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德性与恶灵演艺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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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德性与恶灵演艺公司- 第9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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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说。”

    画面里林安森思忖了半天,开始拿起电话拨号码。

    监控画面没有声音。但大家还是屏气凝神看他嘴型。林安森拨完号却拿着电话转身去了窗边,拨开百叶窗看风景,留给监视器一个后脑勺。

    这个时候,纳兰德性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大家集体一惊,心说要不要这么巧,该不会是林安森打来的吧?
第95章 险象环生
    (九十五)

    打来电话的并不是林安森,而是秦屎黄。

    不对不对,虽然手机名片存的是“秦室篁”,但其实是钟秦。

    电话来的不是时候,但纳兰德性还是决定接,看看他有什么要紧事。

    “你在家吗?”一接通钟秦就问。

    纳兰德性猛然想起跟他约了今天见面深度分析谱子,一下子不知该怎么回答,灵机一动反问:“你已经到了吗?”

    “没有,我是想说,我有事去不了了。”

    听他这么一说,纳兰德性就放下心来。一边说“没事没事改天再约”,一边瞥见监控画面里林安森的背影似乎僵了一下,然后迅速用手指拨开已经放下的百叶窗,不知道看到窗外什么东西。下一刻他飞快转身,左顾右盼了好一会儿,才准备夺门而出。

    “不好,他要跑!”张开全低声。

    只见林安森跑到房门口,忽然犹豫了一下又转身回了卧室。卧室是唯一没有监控的地方,里面什么构造不得而知。奇怪的是,与此同时电话里很应景地传来一阵“窸窸窣窣”,而钟秦半天没说话。

    “我们进去。”风潇说着,就来拉纳兰德性对嘴。纳兰德性不得不收起了电话,心中疑惑却有增无减。

    事出紧急,王建刚也顾不得忌讳了,忍着恶心直接啃住张开全长满胡茬的嘴巴,四个人两两隐身,拥抱着飞进深不可测的围墙里去。

    进了围墙就再也无法判断方向和目标了,因为这里几乎每一座建筑都盖得一模一样,稍不留心就会迷路,到底林安森藏在那座建筑里?

    风潇抬手示意王建刚和张开全不要再对贞/操问题争论不休,自己屏气凝神感觉了一下,一股凛然鬼气从东南方飘来,聚散游荡,仔细听还能分辨出一种紧迫而细碎的、连续不停的索魂铃声,几不可闻,寻其源头,大约是来自右手边第二幢的四层楼房。

    “在那里。”风潇立即带领大家朝那方向跑去。由于楼房不高,占地也不大,拢共只有一个出口。而几个人从墙外飞到这里来总共才用了十几秒时间,此处地势空旷也没见有人影闪出楼门,可见林安森八成还在楼里。再问一路监视着屏幕的张开全,他说办公室里一点动静也没有,林安森根本没有离开房间。

    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堵截了。王建刚守楼门,顺便盯着窗户,其余三人逐层查找老总办公室。途径一楼汉字标示的分团委和二楼的计生委后,纳兰德性基本可以肯定这是一家中国人开的厂子了。

    想起钟秦之前说过的话,这里八成跟“金色拽根”一样,也是林景襄的野心产业。

    楼里好像被洗劫了一样,空无一人。一直上到三楼,才听到走廊那头有动静,似乎是有人踢翻了一些塑料器械。三个人警惕起来,风潇按住纳兰德性,自己一个瞬移窜到幽暗的走廊尽头去,只听“啊”的一声惨叫,一个重物被丢到了纳兰德性视线范围内。

    竟然是钟秦。

    风潇随后出现,拍拍手一脚踩住钟秦右腿:“你怎么在这里?”

