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设防的交织(完结+4番外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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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设防的交织(完结+4番外全)- 第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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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洋闭上眼睛,“我确实后悔了,我他妈的比你更想扇自己一巴掌!”
  杨浦颓然地松开柏洋,只呆了一秒钟,就冲了出去,他掏出手机,边跑边拼命地给童璟打电话,电话总算在响了几下之后接通了。
  “你现在在哪,我过来接你!”
  童璟此时正坐在龚晟凯的车里,扭头看着窗外风驰而过的景色,带着说不清的迷惘,“不用过来接我,我快到家了!”
  “那你在家楼下等我,我马上过来!”杨浦说着,就把手机挂了,猛地把方向盘往左打去,掉头就往童璟所住的公寓小区开去。
  童璟拿着被挂断的手机,陷入沉思,心想,从杨浦刚刚说话的口气来看,是不是柏洋已经把自己跟詹部长的事告诉杨浦了,所以他才那么急得找自己,这么一想,心不禁一跳。
  龚晟凯时不时地扭头看着童璟,见童璟这带着慌乱的表情,不禁关心到,“你怎么了?”
  童璟摇摇头,佯装没事,故意轻描淡写地说道,“我没怎么——”
  “是不是还因为光盘的事,你放心,这事我一定会处理好的!”
  童璟假装放心地抿嘴笑了笑,“嗯,我相信你能处理好的!”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童璟的公寓大门前,龚晟凯停好车,童璟扭头说了声谢谢,打开车门,一只脚刚踏出去,就看见一辆黑色轿车不偏不倚地停在了自己的身边。
  童璟眉头微微一蹙,这不是杨浦的车吗!
  杨浦已经从车里迈了下去,将车门重重地一甩,不去看童璟,沉着脸来到龚晟凯的车前,不由分说地拉开龚晟凯那边的车门,对准龚晟凯的脸一拳就挥了上去,“老子今天非杀了你不可——”
  说着,又一把拽紧龚晟凯的衣领,将还没反应过来的龚晟凯从车子里拎了出来,由于太过猛烈,导致龚晟凯的头撞到了车门上。
  杨浦如疯了似的,抬起膝盖猛地顶向龚晟凯的腹部。
  龚晟凯吃痛地缩紧腹部,蜷缩在地,面色苍白,大汗淋漓。
  “杨浦,别打了——”童璟大叫着赶紧冲了过来。
  杨浦还嫌不够地用脚狠踢着龚晟凯的浑身,“你这个狗杂碎,打你我都嫌脏,这么龌龊的事,你他妈的也做得出来——”
  童璟劝不下来,只能不顾一切地扑上前去从后面抱住杨浦的腰,死命地往后拖,“别打了,再打会出人命的——”
  可是,童璟一个女人的力气哪里比得过杨浦一个男人的力气大,更何况还是一个怒不可遏的男人,那种蛮力你绝对撼动不了。
  不仅没有拖动杨浦,自己还因为杨浦身体剧烈地摆动没站稳,差点跌倒。
  门口的保安本来是想跑过来劝架的,可是一看这两辆车,就知道这两位都是不好得罪的主,搞不好架没劝上自己倒搭了进去,摇摇头,远远地站在一旁观战。
  童璟越发地着急,如果真出了事,别说龚晟凯受重伤奄奄一息,杨浦也要负法律责任的,坐牢都说不定。
  什么都不管了,她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制止杨浦的“疯狂”,于是,她冲了进去,像母鸡护小鸡似的,张开自己的双臂,将痛得蜷缩在地上的龚晟凯护在自己的身后。
  速度太快,等到杨浦看清是童璟的时候,他的那一脚已经踢了上去童璟的小腿不幸中招,只觉得骨头都要裂开了。
  杨浦吓坏了,连忙蹲下,轻轻地抬起童璟的小腿,“是不是踢到你这里了!”
  童璟痛得脸几乎变形,用仅存的一点毅力嚷道,“为什么要打人,你想把人打死是不是!”
  杨浦没时间解释,横抱起倒在地上的童璟,“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我没事,先送龚晟凯去医院!”
