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睡觉吃东西,这才满意得觉得自己体内的ph值终于正常了。
正常之余,石筒子又开始觉得自己好像有那么一点过分,欺负自家亲亲太狠了点儿,于是又化身“二十四孝夫”,每天跟厨房的大妈抢灶头,各种各样香喷喷的补汤流水般的往东方不败面前摆,喝得东方是精力十足,每天晚上化身美丽的妖精,纠缠上懵懂的书生,搞着搞着便击碎了一颗又一颗近侍小丫头纯纯的少女心。
他们教主大人竟然喜欢的是那个又粗又笨一点儿也不好看的男人,还夜夜笙歌,呜呜呜……宽面条泪中。
虽然石磊已经应东方不败的吩咐,在今年加开的选拔赛上作为特邀嘉宾露了一手,击退了几个峰头正盛的副堂主,所以整个黑木崖上下倒还没人敢欺到他头上。不论是不如他的,还是那些经验丰富但都明哲保身堂主、长老们,见了他也都蛮尊重的。不过,一个人心里想什么,别人是不可能知道的,所以,有时候看到那些隐藏的不算太好的鄙夷眼神,听见那些说什么“卖屁股换来教主教他武功”之类的粗鄙流言,他也不过是一笑而过。
探一和探十和他最熟悉,也是最可能向东方不败透露这事的人,所以他也和两人打了招呼,只说自己会处理,希望他们不要用这个去让东方教主烦心,若日后有责问自己一力承担云云,那两人便也就应下了,知他是真心对东方不败好,并不将此事告知东方不败。
不过,东方不败不是个傻瓜,虽然他很少和石磊一同走出教主的院落面见那些下属,但从那些人以前对待杨莲亭的态度便能知晓一二。他要石磊上场打两场也是为了树立他的地位和尊严。起初他还以为效果不错,不过很快这位不按牌理出牌的教主大人便在无意中听到了某个嘴巴不干净的下属对石磊出言不逊,大怒之下先把人打了个半残,又一抹到底,让那人重新回到基层小喽啰做起,只弄得黑木崖上下都不敢再说什么——对于这些江湖人来说夺了权比杀了他们还要痛苦吧?
咳咳,又扯远了,经过教主大人的一番杀鸡儆猴,再加上桑三娘和杜济时明里暗里的恭恭敬敬,还有众人回神后发现童百熊手下的人从头至尾都没有找过石磊的麻烦——要知道老童可是最讨厌教主大人找“男宠”了啊。总之,所有人都消停了,心有傲气的那些便准备对石磊视若无睹,有心巴结的便准备摩拳擦掌地好好和这位教主新宠拉拉关系。
不过,所有人的想法都落空了。从上台打了一场后,石磊便留在教主院中足不出户,根本没留给他们视若无物或者溜须拍马的机会。
这日,阳光普照,万里无云,早晨起来还有着丝丝的凉爽。石磊和东方不败依旧是早晨卯时一刻便起身,循着例是要先练武一个时辰的,不过这几日东方不败被石磊折腾得有点累了,石磊本不欲他早早起身的,但教主大人只说自己习惯了,再躺着也睡不着,弄得石筒子好生愧疚自己那点儿小心思。
两人练武完毕便回来去温泉池子洗个澡,换了衣衫吃过早饭,石磊去书房捏着羽毛笔扯着宣纸看账本,一边拿着阿拉伯数字算啊算。东方不败则先去教中大厅开个早会,听听“文成武德,一统千秋”,扯扯不咸不淡的话,最后在所有人觉得“今年收入好啊数钱到手软啊没架打无趣啊正道没笑话啊岁月寂寞如雪啊我们好无聊啊”中散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于是,没什么教务要处理的教主大人在收到来自衡阳和福州的消息后,决定把那只即将发霉的石“蘑菇”提溜出去逛逛,看看热闹。
此时此刻,蘑菇牌儿石筒子还在教主大人的书房里窝着奋笔疾书,右手边已经垒了半人高的一堵账本墙,搔了搔脑袋,他呷了口茶,放下笔闭眼休息,一面熟练地将手中核对完的一本账册合起来一丢,准准地落在了“账本墙”上。
伸出左手,他往记忆中的地方一摸,却没摸到厚重的账本,反而是摸到了一只光滑细腻的茶杯。
咦?他记错啦?
