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逸无意间流露出的诱人风采,闻言只是暗自苦笑。不止是白逸,简寒和邵元也都有足够的资本与魅力,只有自己,什麽都做不到。
长相只能算是中等,不善言辞,不懂如何讨主人的欢心,即使到了凌晨,也没有勇气接受真正的调教。唯一值得夸耀的,只有这一身蛮力了,可对那个人来说,要保镖多的是选择,又怎会需要他。也难怪……那人将自己丢进凌晨。
“喂喂,魂兮归来!”白逸凑到闻言面前,手掌在闻言眼前晃来晃去。“想什麽呢?”
闻言一惊,他真是太大意了,居然出神到被人如此接近还不自觉的地步。
“别那麽惊悚,我又不是老虎。”白逸坏笑着凑上来,“想什麽呢,难道是在想殷暮白?”
“不是。”闻言摇了摇头。
不是就好!白逸安下心来,也有了八卦的心情。“难道是在想你那个主人?”
闻言脸色一僵,没有回答。
“果然是,你那个主人也真是的,这麽块榆木疙瘩,就算拿到凌晨来也没用,何必送你过来做无用功呢。”白逸耸肩。
闻言给人的感觉就像一辆有轨车,无论周围的风景怎麽变化,都严格按照自己的路线前进。即使接触不多,白逸也看得出闻言是个认死理的家夥,偏偏他认的都只是自己的理,别人说什麽都对他没影响。
“不许说主人坏话!”闻言立刻警告道。
“是是──”白逸拖长声音,坐到闻言对面打了个哈欠,“那说正事吧,今天怎麽想起来找我了?”
闻言组织了一下语言:“是关於调教,殷先生给你安排的都是什麽内容,你每天要训练多久?”
“怎麽突然问这个,我们的时间应该差不多吧。”白逸疑惑道,“我是半天,你也是吧。”
“我很少见到殷先生。”闻言若有所思。
白逸一怔,忽然心底冒出一阵酸意。他怎麽忘了,殷暮白还有个专属奴隶呢!
22逃到外面
“看来殷暮白大多和阮少在一起。”白逸不满道,“我还以为他把时间均分给我们两个了呢。”
闻言显然也想到了阮渺,却摇了摇头,“阮渺离开凌晨了,现在还没回来,殷先生应该不会和他在一起。”
“这样啊,”白逸眼珠一转,“你怎麽知道?”
闻言偏过头,“听别人说的。”
阮渺的行踪谁会随便对一个奴隶说,你是不会骗人,还是根本不屑於骗我啊!白逸气闷,却没有点破。“你没训练,那每天都做什麽?”
“打扫房间和……看东西。”闻言声音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麽不舒服的事情。
“看东西?看的是什麽,你别总是话说一半嘛!”白逸催促道。
“外面的事。”闻言含糊地回答,“你还没告诉我,你都做了什麽?”
“还能有什麽,皮鞭加绳子呗,”白逸耸肩,“不过这几天适应得差不多了,也该玩点新花样了。”
“他没有提前告诉你内容?”闻言问道。
“他才不会对我这个小奴隶说呢,就算是调教的时候,他也都是惜字如金。”白逸怨念道。
“是麽。”闻言思索起来。
“别提他了,跟我说说你看的东西吧,到底是什麽?”白逸又将话题拉了回来。
“我先走了。”挡不住白逸闪闪发光的眼神,闻言选择了最有效的办法──逃跑。
白逸摸了摸下巴,“一定有问题!”
从闻言的表情来看,他看到的一定不是什麽好东西。外面……范围太广了啊?白逸原地踱了几圈,忽然一拍脑袋:“我怎麽忘了,那里就是外面啊!”
