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少?难得在这里见到你。”医生也礼貌回应。
“我在等主人,他今天回来。”被称为阮少的男人笑着回答。
这也是奴隶?白逸惊讶地想。医生道:“难怪,我先把这个新人送回去,回头找你们喝酒。”
阮少看了眼白逸的名牌,点头朝外走去。
见白逸一副嫉妒的表情,医生不满道:“别看了,那可不是普通的奴隶,只有最高级别的调教师才能接触到的。”
“最高级别?”白逸忽然想到什麽,扭头朝刚才的位置跑过去,只是早已经没了青年的踪影。
“没通知过你不能乱跑麽?”医生对他疑似逃跑的行径很生气,谨慎地将白逸拖回了休息区,并留下最後一个忠告,“明天,少吃东西。”
5奴隶等级
“小寒~”一进房间,白逸就扑进简寒怀里,“手好疼,揉揉~”
因为自己羞耻的样子被白逸看光,简寒不知道该怎麽面对这个室友,谁知道白逸居然直接扑上来撒娇。也只有白逸的娃娃脸才做得出这种表情,不但不惹人讨厌,反而让人觉得亲昵。
看到白逸红肿破皮的手腕,简寒也顾不得纠结了,急忙道:“快拿清水冲一冲,那个医生居然都不给你处理。”
“他又不是真的医生,”白逸撇撇嘴,有气无力道,“好饿。”
“还有点吃的,”邵元端着白逸的午饭走了过来,探头看了看,“白逸你的皮肤可真嫩。”
白逸双眼放光,朝着食物扑了过去。简寒在後面追:“手腕!别乱动!”
最後还是闻言贡献出了一点药膏,清凉的感觉缓解了白逸的疼痛。不过白逸一副“我是伤患”的表情,硬是让简寒喂他吃。
“你就是欺负小寒心软。”邵元也跟着白逸,用起了“小寒”这个称呼。
“有本事你也去找闻言啊。”白逸得意道。
邵元看了看冷脸的闻言,朝白逸做了个鬼脸,他可不敢去招惹那座万年冰山。白逸和简寒也是心有戚戚焉,只不过白逸看过闻言空手弯铁钩的实力,更是不敢小觑。
就这麽一直闹腾到晚上,谁也没再提检查的事。白逸照例是第一个躺下的,简寒从浴室出来,就看到白逸把自己裹成一个蚕蛹,在床上滚来滚去。
“小心别掉下来。”简寒提醒道。要不是白逸身量小,这单人床还真滚不开。看着白逸不时幼稚的举动,简寒总是不由自主地把他当成孩子照顾。
“小寒你真体贴,”白逸朝他抛了个媚眼,“谁要是和你在一起,可真是享福了。”
简寒听了却是神色一黯,关灯躺到床上,安静的房间里,只听得到两人的呼吸声。
“我是为了一个人进来的,”白逸忽然开口道,“本来今天可以见到他的,却被我错过了。”
简寒犹豫了一下,“我来这里……是没有办法。”
“呵呵,”白逸又笑了起来,“别紧张,这不是交换情报,我说一句你就要答一句,只是聊聊天。”
“有什麽可聊的呢,”简寒道,“也许明天这个时候,我们中就会有人离开,恐怕以後也不可能再见面了。”
“你担心检查通不过?”白逸这才明白简寒愁眉苦脸的原因。
“你不喜欢这里吧,什麽奴隶、什麽调教我也不喜欢。”简寒的语气是毫不掩饰的抗拒。“可又能怎麽样呢?检查通不过我就要离开这里,可除了这儿我还能去哪儿?如果当初……算了,睡吧。”
白逸眨眨眼,看着黑暗中简寒的背影,隐约感觉到了什麽。除了自己,又有谁会愿意来这种地方呢?
