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饭随便扒拉几口就去冰帝,去了冰帝也不找迹部和伊藤莫的麻烦,只是没精打采地听课。甚至,连忍足和慈郎他们都不怎么搭理。
至于下午,不去青学就仍然待在冰帝,没有社团活动,放学便离开学校。连寞颜都不通知,就自己乘公交三路回去。
回家之后,便把自己锁在书房里拼命批文件,夜深人静才去卧室就寝,迷迷糊糊地睡到天亮。
一连几天,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去。
数年后想起,还会觉得当时的自己真是发疯得不可理喻。
当然,这样与往常大相径庭的作息,导致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身体不耐受。
以至于今天到冰帝的时候,头都有些晕。
寞颜看着我的模样又气又担心,在车上一直念叨着。我一贯都认为自己身体还算可以,所以并没有太在意,只当是晚上没睡好而已。
甩了甩头,快步进入教室,又开始了新的一天。
时光很好消磨,懒懒散散地收拾好笔记本再准备好教材,就是一节课。
上午,很快便度过去,转眼就是最后一堂课。
最后一堂课是艺术选修课,学生们都结对走出教室,或是拿着画板,或是带上跳舞的衣服,去自己应该到的地方上课。
我选的是音乐鉴赏,所以,只需要带教材而已。
我不喜欢看上去麻烦的东西,上个课都要准备一大堆东西。比如素描,比如舞蹈。
当然,这并不妨碍我对素描画和中国舞的欣赏,拉斐尔是我最喜欢的画家,惊鸿舞也是我最爱的古典舞。
只是对于日本的传统舞蹈,我实在提不起兴趣。每次看到,总会想到一脸煞白的艺妓,心里也觉得不太舒服。
“想什么呢?”
磁性的嗓音让我缓过神来,我扭头冲忍足一笑:“胡思乱想罢了,走吧。"
整个班级,只有我们两个人选修音乐鉴赏。
其实这门课是很清闲的,课上的内容无非就是欣赏一下各种音乐作品,op或者是mv,因而学分也最少,只有其他课程的一半。
对于想要多拿学分评优秀的学生来说,自然不是最佳选择。
我自然无所谓,毕竟我不会在这里呆太久,可是忍足他也……
我刚到冰帝的时候,明明发现他起初选修的是小提琴,怎么会和我一起。难道说他其实……是为了我?
倏然停下脚步。
身旁的身影一顿,也跟着我停下来。
眸中的他嘴角带笑:“怎么了?”
我认真地看着他的脸,看着他唇角牵起的好看的笑:“侑士,我想问你一件事。”
“你说。”他偏头看着我,一双桃花眼此刻竟显得有些潋滟。
“为什么……要放弃你原来的选修课和我一起上音乐鉴赏呢?我知道,你很喜欢小提琴的。”
“墨凉你不是也喜欢钢琴吗,为什么不去钢琴选修?”他并无一丝讶异,只是笑着反问我。
我一时找不到合理的答案,只好抿了抿唇,有些不高兴地转过身去。却在那一刹那,听到他清晰而又明朗的回答:
“因为有你,只是因为有你,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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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有突发事件,酷爱开动你们的脑筋想一想!猜对有奖!】【已经知道的就不要说了!】
Vip◆◇'墨色哀凉'◇◆突如其来的晕倒
我一怔。
不是没有听过情话,只是没有听过这么摄人心魄的话。
没有华丽的词藻,也没有郑重的承诺,明明那样朴实无华,却直直地撞击到心上。
手指渐渐握起,我侧身,勉力一笑:“侑士,你是不是对很多女孩子说过这种话,都习惯了。随随便便,都能说出来。”
我分明看见他脸上笑意片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少见的严肃。
这让我笑得有些僵,也有些局促。
几秒的沉默之后,我微微低下头,朝着音乐教室的方向走去。他并未同往常一样再说话,只是跟在我的身后。
一路无言。
本来因为上周发生的事情冷却的心,似乎更凉了一些。
无妨。反正,也不差这一点了。
侑士,我没有足够的勇气接受你,逃避是我唯一的选择。
所以,我只能用带刺的话语,来逼你退却。
对不起。
忍住眼睛的酸涩感,我快步进入教室。他依然不紧不慢地走到我身旁,坐在我身边,却不发一言。
他的侧面棱角分明,此刻看上去,有些像十四世纪的王子,清冷得不像话。
以前竟从未发现,不显慵懒的他,原来也那么吸引人。也难怪,冰帝那么多女生,都喜欢他。
讲台上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我拿出笔记本记着那些有的没的的笔记。
这节课不讲现代音乐而讲古典乐,舒曼,舒伯特,肖邦……一个个熟悉的名字随着老师的声音跳入耳中。那宛如流水的古典乐,听上去,是那么温柔悦耳。