进入凌晨之後,白逸所能接触到的部分大多在地下,而且常常是两点一线,路过的区域都没机会看个究竟。如果把奴隶的活动范围称为里面,那俱乐部对外开放的部分不就是外面了嘛。
白逸不禁动了心思,他现在闲得很,为什麽不去探探情况呢?调教时间只有一年,他可不想离开的时候,连凌晨究竟是什麽样子都不知道。
有了目标,白逸也就忙起来。曲梧曾经带他们去过待客的地方,白逸沿着路线走了一遭,发现要通过内外之间的门,必须有名牌和密码。光是名牌这一项就够他头痛的了,他可不认为自己这初级奴隶的名牌能派上用场。
此路不通,白逸便将目标瞄准了门本身。自动门在完全闭合之前,只要接触到障碍物,就会再次打开,而门前不远就是拐角。
平时走廊上人不多,白逸练习了几次,顺利用一颗小纸球拖慢了自动门闭合的速度,幸好这门够灵敏。等开门的人转过拐角,白逸迅速穿过去,顺便收回了纸球。
戴上一顶不起眼的帽子,名牌被涂成了调教师的黑色,只要低着头走路,应该不会有人注意到。事实也是如此,白逸就凭着简单的伪装,顺利偷渡到了“外面”。
出来了并不意味着他能看到什麽,这时间几乎没什麽客人,没有地图,白逸也不敢乱闯。沿着记忆中的方向,白逸来到初级奴隶待客的地方。
同为初级,调教中的奴隶是没资格过来的,白逸有心想要研究一番,却不知道该进哪一间,毕竟房门都是一样的。
正犹豫间,对面走过来一个熟悉的人影,白逸心中一惊,那不就是在唐铎那里折磨自己的一个助手麽。急忙低下头,白逸尽可能自然的向那人迎面走去。
擦身而过的瞬间,白逸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幸好什麽都没发生。白逸轻轻吐出一口气,摸了摸胸口,才要加快脚步,忽然听到身後的脚步声停了。
调教师起初只觉得奇怪,谁还在室内戴帽子,可走过去之後才突然想起,刚刚的人影有些眼熟。他转过头来,想要仔细看看刚才的“同事”,却只来得及听到门锁的开阖声,人已经没影了。
白逸此刻正躲在一扇房门後,心惊肉跳地听着外面的动静。脚步声渐行渐远,看来暂时不会有危险了,白逸这才後知後觉地有些脚软。
怕被认出来,他慌不择路地闯进了这个房间,此时才来得及看上一眼。这里和上次看到的房间大同小异,里面已经清理过,短时间应该不会有人进来。
白逸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什麽机关,不禁有些疑惑。没有藏人的地方,闻言又是在哪里看的现场版呢?他早就调查过,这种地方是没有监视器的。
既然没有地方藏,还是早走为妙,毕竟不知道,那个调教师会不会来个回马枪。只是才走到门口,就听到外面的人声。虽然有些模糊,但还是能听出是几名负责清洁的服务生,交谈的内容虽然与他无关,却让他没勇气出去了,不然怎麽解释他跑到房间里的事?
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两个小时,中间不止有工作人员来来回回,连刚刚的调教师都去而复返,幸好没问出什麽来。只不过这麽一耽搁,白逸就只能一直窝在房间里。
又一次有人靠近了,白逸顿时紧张起来,脚步声像是直朝这里来的。听说话的声音,居然是服务生引着客人过来的。
该死!白逸暗咒一声,匆匆往回跑。房间里没有任何遮掩,唯一能挡住他身形的只有一张红色大床。白逸也顾不得其他,匆匆爬进床底躲了起来。
床垫很厚,白逸爬进窄小的缝隙,觉得自己都要被挤成一张纸了。幸好地板是木制的,不会太凉。
客人还真的是朝这个房间来的,服务生只送到房门口,白逸从床缝看过去,是三个人。两个穿的是西裤皮鞋,一个则是薄软的运动裤和赤脚。
不是要两个人一起上吧,白逸心道。希望这张床够结实,不然自己一定死得很冤枉。
其中一人坐到了床上,柔软的床垫陷了下去。有他这麽一实验,白逸估计自己一会儿会被震成渣。
23床下偷听
“两位客人,我叫小锦,请问需要什麽服务?”一个中性的声音问道,看样子是那个赤脚的奴隶。
“客人?你们不是要叫主人的麽?”站着的男人说着,走过去和奴隶贴在了一起。
“是,那两位主人需要什麽服务呢?”小锦立刻改口道。
“那要看你会什麽了,先把衣服脱了,让我们瞧瞧。”床上的男人道。
白逸在底下腹诽,听声音也都老大不小了,还敢来这里玩,也不怕马上风!
