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儿,我会娶你的,给我好吗???”
钱钟俞声音发哑,双手撕扯着女子的衣裳。
“给……给你什么???”
语气迷茫,眼神好似受惊的小鹿。
夏知书的演技完全勾起了钱钟俞的兽欲,他甚至认为着女子好似出淤泥而不染的一朵清莲。
水心画坐在墙头,悠闲地磕着瓜子,看两人在假山后面滚到一块,不一会儿衣裳尽除。
偶有夏知书矫情的声音传来,比如说——
钟俞哥哥,你要干什么,知书要回去了。
钟俞哥哥,娘亲说这个地方只能给未来夫君看的。
啊,疼,钟俞哥哥,你为什么要拿刀捅我???
。。。。。。
疼???拿刀捅???
水心画口中的瓜子险些吐出来。
别说她现在知道这女人被一群男的玩过,就是以前,这女人也看了不少春宫图,竟能如此驾轻就熟地装起清纯无知少女。
还疼呢,那日山上被一群男子侵犯都一脸享受,还迎合对方。
还拿刀捅呢,她真想一刀了结这恬不知耻的女人。
接下来,钱钟俞的回话直接让水心画把瓜子壳喷到了他们身上——
书儿,留下来,我需要你。
书儿乖,我迟早会娶你的,让我看看。
小笨蛋,这不是哥哥拿刀捅你,是哥哥在疼爱你呢!!!
。。。。。。
“咳咳咳!!!”
贱男荡女,惊世绝配!!!
水心画听着两人哼哼唧唧的声音,心里默默下了一个决定。
日后定让她爹和这个曾经的夫君好好拿刀捅捅这恶心的女人!!!
。。。。。。
“小姐,姑爷怎么还没回房???宾客都散光了。”
粉色夹袄的小丫鬟低声咕哝道:“彩儿听下面的人说,姑爷和二小姐在一起。”
“他们在一起是他们的事!!!”
夏知琴表情淡然,扯下红盖头,脱下凤冠,走到桌边坐下:“我本就没指望钱钟俞会跟我行房!!!”
“小姐……”
彩儿上前帮她轻柔地按压着颈部,义愤填膺道:“二小姐怎么能这么不知羞耻,钱公子可是她姐夫!!!”
“彩儿,没事,姓钱的我本就看不上。”
夏知琴按住那肩头的小手,轻轻握在手中:“只要你陪在我身边,那就够了!!!”
“小姐!!!”
彩儿抹了抹眼角,泪水“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可怜她家小姐,贵为夏府嫡出千金,才她这么一个贴身丫鬟,连府里圈养的名伶都有两个。
二小姐更是三个大丫鬟,五个中丫鬟,小丫鬟不计其数。
寻常人一看,哪能瞧出谁才是嫡出千金。
二小姐是第一美人又怎样,哪比得过小姐这第一才女。
只可惜这惊世才情无人懂得欣赏。
“夏知琴,你瞧不上本公子???”
房门毫无征兆地被推开,钱钟俞阴沉着一张脸,脖颈上却有一个明显的吻痕。
可惜夏知琴在这方面并无造诣,只当是被蚊子咬了个包。
“相公!!!”就算两人两看相厌,但夏知琴还是做足了礼仪。
“啪!!!”
猝不及防地,一个巴掌打在她的脸上。
钱钟俞阴柔的脸上尽是不屑与厌恶:“贱人,你还晓得本公子是你夫君???”
“知琴可是做错了什么???”
鲜血顺着唇角流下,夏知琴淡然抹去,可那一道指印却让她的容貌显得更加狰狞丑陋。
“做错了什么???”
男子看着女子那张惊世丑颜,唇角扬起一抹讥俏的弧度:“来人啊,将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带下去!!!”
纵然她天赋才情,德艺双馨,但她还是大错特错,只因为,她长得太丑。
“放开我,我可以自己走!!!”
挣开侍卫的束缚,夏知琴昂首跟着他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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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黑暗重现
这一夜,黑暗重现,水心画看着曾经的她跪在伺堂,接受着钱家宗族长老的讯问。
时空依稀在此刻错乱,眼前发生的一切好似昨日,
鞭刑给肌肤带来的撕裂般的疼痛,还有小腹里的堕痛,弥漫的鲜血染红地板,染白脸颊。
“夏知琴,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居高临下地睨着狼狈地匍匐在地上的女子,钱钟俞脸上满是鄙夷。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虽面色虚弱,但夏知琴的眼神清冷,说话一句一顿,掷地有声。
一张与她字迹相同的暧昧纸条,一份他口中的“堕胎药”,让她百口莫辩地成为了众人眼中不知廉耻的女子。
“钟俞啊,会不会是搞错了???知琴这孩子也是个知书达理的名门闺秀,岂会做出此等不守妇道的事???”
