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化在麦田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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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化在麦田上空-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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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十年的时装设计大师Vivienne Westwood。但无论如何,那些装满链条的皮衣以及印着拼图的Tee都将成为时装史上的一段佳话,直至今日都丝毫没有褪去它风靡全球的趋势。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我们可以继续流浪
年安静的听着这个离经叛道到卡通化了的滑稽角色在呐喊着。一首歌唱完的时候,年突然间便轻声哭了起来,眼泪吧嗒吧嗒地流着。Moro看着他,不明所以。年忽然拉住Moro的手,轻声祈求:“让我抱抱好么?”他只是想寻一个温暖的怀抱,让自己放松。 

  Moro摇摇头,然后点点头,不知所措。

  年张开手,紧拥着她。 

  在年松开抱着的手的时候,Moro给年看了一大堆相片。在看到Moro的这些相片之前,年一直都讨厌任何被灌上“旅行”字眼的出行方式,虽然他曾经答应Moro要与她一起去旅行。

  这些映有在Moro的旅途上所遇见的人和地方的相片,都是Moro用她那50mm焦距令的中古反单OMZ…n相机在情不自禁下拍摄出来的。Moro说她感动于那些油黑色头发下的祥和的眼神。她认为这才是那些所谓静谧的乡村里的质朴村民身上才拥有的眼神。 

  年问Moro:“那些被午后阳光投射到的褪色的砖瓦房顶上是否只剩下一堆斑颓的光影,那些泛起的光圈是不是像极了电影里经常会出现的奇特的场景,魔幻而感觉平静。” 

  Moro告诉年:“那些屋顶上都布满了青绿色的青苔,在阳光照耀下显得那么的温和,温和得很沉静。房子的前面大都会许多的植物和一圈纯白色的栅栏。街上一般很少会见到行人,更没有任何发动机的喧嚣。只是偶尔会撞见一两个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金黄色头发的孩子,他们会调皮地歪着头对你微笑,然后跑向另一个不知道名字的地方…… ”

  Moro说了很多很多关于她在旅途上所拍下的相片里的故事,但年却已经不清楚她张嘴闭嘴的陈述里所表达出来的欢乐到底是什么形状。年只知道,自己做了一个决定。年决定要去旅行,和Moro一起。或许只有不停地走,年才能遗忘。年想要遗忘掉在他活到今天之前所遇见的那些让他牵挂得悲痛不以的人,但不包括Moro。只有那样,曾经乐观的自己才可以回得来,回来和Moro一起生活在阳光下。  

  年决定和Moro去尼泊尔,但他却不知道为何会选择去尼泊尔。记得有人说过,喜欢尼泊尔的与世无争。Moro和他们一样也喜欢尼泊尔。她还问年是否也一样的喜欢这里,年只是笑笑不语。

  其实去哪里都是一样,年只是想和Moro在一起,改变自己。就好像某天里独自一人就这么坐在城堡的天台上,看一颗漂亮的流星滑过,感觉是一个好朋友终于也离我们而去了,而我们却必须继续好好活着。这亦是种改变。

  电影《青苔》里有一处桥段。

  儿子对妈妈说:我以后长大了,要像树一样高、一样大,要带她到树顶去看风光。可是妈妈说:当树不好,树长大了会被人砍掉的,还不如当河边石头上的青苔,只要有水,有光,就能生存。 

  年一直觉得这是导演在电影里对于主题的又一次诠释,但又似乎什么都不是。一切都如此自然而就,但深深地刺着观众的心。

  《青苔》整个105分钟的时间里满是惊险与一丝微乎其微的感动,因为残忍,同时也触动了看者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和最敏感的神经。本来以为这又是一部平凡的港式黑帮片,却在结尾看到久违的感动。一个不同的余文乐和戏里那个用眼神和拳头表达情感的丈。这是一个颠覆了原有善恶价值观的男人,一个满脸凶狠无比的男人,让人看上去是那么的望而生畏,却在不经意间让我看到了他的善良、柔情和无助。这亦是种改变。 