尽管最後简寒没有说下去,但他感觉得到,简寒已经把他当做朋友了,那他也要好好保护简寒才行。如果真的通不过,不知道能不能跟医生求求情呢?就这麽胡思乱想着,白逸连日记都没记,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起床又是一场折磨。白逸死命揉着眼睛,却怎麽都消不掉深深的黑眼圈。想到昨天医生的话,原本就没什麽食欲的他几乎没吃什麽东西。
很快众人又被集中起来,人数比之前少了些,听说检查不合格的人在昨晚就离开了。没有被赶走,简寒的脸上又是喜又是忧,白逸倒是很高兴,说不定今天就可以见到那个人了。
一个别着黑色名牌的男人走过来:“我是凌晨的初级调教师,而从现在起,你们就是凌晨的奴隶了。”
白逸与简寒对视一眼,心都提了起来。
“在凌晨,要牢牢记住自己的身份,只能做自己等级允许的事情。”调教师道。
“什麽是等级?”有人忍不住问道。
调教师斜了那人一眼,“至少以你的等级,还没资格不经允许就提问。”
话音未落,就有保镖把那人推了出来,扔到调教师脚边。调教师从助手手中接过一条一米多长的黑色皮鞭,毫无预兆地抽在那人身上。
“啊!”皮鞭落在身体上,剧烈的疼痛让那人忍不住尖叫起来。
然而调教师丝毫不受影响,一鞭又一鞭地挥着。皮鞭撕裂了那人单薄的外衣,将清晰的血痕展现在众人眼前。大厅里落针可闻,只有清脆的鞭打声刺激着耳膜。白逸狠狠打了个冷战,急忙低下头去。
十鞭过後,调教师放下鞭子。“还有问题吗?”
没有人出声,白逸一方面怕得厉害,一方面又想把那个调教师拉下台,好好教训一番,矛盾得很。幸好他的脑子还算清醒,没主动惹事。
“你们的名牌颜色都是固定的,”调教师道,“最初的奴隶都是灰色,如果表现好的话可以提高级别,向上依次是绿色和紫色。”
众人看看自己的名牌,都若有所思。白逸盯着调教师的黑色名牌,没瞧出什麽名堂来,大概调教师和奴隶的分级是不一样的吧。
“别以为灰色就可以了,如果表现不好,会降级为白色。”调教师又道,“你们很快就会知道白色奴隶是什麽样子了,相信不会有人愿意做的。”
“当然,如果表现特别突出的话,也可以成为更高级别,不过不是现在的你们可以想象的。”调教师朝外走去,“现在,跟着我走,没有允许不能说话,我带你们去看看,每个级别的奴隶应该怎麽在凌晨里活着。”
简寒犹犹豫豫地跟着最後,白逸怕他掉队,想要说些什麽,又记起调教师的话,只能拉起简寒就走。简寒一愣,看着白逸牵着自己,终於露出了笑容。连白逸都这麽勇敢,他又怎麽能退缩呢?
6做你的奴隶
凌晨比他们想象得要大得多,跟着调教师,他们进入了建筑的地下部分,经过错综复杂的通道,终於到达了第一个目的地。几名同样佩戴黑色名牌的调教师正等在那里。
即使离开了一部分,剩下的奴隶也有五十几人,因此又分成了六组,分别由一名调教师带领。白逸依旧和三名室友在一起,他偷眼看了看调教师的名牌,上面两个小字──曲梧。
“这里是一般客人的客房,有严格的时间限制。”曲梧带着他们走进一条走廊,指着两旁的房间道。“现在客人都已经离开了,初级奴隶──也就是你们──在客人离开後必须马上回住所,而中级奴隶则有半小时的时间休整。”
房间里不时有服务生打扮的人进出,似乎在收拾房间。而带着绿色名牌的奴隶则是纷纷朝外走,见到曲梧时,都会主动避让。曲梧走进其中一间,让众人跟在身後。
房间里的摆设还算简洁,最吸引人的,无疑是一道一人高的金属柜。里面摆放着皮鞭、手铐之类的刑具,当然还有按摩棒、润滑剂之类的情趣用品。中间有不少空格,应该是被人用过了。
内间的房门被打开,一个赤身裸体的青男人走了出来。看到门外多出的人,青年只是一愣,就走到曲梧身边恭敬道:“曲先生。”
青年没有丝毫羞赧,白逸等人却没那麽厚的脸皮,难免觉得不自在。青年的身上带着吻痕,但更多的是皮鞭造成的红痕,白逸偏过视线,刚好看清内室的情景。
天花板上垂下一道铁链,末端的银色手铐已经打开,看样子就是用来禁锢这个青年的。足够四个成年人平躺的大床上,床单凌乱地蜷成一团,依稀看得到红白的污迹。地上扔着两条皮鞭,还有许多白逸叫不出名字的用品,大概也是用来调教的。
曲梧随手在青年的伤口上剜了一下,青年吃痛,口中发出一声诱惑般的呻吟,轻喘着求饶:“先、先生……”
“这样就受不了了?看来调教的还不够,怎麽,想要降级?”曲梧不为所动。
青年的脸色立刻变为惊恐,急忙辩解道:“不是的先生,求您不要让我降级!”
