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都能讲得通,可是展翔毕竟不是陈炯那个傻乎乎的二货,更不是程辉……程辉那个跟自己有一腿的死心眼儿的家伙。
萧羽主动说:“翔哥,其实杜指说的那些,咱俩以后私底下训练时候再磨合磨合,我防守意识是不好,体力又跟不上,所以,其实我想杜指让你给我补位,是看中你体力比我好,你比我能跑呗!”
展翔眺望着远端的海平线,答道:“杜指是让我改变以前那一套思路和打法。”
萧羽连忙说:“没那么严重吧,你以前打得也都挺好,还是咱俩配合时间太短,多磨合几个月就好了!”
展翔挑眉看了看萧羽那个紧张的样子,忽然笑了,脸颊上的酒窝旋出轻松和慰藉,心里有些感动,说道:“嗯,其实我现在知道自己打法的问题了,要不是换了搭档,我还感觉不出来呢,还觉得就这么打挺好呢!”
萧羽眨眼:“你有什么问题?”
展翔摇头:“以前我打球太懒了,真的太懒,太随意!只顾着自己在后场攻得爽了,根本就不顾着前边的人!以前其实一直是桐哥在前场罩着我,要是没他罩着我,帮我补漏,早就瞎了!”
展翔把本来就很薄的嘴唇抿起来,望着萧羽,脸颊上忽然有些泛红:“我这人以前打球可能比较自私,比较地……自我为中心,别人都得围着我转的那种感觉。习惯了,一时半会儿可能还改不过来。”
“嘿嘿……”萧羽乐了,“那你可就得慢慢习惯我了!我以前的搭档就总说我,说我这人在场上从来都是圆心,是焦点!我在球场上有万有引力的,真的,我的搭档都是自家后院放射的小卫星!”
小卫星?
展翔的胸膛抖动,笑了,你是“圆心”,得嘞,那咱就踏踏实实给你当那个“半径”呗!
萧羽挺感激展翔没有埋怨他在关键时刻的违例失分。
搭档之间在场上比赛,就特别怕互相抱怨。其实抱怨也没有用,丢掉的分已经丢了,抱怨只能更增添心里压力,你指责我,我指责你,那样永远也打不好。
但是他知道展翔心里其实很急,肯定比自己要急。
因为自己是从零开始,而展翔等于是从高处跌落,以前的世界排名都没了,什么都要重新挣。
亚锦赛这么一个洲际二类赛,各路高手都不屑于参加的没落赛事,两个人为了挣积分也来了,结果连八强都没进去,大老远屁颠颠地来一趟,挣个几十分回去,干脆别来都不至于丢人……
萧羽停住脚步,转过身来,仰脸看着人,眼底是一闪一闪的坚定光芒:“翔哥,这次亚锦赛本来分值就低,结果还因为我拉肚子,成绩也不好,嗯,下次我一定努力打好,一定的!”
“嗯。”
展翔点头,嘴角微翘,心里挺温暖,那时候竟然感觉,比赛失利也未必是一件让人无法忍受的事情。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训练和比赛,本来就是一条永无止境的路,一直要打到自己再也打不动的那一天。
萧羽那句话说得很对,和谁在一起搭档,有时候可能比自己是谁更加重要。其实自己也没啥了不起,普通人一个,身旁有个贴心又让人精神愉悦的战友,打比赛不会是扛在肩膀上的政治任务,而完完全全是两个人并肩战斗、共同提高的奋斗旅程。
展翔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揽住萧羽的肩膀,轻轻地抱了抱,表示兄弟之间的友好,顺便又很手欠地捏一捏萧羽后脖子上的两枚小窝,好象那地方就是为他的手指准备的,怎么捏上去的感觉那么舒服呢!
萧羽给捏得直抖,一头栽到对方怀里,手臂不由自主地揽住展翔的腰。
其实真没想要和展二少动手动脚,但是对方那个腰线的位置,一伸手就,就,就……怎么高度就这么合适呢?
腰部圆柱体下边是臀部,那个经线和纬线的各种圆润弧度,看起来应该手感也不错的……萧羽脑子里各处的神经线突然开始胡乱跳动,很想摸一摸。
泳裤太薄了。
裹得还挺紧的。
海风有点儿凉。
身体却很热!
萧羽猛得松开那一条咸猪手臂,若无其事地撤回了身体。
俩眼好死不死地瞄了一眼展翔运动衫下沿遮掩不住的那块地方。
纯黑色的鲨鱼皮包裹的隐秘地方,里面盛得很满,形状很好看。
只瞄了一眼,根据上辈子的丰富经验,已经足够估算出大致的尺寸,以及充血勃/起后的三维数据……
萧羽狠狠咽了一口吐沫,别过头去,忍着尽量不看,脑子里一堆乱七八糟的神经却已经丢盔卸甲,满地嚎啕打滚。再看怕是真的撑不住,若是把自己下半身穿的这条泳裤再给“弄脏”了,可就真的丢人现眼了!