  影片开头就利用极具风格化的镜头展现了各个人物的背景,然后开始讲述小混混警察与*之间的感情,乞丐杀手杀人与小女孩两条线的交织,可这些故事的脉络不够清晰,而且从始至终的气氛都和画面一样阴沉,但影片却不断衍生出微茫的生存希望,就像在最后,四方势力在废楼里火拼,在子弹与鲜血的交织中,旁白中稚嫩的童声娓娓道来。这亦是种改变。

  以为已经倒下的他们不会再有喘息的可能,但为了心中的那份希望和温暖,他们遍体鳞伤地坚持了那么久,却毫无退意。这亦是种改变。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另一种呼吸方式
在年下定决心要和Moro一起去尼泊尔旅行后的第七天,他们便踏上了出国的飞机。

  在中国,去尼泊尔的签证办理地点只有两处,就是北京和拉萨。在北京办理出国签证似乎很在情理之中,而拉萨,这个签证办理地点只仅仅是因为它靠近尼泊尔。其实只要你不怕死的翻过拉萨与尼泊尔之间的那座少有人敢翻的山,那恭喜你,你可以不必办理出国签证了,因为你已经出国了。当然,守法公民还是办证的好。办理去尼泊尔的签证手续非常简单,只需要上交一张相片,然后填一张表格,最后就是交签证费用,不多,就255元人民币,签证批准时间基本就在次日。做完以上的事,就只剩下上飞机了。然而出国流程到了这一步就开始有了点麻烦,因为国内可以直飞尼泊尔的机场只有上海和香港。如果你不想高空飞行,你也可以走陆路。你可以在拉萨找旅团,坐车从樟木口岸出境,然后过友谊桥,最后从Kodari口岸坐巴士进加德满都。 

  尼泊尔的首都叫加德满都。加德满都的机场很破败,这让年确信了当年世界杯预选赛那会儿,尼泊尔国家足球队是真的没钱买到飞机票。 

  机场门口停着很多出租车以及一大片挺着寒风摆摊的小贩,热闹异常。看着这些人群,年突然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Moro伸手指了指前方说:“上车。” 

  年问:“上哪辆车?” 

  Moro说:“左边,黑色那辆。” 

  年扭头看了看。左边确实有一辆黑色的出租车停靠在那里,可司机正歪着头靠在副驾驶座上,一动不动的,似乎已经睡着,或者已经死去。 

  年问:“为什么选这辆?” 

  Moro说:“我想看看司机到底死了没有。” 

  年再问:“如果他真的死了呢?” 

  Moro说:“如果他真的死了,那我就把他的车开跑。” 

  年又问:“可是你没有驾驶证怎么办?” 

  Moro挠挠后脑,说:“这是个问题。”

  年说:“对。”

  Moro握紧拳头,挥了挥,然后说:“要不咱们换另一辆车吧。”

  年说:“好。”

  Moro再一次看了那辆黑色出租车一眼,便和年一起提着行李径直走到了另一辆出租车旁边,开车门,上车。

  司机问:“去哪?”

  Moro说:“找能睡觉的地方啊。” 

  司机说:“OK。”说完话他就启动了车子,然后把档位挂到了三档,在一群出租车与摊位中灵活的向机场门口冲了出去,拐过机场门口那个路口的时候,来了个飘移,接着继续很努力的向前冲。 

  车子开出去不到十分钟,司机一脚油门,来了个紧急刹车。年估计着应该是司机已经找到了住的地方,可抬头向车窗外一望。还是加德满都的机场大门。年满脸疑惑的看着司机,想听听他能否给出一个好的解释。

