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是来宣战的,就是想找童璟去玩,可那时的童璟根本不愿意去相信柏洋,总觉得他会在背地里使坏,所以理所当然地说不去,柏洋每每就会很落寞地看着童璟,小手抓着裤子两端,知趣地走开,但还是会每一天都来找童璟,有的时候还会带糖果、零食过来与童璟“分享”,不过至今没有分享成功过,总之我们小柏洋那个时候碰的钉子可多了——
“童璟,这个问题你来回答——”数学老师见乖学生童璟一副发呆的模样,想到用提问的方式将童璟的思绪从窗外拉回来。
恩?童璟被数学老师当场点名,一下子反应过来,赶紧站起身来。
“你的答案是什么?”老师双手撑在讲台上,一双眼睛直盯着童璟,提问道。
童璟都不知道是什么问题,你让她怎么回答,有些为难地低下头。
“你坐下吧!”老师大手一挥,也不再为难童璟,这童璟是好学生,老师心里能没有数,就是想提醒她上课注意力集中,也没别的什么目的。
童璟坐下,明白老师的“用心良苦”,哪里再敢走神,认认真真地开始记笔记了。
柏洋自始至终站在校门口,还在回想着童璟走之前跟他说的那句话——放学后记得等我,越想他心里越开心,真想大吼一声,表现此时他内心的澎湃。
“你在我们学校门口干嘛?”
就在柏洋沉浸在自己美好的回想中的时候,一只爪子大咧咧地就放到他的肩膀上,而这只爪子的主人就是侯静。
柏洋被这耳后突然窜出的一句话和这只爪子给惊了一下,下意识地扭头一看,靠,侯静,柏洋很不爽地将放在他肩膀上的爪子一把打掉,语气更是不善:“你从哪里冒出来的?”
侯静将手上拎着的书包大气往身后一甩,显得好像自己很有女侠风范,对柏洋不友好的态度十分不在意,“你先回答我,你来我们学校做什么,我再告诉你我从哪里冒出来?”
“我来找童璟!”柏洋斜睨了一眼跟怪胎似的侯静,敷衍地回答了一句,可他不遮不掩,该是什么就是什么。
童璟忽地睁大眼睛,用手指着女子高中的校门,望了一眼柏洋,又转头望了一眼校门,又转头看向柏洋,不相信,很意外,“这是女校唉,你一公的出现,那群母的还不疯了——”
晕,原来侯大小姐形容男女是用公母的。
柏洋有种想翻白眼的冲动,简直无语好不好,罢了罢了,跟这二百五搞不清楚滴。“你迟到了吧,还不赶紧进去——”不耐烦地挥手赶人,仿佛跟她多处一秒全身都要崩溃了。
“你确定要我现在进去,可我本来是想帮你去见童璟的,不过你那么急着让我进去,那我就进去吧,柏洋,拜拜喽!”千万别小看侯静,她的鬼主意可多着嘞,这柏洋心里在想什么,侯静虽说猜不到百分之一百,可百分之七八十的程度还是有的,不就是想去见童璟,你当真本小姐看不出来啊,本大小姐是想帮你忙,可有人偏偏不领情啊,我又何苦热脸贴冷屁股呢。
柏洋的态度明显来了个180度的转弯,赶紧拉住正在往前走的侯静,装出一副好懊悔的表情,“侯静,别急着进学校呀,我说错话了还不成,你刚刚说什么来着,可以帮我见童璟?”
侯静的表情很狂妄嘞,求着姑奶奶了,早这样不就好了,看你认错态度及时,暂且不为难你,如果有下次,就别怪姑奶奶我不帮你。
柏洋也吃不透这侯静究竟是不是耍他,可这孙子装的让他浑身不自在,什么时候柏少爷在别人装过孙子拉,那只有别人在他面前装孙子的份儿,所以说,这柏洋为了童璟真的破了好多戒。
侯静单手叉腰,另一只手朝着柏洋勾勾了食指。
“干嘛!”柏洋皱了皱眉头,很不爽这侯静朝他做的姿势。
“过来点撒,不然我怎么告诉你能见到童璟!”
