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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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缘-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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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看上了碧尘的爸爸,不顾家里的反对嫁给他,怀孕不久,碧尘的爸爸就因盗窃“国家财产”被开除了,其实碧尘的爸爸就是在厂门口拣到一截铁棍,顺手拿起,就被厂门卫看见了。被揭发之后,门卫提升为车间的班长,碧尘的妈妈不服,到厂领导那去闹,结果一起开除了。她是很个性的女子,挺着大肚子和碧尘的爸爸回到农村,也因此和家人断了关系。她不习惯村子里爷们、娘们的叫法,也不懂得村子的规矩,碧尘的奶奶和爷爷对这个城里的媳妇还是很客气的,在那个年代儿子娶上个城里的媳妇脸面上还是有光的。

  冲动只是一时的,实际过起日子就不是用个性能解决问题的了,碧尘的母亲经历了许多的第一次。第一次用柴火引炉子、第一次光脚下地、第一次从地里背柴火回家、、、 、、、农村里一天有许多干不完的活。最让他难受的是碧尘的爸爸,一次的遭遇人变的都看不出了,走路腰都是弯的,这个诚恳老实的人接受不了现实。在心理上他的生命已经结束了。

  在这种环境中,碧尘降生了,她的到来没能给母亲添加温暖。农村是不重视女孩子的,碧尘的爷爷是个讲究体面的人,儿子的不中用还可以用娶个城里的媳妇来掩盖,那么城里的媳妇无能生个丫头又怎么说呢。碧尘的母亲受不了家人离弃和繁重的劳动病了,再也干不了活了。碧尘的爷爷和奶奶也没在给过她好脸色,好在生产队里很同情这一家,给碧尘的爸爸找了个看麦场的活,全家可以勉强度日。碧尘五岁时表现出和同龄的孩子不同的地方,她穿梭在爷爷奶奶和爸爸母亲之间,传递信息,因为爷爷早就把儿子一家轰出去了。碧尘的爷爷也开始喜欢这个孙女了,教她背诗、写水笔字。碧尘表现出惊人的记忆力和聪明,她可以过目不忘,可以自己学画画而且画的很象。爷爷总是看着她惋惜:“要是个男孩子就好了。”

  碧尘也有深深的遗憾,遗憾自己不是男孩。

  碧尘六岁时母亲生了个男孩,母亲也因此病重,不久就去世了,碧尘一生都不会忘记的场面:“奶奶抱着小弟弟哭,母亲直挺挺的躺在炕上,父亲双眼血红,呆滞的站着,妻子的死都没唤醒他。”

  碧尘此后在不是那个童声朗朗的可爱女孩了,她变的阴郁、沉闷,不和任何人打呼。

  未成年的孩子不和人交流就是自闭症。

  在农村里,又是个女孩子谁会注意她呢。弟弟给婶婶抱走了,自己是女孩子没人要的,爷爷拉过她的手交给奶奶。她从此就长住爷爷家了,因为爸爸已经照顾不了她们姐弟俩个,心完全的死了。

  碧尘因为不爱说话上学很晚,好在农村也不注意这些,有很多孩子上学都很晚的。

  碧尘上学后渐渐的开朗起来,但就是个性很强,因为成绩好,老师也很宠她。

  碧尘在农村读到中学,个性越来越强,脾气也就越来越坏。上语文课时公然指责老师读错字,老师以她可以毕业了为理由劝退。她就真的背起书包走出学校,成为“提前毕业的”学生。这是村里人给奖励的名字。

  碧尘不上学后,也不出门,就在家打扫卫生,帮奶奶做家务,日子就这样的过着。一天,碧尘从没音信的姨来到这里,他是碧尘母亲         的唯一的妹妹,她看到碧尘抱着哭了一气,碧尘长的很象母亲。她和爷爷说明来意,想领碧尘走。爷爷暴跳如雷,外人要领走他家的孩子就对他的不敬,任凭姨怎么说,爷爷就是不同意。