可我听着听着,眼前的景象便渐渐变得模糊,不管是讲台上声情并茂的老师,还是ppt里那些不苟言笑的音乐家。
耳旁开始出现嗡嗡声,头也变得很沉……
我意识到了自己可能会晕倒,拼命掐自己的手臂让自己清醒,却好像无济于事。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头好晕好痛……从来没有过的痛……
偏偏老师就在这时候点我起来:“玖兰同学,你平素最懂音乐,尤其是古典乐,不如你起来给大家讲讲你对卡农这种作曲手法的理解吧。”
我硬撑着起身,用力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好受一点,却仍然感觉晕眩。
“老师……我——”
话音未落,人已站不起来,眼看就要直直地倒下去,一旁的忍足眼疾手快地将我接住。
“玖兰同学?玖兰同学!”老师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住,扔下书本就走下讲台。
耳畔的声音一下子大起来,就像炸开锅一样。“玖兰同学”“玖兰桑”之类的叫声不绝于耳。
我的意识已经很模糊,也没有力气去回应,眼皮好像在打架似的,想清醒都很难。
“墨凉,墨凉。”隐隐约约,听到忍足在叫我,我想回答,却发现张不开嘴。
“我送你去医院,你不要睡,拜托你不要睡。”他的语气含着我从未听过的焦急。
我只是感到自己被他抱得更高,更紧。
他终究还是在意我呢……哪怕不理我,却仍然会保护我。
双眼渐渐合上,我再也听不见身旁的喧闹。
Vip◆◇'墨色哀凉'◇◆吃醋的某人
“忍足那家伙去哪里了。”迹部环顾一周,不见忍足的踪影,对着一桌正选发问。
冥户不屑地搭话:“八成又是去哪里找他那些女朋友了。”
长太郎听他这么说有些不好意思,扯扯冥户的衣角,为忍足辩白:“忍足前辈已经很久没有交过女朋友了呢,应该不会吧。”
“切,太逊了。”冥户扭头一哼,长太郎红着脸摸了摸头。
慈郎用刀叉戳着盘子里的意大利面,不高兴地扁扁嘴:“侑士那家伙去哪里我不管,又不是找不着。倒是墨凉不见了,我今天吃不到好吃的了,好讨厌啊。”
向日虽然深有同感,但还是给了慈郎一个爆栗:“笨蛋!”
“岳人你凭什么又打我!”慈郎捂着头大叫。
“墨凉生病晕倒了你不知道吗?你让一个病人为你准备午餐你好意思吗?”向日嘴角挑起一个弧度,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慈郎。
迹部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手一瞬握紧刀叉,眉心微蹙。
她竟然生病了,她竟然晕倒了。
“墨凉生病了?”慈郎张大嘴巴,刚吃的意面又都吐了出来。
“什么时候?你怎么知道的!”
“来食堂的路上听上音乐鉴赏课的同学说的,他们说墨凉是在课上晕倒的。”向日说得一本正经。
“诶?那我怎么没听见?”慈郎疑惑地看着向日。
向日毫不犹豫地再敲了他头一下:“傻瓜,当时你在睡觉!还是我拖你来食堂的!”
慈郎撅了撅嘴:“好吧。那侑士为什么没来你知道吗?”
“当然知道。”向日扬了扬下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侑士他抱着墨凉打了车就去医院了啊,要不他怎么没来。”
“哐当!”红酒连同酒杯砸在地上的声音,让所有人不约而同地侧目。
“景吾哥哥……”一直未曾说话的伊藤莫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到,此刻显得有些慌乱,手足无措地看着迹部。
迹部收回手,镇定地用餐巾纸擦干净手上的红酒。
“一杯红酒而已,清扫干净就是,本大爷不在意。”这话听上去好像是在抚慰伊藤莫,细听却发现有种为自己的行为开脱的意味。
伊藤莫小心翼翼地觑着迹部,观察着他的表情,发现他脸上有隐忍着的担忧和怒色。心头一惊。
难不成,他是在为玖兰墨晕倒而担心?亦或者,是为忍足不顾一切抱着玖兰墨去医院而生气……
怎么可能!怎么可以!
她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真的……不在意么?”试探性地问出这句话,伊藤莫注视着迹部的脸。
迹部眼神一凛。
凭他的聪明,当然知道伊藤莫问的是什么。
语调转冷:“小莫,你不如平时安静了。”
伊藤莫倒吸一口气,死死咬住下唇。
他说她不如平时安静,便是嫌她吵了,嫌她话多了。
好,她忍。总有一天她会让玖兰墨付出代价!
眸中闪着寒光,她低下头,再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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