生。”
  于是杨玲开始了独角戏,说自己想当医生的梦想,源自小学时候的一次生病经历,那时候就觉得医生的职业既圣洁又漂亮。
  “还真是,就你这气质,穿上白大褂,肯定比一般的女医生,恩,说错了,是比所有的女医生都漂亮。”我插话道。
  杨玲笑了笑,坦然接受着我的奉承:“所以考大学的时候吧,我还认真琢磨报考医学院呢,可惜最后还是放弃了。”
  “分数特别高,很难考吧?”
  “不是,主要是眼睛不过关。分数倒也是一方面,我中学还真不是那种特别勤奋的学生,不过主要吧,是我有点色盲,没办法,我外公就是,这东西是隔代遗传。”
  聊完理想,她又讲了讲大学的事儿,重点是大学期间曾经有过的一次恋爱,最后因为那个男孩子不上进而分手。总共待了一个多小时,我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倾听,一半儿是因为插不上话,一半儿是因为对她的感觉还算不错,想更多地了解她。
  “哎呀,十点半了,得回家了,明天还得上班。”杨玲看了看手表,接着就拿包等我结账。
  “啊?我还没说话呢。”
  “呵呵,我也刚说了点儿理想和爱情,详细的也没说呢,等有机会再说吧。今天太晚了,谁让你这么晚约的。”
  我想劝她晚点儿走,反正聊得正高兴何不玩个酣畅淋漓,可为了假装保持风度以利再战,最终这嘴也没张开。看了看桌上,酒还剩了半瓶,薯条和爆米花已经没了,就剩两空盘子在那儿摆着,可我记得自己是一口没吃。
  0·············0“你还挺能吃的啊!”
  “呵呵,当然了,我吃东西的时候能把朋友吓着,可怎么吃也不胖。”说着,她挺了挺身满是骄傲,青春的自豪一览无遗。
  出门时自然而然地扶一下她的腰,可是她坚决而夸张地拒绝了,这使得气氛有些尴尬。也许是对我本来无意的动作有所不满,在过了银锭桥直到荷花市场这一路,杨玲话都很少,临走时也坚持不让送她回家,摆了摆手自己打车离开了。我目送她坐的出租车向东开远后,便扭身朝家的方向走,趁着清冷夜色散心醒酒。
  检查手机的时候发现了三个未接电话,都是老刘打来的。拨回去,过了半天,老刘的粗犷声音伴随着节奏强烈的音乐声传了过来:“哥们儿,哪儿呢?过来蹦会儿吧!”
  “歇了吧,你好好玩儿。”我觉得有点累,便拒绝了老刘,继续独自一人走在平安大道上。这是北京重点改造的一条街道,沿街有不少古迹,不过更多的是些仿古建筑,这些假冒品白天看来虚假得明显,夜色中倒也显得古色古香。溜溜达达走了很远,脑子里想着谢云、盛斌、贺燕,想着刚刚推开我的手的杨玲,不知怎的,就又拨通了老刘的电话:“嘿!听得清楚吗?咱们得好好琢磨琢磨了,是找媳妇恋爱结婚的时候了!你还能蹦跶几年呢?”
  “靠,谁说不是呢,我不正在迪厅这儿找着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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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这些你愿意听么(1)
有时候早晨醒来吧,一睁眼,看着窗户外面阳光明媚的,恍恍惚惚就跟时间倒流一样,好像突然又回到了童年。那会儿日子特别爽,整天都无忧无虑的。我小时候挺喜欢夏天,那时候蜻蜓和唧鸟比现在多多了,我就跟院里几个半大小子一块儿拿着个长竹竿,用破塑料鞋带儿熬胶,然后在竹竿头儿抹点儿,去粘。
  我算是启蒙很早了,很小的时候,大概有四岁么?反正那时候离上学还差很远呢,姥爷就教我背唐诗,我住的那间小屋朝北,冬天挺冷的,墙上贴满了诗文,抬头是“床前明月光”,扭头是“离离原上草”。呵呵,这就是我现在还算文采飞扬的原因了。
  姥爷姥姥家在干休所,里面住的都是一些退下来的干部,官儿都不小,起码是局级吧。我在院里同龄孩子当中算认识字最多的了,后来每天都有一个固定节目,就是给这帮老头老太太们读报。
  一般是早饭过后,大概十点来钟的时候,只要是不下雨,刮点儿风都无所谓,那帮闲着没事儿的老头老太太们就聚到院子东门,那儿有棵大柳树,树下有张大石桌,这堆人就跟那儿抽烟喝茶扯着闲篇儿,姥爷特会掐时间,往往会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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