    “我,我……”

    纳兰德性看了看手里的手机,还没挂断呢。于是捂住左耳,用右耳接起来一听,里面果然有钟秦“我我我我”的支吾声。看来这电话是长途加漫游。

    “你到底是谁?跟林安森什么关系?”纳兰德性发出一连串疑问,心里不由得怀疑是不是又错信了眼前这人。

    “我跟林安森当然是仇人关系!”钟秦说,一边去推风潇踩着自己的脚,可是纹丝不动,“你们这是干嘛!你们也是来找林安森的对吧?我跟你们一样,还在这里耽误什么时间!”

    风潇眯了眯眼,挪开脚拎起他领子:“你说,你是来找林安森的?你知道这药厂?你知道他在这里?”

    “我……我当然不知道啊,是林安森打电话约我来的,说还是想跟我商量买《和光同尘》的事,而且报销来回头等舱的路费呢。我想看看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反正也没来过印度尼西亚,就顺便来玩玩喽。”

    纳兰德性还要再问,风潇却说:“先去找林安森,免得他跑掉。”然后做了个请的手势,问钟秦,“一起吗?”态度礼貌却不容拒绝,如果拒绝就先礼后兵。

    钟秦耸耸肩只好同行。他说林安森办公室在四楼,他刚才上去敲过门,没有人应。这个应该是没有什么疑问的,因为大家只剩下四层没去过了。好在楼梯只有一条,这会儿工夫还没见有人下去,而楼下王建刚也没有尖叫或者打电话,可见窗户里也没人跳下去。

    四楼也是一片死寂,许多扇一模一样的门分列两侧,上面都没有任何标示,简直是拍恐怖片的绝佳场景。钟秦指了左手边第五间说就是那里,三个人却都不信他,只怕被他骗进某一间后林安森趁机从另一间里跑掉。

    风潇又推开众人说,我来。

    缓缓开脚,一个马步深蹲,为了防止袍摆沾到灰尘特地撩起搁在腿上,然后闭上眼在腹前并掌酝酿了好一会儿。看得三个人都呆了,心想他是不是要发大招了,纷纷退开一步以防被误伤。只见他双手猛地往地上一拍,随着地板一阵荡气回肠的巨震,风潇裤子扯了。

    这时候风潇不由得庆幸自己外面穿了长袍,若无其事放下袍摆站起身,当做没人察觉,一回头看到纳兰德性两眼翻白瞪着自己,头上一团黑线。

    风潇眨眨眼,说:“你吹吹看。”

    纳兰德性“哼哼”一声,配合而讥诮地朝他腰间一吹,吹得袍子屁帘晃荡了晃荡,说:“怎么样?”

    “朝墙吹。”风潇前后捂裆。

    纳兰德性顿了顿,又半信半疑朝身边墙壁轻吹了一口气。突然间地动山摇,地震一样,几个人几乎站不稳脚,开始有墙皮扑扑簌簌坠落,好像大雪纷飞。风潇回身顺手似的抱住纳兰德性脑袋,一个转身躲到墙角三角区。

    在即将被墙皮活埋的一瞬间,大家看到整层楼的走廊墙壁都排山倒海般地倒塌下去,荡起阵阵烟尘。

    待到轰隆声过去,一切重归于寂,纳兰德性看到整个楼层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平台,一览无遗。房间隔墙和门板都已经碎成粉末,铺了一地。左前方三十米处,果然有一张床一个马桶一个白瓷浴缸,应该就是林安森的卧室所在了。这样子搜寻,目标应该是无所遁形的。可是他们并没有看到任何人影。

    难道还是晚了一步?几个人赶忙跑过去一看,全部大吃一惊。

    浴缸里赫然躺着一具赤身裸/体的新鲜尸体。尸体虽然新鲜,却已经残破不堪,像被千万只鼠蚁啃咬过,并且明显还有无形的力量正在瓜分蚕噬,大部分地方已经没了皮肉,只剩森森白骨。所剩不多的鲜血顺着下水道“咕噜噜”盘旋流逝,好像饥渴的魔鬼发出的恐怖呻/吟。