小锦顺从地脱下衣服,白逸看着地上落下的布料,嘴角一抽。这奴隶根本就没穿内裤,不知道自己以後会不会也有这种规矩。
“还真漂亮!”稍年轻的人不禁道,“不知道伺候起人来什麽样子。”
“小锦一定会好好伺候两位主人的。”小锦的声音越来越甜腻。
“那你还等什麽,还不让我们瞧瞧你的技术。”床上的男人急色道。
这就忍不住了?嫖妓还要聊聊风花雪月呢,你们是要跟禽兽比麽?白逸冷哼一声,幸好“忙”着的三人没有注意。
床上的男人没有脱衣服,只是拉开了拉链,小锦大概是在给他做口活,吸吮声中伴着轻微的鼻音。站着的客人也没闲着,他脱下了裤子,下身和小锦完全贴在了一起。
没过多久,两个客人就交换了位置,稍大些的男人站到小锦身後,不知道做了什麽,小锦闷哼起来。男人粗喘起来,迫不及待地挪了挪位置,猛地一挺腰。
“唔……咳咳!”小锦声音猛地一顿,大概吐出了那东西,剧烈地咳起来。
“谁准你停的,真是不听话的宠物!”床上的男人骂了一句,室内随即响起一声响亮的巴掌,不知道打了小锦哪里。白逸跟着身体一抖,自己都觉得痛了。
“对不起主人,小锦知道错了,让小锦将功补过好不好?”小锦立即求饶,“奴隶一定把两位主人伺候地很舒服。”
“算你识趣,本主人大人有大量,就先饶你一次。”男人得意道。小锦大概用上了技巧,男人很快也喘息起来,顾不上再说话。
呸!还“本主人”,脑子被狗吃了吧,两个嫖客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白逸气哼哼地想着,却越想越无奈。
即使点的是初级奴隶,可要进凌晨,放到外面也是非富即贵了。白逸一直不明白,为什麽人有了权势地位,就会变得腐化堕落。如果没有这些“客人”,也就不会有凌晨这麽黑暗的存在了。
然而转念一想,总有些走投无路的人,需要这样的场所来维生。即使出卖身体,也总比死亡要好。想到这里,白逸忽然又摇了摇头,他怎麽可以有这种想法!
凌晨里主动进来的极少,大多是被哄骗。白逸甚至听说,凌晨会利用自己的人脉,将一个人逼至绝境,再把他收进俱乐部。这样的地方,绝不应该存在!
就这麽左思右想着,摇晃的床铺渐渐停了下来,埋头苦干的两位客人约摸到了极限。先是站着的客人动作一顿,连说了两句“好爽”就不再抽动,退出奴隶的身体坐到床上。之後床上的那个也低吼一声,小锦顿时呛咳起来。不过不知道小锦用了什麽手段,几乎与第二人同时达到了顶点。
“还是两个快枪手!”白逸恶意地想。
小锦完成了任务,却依旧没有上床,而是跪了下来,身体贴着客人的腿休息。白逸看到他大腿上被掐出的青紫和白色的浊液,忍不住在心底问候了那两人的祖宗。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客人似乎缓过来些,虽然不能提枪再战,却也有精力折腾奴隶了。他们在房间里转了转,决定先把小锦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