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凤衔书之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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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凤衔书之邪医-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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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家的祖坟,坏了他的大计。”
  “那么真要算来,她爹也是我的仇人之一喽?”令狐魄眉眼不抬地做出结论。
  “那根本不是重点!”闻人翻云没好气的送他两个白眼。
  “那你的重点到底是啥?”他再次掏出怀中的小彩蛇,态意把玩着。
  “重点是,现在那个人要你的命很简单,只要杀了柳雪钵即可,但他为什么不这么做?”
  “因为我的身上还有他们想要的东西,你是要告诉我这个吗?”否则,只要柳雪钵一死,这世上就没人能替他解绝神丹之毒,他们压根不用那么费力的想要置他于死地。
  显然现在除了令狐宣之外,还有另一方的人马在背后运作着,令狐宣希望他能活着回去,然后完成他十多年前没有完成的事。至于另外那一帮人马,他们要的又是什么呢?那绝对是必须经由他的存在,他们才能找着的东西。
  啊!他们要的该不是他身上的九霄腾龙吧!
  九霄腾龙一直是一种传说,从来没人看过。
  如果那人的目标真的是他身上的秘密,那么很显然的,躲在暗处的那个人,应该很清楚令狐家的一切。
  “你打算怎么做呢?”凝望着好友沉思的神情,闻人翻云知晓他的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回川蜀!”他想知道,究竟是谁有那么恶劣的心思和那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将柳雪钵玩弄在股掌之间。
  打他决定娶她的那一刻,就已经将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一,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她再受伤害。
  “为了她,你决定回去面对?”看见好友从大懒猫摇身一变成为一头狂狮,不再慵懒的他,霸气十足。
  只要让他有了牵挂,那么他们这班兄弟也不用时时刻刻担心他玩腻了,想不开就去“自寻死路”。
  女人,果然是改变男人的最佳良方呵!
  累!
  非常的累!
  尽管拖着疲惫万分的身躯,柳雪钵依然打开紧闭的房门,闪身而出。她宁愿露天而眠,也不愿和他同居一室。
  倒不是令狐魄除了早上的轻薄外还有什么恶劣举动,乃是她总觉得他像是背后灵般,老是静静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她需要喘喘气,免得不是被他气死,就是被闷死。
  “呼!”仰望着满天星空,原本郁郁的心情终于获得一丝纡解。
  “哇!”突然,圆圆的月亮竟然印上了令狐魄那张脸,让她的心冷不防地漏跳了一拍。他不会真的无所不在吧!
  今儿个白天要面对他已经够吃力了,他没事干么在她赏月的时候突然跳出来吓人啊?真是可恶!
  就算她真的要想男人,也该是令狐大哥,干么无端端的想起他呢?
  “雪钵!”心有所感,她猛一回头,就见令狐孤一脸苍白的伫立在不远处的大树旁。
  眼见心上人就在眼前,柳雪钵一扫方才心里头的烦闷,整个人宛若彩蝶扑进他的怀中。
  “令狐大哥,你怎么来了?”她还正愁无法分身回去蜀地同他解释,没想到他竟然出现了,原本悬在半空中的心顿时着了地。
  “傻丫头,我当然是来瞧瞧你的啊!”轻抚着她那柔软的发丝,令狐孤的嗓音与动作虽柔,脸上却不见任何柔情。
  心满意足地窝在令狐孤的怀中,汲取着属于他的气息,听着他那沉稳的心跳,柳雪钵微微轻叹。还以为令狐大哥真的误会她了,还好,他没有!
  但为何她一直以为温暖的怀抱却不能再给她任何温暖?
