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句“这是银环”,他才想起来应该先给老爷子解释一下的。
不过,听老爷子这口气,以前吃过的?
“是呀,老夫年轻时吃过,说起来,那是五十六年前还是五十八年前来着?哎呀,老了老了,都记不得以前的事儿了。”老人端着碗,心思却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嘴里小声嘀咕着“五十六”、“五十八”“华山”什么的,看来是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出不来了。
石磊看了看东方不败,却见东方很是淡定地去盛了第二碗蛇羹,大喜,把“老爷子的青年二三事”丢到脑后,乐滋滋地看着东方不败吃得开心。
‘嗯,看来东方很喜欢这个,可以多做几顿,又好吃又补。’乐呵呵的石磊仿佛屁股后面长出一根长长的长毛尾巴,摇啊摇的,两只眼睛里都是粉红泡泡。
“咳咳……”
“咳咳咳咳……”
“咳咳咳咳咳咳……”
“老爷子,您嗓子不舒服吗?我这里还有些祛痰止咳的草药,给您煎了?”石磊无奈地转过身去,看着不知道是真咳嗽还是假咳嗽的老人家,说到。
“唉唉,不用了,不麻烦你了,小伙子。咳咳……”这一回,是真咳了。老爷子被石磊猛地转身和话语给呛到了。
“真不用?”
“啊,不用不用。”老爷子背过身擦了擦汗,端起碗开吃。瞎了老眼就瞎了老眼吧,人家年轻人都不嫌腻歪,你个土埋到脖子的老东西在这儿插什么呀。
“哼!”教主大人给石磊添了一碗饭,哼了一声表示对那位老先生的识相比较满意。
三人对着锅大吃,气氛安静地诡异。算上老爷子一共两个半壮劳力,很快把一锅蛇羹和半锅米饭吃完了。石磊将剩下的米饭捏成了饭团,里面夹上刚才烤好的一些虎肉。
分了两三个拿叶子包了,石磊递给了老人,“老爷子,看您这样子也是要赶路的,拿着路上吃吧。”
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须,老人笑眯眯地说着:“那怎么好意思”,一面接过了石磊递上来的饭团。吃了一顿饭,他觉得可以对这两个小娃娃的厨艺抱以很大的期望。
“老爷子不用客气。”石磊倒没意识到老人说的和做的多么的不搭,微微一笑,就着手收拾准备上路了。既然这位老爷子武功很高,他也就不需要邀请他和他们一起走了,不然一定觉得怪怪的。
老爷子捋着胡须看着石磊这个“好孩子”,笑得很开心。一扭头,东方不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还冲他点了点头,老爷子觉得自己有点儿被噎住了,再回头看看毫不知情勤快地弄灭火堆收拢锅碗瓢盆的石磊筒子,还是这个实心样儿的孩子好啊!
“老爷子,要去哪里也该出发了,不然天要黑了。”东方不败唇角微微勾起一个不明意味的笑容,翻身上马,接过石磊递过的褡裢跨放在身后马腰上,看着石磊也上了马,便拱了拱手,调转马头小跑了几步,便放开了两匹骏马,顷刻间绝尘而去。
老人捋着胡须,眼中精光闪烁,哪里像刚才那个乐呵呵只知道享受美食的老爷子?
‘看来真是太久不下山了,连武林中出了如此两个年轻人都没发觉。啧啧,看那红衣男子桀骜不驯的样子,八成不是五岳剑派中人,倒像是个邪道上的。不过那个傻呼呼的小子怎么也跟他搅在一起,难道,真是老夫想的那样?’
老爷子脑中立刻幻出一副石筒子娇滴滴地偎在教主大人怀里亲密密的模样,雷得老人家在初夏的天气里打了个寒颤。‘不好不好,太吓人了,简直要把老人家的老心老肝吓出来了。难道是那个红衣小子委身于人下?这个倒看起来像样,不过那人那般高傲,怎会如此折辱自己呢?’