睁眼一看,对面端着新茶杯的人儿带着淡淡的微笑,看着他。
石磊不由自主地咧开了嘴巴。今天东方结束早会的时辰好像早了些呢。他想。
“早会结束了?今天真早。”接过茶杯,他站起身来,往一边的软榻边上走。这边都是账册,万一一个不好洒了茶水就不美了。
“嗯,最近都没什么事情,前几天不过是为了认一认新上来的后辈,让他们别想些有的没的,今天都做完了就不想和他们说那些废话。”东方不败看着窗外那几丛幽兰,微微笑道。
“那就好。教里最近事情很少吗?那你要不要找点儿事情给他们做,人一闲是非多,有事情做就没时间惹是生非的。”石磊放下茶杯,左右晃晃脖子,坐得太久了有点儿僵硬。
东方不败见状,一双美手按上了石磊的肩颈,力道适中地按揉起来。石磊右手搭上肩膀,按住了东方不败的手,“不用,起来走动走动就好了。”他不喜欢看到东方不败伺候他,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觉得东方不败本来就不该是做这个的人吧。
“怎么,你给我做得,我给你就做不得?”东方不败却是未停下,语气淡淡地反问道。
“不是,不是这么说的。”石磊话在嘴里滚了一圈,却不知道怎么说出来。“我伺候你是应该的,你不用……哎呀,我也说不好,反正我做得,你做不得就是了。”石磊扭过身一把搂住东方不败,顺势就把他放在腿上。
“哼!”教主大人没得到满意的答复,哼唧了一声,不说话。
石磊默了。在他的记忆里,虽然是老妈做家务,但从来没见过老妈给老爹按摩、洗脚、放洗澡水的。这些活可都是老爹一脸幸福(?在小石磊的眼中就是猥琐)的表情做的,老爹还教育他,说疼老婆是老石家的传统,让石磊以后就这么“追妻”。
“我爸以前就是这么做,我妈只要坐着享受就行。”石磊憋了半天,最终憋出这么一句话,生怕不过关的他窥了窥,却发现教主大人的脸色好的不得了,真真是“美目盼兮、瞳如秋水”,咳咳,说错了,是星目闪闪、脸蛋红红,唇如弯月……总之,就是心情很好的样子。
“我很高兴你这般看待我。”教主大人抚了抚石磊的眉毛,硬硬的,顺顺的,像他这个人一样硬朗又细致。
原本还担心自己将其比作女士而不高兴,如今却发现是自己瞎担心。石磊放松笑了笑:“我先去看账本了,你要不要一起看看?毕竟你是教主,怎么能一点儿也不了解。”
教主大人原本还很是不错的脸色顿时黑了一层,嘴角抽了抽,“不了,交给你本座很放心。”抽身出来,他老人家咳了两声,“对了,这账本我看你也就剩下基本没看了,丢给杜济时吧,本座确信他还不敢和本座耍花招。我收到消息,刘正风广发英雄帖,要众人见证他金盆洗手一事,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热闹?”