  令狐大哥的眼神……甚至让她觉得冷。冷不防地,令狐魄那张总是邪气的脸庞竟在这个时候窜入她的脑海。她的眉心一皱,硬是忽略脑海中那不该存在的影像,急急地朝着令狐孤解释,“令狐大哥,你别误会我,我真的没有对不起你,答应同他成亲只是权宜之计,是我思虑不周。现在我已经回绝令狐魄,你不用再担心了。”
  “傻丫头,令狐大哥怎么会不知道你的心意呢!”原本爱怜轻抚的举动一顿,他幽幽的说:“只是……”他的犹豫终于让沉浸在欣喜中的柳雪钵发现了些许异样,她蓦地抬头,却见令狐孤一脸的忧伤之色。
  “令狐大哥,你怎么了?”
  “我……没事。”令狐孤那摆明是强颜欢笑的模样,让她的心紧紧揪着。
  “怎么可能会没事呢?若是没事,你干么用这样哀伤的眼神看我,又为什么欲言又止?”心中暗生不祥预感。
  “傻丫头,我真的没事……”话声未竟,那颐长身子却硬生生地摇晃了数下。
  “令狐大哥,你究竟怎么了?”原本溢满心坎的欣喜全数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忧虑之色。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令狐大哥看起来一脸的苍白与疲惫,连站都站不稳?
  “你快说!”
  “我……”话到舌尖,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来。
  “是不是你爷爷又逼你做什么了?”虽然他没有回答,但见他那默然不语,看来八九不离十。“他究竟要你做什么?”
  “他还会要我做什么,不过就是逼我想方设法将大堂哥给接回去。”他的语气透着苍凉,知道该怎么讲会让柳雪钵的心揪成一团。
  泪,盈眶。为了他的委屈。
  “虽然我知道委屈你,但是我希望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如果可以,她不想听,因为她已经从他那充满犹豫的眸子中,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我不要!”她直接拒绝。
  “嫁给他吧!外面都在传,说他真的爱上你了,只要你愿意嫁给他,我相信他会随你回川蜀的。”
  “你……”柳雪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纤细的身驱不禁摇摇晃晃。他竟然……
  不,她一定是听错了!
  他真的知道自己在要求什么吗?
  啪!一巴掌硬生生地落在他那如玉的颊上。他闪得过的,但却不闪不避,是想借着这一巴掌断了两人之间的情份吗?
  “为什么不闪?”她怒声质问。
  “这是我欠你的。”
  “你……”原来这巴掌是偿还她的情吗?从此今生再也无缘了是吗?
  未语泪先落,一颗心空空荡荡,宛若被人硬生生地剜去了一大块,可她却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感受那种疼了。
  苍白的脸上,泪水划开浅痕,她面无表情的说:“你用这巴掌买断了我们之间的情份,也用这巴掌让我不得不替你做这最后一件事是吗?”
  “我求你!”双膝一弯,竟然就要跪下相求,柳雪钵见状却快速地闪开。
  心结成冰,她无福承受他的跪拜。
  真正有爱的人,不该如此对待。她甚至开始怀疑他们之间曾有的情感在令狐孤的手中,只是一份足以驱使她的筹码,否则他怎么忍心?
  “不必你求,我会嫁的!”银牙紧咬,她终究应允了。
  这一切太过荒谬,她却没有选择,不单单是因为对他的情,也因为他曾经施予她的恩惠。
  “一个月后,令狐魄必然踏上川蜀之地,我也会去令狐家接回我娘,我希望到时我娘的病和她身上的毒都已经治愈,一旦我接出她,咱们两个纵使在路上相逢亦是陌生人。”话落情绝,柳雪钵傲然回身,即使必须费尽身上的每一丝力气,她都要自己挺直腰杆。
  只是那步伐一步沉过一步,终于,她瞧见了门扉,咬着牙挺着气,三步并作两步奔上前,拉开门,闪身而人。
  厚实木门被重重阖上之际,所有佯装的坚强全都像是破了个口子的皮球似的,瘪了!
  她全身无力,只能任由自己坠落……
  “很丑,你知道吗?”讨人厌的身影,讨人厌的声音,讨人厌的笑脸……透着迷蒙婆娑的泪眼,望着那个讨厌的人,她不想被他瞧着她的脆弱。
  啪!柳雪钵一掌挥出,她原意是为了驱赶令狐魄,没想到那巴掌却不偏不倚的落在他的颊上。
  红红的掌痕浮现,她却笑了。她今天是打人打上瘾了呵!
