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夏耀咬得更紧了。
怕把夏耀吵醒,袁纵只能上半身腾空,斜侧着身体,待得十分费力。扫一眼夏耀,他的眼睛并未完全合拢,黑亮的色彩从眉毛的缝隙中钻出来,带着一抹醉意后的玩味、促狭、挑逗、迷离……
第一次见到夏耀,袁纵就被他的眼睛迷住了,他的眼睛就像京剧中的刀马旦,英气中包裹着浓郁的风情。
袁纵专注地看着他,裤裆处支起一座男人的雄浑山峰。
夏耀薄唇微启,容不得袁纵抽出,便又往里咬了一点儿。直接咬到根部,把袁纵的整个耳朵都包裹在嘴里,用尖锐的牙齿细细碾磨着。
袁纵胯下的巨物瞬间陡直,胸口发出闷沉沉的粗喘声。
夏耀浑然不觉。
袁纵瞳孔血光一片,控制不住的淫秽念想。他太想撕开夏耀的衣服,想狠狠摸他玩他,想吃他的乳头,想揉他的阳物,想掰开他的臀瓣……甚至已经想到某一天,夏耀醉酒后将自个的巨物衔在口中,细致碾磨一夜的销魂滋味……
袁纵极力强忍着,哪怕意念松动一点儿,上面的一切都付诸实践了。
然而,袁纵什么也没做,强忍了一个多钟头。夏耀终于睡踏实了,袁纵的耳朵在他口中松动脱出。
袁纵也只是用手指在他脸颊弹了一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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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大禹治水。 (1440字)
宣大禹背着这个醉醺醺的小伙子走了几里地,中途歇了好几次,胳膊酸得不行,都没想过把这人放下来。一想四五年没这么亲密过了,就是勒断了胳膊压弯了腰,也得把他背回家。
这个小伙子睡眠质量超好,几乎趴在宣大禹背上就睡着了,中途还打起了呼噜。
宣大禹站住脚,斜着朝后扫了一眼,就扫到一个后脑勺。
“以前睡觉不打呼噜啊!现在怎么也有这个毛病了?”
宣大禹喝得五迷三道的,也没多想,继续驮着小伙子往前走。
好在宣大禹的临时住所比夏耀家近多了,宣大禹到了家门口,喘了一大口气。腾出一只手开门,穿过玄关,直接把小伙子扛进了卧室。
然后,往柔软的大床上一砸。
“小夏子,今儿就跟哥这睡吧,哥也……”
宣大禹看清床上的人后,瞬间醒酒,嘴还张着,话却说不下去了。整个人呆愣在床边,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这小伙子脑袋一着床就醒过来了,看到宣大禹的那一刻也愣住了。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地干耗了一阵。
宣大禹先反应过来,劈头盖脸一声吼。
“你谁啊?”
小伙子环视四周,再看看屁股底下的床垫子,皱着眉毛回斥宣大禹,“你把我弄到这来,你问我是谁?”
宣大禹脸色变了变,“我是想问你,你怎么跑到我背上的?”
“我特么还想问你呢!!”
宣大禹一闻这小伙子身上浓浓的酒味儿,知道他也没少喝,说不定是两个人都喝多了,他拽错人,这位又趴错地方了,才闹出这么一出。
“真特么的点儿背,竟然累死累活地扛了你一道儿!”
“我求你背我了?我特么在路上走得好好的,让你丫给整这来了,我还觉得亏得慌呢!”
宣大禹冷脸朝门口一指,“赶紧走。”
小伙子腿一盘,赖了吧唧的口吻说:“三更半夜的瞎折腾什么啊?这会儿再打车回去都几点,我还睡不睡觉啊?”
“我管你睡不睡呢!总之别在我们家待着,爱去哪去哪!”
“黑灯瞎火的,我往哪走啊?”
宣大禹勉强耐着性子朝小伙子说:“我告诉你,从我家门口出去,朝右拐,上大路,一直朝东走……”
“我不认识道儿!”小伙子打断宣大禹的话。
宣大禹从皮包里拿出十张钞票,塞到小伙子手里。
“这钱够你打车了吧?”