柏洋靠过去了一点,“你可以说了吧!”
“我是让你耳朵靠过来!”
柏洋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乖乖地将耳朵靠过去,几听话。他这个时候真不敢得罪侯静,他想见老婆,所以只能受人“摆布”。
侯静真想了鬼主意,一脸坏笑地凑近柏洋的耳朵,将这个办法一字一句地告诉了柏洋。
“什么!”柏洋一听愣是傻眼。
侯静在狂笑,“这办法绝对行,你如果不愿意就算了——”
呵,什么鬼主意啊,让柏洋傻眼成这样。
16
“什么鬼主意,让我扮女装!”柏洋瞠目结舌,他真以为这侯大小姐能想个妙招,可不“妙”吗,就是让柏洋搅破脑袋都想不出来,竟然让他以女人扮相混进女校。
“那你想怎么着,就凭你男人的身份能进的了我们堂堂女子高中吗,笑话不是,扮还是不扮,你赶紧给我个决定,本小姐还要赶着去上课呢!”哟,这侯小姐现在又赶着去上课了,前面柏洋赶她走,她还不走,现在拽吗拽的,她就是想以此来给柏洋造成一股紧迫感,说不准地这柏洋就点头答应了。
柏洋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想想还是犯不着吧,这扮女装太丢份了,要是被一帮哥们知道,他柏洋还在朋友面前抬得起脸吗,大不了一直守在校门口,总归是可以见到童璟的,最多也就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可心里还是痒痒的,这童璟的心思他摸不透呀,似乎待见自己,却又怎么觉得她是以一种打太极的方式委婉地拒绝自己,怎么想抓住一个人的心思就这么难呢!要不豁出去算了,混进她们学校,也好看看她上课时候是怎么样的。
“你想好没——”侯静是想笑啊,可拼命忍住,这翩翩帅哥换起女装到底是怎么样一副尊容,她好奇死了,期待,期待,太期待了。
“等等,让我再考虑考虑——”柏洋的内心此时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尤其还望了望这侯静一身的校服,裙子,真的要换上这裙子?
何止裙子啊,侯大小姐后面还想着去找两假胸,幻想柏洋垫上,呵呵,变态吧——
侯静扬了扬眉毛,指着一家干洗店,仿佛在下最后的通牒,换还是不换?
“那我换了,你就保证我看得到童璟,但童璟如果看了我这一身——”这一身女装,会不会把我当成变态狂啊,柏洋后面的话没有再说下去,他真的有点不敢往下想了,万一人是见到了,可这印象不好,见了反而更糟。
侯静都懒得等柏洋给答复,扯着他一只胳膊就往对面的干洗店走去,那干洗店挂着好几套女高的校服,都是学生拿过去洗的,侯静就打算借一套来让柏洋穿上,然后再从理发店那边买一个假发,再再从美体按摩店那边弄两个假胸来让柏洋垫上,哇,那美少年就变美少女了哩,越想侯静就越激动,完全等不及地想看了。
但是侯静真的低估了柏洋的忍耐极限,柏洋一把甩开侯静的手,沉着脸一语不发,我不换了哼,凭什么让人看笑话,我就不信我这男儿身进不了这小小的女高。
柏洋真想进这所女高也不是不可能,可这要麻烦人,麻烦谁?王佳乐撒,王佳乐的爸爸是教育部副部长,否则王佳乐那种成绩凭什么能进人大附中,不就是靠着自己爸爸是教育局领导,这真要叫北京那边一通电话打下来,柏洋不仅轻而易举地能进女高,甚至还可以穿梭自如什么都不受限制,还犯得着穿裙子,垫假胸!!