老爷子有一瞬的迷茫,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往事,连捋胡子的手都停了下来。
好像,五十六年前还是五十八年前,有个倔强的男人也曾经将自己的尊严完全抛洒,只为了自己能和他在一起?
那是谁来着?
哦,是魔教的那个男人,也如这年轻人一般爱穿红衣的男人。
现在他到了哪里?谁也不知道吧。
负他良多的我,唯有孤寂终身,方能赎罪吧。
“咦,刚才在想什么来着?这脑子,真是老了哦!”老人家晃了晃头,神情有些恍惚,就像是,嗯,对了~就像是吃了迷幻剂过后的感觉。
老爷子扫了一眼熄灭的火堆,想起了正事,喃喃自语道:“看来我华山要出个人才才好啊!”
嗯,就那个正被他师父罚面壁的小子吧!令狐什么来着,比他那个虚伪的师父好多了,对老人家胃口!
此时,还苦哈哈地等着自家小师妹送饭的令狐冲不由得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继续捂着肚子装死。
小师妹啊,你怎么还不来啊,我快饿死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再说和老爷子分开的石磊、东方不败两人骑马奔驰了两个多时辰,看看天色已晚,正好到了洛阳城附近的一个小镇,便找了个小客栈住下。那只老虎除了虎皮、虎骨等值钱的东西还有一些虎肉被石磊带上了,其余的都丢在旷野里喂了狼。两人安置下来后,去镇上买了些米面,送了皮子给皮匠收拾,有多多给了钱,让他明天便弄出来好带走。恰逢是镇上有夜市,便转了转,买了些村野小物把玩。
回到客房后,两人洗洗睡下。此时还是初夏,天气不算炎热,晚上还得盖被子才行。不过小客栈里的被子,不是油腻腻就是湿的发霉,两人都有些盖不下去,索性和衣而睡,身上又搭了件披风,相互搂着倒也不冷。
“唉,东方,今天那老爷子你知道是谁吗?”石磊微微侧头,问道。
“嗯,我猜八成是华山派的风清扬。”东方不败淡淡答道,半闭着眼睛。
“哦,倒也是。他会独孤九剑,你觉得他教出来的学生打得过你吗?”虽然目前剧情好像已经变化了,但石磊还是挺担心令狐冲这个主角会不会给他们带来伤害的。
“他的徒弟?那要看是谁了。若是现在华山派的那帮饭桶,便是学会了独孤九剑又如何?”东方不败眉毛一挑,自信满满。
“他是令狐冲的师父,就不知道现在开始教了没有。”石磊嘀咕道。
“令狐冲?便是我们任大小姐日后会心心念念的夫郎喽?呵呵,你说我们要不要成全他们,提前撮合撮合?”东方不败轻笑,翻身趴在石磊胸口,一面轻轻蹭着身下人,一面调笑道。
“东方,你又作怪。”石磊很无语,“明天还要赶路呢,你再乱动明天受罪的可是你。”抓住在他的重点部位轻抚的白嫩修长的手指,“人家令狐冲现在可是心心念念想的是他小师妹。而且没头没脑的,任盈盈怎么会喜欢他?”
“这你就别管了,我自有法子。”东方不败收回手,从某人大腿一路摸上来,又拧了一把身下人胸口的小红豆,呵呵一笑,翻过身背对着男人开始睡觉,留下石磊咬牙切齿地喘着粗气平复蠢动的欲|望。
又是忙碌的清晨,两人起身整理好衣物行李,洗漱完后草草吃了些早饭,石磊取回硝制好的虎皮,两人又骑马上路了。三天之后,两人终于到了黑木崖脚下的镇子上。
“哟,二位爷住店还是打尖儿啊。”一个小二哥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一面接过他们的马缰,一面问道。
石磊看看东方不败,对方淡淡说道:“住一晚。”
“好嘞,您请到柜台上登记一下,领房门牌子和钥匙,咱们店里便有人带您二位上去。”
小二很是热情地说到,却并不进去,而是有人来接替他带两人到了柜台前。
石磊看看柜台后面的小年轻,那人面带恭敬有礼的笑容,说道:“两位是要住店对吗?请问是要天字号、上房还是商务间?”