    不幸的是脑袋已经没了,无法辨认身份,脖子上的断面也因为被啃咬过度而参差狰狞,看不出是不是人为砍头。

    由于血腥气太重,纳兰德性看到有些想吐,连忙转身,却被风潇拉住:“别离开我。”

    这话让纳兰德性不合时宜地惊喜了一下,直到听到后半句,“周围都是你肉眼看不到的浮游兽,别离开我,当心被吃。”

    “什么?你说这里有……”他在沈宅里遇到过的那些怪物?当时的惊悚还历历在目。

    “对,不止是妖兽,还有鬼。”风潇挥挥手示意大家不要靠近浴缸,凡人什么都看不见,不知道那里已经没有下脚的地方了。

    “鬼、有鬼——”张开全已经吓得嘴巴都哆嗦了,手里的pad早不知道什么时候仍在了哪里。纳兰德性拉了他一把,才没让他退出风潇的保护圈。可是回头一看,钟秦竟然不见了。赶紧拉拉风潇袖子用眼神告知他情况,他蹙了蹙眉没有说话,只是转回头去用右手拇指指背碰了碰自己额头,又碰了碰嘴唇,朝浴缸方向微微颔首,表情恭敬,好像在跟什么人打招呼。之后回身拽了纳兰德性就走,“我们离开这里。”

    灵人和冥界互不能干涉,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

    但风潇心里也不无奇怪,浴缸里死掉的人到底是谁呢?按说不该是林安森。捉拿玄臾的的鬼使还在这里徘徊,看他们一边踟蹰一边互相商量“咋办咋办”的样子,应该是跟丢了目标。那么玄臾那家伙必然刚刚还在这里,现在去了哪里?按说他被迫向蒋锋输出灵力已经一个多月了,肯定已经虚弱到不堪一击了,竟然还能躲过鬼使的全力追击?

    风潇这回就是瞅准了玄臾快垮了才过来收拾残局的,健全的时候他才不来触霉头呢,谁知道那家伙到底是怎么操控妖兽军团的。

    路过被震碎的老式六格木框窗户时,风潇透过摇摇欲坠的百叶窗往外瞥了一眼,突然就明白了。

    “怎么了吗?”纳兰德性发现他不走了,退回来询问情况。

    风潇没有说话,只是指了指窗外。纳兰德性一看,原来这个方位看出去,正对着的就是刚才一群人蹲着商量如何潜入药厂时所在的那堵围墙,并且登高望远,视野广阔,视线极好。

    “该死!”八成是叫他跑了。

    “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快点出去吧。”在张开全的催促下,三个人飞快冲到楼梯口。

    然而刚拐过三四层之间的拐角,就迎面撞上慌里慌张的王建刚。他见了风潇就急着要说话,结果张大口却只顾大喘气,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殿下不好了”。

    后面的事情不用他解释了,大家长眼睛都看得到,他屁股底下跟了一大群面目狰狞形态可怕的异世怪兽,庞大的微小的、高等的低级的,都有,乌央乌央几乎挤爆了楼梯,疯了一样龇牙咧嘴追他上楼。
第96章 工尺方程
    (九十六)

    这次所遇妖兽,种类之多数量之大,是连风潇也始料未及的。眼下战斗力只有风潇和王建刚两个,身边也没有巫人能用巫术来协助,处境着实棘手。

    风潇吩咐纳兰德性和张开全退到四楼走廊尽头去,守着窗子,实在不行就跳,命大的话四楼下去……估计也活不了,但可以在被生吞之前先来个了断。他自己则一把扯下身上黑金大袍,迎着来势汹汹的兽群扬手一挥,瞬间仿佛疾风骤雨遮天蔽日,光是气势就把一群妖兽掀翻出去十几米,撞在墙上骨头断裂的声音不绝于耳。

    挥舞了几下,风潇手一推,那袍子就像一面旗帜一样自己飘浮在了半空中,又好像坚墙壁垒一样,死死挡住进攻。

    如果猜得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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