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每一句话都象一根针刺入着紫珊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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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根本与我无关!”
“与你无关?所以,那些报道上都是你的幸福笑容?所以,你的手上戴着这枚挚情?然后,你又住进了古堡,睡在了本该澜娆睡的大床上?这就是你说的无关吗?”
“钟晗文,这是我和安陵家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就算我伤害了澜娆,也轮不到你来找我麻烦,如果我记得不错,澜娆的男人并不是你!”
“洛紫珊,别和我说这些废话,我说过,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澜娆。”
“你有什么资格?她甚至根本不在乎你的保护!”
“我不需要她在乎,我只知道,没有人可以伤害澜娆!紫珊,你该清醒了,你根本是在助纣为虐,你根本不该去帮着那老头用变态的手段去拆散安陵寒和澜娆,你难道希望澜娆和雅甄一样一辈子就毁在一个阴谋里吗?
洛紫珊,我给你24小时,如果你还是和那老头一样执迷不悟,我就会公开一切!关于你的自说自话开结婚证书,和你的单恋,甚至你对尹珩艇之间的逃避而转战安陵寒,还有安陵宗炀十几年来的一贯变态举动,我都会豪不客气的公之于众,你该知道,如果我豁出去,利用我的职权和一切人脉操作这个新闻,一切会是怎么的结果!”
“钟晗文,你不可以这么做,你如果那么做了,我们几家都会----------”
“不错,你们一定会被鄙视,也会被所有人看清,所谓贵族的鄙视平民和手段卑鄙,紫珊,我希望你记得,我只在乎澜娆,其他的一切,我都不会在乎。”
“你的不在乎也包括我?你说过,你会做我人间的第一个朋友。”
“可惜,你又回去了,从你带上这枚挚情起,你根本就彻底回去你的世界了!紫珊,你只有24小时,好好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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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珊当然知道,安陵伯伯做的一切是要对澜娆赶尽杀绝!
听着安陵宗炀的‘答记者问’,紫珊当时还没有觉得有什么过分,
但事后看到铺天盖地的报道上对澜娆的那些不堪形容,她才知道安陵宗炀的狠心和斩断乱码的决心。
或者,安陵伯伯的做法是有些过份了。
但是无风不起浪,如果澜娆洁身自好的话,就不会有这些报道啊,
既然做过,被揭露也没有什么好委屈的呀。
这也是紫珊第一次知道原来澜娆是因为钱才和安陵寒在一起的,而且直接就上了安陵寒的床,
如果这些是事实,安陵伯伯不能接受她就是正常呀!
她甚至怀疑,或者澜娆真的就是一个心机高明,又手段狠绝的女人吧,毕竟安陵伯伯有着丰富的阅历,比安陵寒冷静多了!
紫珊甚至还怀疑澜娆都和钟晗文有过什么‘过去’,
否则,钟晗文为什么会被她迷惑的简直失去理智,因为澜娆而凶自己,甚至威胁自己!
所以,紫珊决定要去找澜娆问个清楚。
她必须去找她,因为,她知道钟晗文不是在危言耸听,她只有24小时,在把一切告诉安陵宗炀戒备前,紫珊还是决定先找澜娆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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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紫珊的短信,澜娆很是挣扎,她真的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接受这个约见。
已经半夜了,紫珊为什么一定要见自己呢?
脑中忍不住出现了网络上那些照片,澜娆知道,此刻,紫珊的手上一定带着挚情,这枚曾经属于自己,饱含了安陵寒深情的挚情,却已经被刻上别人名字,戴在了别的女人的手上。
又挣扎了几分钟,澜娆还是下了床,小心的走到了安陵寒的床边。
观察了他几分钟,确定安陵寒真的是睡着了以后,澜娆才轻手轻脚的走出了病房,让护士去看了一眼,确认医院门口没有记者,并帮她叫了一辆出租车,澜娆才走出了大门,快速地上了出租车,开往了紫珊指定的安全的见面地点,紫珊的滨江公寓。
风雨飘摇(E)
公寓里,紫珊只是呆呆的站在阳台上,望着远处已经漆黑一片的滨江,目光空洞,脑子空洞,整个人都是空洞的,神魂都是游离的。
“二小姐,您的客人到了!”
佣人的开口,才稍稍拉回了紫珊的注意力,回头,澜娆果然已经站在了客厅里,正带着礼貌的微笑望着紫珊。
“你们都下去吧。”
“是,二小姐。”
跟着紫珊走进了客厅,佣人随手关上了阳台门,阻挡住了那一阵阵肆虐着,吹得能让人不寒而栗的冷风,然后就识趣的离开了客厅回楼下。
走到了澜娆的身前,紫珊的情绪已经不再有之前的激动。
但,望着这个明显比自己美丽妖娆,浑身带着某种被爱情滋润的光泽的女人,立刻有种自卑感在心底盘旋,更有种莫名的醋意升腾。
上帝,是不是太眷顾她了呢,还是,女人真的需要‘经营’自己才能获得想要的一切呢?
深叹一口气,紫珊出口的话都似抽离了力气:
“坐吧。”
紫珊的状态全部装进了澜娆的眼底,一直的戒备突然被紫珊的这刻无助打败,澜娆忍不住放下了所有的武装,关切的问道:
“紫珊,你的脸色很不好,是不是不舒服?”