曲梧放开他,“那还愣着做什麽,你以为自己有资格一直留在这里?”
“是的先生,我马上离开。”青年如蒙大赦,匆匆套上裤子跑了出去。
“都记住自己的身份,”曲梧朝白逸等人道,“奴隶就是奴隶,不要以为有客人喜欢,就能变成主人。”
白逸不以为然,对俱乐部来说,调教师和奴隶都是工具,哪个利用价值更高,就会更重视哪个。如果奴隶真的找到了足够强势的靠山,要压过几个普通调教师还不是难事。
让他在意的是,青年似乎很惧怕被降级。灰色的初级奴隶地位已经很低了,那更低一级的白色又是什麽样的?
之後曲梧又带他们见识了紫色的高级奴隶。高级奴隶的房间比中级奴隶更显奢华,在接待客人之外,还可以用作自己的个人休息室。他们对曲梧还算客气,但却没有了那麽明显的畏惧。
最後是今天的重头戏──白色奴隶,用调教师的话来说,就是消耗品。
与前两处不同,这次他们来到的是一条灰暗的走廊,即使离得远远的,也能闻到从房间里飘出的血腥气。
“这里就是白色奴隶接待客人的地方,一个消耗品最多可以接待十名客人。”曲梧道。
白逸吞了吞口水,一个人就够受了,十名不会被活活玩死吧。
像是要印证白逸的想法,曲梧和保镖交流了几句,就带他们进了其中一间。也许考虑到人数的问题,这里明显比前两处房间要大,却没有什麽装饰。
灰白色的墙壁上,安装着各式各样的刑具,种类之丰富,让白逸怀疑这里根本是一座黑狱。角落里有一架三角木马,上面的粗大假阳具上布满突起,黑色的表面已经沾染上了血色。
而房间正中央,正悬吊着一个男人。他的口中塞着口枷,双手反绑在身後,通过腰腹和双膝间的铁链,面朝下吊在半空。
他的後穴已经变成了一个血洞,臀部满是指长的伤口,显然是地上那把匕首留下的痕迹。身上也已经找不到一块完整的皮肤,伤口都还在渗血,却被抹上了一层厚厚的奶油。
除了扔在身上的食物外,男人的头上还被淋上了啤酒,不停刺激着他的伤口。混合的气味刺激着众人的嗅觉,白逸胃中一阵抽搐,难怪医生让他少吃早饭,他周围已经有人要吐出来了。
曲梧像是见惯了这种场面,没有一点不适的样子。很快有医生打扮的人进来,看了看给出结论:“让他回房间,熬过今晚能退烧的话,再送过来治,熬不过去就扔掉。”
男人被搬动时有了知觉,却始终没能睁开眼睛。白逸满心愤怒,他不能忍受一个生命就这麽被放弃掉,可却又无能为力。
从房间出来,压抑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