  “他死了最好!”杨浦冷冷地说道。
  “我要你现在就送他去医院!”童璟怒吼,“杨浦,你听到没有!”
  杨浦的脚步滞住,不可置信地望着自己怀里的童璟,然后又看向被自己打得半死的龚晟凯,那眼神就好像是刀子一样鲜血淋淋的。


  
29
  医院的病床上,龚晟凯微弱地喘着气,脸上、身上随处都是青一块紫一块,右眼仍不能完全睁开,半边脸也还肿着,右手臂及右腿打着石膏缠满了纱布,腰、背部等多处部位也有不同程度轻微损伤。
  “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说完最后告别的话,童璟一拐一拐地从病房里走了出来。
  杨浦站在病房外,面无表情。
  两人的四目对峙一阵,还是童璟先开了口,“你真的不打算进去道歉?”
  “我没把他打死,就已经很对得起他了——”杨浦表现出一脸的冷淡,是,在他看来,自己还将这个狗杂碎送进医院来,已经“仁至义尽”了,道歉想都别想。
  童璟冷笑,“我以为这种冲动的事只有柏洋做得出来,没想到你也一样!”
  杨浦一双眼透过镜片,仿佛穿透层层坚冰到最后不剩一点温度,反问道,“柏洋冲动了吗?我只知道那家伙很没种地逃去了英国——”
  童璟的瞳孔骤然放大,伫立地犹如大理石神像,“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问我什么意思——”杨浦逼视着童璟,两团小小的幽火在瞳孔之中轻轻的跳跃,很快就归为一片邪谲的冷冽流光,“童璟,你是不是疯了,那个狗杂碎对你做出那样的事,你还护着他,你甚至还坐他的车回家,你若不是疯了,那是因为什么?”
  童璟的脸色刹变,不敢相信地摇摇头,“你都知道了些什么,是谁跟你说的!”
  “回答我,为什么还要跟这个家伙来往,就因为你舍不得那张金卡吗?”杨浦抓住童璟的肩膀,心痛得犹如摇摇欲坠的柏林墙一样坍塌了,他一直想要自己冷静,可是看着童璟刚刚一直守在龚晟凯病床前那嘘寒问暖的样子,真的快要把他气炸了。
  “我懒得跟你说——”童璟恨恨地看了杨浦一眼,板着脸不再言语,一拐一拐地朝前走去。
  杨浦二话不说地拽住童璟欲要往前的身子,弓下身,将童璟横抱了起来,迈着重重的步伐横穿在医院走道来来往往的人群中。
  “放我下来!!”童璟柔弱的身体就像是被折断的藤,在委屈中摇摇欲坠,但又奋力迎击。
  杨浦完全当听不见,笔直地望着前方,右边的眉梢升起一个弧度,乌黑的瞳孔犹如恶魔之眼一般闪着令人无法猜测的城府。
  就在这时,迎面走来三个人,一个是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低着头手里不断地翻阅病人的详细病情,他的身边跟着两个西装笔挺的男人,对着医生嘴里念念有词,就见那医生听一句,点一下头,然后又核对一下手里的那堆资料。
  “汤叔叔?”杨浦突然停下脚步,眯起眼,望着其中的那位医生,这位汤主任可是她妈妈年轻时候的初恋情人,现在吗,则是很好的朋友,更准确的说是上级与下级的关系,他妈妈是卫生部的,医院的那些什么主任啊,很明显都归他妈妈管。
  “怎么了,你朋友有事儿?”汤主任用下巴点了点童璟,看着杨浦问道。
  “小腿受伤,不过已经在骨科看过了,没什么大碍,就是走路还是一拐一拐的,现在正打算回去。”杨浦大致地解释了下,随口又问了一句,“汤叔叔,难得啊,什么病人,还要你亲自出马——”
  “别把我说得这么大牌,说的我就不像个为民医生,呵,不过你还别说,这次我不亲自出马都不行,那两个穿西装的看到没,都是政府部门的人,可是某某高官的助手啊,要我负责一个白血病病人,你说,我哪敢有一点差池——”
  杨浦还没做出什么反应,倒是刚刚一直挣扎的童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乖乖地不动了,突然冒出一句,“那个白血病病人叫什么名字,是不是叫温如颖?”