  “让她领走吧”在场的人都呆住了,碧尘那十几年不说话的爸爸走了进来。他的眼里有泪光,爷爷不在喊了,盯着儿子看。

  爸爸只简单的说了几句:“是我恳求她来的,让她带碧尘走,不要让碧尘象我窝在这里。”爷爷不在阻拦了。

  碧尘讲完,飞转字体启波“哦“的长出口气:“碧尘,你真的很出色。我的童年比你幸福的多,但心里路程差不多。今天不说了,你看几点了。”

  碧尘在往事中把自己拖出来,看看时间,以是凌晨二点。

  “对不起,我唠叨一个晚上,你还要上班呢。睡觉吧。”碧尘很不好意思的道歉。

  “没关系的,我们明天继续在聊。祝你快乐每一天!”启波下线了。

  城市里很少有这么静的时候,因为时间已经很晚了,末班车刚刚开过去,碧尘提前一站下了车,今晚她不着急回家和启波聊天,她只想一个人走走。路上只有几辆出租车在四处兜走,不时的也向碧尘鸣笛,连日的倾诉使碧尘沉积在心的“结”打开了许多,人也轻快了许多。启波在碧尘的心里分量越来越重了,相互之间的信任换来了相互之间的语言爱抚。

  启波和碧尘都有一段艰难的心理路程,所以两个人在情感上很靠近。启波的老婆去世后,他确实做了不少荒唐的事,也历历人生种种。母亲一直守侯在他的身边,爱护着他。浩大的母爱最后召唤回那颗离世以远的心。但母亲走了,启波未愈的伤口又添新伤,他和碧尘说:“要是你早些出现,也许我不会走的太远。”他的话说的很真,碧尘也有一样的感觉:“我也这么想,要是你早出现会改变我。我们会早成为知己。”“是的,是知己。”启波回应碧尘,两个人都沉默了。

  碧尘一个人慢慢的走着、想着,启波的出现分去了她对老公的一半的想念。他是她网上的牵挂,她愿意见到他亮着的QQ头像,想和他聊天。上网不在是空洞的名词了,是真实情感的依恋,虽然他们都不知道对方长的什么样子,也许在街上有过擦肩而过的遗憾。

  “启波”碧尘在心底轻轻的唤着他的名字,启波只是个名字和语言的印象,人是无形的,也不可以判断出他的音容笑貌。碧尘想知道他的样子又怕见到他的样子。

  碧尘的心里很复杂,情感也很复杂。只是还没发现自己已经超越了“知己”的界限。

  女人如花,要人来欣赏,来浇灌。碧尘如是一盆幽兰,正是浓情万种的季节,启波正好来到她的面前。

  碧尘终于回到楼上,她没急着去开电脑,而是去洗了个澡,舒舒服服的,整个人都精神多了。她站在镜子前,放开头发看着镜中的自己,风韵韶华掩饰了花季少女时的不知所措,虽有细纹悄悄爬上眼角,到添了几分的精明。碧尘很自信的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当初和老公谈朋友的时候,公婆都是不赞同的,二老认为儿子应该找个门第、学历都相当的。而碧尘不仅学历低,还是农村来的,家庭还有问题。但老公很坚持,他坚持带碧尘来见父母,让父母看完再下定义。碧尘只和公婆相处了一个整天,公婆就无疑义的把儿子交给了她。碧尘不是那种美的一发不可收拾的女人,但她有种亲和力,有种来自本身的丰润庸懒的太度。

  碧尘看看时间以是午夜十点半了。启波在干什么呢?她开了机器,挂上QQ,启波还在。没等碧尘点开他的头像,启波就已经晃动了,碧尘笑容飞扬在脸上,

  “怎么这么晚啊”这是启波的问候词。

  碧尘轻盈的打出一行字“是啊,我今天有事,所以来晚了,你在干吗呢?玩的很高兴吧?”