得,“数字大白”东方不败被戳了痛脚,连本座这种说法都端出来了,可见其羞恼程度。石磊不动声色地暗自笑笑,答道:“好啊,窝了这么多天就是等着这场戏开场呢。”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金盆洗手开始~
63、金盆洗手为子期(一)
63、金盆洗手为子期(一)
六月初九,宜乔迁、上梁、嫁娶。
进了五月半,衡阳城里便陆陆续续多了许多携徒带子的江湖人。因着衡山刘正风在城中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一般的平头百姓虽然不懂得什么江湖事,却也知道刘老爷金盆洗手的大事。如今见了如此多的外来人,将这衡阳城挤得满满当当,每家客栈酒楼都是日日爆满,便也使出浑身解数,纷纷做了吃食或是小玩意儿拿到街上叫卖,倒也颇赚了一笔。
没办法,这帮来看热闹的江湖人出手多阔绰啊!常常就不用他们找零头了。
“教中未在这衡阳开上七八间铺子还真是亏了。”临街的酒楼二层,有两位富家公子打扮的男子临窗坐着,手执酒杯,看着楼下热闹的街市,漫不经心地闲聊着。
当先说话的,是其中那位红衣的男子,若是让街上的大姑娘小媳妇看到这位男子的容貌,定然是要面红心跳的。面如朗玉、剑眉星目,端的是个玉树临风的潇洒公子。
可惜,这位公子再好也已经名草有主了。一边那个身着黑衣的男子较之红衣人壮了不少,虽则面容平平,不过也是方方正正、浓眉大眼,算得上是当下标准下的帅小伙了。
“呵呵,也不过是这几天,等六月初九刘正风金盆洗手后这里有大半的人铁定要跑得比兔子还快。”黑衣男子说到,一面夹了些菜肉放在红衣人面前的盘子里,“吃点东西垫垫,空腹喝酒伤身。”
“知道了,就你麻烦。”红衣人收回看向下方的目光,回头嗔笑着看了男人一眼,放下了酒杯。
“这衡阳的鱼做的还不错。”红衣人吃了两块鱼肉,微微点头赞道。“不过你前面可是说错了,我敢说刘正风金盆洗手后这衡阳城的江湖人只会多不会少。”红衣人一挑眉毛,自信满满的样子似乎是在说:‘要不要打赌?’
“哦,东方,为什么?”黑衣男子见对方面前的小盘子又空了,连忙又各样菜都夹了些给他,一面往自己口中也塞了点东西,问道。
他二人独处时素来没有食不言寝不语之说,这般做法不仅没有粗俗之感,反而令两人都觉得很是舒心轻松。
也是嘛,除了那些讲规矩到变态的高门大户,哪个人家一家人吃饭还要闷得像是都变哑巴一般?
“哼,那些正道人士……刘正风便是能带着儿女脱身,还能带得走这偌大的家业吗?”红衣人一声冷哼,淡淡说道。“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做这些趁虚而入的事情可不少。”
他想起数年前教中弟子灭了江西于泰全家那件事。自那于家被灭门后,那些正道人士哪里想着的是找神教讨说法,明里暗里都是奔着于家的财产去的。
倒不是他要为自己人开脱,他们这帮兄弟做的可是顺天理得人心的事情。那于家明面上是仁义之家,背地里却是做尽恶事,仗着江西并无能人,私底下欺男霸女、圈占良田的事情不知做了多少!
本来教中弟子也不是渡人过江的菩萨,并不管这家人的事情。不过那于家大儿子强抢了教中一名江西籍弟子的姐姐,在人家新婚之夜闯入新郎家中,奸|淫了新娘。后来看那新郎也是个细皮嫩肉的读书人,竟也起了邪念,和着好男风的弟弟,两人将那新郎□致死。一逞兽欲后,两人便意识到了这事情闹大了,即使能栽赃陷害,也有些麻烦,索性将男方一家尽数杀了,点了火烧了男方家里,将新娘抓进了于家。
那新娘子却也是硬气的,为了不被灭口留下命来报仇,被抓进于家后装疯卖傻,找了机会跑出去找到弟弟交代他为自己和夫君一家报仇后,便自刎而死。她弟弟悲愤难当,找到了分堂堂主,于是,江西分堂便将于家挑了。
他们在江西多年,于家哪个无辜,哪个作威作福,都了解得一清二楚。所以,那个以三岁之龄便已经打死了两个下人的小少爷,哼,还是不要放过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