“可能是吹了冷风吧,从古堡回来的一路,我都把敞篷打开了,刚才又在风里站了一会儿,没事,过一会儿就好了。”
紫珊的一句从古堡回来,让澜娆的心忍不住一震。
所以,报道上一切是真的吗?属于自己和安陵寒的古堡,那个家,那个洞房都已经不复存在了是吗?
安陵伯伯会怎么处理掉有过自己痕迹的一切呢?那副结婚照可以扔掉,她的物品可以销毁,那么自己的气息和弥散在古堡里属于自己和安陵寒的那些幸福呢?他该怎么抽干净?
眼中,也终于看见了紫珊手上的挚情,它还是那么璀璨夺目,闪烁的让澜娆的心立刻抽痛了起来。
原来,要面对被否决,还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特别是自己在意的一切被生生夺走,原来真的会那么痛。
顺着澜娆的眼神,紫珊也看见了自己手里的戒指,突然有种心虚,本能的用右手掩住了戒指,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做,抬眼望着澜娆,忍不住苦笑了一下,还是放开了手,重新站起了身:
“我去煮咖啡。”
“紫珊,我不能留很久,我怕安陵寒醒过来发现我不在,会着急,能不能直接切入主题,如果,以后有机会,我再来喝你煮的咖啡。”
再次坐下,紫珊又一次的叹气:
“其实我也不想喝什么咖啡,只是,我不知道怎么开口,咖啡,只是一个借口,让我拖延时间的借口。”
“我理解,没关系,你有什么就直接问直接说吧。我想,你找我来一定有你的理由,不用介意,直接说就好。”
“今天的报道出现后,我不知道安陵寒会怎么看我,但就在不久前,你的另一个护花使者已经对着我兴师问罪了,并且给了我24小时的最后通牒,要我把一切都还给你,挚情,古堡,甚至婚约,为了要保护你,他甚至可以不惜代价,把一切他认为的真相公之于众,把安陵伯伯曾经做过的,现在做的都让媒体曝光。”
“钟晗文?”
“不错,他为了你已经失去理智了。”
澜娆知道,紫珊没有夸张,钟晗文真的会做得到。但是他绝不可以那么做!澜娆已经决定要用真心打动安陵宗炀,获得他的接受,钟晗文的这些举动只会适得其反。
“澜娆,为什么不选钟晗文?其实,如果你选钟晗文,或者一切都会变得简单,不是嘛?”
“我爱的是安陵寒!如果不能和相爱的人在一起,我宁可一辈子孤单。紫珊,我和安陵寒之间的故事,不是你见到听到的版本,我今天答应来见你,也想把真实的经过告诉你,我也就没有心结了。我不知道你对安陵寒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但是,你有权利了解我们之间的一切,也有权利决定你的人生,没有关系,不用介意我的存在,我们各自努力争取幸福就好,努力过了,尽力了,这辈子才不会遗憾了,至于钟晗文,你放心,我也会说服他的。”
于是,澜娆就把生命里发生的一切用着最简单的方式说了出来,从她妈妈给与她的忠告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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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睡到了天亮,当安陵寒醒来时依旧觉得有点昏沉沉,若不是被雅甄推醒,他可能还可以继续睡。
“你怎么会睡的那么死,昨晚澜娆离开了你都不知道吗?”
昨-晚-澜-娆-离-开
这几个字如同惊雷一般,把安陵寒剩余的瞌睡全部的震退,果然,身边另一个小床上哪里还有澜娆的身影,病房里只有站在自己身边眼中满是紧张的雅甄。
昨晚,因为一直有记者堵着,雅甄也没有离开医院,开了一间陪护房就将就睡了一晚上,大早,6点半,她就被清洁阿姨在走廊里拖地的那股消毒药水呛醒了。
到了安陵寒的病房才发现,竟然门没有锁,房间内不见了澜娆的身影,她立刻惊觉了不妙,用力推醒才推醒了睡的象猪一样沉的安陵寒,发现他也不知道澜娆的去向,更是满心的不祥感觉萦绕。
“发什么楞,还不打电话问她在哪里?澜娆出去总带着手机吧!”
被雅甄提醒,安陵寒连忙取过手机,翻开盖板就看见澜娆的一条短信,时间是凌晨3点,只有很简洁的一句话:
“寒,你的未来,我还是决定缺席了,原谅我,勿念。”
失落的希冀(A)
决不可能!
安陵寒看见澜娆的留言,第一反应就是这四个字!
澜娆不会离开自己,什么未来不参与,这些都决不是澜娆的口气,就是要离开,她也不会只用那么一句话就当作告别语。
立刻用手机打回去,出乎意料的是,电话竟然是通的,只是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
安陵寒立刻回复了短信:
‘澜儿,别担心,我立刻去救你,谁敢拆散我们,谁敢伤害你,我都不会原谅!不管他是谁!’
挂掉电话,安陵寒立刻换掉了病号服,和雅甄一起坐上了他的保时捷,开车硬闯冲出了医院,直奔古堡。
消失了没几个小时的记者陆续又汇集到了医院门口,看见安陵寒的车子,都很是兴奋,涌着想拍照和采访。
却没料到安陵寒竟然用着一副不怕撞死人的状态在开车,逼得记者都只能推开让出了路,目瞪口呆的望着安陵寒扬长而去。
安陵寒伤的是左脚,开车尚不影响,但是,见安陵寒那么玩命般的开车,雅甄还是很紧张,却不知道怎么劝弟弟,只是静静的坐着。
突然这时候,安陵寒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赫然是澜娆。
安陵寒猛然将车停在了路边,这个急刹车完全骤然地没有任何警示,紧跟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