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德性与恶灵演艺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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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德性与恶灵演艺公司- 第7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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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啪啪打脸——人家两个好的很。所有接触过卢俪的人,都能感觉到她是真的,幸福。

    年前林之远出轨门事件是两人第一次传出不和。

    “那,卢姐姐,我只问你一句,他今天为什么打你?”

    “因为……”说到这里卢俪顿了顿,似乎也有些将信将疑起来,“因为我打算接《粉墨梦》……”
第81章 情不知起
    (八十一)

    因为接拍《粉墨梦》就打老婆?哼哼,打死纳兰德性都不信林之远不知道《粉墨梦》原稿里的秘密。一定是怕里面不可见人的秘密曝光。

    后半程路卢俪坐在车上一言不发,估计也在不安地胡思乱想。

    风潇已经先一步扛着林之远回了小楼。大悦保安见林副总的妻子也跟这帮人走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拦。当然最后终于决定拦的时候也没能拦住,因为那白头发男人一出门就风一样不见了。

    纳兰德性回到家时看到林之远已经吓得脸都白了,身上没有绳索,但却好像被牢牢捆在椅子上一样,正坐在一楼大厅正中央接受对面沙发上那白头发男人一双目光的凌迟震慑。安冬在楼上看着,一边脑袋里飞快分析情况,综合近几天发生的事情,心中差不离有了正确推测。留守小楼的薛小西拿出医药箱给他处理伤口,因为一向忌惮风潇的气势,也不敢多嘴去问。

    见了卢俪,林之远好像见了救命稻草,忙起身向她扑来:“老婆快走,他们不是人!”

    “不是人是什么?难道还是鬼吗?别吓着林夫人。”风潇腿长,在看到他从椅子上弹起来以后才从容起身,还是赶得及把人整个拎了回去。然后朝纳兰德性做了个“你来审”的手势。

    “我父亲在哪?”纳兰德性安抚性地看了卢俪一眼,意思是“我不会为难他的”,就搬了张椅子坐到林之远旁边,一边点烟,一边单刀直入。

    “你父亲是谁?我怎么会知道?”林之远眼睛一直慌乱地瞟卢俪,也不知道是担心她的安危还是寄希望于她救自己离开。

    “就是纳兰绅,化名周文。今早一辆沃尔沃从嘉德医院接走的病人。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真不知道。我不开沃尔沃的,都被吉利收购了,谁敢开……”

    “林先生别打岔。”纳兰德性酝酿了一下腹中疑问,换个角度问起,“林先生……知道我父亲是林家第一代林景襄的二儿子吧?也就相当于你的……堂兄。”

    林之远脸色变了变,果然不否认了。

    “风闻林家第二代有三位正统继承人——长子林振华,次子林江华,幼女林梦华。奇怪的是,在大约四五年前,也就是景襄老爷子死的那一年,突然杀出个私生孙林安森继承了全部家产,然后,他的两个伯父和一个姑姑都销声匿迹了,第三代里也没有一个留在大悦的。”说到这里顿了顿,纳兰德性抽一口烟,感觉手指有些颤抖,“但是,林之远先生,你是唯一一个经历了改朝换代、还在大悦集团越来越风生水起的林家人,短短几年,已经成为大悦二把手、林安森最信赖的左右手。”

    “你想说什么?”林之远破釜沉舟了一样。

    “我就是觉得真巧,真巧!你说是不是?我父亲出车祸险些丧命、我……弟弟在片场中弹身亡,时间点都和林家几位正统继承人消失的时间高度吻合。现在又被我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你说我该不该有一个合理猜想——”

    卢俪在听到“中弹身亡”四个字时脸色猛地一震,林之远脸上却因为已经太过紧绷而看不出变化,不知道他对这四个字是震惊还是早已知晓。纳兰德性快要控制不住剧烈颤抖的手,烟嘴死活也凑不到嘴巴里去。感觉还没好彻底的运动神经损伤症又复发了。

    “你知道些什么?说。”烟灰抖了自己满裆,邋里邋遢,干脆扔给风潇不抽了。风潇接过看了看他,非常自然地接着抽。

    “我真不知道。”林之远还是一口咬定,“你说林家家族内斗暗地里杀人灭口我也相信,但我一个旁系,真的从来不知道内幕,只知道结果——结果是林安森上台后,莫名其妙重用我,大概是看上了我手里的一点股份和人脉,毕竟我主管大悦国内业务很多年了,比较精通。”

    纳兰德性见他还在打哈哈,急得满地打转,转来转去又扶额:“老王,报警。我是问不出真话了。”

    “报警?你们有证据吗?”林之远听了这话反倒笑了,起身拉了卢俪就走,“回家。”

    只听“喀拉喀拉”一阵响,风潇活动着手指站起身来,拦住他们去路:“凡人有个词怎么说来着?先里后外?”

    王建刚小声:“先礼后兵殿下,先礼后兵。”

    “别。”卢俪抬手替丈夫挡下面前这个来者不善的大块头,请求一样看向纳兰德性说,“纳兰,我来跟他谈谈。”

    纳兰德性愣了下,知道卢俪识大体,这是要帮他,又要顾全林之远的脸面,忙点头说“好”。

    “谈什么?没有证据谁都动不了我,你来趟什么浑水?回家!”

    卢俪什么都没说,只是回头瞪了他一眼,那林之远就有些动摇。又见风潇不是好惹的,只好答应。纳兰德性让出楼上书房给他们夫妻两个说话,让大家伙散了各自忙各自的,自己却还焦躁不安地在大厅里走动。还好今天依然闭馆,没有游客。

    “风骚,那药,还有吗?”过了一会儿他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什么药?”