  “你……”生平第一次被人甩了巴掌,狂怒已经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全身劲力凝于掌心。
  可愤怒来得突然,去得也很突然,一颗晶莹的泪珠彻底夺去了他的目光,怒意霎时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连他自己也不晓得的情绪。
  是怜惜吗?他不知道。
  唯一知道的是,她的泪在他的心里勾出一种带着微酸的疼。他步上前,还没来得及开口,柳雪钵却用她哭得沙哑的嗓音喊道:“你要我是吗?来啊!”话声才落,她使劲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了一片红艳的抹胸,衬着她雪白的肌肤,那是任何男人部无法拒绝的诱惑。
  令狐魄是男人,亦觉得心动。
  但他却褪去他的披风,朝着她兜头罩下,那绣着腾飞大鹰外衣衫牢牢地将她的狼狈掩去。他一屁股坐到她身边,不由分说地将她揽在怀中。
  “哭吧!我帮你挡着,不会有人瞧见的。”说完话,他闭上眼,然后将她那细碎的哽咽尽数收拢在他的心间。
  这一次,向来说话气死人不偿命的他,什么话都没说,甚至连开口问她究竟怎么了都没有,只是静静地伴着她,任由她的泪透湿他的衣裳,也钻进他的心坎里。
  骗人的吧!
  铜镜中那两坨可怕的红肿直接否决了她的想法,心蓦地沉入无底深渊。她真的做了那么丢人的事,竟然拉开自己的衣襟,请他……侵犯自己!
  喔,她真的没脸见人了!双手捣着双眼,暗暗咒骂自己毫不知耻,往后,只怕那个卑鄙的男人有得说嘴的了。
  几记敲门声响起,她微微一凛,心知在这偌大的府邸中会来找她的,除了他之外没有别人了。
  像是鸵鸟似的,她将启己的头埋入双膝之间,硬是不理。
  门外那人像是弹琴似的,想到就敲个几声,耐性十足。
  那不断响起的敲门声活像是要逼疯人似的,最后柳雪钵气急败坏地跳了起来,走上前去,一把拉开门,急吼吼地道:“我不回应就是不想理人,你……”话还没说完,她的红唇已然被封住,辗转吸吮,令狐魄似乎是尝她尝上了瘾。
  今日的吻回异于往常,本欲抗拒的柳雪钵一时之间被他的轻狂给震住了。
  昨夜的一切选在这时候浮上心头,她的心思一乱,竟然傻愣愣的任由他轻薄,而没有丝毫反抗。
  “咱们成亲吧!”他笑得活像是偷了腥的猫儿,好不满足。脸上神情少了往日那种令人憎恶的邪魅,多了一丝孩子似的顽皮。
  “我……”明明知道自己该答应,毕竟她承诺过令狐孤,可是,那个“好”字到了唇边,却怎么也吐不出去。
  “成了亲后,我带你回川蜀。”
  “告诉我,为什么明知道我心中有别人,还执意娶我?”他的答案很可能只是“好玩”二字,也知道自己听到这个答案会被他气到吐血,可偏偏她就是有一股冲动想问。
  “因为……他不懂得珍惜,可是我懂。”出乎意料的答案,却成功地拨乱了她的心弦。他怎么可能会懂?一个连自己的生命都不在意的人,怎么可能懂得“珍惜”二字?
  这绝绝对对是他请君人瓮的谎言,可是望着他那认真的眼神,她的心竟莫名地漏跳了一拍。
  “你骗人,我不会上当的!”心底的警戒,让她毫不迟疑地戳破他的谎言。
  连一向深情如斯的令狐孤,都会为了他的责任,而残忍的切断那真真切切的情感,玩世不恭的他又怎么可能懂得?
  “你可以认为我骗人,我无所谓。”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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