萧小爷年方十九,正值青春,血气方刚,而且常年发低烧,皮肤都比别人烫。
似乎是从某一个瞬间忽然开始。
或许就是在釜山人来人往的海滩上。
萧羽觉得自己真的有一种尽力在“憋”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份额,摸摸每一只追文的萌物。话说,是不是人在逆境中比较容易促进感情喂?不过,顺境中更会促进的,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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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35、春风得意的某些人 。。。
第三十五章春风得意的某些人
参加亚锦赛的队伍班师回京,钟总在队里做总结时合不拢嘴。这一次男女单打两个项目是超发挥,本来没有制定什么夺牌的目标,一群二线的喽罗却表现相当出色。
唐晓东同志拿到了他的第一个亚洲冠军。虽说印尼和大马的高手没有露面,能在半决赛里苦战三局,顽强地灭掉东道主的单打好手,那场球打得相当霸道解气。
除了展二少万年不变地赖在旅馆里睡大觉以外,女队姑娘们以及萧羽谭冰都去了现场,给唐少加油。虽说咱人丁单薄,比不得主场花球粉丝团的声势浩大,一小撮人却仗着手里的运动员证件,堂而皇之地霸占了贵宾席的一处耀眼位置,离比赛场地只有咫尺之距,还很不怕死地扯了一面红彤彤的大号国旗,在东道主摄像记者的镜头前狂飙乱晃。
于是场上的小唐唐像打了鸡血,在先失一局的情况下,第二局力挽狂澜,救起了三个赛点,扭转翻盘,打得东道主的花美男第三局体力丧失,最终2:1艰难取胜!
在对方的魔鬼主场上,男单的决赛最终竟然成为中国队的摩登舞男小分队兄弟内战。唐少在决赛里越战越勇,又打赢了他的室友陆景。
这两年小陆的成绩一直比他好,小唐这一回可算是发泄出了一个国家队二流球员满腔压抑的郁闷,赢一球吼一嗓子,嗓子都吼哑了!爷们儿胸前终于也有一块灿金灿金的小牌牌了!
唐晓东自从挂着金牌从颁奖台上下来,盯着萧羽的眼神就愈发地不一样。
以前是因为自己在国家队也混得不咋地,排不上号,说话办事都缺乏底气,在小队员面前也摆不出来那种特资深特霸气的谱。这回这面金牌虽说成色不太足,可是萧羽不是连八强都没进去么,还专门跑到赛场来给自己加油助威,唐少忽然觉得信心足了;自己在萧羽眼里的那个形象,应该比以前高大伟岸光辉许多了吧?
唐晓东屁颠屁颠地拎着一罐氨基酸粉,一罐葡萄糖粉,来敲萧羽的房门:“小羽啊,我去药房买东西顺便给你也买了两罐,以后你自己有空也可以冲饮料喝哦!”
萧羽连忙客气:“东哥,哎呦,不用了,我蹭翔哥的水就行啊!”
唐晓东一脸谄媚的笑容顿失,抽了抽嘴角:你这小孩怎么有奶便是娘的猥琐感觉啊!
萧羽装傻充愣地挤眼:“东哥,你帮你室友冲水喝呗!”
唐晓东郁闷地扭头:我帮陆景那小子送水干嘛,那厮早就有女朋友了,我算他什么人啊?!
萧羽倒是也没有有奶便是娘。除了在比赛场上比较认真较真,他平时属于对生活琐事全无所谓的闲散状态。谁在他身边,他就蹭谁一口水呗有什么的!
他也不会有那种展二少是款爷咱就不能贴过去以防大家说闲话的傲娇状态。每晚隔壁床上睡着的那货他是不是款爷跟咱有半毛钱关系么,在场上打球时候还不是得听从“羽毛总指挥”的眼色行事!
做运动员的归根结底是要在赛场上见真章,你要是球打得不好谁稀罕你有没有款啊!
而萧羽现在其实就连展二少的水都不用蹭了。
他才从釜山回来,就发现宿舍里多了两箱红绿瓶子的运动饮料。
他于是跑去问场管:“你怎么给我送两箱水?我没有跟您这里订水吧?”
小爷还真订不起您这昂贵的水。
场管中年大叔有点儿不高兴地撇嘴:“你们总教练让俺给你送两箱,不收你钱!”
你不收我钱?
你还白给我送水?
萧羽又傻兮兮地跑到办公室去“问候”了一把钟全海。钟总永远都是一副打哈哈的表情,磁性嗓音的官腔,玩儿太极拳的身手,用各种很中听的话鼓励了萧羽一番,到最后也没说明白,到底为啥就单单给你这小孩送水喝。
钟总最近很春风得意,满脸都洋溢着一个中年男人在某些方面长期憋闷压抑的欲/望终于有机会一泻千里重振雄风的痛快与畅快!
萧羽出去打比赛期间,钟全海和萧爱萍见了好几次面。
第一回,萧爱萍很矜持,就只让他抱了抱,嘴都没亲到。
第二回,钟总有意无意地说,队里就要决定参加全英公开赛的主力阵容名单了。萧爱萍垂头沉默了好几分钟,漫长而缄默的几分钟,于是当晚跟着这人回家了。
俩人之间的气氛……虽说不及钟总当初期盼的那么胶着火热,可仍然算是在程度和对象上极大地满足了他的占有欲和成就感。
他甚至一晚上来了三趟,激动得不得了,结婚十多年了都不曾有过。他几乎冲动得想要给他前妻打个电话说,喂,我告诉你哈,你别以为老子现在年纪大了不行了,我其实就是对着你才不行,我对着别人我“很行”的!
给萧羽那小孩白送两箱子水又算得什么,送个微不足道的人情而已。
反正这训练馆里卖运动饮料的那位,和给球员们穿拍弦的那位,都是自己老家来的亲戚,是借了自己这个总教练的后门才得以在训练大院里谋生计的。自家人都好说话嘛!
钟全海也假作随口地问了问萧爱萍:“萧羽那孩子,是你跟你以前在工厂里那个同事的?”
萧爱萍说:“不是他的。”
“那是谁的?”
萧爱萍淡淡地答:“年轻时候的事了,已经过去这么多年,大家都人到中年了,都该想开了,你还问这个做什么。”
钟全海看过萧羽的档案,他和萧爱萍当年分手以后过了近两年,有了这么个孩子。他估摸着萧爱萍年轻时候可能还有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