  汤主任略微有些吃惊,不自觉地将视线转至到童璟身上,但却什么话都没说,装作有急事的就要离开,拍了拍杨浦的肩膀,“病人还在等着我,不多说了,先走了,替我向你妈妈问好——”
  童璟望着他走远的身影,眼色一沉。
  杨浦本来没察觉出什么,也没有将白血病跟温如颖联想到一起,倒是被童璟刚刚那一句惊醒,刹那间,反应过来,该不会真的就是温如颖吧,这个女人,就是童璟的亲妈啊。
  “放我下来!”童璟的这次声音很平静,或者说更像是命令。
  杨浦当然知道童璟这次说“放我下来”想做什么,就是因为知道她想做什么,更加不能放她下来,他不能让童璟再跟这个女人有任何接触,否则,一不小心,她知道了这个就是她的亲妈,她一定无法接受这个现实,而且还会受到更大的伤害。
  “你没听到医生刚刚跟你说,让你暂时少走路,我不会放你下来的!”杨浦依旧那副冷淡的表情,加快步子更快地往前走。
  “杨浦,你想怎么样,刚刚拿金卡侮辱我,现在又强迫我跟你走,你凭什么——”童璟的怒火如火山爆发,她很急,她要弄清楚那个白血病病人到底是不是詹部长的情妇,如果真的是,这是一条很重要的证据,高官花重金给情妇看病,这种事情被捅出去,他詹永伟不死也残。


  
30
  把童璟扔上车,将车门重重地甩上,杨浦铁着一张脸启动自己的车子,“呼哧”一声,轮胎与地面摩擦,车子飞驰而出,他在心里暗暗地想,是该听柏洋的建议,先带着童璟出国一段时间,国内的事情相信柏洋可以搞得定,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让童璟别去想那么多。
  “对不起,刚刚我气糊涂了,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说金卡只是因为我在吃醋,你别生气了——”杨浦也是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别再生气,诚恳地在道歉。
  “你该说对不起的人不是我,是躺在病床上的龚晟凯,你犯得着把人打成那样吗,还有,我跟龚晟凯的事又是谁告诉你的?”童璟愤怒地转头,她除了气杨浦出手打人,气杨浦用金卡侮辱自己,更气杨浦不把自己放下,让她错失一个很好的调查机会。
  杨浦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问柏洋的,他告诉了我一切,你知道我听了之后心里有多火吗,又让我看到你乘着他的车回家,你说我能——”我能不揍他吗,算了,他又不想提那件事。
  “柏洋?”童璟晴天霹雳,谁都可以说这件事,但就是不希望柏洋说这件事。
  “他说,是那狗杂碎给你下的春药!”
  “那他知道那种光盘是谁寄得吗?”童璟冲着杨浦吼道,泪水不禁夺出眼眶,下意识擦拭,然而,却是越来越多,最后,放弃了,任其流尽。
  杨浦完全措手不及,没想到童璟的反应竟然如此之大,特别是看着她哭的样子,心痛得仿佛被人打穿了一个洞,“对不起——”
  “你把柏洋给我叫过来,现在、立刻、马上!”童璟边哭边喊,她用手捂着胸膛,难受——,心里像有块石头被压着,再不挣扎就要石沉大海。
  杨浦将车停到路边,心疼地将童璟搂进自己的怀里,“有什么委屈你跟我说,别老是藏在心里好不好,我无论如何都会站在你这边的,我杨浦的使命就是永远永远保护你!”
  童璟将头埋在杨浦的臂膀里,“呜呜呜——”巨大的呜咽从她的胸膛里涌出,像滔滔不绝的泉水般无止境地涌了出来,她那孱弱的身躯在剧烈地抽动着。一边哭一边用嘶哑的声音说道,“不是龚晟凯给我下的春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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