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向晨，后者走到安总面前轻轻弯□，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这位先生，需要红酒吗？”
安澈眯着眼睛看向晨：“我需要跟你谈谈。”
向晨把高脚杯放在安澈面前，自顾的打开红酒：“没什么好谈的安总，我们存在认知上的差异，如果继续谈下去只会让大家闹的更僵，我现在可以笑着为你服务，你也不想吓跑我吧？”
“你别忘了，之前我们签了合同。。。。。。”
向晨拿起桌面上的毛巾裹在红酒瓶的瓶口上，然后轻轻抬起，浓郁的红色一顷而下注进高脚杯中：“合同是死的，人却是活的，如果安总执意要拿合同说事我也没办法，我一穷二白的，除了一个儿子什么都没有，安总不费任何力气就能碾死我一只小蚂蚁，可碾死了我，安总得到了任何利益了吗？我们之间没什么深仇大恨，买卖不成仁义在。”
安澈冷着脸拿起向晨倒的酒一饮而尽：“你想怎么样？”
向晨盯着空杯子笑意更浓了：“不想怎么样，我现在进不了任何企业，只能在这间西餐厅当个小服务生，站在最底层的位置仰望着安总，我们之间存在的差异太大，就像此时的位置，你是坐着吃饭的而且点了一瓶一万以上的红酒，而我，一个伺候你吃饭给你倒酒的，我的要求不高，只是想留住这份工作，能按月交上房租就好。”
安澈皱眉：“我什么时候点酒了？”
向晨拿着酒瓶又倒了一杯：“你都喝了。”
“。。。。。。”
餐厅门口一阵咋呼，胡杨咬牙切齿的跑了进来，站在餐厅中间找向晨的影子，向晨挑眉：“在这。”
胡杨抹了一把脸冲向晨跑过去：“晨晨！跟我走！”
向晨眨巴着眼睛：“怎么了？”
胡杨蹦高：“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今天居然有人来舞蹈室挑衅，我一个人拼他们十几个累的跟孙子一样！还不依不饶的！他爷爷的！当我胡杨是软柿子吗！这是单挑吗！这明显群殴！我舞蹈室那群小鬼都是豆芽菜，一个一个到关键时刻都残疾！跟我走！杀杀他们锐气！”
向晨摇头：“别，一个人对十个是群殴，两个对十个就不是群殴？我不跟你现眼去。”
胡杨气的发抖：“你。。。。。。你还是我认识的晨晨吗！！”
“我不是。。。。。。”
“不行！你跟走！！”
拽着向晨的手就要往前走，向晨一把抱住安澈的胳膊：“我有客人！”
胡杨转头：“安澈？你们俩什么时候又勾搭上了？”
安澈瞪了一眼胡杨没说话，胡杨急的跳脚：“快点跟我走！！我跟他们说让他们等着的！安澈一起去！你也想看晨晨怎么一对十吧！走吧走吧！”
安澈挑眉一脸感兴趣的看着向晨，向晨抹泪：“我业余的。。。。。。”
这边动静太大，惊动了餐厅里的所有客人，向北北探着脖子看，眼睛闪亮亮的像看到了什么宝贝，一把扔掉手中的牛肉，甩着小腿撤嗓子大喊：“安叔叔！！安叔叔！！”
安澈抬眼的瞬间就看见小孩张着双手叫自己，心中的某个地方前所有为的暖了起来，刚要起身，就见向北北跑的太冲摔到地上，急忙甩开向晨的手，跑了过去，向北北趴在地上撇嘴，安澈心疼把小孩抱了起来，向北北本来忍着眼泪一下子滚了下来：“安叔叔。。。。。。你为什么都不来看我。。。。。。你是不是不喜欢北北了。。。。。。”
安澈亲着向北北的小脑门安抚：“没有，安叔叔没有不喜欢北北啊，只是工作太忙了。”