石磊嘴角抽了抽,天啊,那个杜济时还真采用了“商务”这两个字做名字。
“哦,何为商务间?”东方不败倒似挺有兴趣,问道。
“这位客官看来是第一次来我们日月客栈了。”小年轻很是耐心,“商务间是咱们日月客栈独一份儿的,分为两人间和三人间,价钱公道、干净方便,最适合出来跑的商旅、侠士blabla……”
“好了好了,小二哥,来一间上房就行。”石磊连忙止住如同打开了话匣子的小二哥,吩咐道。
“好嘞!这是您的房牌号和钥匙,到您二位走的时候拿着牌号来这里结账就好。小九,带客人上楼去,甲字一号房——”
放了行李,东方不败和石磊溜溜达达地往后院走去,黑木崖脚下的这所客栈比较特殊,它的存在不是为了挣钱,而是为了消息,可以说是一所前站哨所吧,所以后院养着鸽子,专供教中与客栈来回的。
东方不败亮了亮从探七那里搜刮来的令牌,鸽房的人忙不迭地取出一只黑羽鸽子,他将那块令牌绑在鸽腿上,便放飞了鸽子。
“走吧,估计晚上他们就到了。”两人施施然回房,吃饭洗漱后便开始补眠,直到楼下传来一个两人都挺熟悉的声音,他们才朦朦胧胧地醒过来。
“老童到了,他那个大嗓门真是让人想当没听到都不行。”石磊揉了揉眼睛,把懒懒不愿起身的东方不败拉起来,弄水擦了脸,换了衣服,端端正正坐好,门外人已经等得有些紧张了,他看了东方不败一眼,打开了房门。
“童长老,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62、日长事短“寂寞”多
62、日长事短“寂寞”多
回黑木崖住了十来天,石磊和东方不败两人基本上都窝在书房中算账。童百熊丢下一堆教内大小事务记录本,杜济时丢下一堆账本,拍拍屁股走人了。这两个美其名曰:要让教主大人共同感受一下我教昌盛发展的喜悦,其实就是对东方不败一走数年把教务都丢给他们充满了怨念。据说,童长老在教主大人回教后的第三天便带着老婆孩子出门玩儿去了,据说,目的地是“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杭州哦~引得教中大小娘子们掐着自家汉子的耳朵羡慕妒忌ing……
教主大人听说这一传闻后,“嫣然”一笑,直接shock到了前来回禀事情的红蕊等人,第二天,教主院中一帮小妮子开始春心萌动了。
对了,值得一提的是,当年东方不败身边得力的几个大丫鬟都已经嫁为人妇了,就连最小的蓝也已经有了五个月的身孕了。东方不败知道后,没落中还是有丝丝的欣喜,大手笔地赏赐这几个对他忠心耿耿的姑娘,哦,不对,该叫姑娘的妈了。
现在新上来的那些小丫头们都没怎么见过东方不败,只闻其冷酷之名,但见到其人后又觉得传言果然不可信,你看我们教主那么温文尔雅玉树临风霸气天成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你们那些说他残酷无情冷酷嗜血的人一定都是嫉妒啊嫉妒!
于是,小妮子们的春心二度萌动了。
于是,面上看不出端倪,心里却是冒酸水冒得要把心肝肺肠腐蚀掉的石磊筒子终于爆发了,抱着笑得温文的教主大人回房做啊做,只做得对方腰酸背痛再无暇出门逛花园,只窝在书房他怀里看账本或者睡觉吃东西,这才满意得觉得自己体内的ph值终于正常了。
正常之余,石筒子又开始觉得自己好像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