  “还说呢,我担心死了,我怕你晚间一个人走出事。”

  “哈哈,不会了,我都习惯了。”

  “还笑呢,我都出汗了,我是真的担心啊!碧尘你不能有事的,我很怕的。”

  碧尘有点内疚了:“下次不会了,我一定准时。”

  “哦,那到不用的,办正事重要,我只是心里承受不了,瞎想。”

  “对不起,启波。”碧尘真诚的道歉。

  “哈哈,怎么说这,你也没错啊。”启波的字快乐的转着:“不过下次还是不迟到的好,免得我心神不定。”

  “好啊,我保证。”碧尘在电脑这边举起手。

  “哈哈,拉钩。”启波还发来一个欢跳的QQ表情。

  、、、、、、两个人都忘记了年龄,象似沐浴在春天里的嫩芽小草,自由的放纵语言。

  “我现在走在街上,看到三十多的女人就多看几眼,有气质的就追一段路,看看是不是碧尘呢”启波说道。

  “哈哈,你笑死我了,人家报警抓你啊。”碧尘笑的肚子疼。

  “干吗抓我,我在找人,不是就算了。”启波回答道。

  “哈哈,我看你要挨打了。”

  “呵呵,我要是被抓了你去保我吗?”启波问碧尘。

  “不去,我不跟你去丢人。”在心里,碧尘点了点头。

  “你可是我唯一的知己啊!你不去我就在也找不到人保我了。”

  “好吧!那我就去吧。”

  “这才是好孩子,要天天学雷峰。”

  “哈哈,你乱追女人也是学雷峰啊,”

  “雷峰也是人啊,他也喜欢出众的女人啊!”

  “你别胡说,好人都让你说坏了。”

  呵呵!碧尘,你老公什么时候回来啊。”启波突然问道。

  “快了,就这几天吧!我也说不准的,他没一定的。”碧尘答道。

  “哦,那他回来了我们就不能聊天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啊!

  “哈哈!他回来也只呆几天而已,忙的很。”碧尘想起老公要回了也很高兴的。

  “几天也很漫长啊!”启波忧虑的说:“我天天都想和你说话。”

  碧尘无语了,她也想啊。即使是没有私弊的事当着老公的面和别的男人聊天那也太、、、、、、,老公会怎么样呢?碧尘预想不了老公看到她和别的男人聊天会是什么样子,结婚十年了,老公对她的爱以是很模糊了。也许不当一回事,碧尘想到这心里有股酸酸的东西在做怪。

  “我不上线时,你给我留言吧,我会看的,我也会给你留言的。”碧尘对启波说。

  “好主意!碧尘你真的聪明,我就喜欢你的聪明。”启波夸奖道。

  “这算什么聪明啊!”碧尘有点生气了。

  “聪明的小女孩“启波显然没听出碧尘语气里的火药味,还在调侃。

  “我在你的眼里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啊!很烂吗?”

  “怎么说话呢,我从来都这么想过,你在自己轻贱自己。”启波也生气了。

  “我是问你,你怎么想我?”碧尘追问道。

  “没必要回答”启波很干脆。

  碧尘伤心了:“那就不要理我了,拉黑我吧。”

  “我是好人,不干这事。”

  “我是坏人,我干这事。”碧尘很是生气,但她没有拉黑启波的头像。她在等启波说话,可是启波就是不知声。

  碧尘赌气关了QQ,碧落哭了,哭的很无助,很委屈。碧尘无情无绪的倒在床上,卷缩着身体,还在流泪。她知道她不是为在QQ上吵架的事而哭,但莫名的泪以止不住了。索性让它哭个够,冲刷心里的委屈。

  这一夜,碧尘几乎没睡过,她在想,她想她自己,她的这一生的价值在哪里。

  离开了那个闭塞的村子,跟姨来到城市居住,住在陌生的亲姨家,(姥姥和姥爷已经作古了)不管姨是多么的好,姨还要面对她的家人,姨有时是为难的。无论姨家的人都没说什么,碧尘也觉得出她是外人。寄人篱下的日子是不好过的,碧尘从没大声的说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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