向北北揉着眼睛吸鼻子：“安叔叔也没有钱花了吗。。。。。。吸。。。。。。我和爸爸也没有了。。。。。。要。。。。。要是安叔叔跟我们一起住。。。。。。我们就可以给安叔叔花钱了。。。。。。”
安澈帮着小孩擦眼泪：“北北真乖，摔到哪里了？疼不疼？”
小孩伸出小手递到安澈嘴边：“吹吹。。。。。。”
安澈望着那摔红了的小手一阵心疼，随后轻轻吹了吹：“还疼不疼？”
向北北边掉眼泪边哈哈笑：“不疼不疼，可是爸爸要被猫叔叔拖走了！”
安澈转头，向晨正扒着一个装饰柱子扯着嗓子吼：“胡杨！胡杨我业余的！你别让我现眼去！我不去！！”
胡杨不理，使劲抓着向晨的另一条胳膊：“拼赢了可是有奖金的！我要是输了就得给他们奖金，咱们要是赢了奖金就是咱们的！啊！”“嘭”的一声闷响胡杨用力过猛，摔到地上，向晨扫着额前的头发瞪他：“不早说。”然后冲着颜女士挥手：“颜姐，我请半天假，今天不舒服。”
语毕，托着胡杨往外走：“怎么拼？什么舞种？十几个人？我身衣服算是制服诱惑吗？”
胡杨擦着鼻子上的血，蹦着高的骂：“老子鼻梁要是断了我就杀了你！”
安澈抱着向北北上车：“我们也去看看？”后者挥着小拳头向前甩：“出发！”
26
26、制服诱惑（下） 。。。
胡杨的舞蹈室不大，几十平米的地方，铺着木质地板，四面都是镜子，向晨进去的时候就看见两拨人，一群干扁瘦小长相稚嫩，一群五颜六色张扬跋扈，胡杨仰着头拽向晨的衣服：“看见没？就是那火鸡。”
胡杨的声音刚落火鸡就不干了，踹翻身边的椅子冲胡杨吼：“你说谁火鸡？！”
胡杨挂着一脸的鼻血，甩头：“说你！”
“别光嘴上逞能，有种拼吗？”火鸡头一脸不屑的伸出大拇指然后冲地上一指：“Loser。”
胡杨蹦高：“掳你个脑袋！小学毕业了吗！还跟我扯英文！！”
火鸡抱胸冷笑：“我初中毕业的。”
向晨扫着头发轻笑，随手卷了卷衬衫的袖口，又松了领口的两颗扣子：“多少钱。”
胡杨挑眉：“五千。”
火鸡也学胡杨眉角挑的老高：“这就是底牌？不过如此么。”
向晨打了一个响指，单手变成手枪的样子，然后对火鸡笑：“砰。”
火鸡眨巴着眼睛没反映，向晨勾着嘴角：“五千，你是我的。”转头冲胡杨那群豆芽菜扬头，一群少年咋呼的开始翻腾CD，向晨侧着耳朵听。。。。。。没听懂。。。。。。不过乐感很强，乐感。。。。。。乐感。。。。。。很强？
“到底什么舞种？”
胡杨把花衬衫的袖子往上掳：“街舞！”
向晨眼角抽搐往后退：“我不行。。。。。。”
胡杨住着那人胳臂嚷：“别跑别跑！”
向晨一张脸抽吧成了树皮：“我真不行，泡妞用不着的我都没学过！”
“晨晨！没事的，就下几个腰劈几个腿打几个滚翻几个跟头就行了！”
火鸡那边一群人早就开始备战了，一个黄毛走到中间冲着向晨伸中指，随后抖着两下胳臂，跟着音乐“噗通”倒在地上，在地上滚了几圈，最后单手支起整个身体，向晨皱着眉头抽着嘴角：“羊癫疯吧。。。。。。”
胡杨捂着眼睛一把将向晨推到中间：“上啊晨晨！”
向晨站在中间擦了擦汗，一错眼居然看见火鸡那堆人里面站着几个女火鸡。。。。。。小姑娘满脸期待的看着向晨。。。。。。
音乐进入副歌部分的时候节奏明显加强，向晨冲着火鸡群里抛了一个媚眼，一把拉过胡杨：“华尔兹，R&B版。”
胡杨晕晕乎乎的被向晨拽到中间，本来极为高雅的华尔兹被彻彻底底的改良，一个舞步快了好几个拍子，向晨一个抛出拉回，然后对胡杨说：“你会打滚吗？”