小伙子搓了搓手里的钞票,撩起眼皮看着宣大禹,说:“大半夜把我弄到你床上,然后再给我一笔钱……我怎么越琢磨这事越邪乎呢?”
小伙子这么一说,宣大禹突然想起一句话,就是夏耀刚趴到他背上时说的那句话。他说有个男人看上他了,那会儿“错以为”是夏耀说的,闹了半天是这小子说的。
宣大禹似乎明白点儿了什么,阴测测的目光朝小伙子甩了过去。
“你丫是不是基佬,存心粘糊上来的?”
小伙子从床上一跃而起,猛的朝宣大禹扑了过去。
“你特么才是基佬呢!”
宣大禹一拳又把小伙子砸回床上,小伙子在床上呲牙咧嘴,叫得特别血活。
宣大禹打量了他一眼,大花衬衫加带窟窿眼儿的牛仔裤,典型的小混混打扮。地上有一张身份证,是刚才争执的时候,从小伙子的裤子里掉出来的。
宣大禹捡起来看了一眼,不由的一愣。
“你叫王治水?”
王治水眉毛一挑,“正是爷!”
“那你今个算栽我手里了!”
“怎么?”
“我就是大禹。”
“……”
34引贼入室。 (1294字)
王治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宣大禹拎着衣领,连拉带扯地拖拽到客厅。宣大禹以威慑为主,打人为辅地大肆蹂躏了王治水一翻,一边挥拳头一边逼问:“走不走?走不走?”
这王治水真不是一般的轴,要是换了别人,早就揣着一千块钱跑了,谁还在这自讨苦吃啊?可王治水偏不,宣大禹越是轰他撵他,他越是赖在这不走。
“我说大哥,你也忒没人情味儿了!你们家这么大,我随便找个地儿就能眯一宿,能碍你多大事啊?”
宣大禹冷着脸说:“我不习惯别人睡在我家。”
“那你本来想背的那个人呢?你要是不打算留他在这过夜,你把我背到这干嘛?”
“他是个例外!”
王治水说:“那你也把我当个例外。”
宣大禹一脸嫌恶的表情打量着王治水,“你有什么资本当这个例外啊?”
“就凭着咱这名字啊!”
王治水说着把身份证拿出来,在宣大禹眼前甩了甩。
“那句话怎么说的?上辈子的五百次回头看,才能换来这辈子的一次碰面……”
宣大禹一脸黑线,“那叫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能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
“对对对,还不是碰面,就是擦肩而过,等于没看见一样。就咱俩这缘分,喝醉酒背错人都能背个和自个儿名字凑成一对的,上辈子不得把脖子转歪了啊?!”
“去去去,甭跟我臭贫,拿钱麻利儿滚蛋!”
宣大禹推着王治水往外走。
王治水拽着宣大禹的衣领不撒手,还没完没了地说:“大禹治水,大禹治水,没我这个治水,谁知道你是大禹啊?”
“我特么不治水我也是皇帝老子!”
王治水被推到门口,两只手死死抵着门框,脑袋夹在门缝里,苦哈哈地朝宣大禹说:“皇帝更得关心天下苍生百姓啊!!”
宣大禹瞧王治水扒着门框的手背青筋都爆出来了,眸色一沉,砰的一声把门摔开,怒道:“让你丫在这睡,行了吧?”
敛着一身寒气走进卧室,拿出一个枕头扔到王治水身上。
“睡客厅!”
王治水说:“我一个人睡外面害怕。”
“给你丫脸了吧?”宣大禹怒声警告:“老实在外面待着,敢进来一个试试!”