    “就我不能动那段时间输的液。有的话给我拿一瓶,我有些昏沉,需要提神。”

    风潇一听,原来要的是好容易才给他停掉的安非/他命。那可不行,花了几个月才神不知鬼不觉缓冲掉他本该很难受的戒断反应,现在一旦再用就功亏一篑了。

    “你难受得厉害?”

    “不知道,大概是心里急的。”纳兰德性在地上来回转圈,身体发软,头上都冒了冷汗,又摆手说,“算了,算了,我出去吹吹风。”

    外头下雨。今年气候奇怪,不到立春,天气就急着回暖。一下薄雨,整个世界就雾蒙蒙的,晦涩的灰色。

    纳兰德性的背影就这么轻飘飘步入到晦涩里去,片刻就被微雨打湿,勾勒出比印象里更显单薄的背影。不知道是头晕还是怎么的,有些摇摇晃晃。

    走到墙根想要点根烟,一擦火机却被雨浇灭了。这么小的雨都能浇灭,也真是衰到家了。风潇立在门口看着,心里突然有些……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好像是有点替他愤愤——命运是不是把这凡人逼得忒紧了些?

    偏偏他还是个死倔,背负再多,宁折不弯。

    其实不必这么较真,白捡回来的命就好好去挥霍去浪荡,六亲不认也没关系,也就不会烦恼了。可是他不。说起来好像不贪财不好色,比谁都无欲无求,事实上他的心愿比谁都多——连有过过节的人,他也希望他们好。父王曾经说过,重情的人,太容易有牵念,劳心累己,不划算。又说,这种人的软肋,最好攻破,叫他不要成为这样的人。

    怎么还真会有这种人啊。

    纳兰德性点不着烟,气馁得打颤。放学路过的小屁孩自行车还溅了他一身泥,然而他连骂都骂不动了。风潇看得都替他心酸,可是居然忍不住笑了出来,走过去,先是从身后居高临下抓抓他头发,抓呀抓得蓬松极了,才又以脊椎所在直线为旋转轴把他的脑袋转了个一百八十度,连动着身体也不得不扭过来。不出意外看到他一脸“你有病”的表情挑眼瞪自己,却因为被人按着抬不起头来。

    风潇又笑,觉得好玩极了,垂头过去。没有吻也没有闻,而是张开嘴巴把自己舌头送到他唇边。等了等对方没反应,才抬起些头说:“告诉你件事。”

    “说。”

    “我的软肋是舌头。”

    “啥?”

    “每个灵人都有自己的灵关,就是浑身上下最脆弱的地方,好比你们国家的阿克琉斯之踵。我的灵关,在舌根。”

    “阿克琉斯不是我们国家的。”

    “管他,反正也不是我们国家的。”

    “告我这个干吗?”

    “以防你用得上啊,譬如现在。来,咬我舌头吸血,能吸多少算多少。”

    “你……”

    “咬啊,我舌头里的血灵力最纯,绝对比药灵。”

    “有病啊!没听过‘咬舌自尽’嘛!”

    “不是我小瞧你,就你那一口烂牙,还不够挠痒的。咬,咬死算我的。”风潇低沉笑说,“加油加油,咬死我,你不就不用死了?”

    “……说得有道理啊!”于是上下齿关一张一合,真把那条碍眼的玩意儿咬……含住了,真要用劲的时候,又想起他说这是他的阿克琉斯之踵,那可是要命的,没能狠得下心。这样一来,软绵绵的力道就变成了变相的吻。

    想着现在不是缠绵的时候,就要退开,却被风潇按住。抬眼瞪他,又因为距离太近只看得到两丛重叠在一起的浅灰色睫毛,虽然眼珠子一高一低,还是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落下来,望着自己,千斤重的压着人的呼吸,却又轻飘飘的牵留不住。

    唇舌间一暖,一甜……他竟然自己咬破了舌头,一点一点把血渡过来,舌头尽心尽职服务到家,一直推送到嗓子眼,监督他咽下,才扫着腔壁流连地退出去。

    鲜血丝滑润过咽喉,身体里果然一下子舒坦了许多,头脑清明,四肢也有力气。搁武侠小说里,就是元气恢复。忍不住赞叹:“好血,真是好血!比精契都管用!”

    “不不不当然还是比不了精契的。”风潇舔掉嘴角一丝血,说,“现在你知道我的软肋了,我给你一个机会,日后你死了,我带你走,你可以攻我软肋。我活着,肯定是要完成任务的,我败了,你就自由了。不过自由,也只是自由的一只鬼魂,你自己选。”

    “……为什么?”

    “因为我们蚩尤氏最崇尚公平和力量。你和我实力悬殊,我可不想胜之不武。”

    “公平?可是你又不知道我的软肋。”

    风潇“哼哼”两声表示不屑,右手大力捏了捏他排骨……一排肋骨,捏得人“嗷嗷”大叫,才说,“你看你浑身都是软肋,我怎么不知道?”

    纳兰德性笑骂一声“滚你大爷”又开始躲他渐渐演变成咯吱挠痒的手,笑着笑着突然缓过劲,喘着粗气按下那手,抬眼看他:“风潇你是在逗我开心吗?”

    “没逗你,说真的。”

    “我是说,你现在在做的事情,是安抚我分心吗?”纳兰德性紧紧盯着他,眼里突然有了些些期待,“你从来不做这样事情的……”

    风潇没有说话。他是个聪明人,在对方提出疑问之前,当然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反常,可是觉得没必要去深究细想。垂了垂眼又抬起,还是没说话。

    一阵风铃响,钢玻璃的后门被推开,安冬兴冲冲领着卢俪跑了出来,刚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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