胡杨点头：“我是全能行人才。”
“那好，我一会把你抛出去你就直接滚。”
胡杨咬牙：“呸！你才滚呢。”
向晨也不搭理，一下子把胡杨仍了出去。。。。。。
“咣当”一声闷响，胡杨趴在了地上，起都没起来就指着向晨鼻子开始骂：“说撒手就撒手啊！我还没准备好呢！！”
向晨盯着手掌歉意的一笑，火鸡那边从一开始的震惊变成了震笑，小姑娘一脸红通通的走了出来，对着向晨别了一下头发，然后开始跳起热舞，小姑娘处处挑逗，几个抬腿几个下腰几个媚笑。。。。。。
向晨扫了一下头发认真了，勾起嘴角扶着小姑娘的胯在人家耳边吹风：“我能请你吃饭吗？”
小姑娘笑：“你能赢，我就答应。”
跟着小姑娘的腰同一频率的扭动，脸上带着比小姑娘还要媚的笑脸，火鸡擦了一把脸上的汗，咽了一口唾沫：“真他妈的。。。。。。他是想诱惑男人还是想诱惑女人啊！”
人群外围还站着两个人，小的抱着刚刚在路上买的鸡翅啃了一嘴的油，大的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人群，向北北一个人吃的不尽兴，拽着安澈的手：“安叔叔！你也吃！”
安澈低头，但没说话，向北北小手缩了一下：“安叔叔。。。。。。你不高兴吗。。。。。。你的眼睛要着火了。。。。。。”
安澈拍着向北北的脑袋，板着脸点头：“恩，欲/火。”
人群中又是一阵欢呼，向晨抱着小姑娘跳起了探戈，几个回转之后小姑娘一子跳到向晨怀里，向晨极为绅士的搂着小姑娘慢慢下腰，最后谢幕。
胡杨扯着嗓子叫：“晨晨晨晨！”
落地后小姑娘一脸的羞红，抵着头小声说：“一会散了，我在门口等你。”
火鸡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女朋友临阵倒戈，掰着手骨走了出来：“有跟我拼！”话音还没落就直接一个高难度的半空翻旋体，向晨竖着大拇指：“我输了。”
火鸡不干，指着向晨的鼻子吼：“你瞧不起我？啊！你敢瞧不起我！！”
向晨摇头：“我没啊！”
火鸡气的双眼发红：“不把你真本事露出来我跟你没完！”
后面一群人都跟着起哄，向晨最大的本事就是泡妞。。。。。。泡妞需要各种交际舞，但不需要街舞。。。。。。
火鸡一副要杀人的样子让向晨开始往外冒冷汗，抹了一把脸：“我翻！”
跟着节奏转了几个圈，向晨学着刚才火鸡的样子下腰。。。。。。下去。。。。。。在下去。。。。。。。在下。。。。。。
“嘎巴”一声脆响，向晨一脸狰狞的弯在半空中，音乐渐渐接近尾声，众人秉着呼吸一点动静都没有。。。。。。
“砰”向晨倒在地上，安澈皱着眉头急急的走过去，向晨捂着眼睛带着哭腔：“扭腰了。。。。。。”
安总松了一口气，拽着向晨的手慢慢把人扶起来，向晨腰板直挺挺的不敢动，安总瞪着一脸痛苦的向晨不知道说什么，转身背对着向晨：“我背你。”
向晨咬着牙爬上安总的背，冲着小姑娘挥手：“下回在吃，记住我电话13741941啊！！你干什么！”
安总单手放开向晨一条腿直接锤在那人腰上：“闭嘴！”
向晨趴在安总背上眼泪汪汪：“我没钱去医院，送我回家。”
安总嘴角抽动，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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