砰的一声将门撞上,从里面反锁,然后戴上耳机,免得受到某人的骚扰。
一觉睡到大天亮,宣大禹伸了个懒腰,胳膊酸得几乎抬不起来。这才想起昨晚的事,也不知道那个小混混走了没?想到这,宣大禹踩着趿拉板走了出去。
推开门,看到沙发上只有一个孤零零的枕头,顿时松了一口气。
结果,目光往门口一扫,神经再次绷紧。
鞋架空了。
之前摆在这的四五双皮鞋没了,有一双是专门从意大利带回来的顶级鳄鱼皮的鞋,还没上脚就不见了。再去旁边的卧室,打开衣柜,所有的正装都没了,就剩下一些浴袍、大裤衩和袜子……
皮包更甭说了,里面的手机、一万多现金和几张金卡全被卷走了。
钱丢了事小,最特么可恨的是没衣服没手机,没法出门还联系不上谁,只能坐在这干耗着。
我操!宣大禹拳头攥得咔咔响,铁青的面孔朝着地板,正瞪得出神,门铃响了。
35昨晚我咬的不是你? (1580字)
打开门,夏耀站在外面。
宣大禹阴沉的面色瞬间缓和了不少,心里窝着的恼火排空了一大半,大手抄着夏耀的后脑勺,长叹一声。
“总算来了个人啊!”
夏耀没注意宣大禹说了什么,只是盯着他的耳朵一个劲地看。
“看什么呢?”宣大禹问。
夏耀说:“看看你的耳朵有没有被我咬坏。”
宣大禹一脸糊涂,“你什么时候咬我耳朵了?”
“昨天晚上喝完酒……我模模糊糊地记得我咬了你的耳朵,貌似劲儿还不小。今儿早上起来嘴里有股腥味儿,我以为给你咬出血来了,赶紧过来看看。”
宣大禹用手抖了抖自个儿的耳朵,挺诧异地说:“没啊!我这耳朵没啥感觉啊!真要让你咬了,就算不残也得掉块肉吧?”
“那我咬的是谁啊?”夏耀摸摸脑门儿,“我记得昨晚上就是你把我背回家的,我在路上叼你的耳朵咬着玩……”
“你可别提这事了!”宣大禹打断了夏耀的话,“昨晚上我背的压根就不是你。”
夏耀更糊涂了,“不可能啊!你没背我,那是谁把我送到家的?我记得清清楚楚,是你把我从包厢里背出来的。”
说起这事宣大禹气就不打一处来,“我记得我背的也是你,谁知道等我背到家,往床上一放,特么的竟然换了一个人!”
夏耀嘴角抽了抽,“啥意思?”
宣大禹把事情的经过和夏耀一说,夏耀瞬间碉堡了,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一副忍到内伤的复杂表情。
“还能有这种事?不会事先盯上你了吧?”
“我刚回北京没两天,他一个偷东西的小混混,哪有那个能耐?”
夏耀顿了顿,憋着笑问:“他真叫王治水啊?”
“废话,身份证我都看了,还能有假么?”
夏耀哈哈大笑出声,笑得宣大禹直掐他脖子。
“要我说你就认了吧!这哥们儿一看就是你命中的贵人,你看名字多般配啊!”说完又是一阵不自觉的笑声。
“我呸!”宣大禹说,“能有咱俩的名字般配么?”
“咱俩的名字怎么般配了?”
宣大禹一板一眼地解释道,“我是大禹,夏朝的开国君王,你姓夏,名耀,夏朝的荣耀全攥握在我的手里,你就是我手心里的人!懂么?”
夏耀嗤之以鼻,“你这是硬往上套。”
宣大禹不说话,直勾勾地盯着夏耀看,鼻鼻眼眼的,看得特别认真。
“大白萝卜,你怎么变得这么帅了?”
夏耀斜了他一眼,“你说几遍了?心里明白就得了,老说出来有劲么?”
宣大禹坏笑着拧夏耀的脸,夏耀一巴掌抽开他的手,顾自琢磨着,“昨天不是你送的我,那是谁把我送回家的?”
“彭泽?”宣大禹刚说完就否认了,“不可能,他在咱俩之前走的。”
“我明明记得我咬了一个人的耳朵,那种感觉特别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