白发苍苍的二长老发话,手执长鞭的男子立即朝后退了几分。
“知人知面不知心,这脉可是前几日里帮夏知琴诊断的大夫亲口说出的,又岂能有假???”
钱钟俞按着事先准备好的套路演着:“我给她留着颜面,不让稳婆给她验身,但这一碗堕胎药,却说明了一切!!!”
“娘,这不是真的,你要相信知琴!!!”
此时夏知琴按着堕痛不止的小腹,艰难地拖着残破的身子朝钱母爬去。
“既然你这么说,杜鹃,去请稳婆来!!!”
钱母俯视着地上的女子,脸上尽是不耐的神色。
娶这么个丑颜女子,着实丢了她钱家的脸面,
何况现在还做出此等伤风败的事情,更是让她打心眼里讨厌这个儿媳。
“谢谢娘!!!”夏知琴的感激溢于言表。
但她哪里知道,她腿间溢出的鲜血,便是象征女子清白的落红。
就算是来了稳婆,也无法为她开脱。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
当雪白的绣帕举到众人面前,夏知琴灵秀的双眸失了焦距。
这一劫,她逃不过了,她已经失去了证明自己清白的机会。
不对,是钱钟俞一开始便将她堵上绝路。
那碗被强行灌下的堕胎药,早已将她堕入万劫不复。
“把这贱人拖去沉塘!!!”
随着一声令下,无力反抗的夏知琴被五花大绑,塞进了猪笼里。
“小姐,小姐……”
她看见彩儿被两名壮汉抓住,挣扎着嚎啕大哭。
她看见钱钟俞袖口有一角绣帕,是夏知书喜爱的粉红。
对了,夏知书。
她曾教过夏知书书法,而这世间也只有夏知书一人能将她的字仿得如此相像。
“钱钟俞,你和我妹妹结婚的那天,我会送你们一份大礼,哈哈哈,大礼……”
“扑通!!!”
夏知琴的余音被湖水吞没,而钱钟俞则惊魂未定地站在原地。
那女人方才的眼神太过怨毒,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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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肮脏的灵魂,是最美味的食物
时间过得很快,快得让人慌神。
水心画悠然立于一片旷野中,执笔而画,画出这空旷的辽原。
然后咬破手指,将血融入墨水当中。
随着笔锋勾勒,一棵棵参天大树拔地而起。
“你倒是用情极深,只可惜了,那么一个容颜绝世的俊逸男子,瞧不上你破损的容颜!!!”
斗篷男看着那与凤家庄无二致的建筑结构,不由得嘲讽地笑了。
“……”
水心画低头细瞧,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地勾勒出了心中的风景。
衣袖一挥,图案中的画面抹去,水心画静下心来重新描画。
她以为自己浑浑噩噩地活了千年,早就没了心。
没想到,她仅存的心在千年前给了那只有一面之缘的男子。
“水心画,你在恨本尊揭穿你???”
一只骷髅手朝水心画胸口伸去,并穿过肌肤。
冰凉的大手拽住她的心脏,斗篷男低低笑道:“你还可真是可笑,连自己的心都看不透,做人怎么能说一套做一套呢???”
“……”
心脏被他握在手中,传来几乎要被捏碎的痛感。
但是比起疼痛,水心画更在乎他话中的意思。
看不透自己的心???
没错,她有时候是看不透,但是说一套做一套,她自认从未有过。
“你不明白???”
斗篷男绿色的兽瞳变暗几分,手中的力道加重:“你不需要明白,安心帮我收集魂魄,才是你份内的事!!!”
因为只有一双眼睛,且鲜有变化,所以水心画读不懂他的心思,却只能在他不断加大的力道中点头。
斗篷男收回手,看着上面的几缕鲜血。
曾几何时,水心画手上也染着他的血。
因果循环,他要让这渐渐干枯的血液成为她的灵魂,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啪嗒!”
一滴血滴在纸上,天空霎时飘落起血雨。
那雨带着温度,却让水心画遍体生寒。
她觉得眼前的男子,对她有无尽恨意,好似经过千万年的积淀,化入骨血之中,深刻得几欲将她挫骨扬灰。
“你这是作甚???”
纸上的画要鲜活,必须要由白玉狼毫沾着混合她血液的墨作画。
可只是纸上滴上一滴血,没有白玉狼毫作画,怎会下起瓢泼血雨,除非是魔尊施了法术。
“这是为你复仇计划带来的揭幕庆典,喜欢吗???”
染血的骷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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