  司机说:“不好意思,刚才忘了开计价器,所以返回原地,重新来过。”司机说完又启动着车子向前冲了出去,速度疯快。

  年倚靠着出租车的窗口,望着街道。

  街道上有一排像像一串音符的不知名的青绿色矮树、有各种褪色层度不一的房屋、晨起早练的老人、戏耍得正欢快的儿童。车子因为红灯而停止在路口的时候,年还看见了一对衣着朴素的夫妇在吃着早餐。吃完早餐,那对夫妇共同阅读一本书,一本绿色封面的书。可惜由于相距太远,年无法看清书的名字。  

  天空开始放蓝,映得街道两边正随晨风微微摆动的树叶更愈发油绿起来,叶片上泛着一层层光,美得无法用任何的语言来形容。可在这片不食人间烟火的净土之上,年难以想象自己与它有任何的瓜葛。 。 想看书来

单色调
司机给他们找到的旅馆是在一条僻静的巷子后面。旅店一楼的服务台旁边有一大排小说和杂志,版本多样,而且汇聚了各国语言。 

  简单的填写好住客表格,服务员就领着直上房间。房子很大,有很大的露台、客厅、落地窗,光源充沛。

  洗完澡之后,年穿着睡衣躺在床上看电视机里放的很煽情的韩国偶像剧。有个单眼皮的女孩,短发,肤色白皙,穿着深蓝色牛仔裤和白色T恤。一开始看见她的出现,年以为这女孩子一定内敛、沉默、不随便和别人说话。后来他便知道自己的想法错得离谱,因为那个电视剧里的单眼皮女孩开始吵着闹着要跳楼,虽然没有已经翻译成中文的字幕,但年坚定地认为她的跳楼毫无任何理由。

  那个电视剧里的单眼皮女孩又张又合的嘴里所蹦出来的台词让年有些不知所措。这让年突然地感觉到,自己现在就是睡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空间里,睡在一个装有门栓的房子里的软而宽大的床上。而当插上门栓时,就会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很多已经消失的人,比如麦。记忆是一件多么神奇的事情,它可以把一个已经失去了联系很长时间的人在一瞬间和某一样东西联系起来,在心底深处。

  年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看见过门栓了,不过在记忆深处记得,乡下每家每户都在使用门栓。

  年起身,走近房门,伸出手。一切似乎都是在无意识之中做出去的,因为他想起了那些镶嵌在老墙上的歪歪扭扭向外不断扩张的裂纹,他想知道在裂纹的尽头是否镶嵌着一个只有在乡下那些昏暗老房子里才有的门栓。

  年浑身颤抖地触摸,朝左,朝右,还有上下。终于,没有触摸到想象中的门栓。大门上只挂着一把冰冷且硕大的锁着的铁锁,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但大门之外站着Moro。她似乎已经站了很久,而且是在等候年的发现。 

  年转身进了屋,灯光闪亮亮后,穿着短裙的Moro跟着走进来。Moro一直走到床边,然后揪开被子躺了下去,穿着衣服,她的短裙也没脱下。

  Moro眨着眼对年说:“今晚我要和你睡在这房间里。”年好像被Moro的动作和说话的声音所困住了,没有任何回话的力气。年只是不知觉间便关了门和灯,走回床边,轻轻地揪开了被子,躺下。

  Moro问:“能不能不关灯?”Moro的手在她说话时已经紧紧地抓住了年的一只手。黑暗中,年依然一动不动地躺在一侧。 

  Moro摇摇年我的手又问:“为什么带我来尼泊尔? ”

  年反问:“那你为什么要跟着我来尼泊尔?” 

  Moro想想后说:“因为你决定和我一起出来旅游啊,还决定要带我来尼泊尔啊。” 

  年说:“哦。” 

  Moro说:“哦你个头啊,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年说:“哦。” 

  Moro说:“不许说哦!” 

  年想了一下,还是想不出应该换句别的什么来对话,于是只好抬起头来看着Moro的脸。年看到了Moro的笑容,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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