可就是这麻烦谁不好,要去麻烦王佳乐,柏洋就是讨厌王佳乐这种女孩子,好像全世界的男人都得围着她转一样,尤其不爽追完杨浦之后又来追老子,跟个交际花似的。
这柏洋是说得过重了点,王佳乐还不至于这样,不就是迷恋你和杨浦吗,帅哥哪有女生会不喜欢的,特别是像你和杨浦那种迷死人不偿命的帅哥,如果对你们不动心那才不正常嘞,哦,那徐宁有点不正常,她不是拒绝了杨帅哥了吗,不过啊,先留着不说,徐宁要是真对杨帅哥不感冒那就好喽——
侯静被柏洋这么一甩,整个人一下子愣住,扭过身难以置信地望着柏洋,至于这么用力吗,脸色至于那么难看吗,不就换个女装要你命还是怎么的,想见童璟这点代价都不肯牺牲,你的爱又值多少钱!
哎,侯大小姐你真是不懂,柏洋担心的是童璟看见他这身女装,会认为他是变态,给童璟造成不好印象了,他不就没希望了,因此他不换了。
是的,柏洋真的不用换女装混进女高,也不用去找王佳乐帮忙,其实还是有一个人可以帮他的,但柏洋把这个人忘了,那就是顶顶有名的资本家龚致维,已经80岁高龄了,这所女高当初创办的启动资金就是龚致维捐的,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这所女子高中已经赫赫有名,培育了许多人才,能有今天就离不开龚致维的支持和帮助,所以龚家的一句话,这女高敢不听吗?
可是柏洋真的不记得这位龚爷爷了,只是很小的时候随父亲见过这龚爷爷一面,龚家是个有故事的家族,从清末开始就一直没有衰落过,世世代代,家族不但不衰退,反而一代比一代昌盛,只是可惜,上世纪四五十年代的时候龚家的根基已经落地生根在美国了,子孙后代早已经不是中国人,只能说是华裔,因为他们现在是不折不扣的美国人,但龚致维从小是在中国长大的,只是后来随父母一大家族移民去了美国,成了美国人,他的三个儿子两个女儿还有现在的孙子,孙女都是出身在美国的,所以对中国的认知已经很少很少了。
龚家在改革开放八十年代的时候就开始对中国大陆进行投资,同时还做了许多慈善事业,如今家族在中国的资产是由三儿子龚盛昌掌管的,同时龚盛昌特地把自己的儿子龚晟凯也带到了中国来,让他从小学习中国文化。
柏家其实跟龚家有极大的交情的,但只限于上一辈,这柏洋哪里知道龚晟凯是谁啊,所以也别怪他想不起龚爷爷,但有的时候老天是给制造机遇的,只要柏洋好好回头看看这女高校门口挂着的那块匾,上门记录着女高的发展历史,“龚致维”三个大字他一定不会陌生的。
17
侯静再不管柏洋了,反正她蛮生气,将书包往肩上一甩,三步并作两步头也不回地就朝校门走去,边走心里还边骂,死柏洋,你就自个儿呆在门外吧,姑奶奶我不管这破闲事了,我家的童璟才不给你哼。
柏洋被这侯静一搞真是火大,你甩脸给谁看啦,我要不要扮女装要你管,老子不扮女装照样进的去。
想是这么想,气话总归是气话,柏洋也知道他进不去,双手环胸,百般无聊地靠在大树上,可真的很想进啊,想着想着不自觉地直起身来,往校门那边走。
“对不起,本校不允许男生进入!”门卫不苟言笑地禁止道,那严肃的表情让柏洋是一点折也没有。
得,老子就在门口等,都已经等了十二年了,不在乎再多等几小时。
柏洋也不走远,就往匾上那么一靠,呵,老子就守这了。
“对不起,这里不能靠!”门卫仍然面无表情地禁止道,反正不论说什么,开头一句总是“对不起”。
柏洋是一听他说“对不起”就头大,匾也不靠了,转身就想走,可是一想,干嘛要走,不就是一块破匾吗,凭什么不让人靠。
巧了,柏洋还真能抓住老天给他的好运,他不是低头去看这块破匾了吗,算是歪打正着吧,他总算是看到“龚致维”这三个大字了,说不上来,他第一眼看到这三个字的感觉,但是吃惊是肯定有的,龚致维太有名了,他知道这是龚爷爷,心里开始有些兴奋,捐助人呀,龚爷爷是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