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房间还在原来的地方,可以过去看看。”谈诘道,“今天会有其他调教师过来,也有你以前的朋友。”
能吸引住殷暮白,谈诘给的当然不止一个调教师的职位。殷暮白已经是冻结的股东之一,而且在很大程度上,掌握著冻结的管理权。也正因为如此,就算没有认识的朋友,他也要见见冻结的调教师。
等殷暮白离开,阮渺才无奈地看向谈诘。“不告诉他真的好吗?”
“我没有告诉他的义务,”谈诘自然道,“而且我想,他应该不会讨厌这个惊喜。”
还留在冻结里的调教师都到集中到了内部酒吧,等著见他们的新主管。离营业还有一段时间,有人自告奋勇地充当了调酒师,悠闲地做著花式。
殷暮白走进酒吧,确实有些意外。这里有不少人都是以前凌晨的调教师,对谈诘来说,这是省时省力的方法,像是曲梧,还是他推荐给谈诘的。真正让他意外的是,谈诘居然说动了“别墅”里的人。
“呦,来得够早的。”充当调酒师的戮举起自己的新成品,朝殷暮白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
“我倒是很好奇,伊晟怎麽会同意你过来。”殷暮白说完,径直走到独自喝酒的金发美人身边,“好久不见,索菲亚。”
“确实好久不见了,我还以为你已经离开这里了。”索菲亚道。
“只是休息一段时间而已。”殷暮白道。“没想到谈诘居然能请动你。”
“别墅”里的调教师大多有足够的财力,也不像他习惯了这种生活,很少会到调教俱乐部做调教师。
“这里能给我想要的。”索菲亚回答。冻结和凌晨最大的不同,就是不再将俱乐部当做一个满足原始欲望的场所,取而代之的是真正的调教与释放,这也是殷暮白会回来的理由之一。
和所有的调教师都认识後,殷暮白就要回去准备新的工作。才要起身,酒吧的门就被人用力推开,露出一道熟悉的身影。白逸喘著粗气道:“抱歉,起、起晚了!”
“是你?”殷暮白还没说话,戮就惊讶道。
白逸想了想,“啊,你是伊晟的……”
“过来!”白逸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殷暮白的略带不满的语气。
白逸立刻跑到殷暮白身边,“主人?”
听到白逸的称呼,新来的调教师们大多露出惊讶的表情。虽然也有人露出鄙夷的神色,却没人提出异议。
殷暮白也没想到他会当众承认自己奴隶的身份,态度也好了些。“你怎麽会在这里?”
“我来做调教师啊,我的存款要花光了,冻结给的价钱合理,我就过来了。”白逸笑道,“而且主人你在这里,我当然不能离开了。”
白逸这三天有去见苏慧,却没能再见到殷暮白,自然也不会提要进冻结的事。殷暮白知道自己是被谈诘设计了,表现地却很平静。“你的水平还不够。”
“我通过了凌晨的内部表演,即使不能成为正式的调教师,也有资格做助手。”白逸镇定地回答,“而且我是主人亲自教出来的,一定不会给主人丢脸的!”
殷暮白没想到白逸会这麽说,不禁挑了挑眉。虽然他喜欢偶尔欺负白逸,却也喜欢看他神采飞扬的样子。
白逸的话一出口,众人的目光就变了。虽然凌晨在圈子里的名声不太好,但能通过凌晨的内部表演,也足以得到其他调教师认可了。何况,白逸还是殷暮白亲自引进圈子的。
一旁索菲亚忽然道:“我倒是很期待他的表现。”
白逸一进门就注意到了身著火红长裙的索菲亚,听到她支持自己,白逸立刻送上一个微笑。“谢谢您,女王陛下。”
“我也觉得不错。”戮插话道。他对能圈住殷暮白的人很有兴趣,也很好奇白逸的调教风格。
其他人也没有异议,殷暮白虽然有些不满白逸的自作主张,却也不反对他成为调教师。而且既然是谈诘亲自让白逸进来,事情就已经成了定局。
殷暮白的专属区域还是原来的样子,被警方破坏的部分阮渺也都按原样复原,让殷暮白感到很舒适。白逸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後,一个字都不敢说。
殷暮白见白逸一直跟到卧室,才道:“回你自己的地方去。”
“我没住的地方,昨晚就在这里睡的。”白逸眨眨眼睛,可怜道,“你要是赶我走,我就只能在门口睡了。”
☆、(10鲜币)106需要一个床伴
对白逸的威胁,殷暮白的回答是直接转身、关门。看来无论吃过几次亏,白逸也学不会做个顺从的奴隶。
“真的要赶我走啊。”出师不利,白逸有些沮丧,但还是扬起声音道:“我先去工作了,等晚上再过来好不好?”
里面没有回应,白逸苦著脸往回走。话都说出去了,晚上只能在门口睡,希望到时候殷暮白已经气消,可以让他进门。以殷暮白的性格,应该不会放任自己在门口吧。
作为调教师,不是光有气势就可以了,既要动脑子,又要耗体力。一天准备下来,白逸累得路都走不稳了。幸好今天是第一天工作,不需要他真的上台。
再次来到殷暮白门前,白逸试著敲了敲,依旧没有回应。白逸看了看时间,冻结已经开始营业了,殷暮白作为新上任的主管,大概去巡视了吧。
白逸已经没有力气再到处找人了,而且也真的没有地方可去,乾脆坐在门口等殷暮白。托殷暮白洁癖的福,即使是门外也都一尘不染,而且到这里来的人很少,也不会有人看到他的可怜样。
殷暮白回来时,白逸已经靠在门上睡著了,大概是有些冷,双臂环抱著蜷成一团。殷暮白上前,“白逸,醒醒,别在这里睡。”
白逸眉梢动了动,没有醒。
有一点白逸猜对了,殷暮白还是会对他心软。白逸身体不好,殷暮白也不能真让他睡在外面,只能将人抱进房间。
白逸被吵醒了,半睁著眼看了看,继续睡。殷暮白将他放到沙发上,自己去洗澡,等出来的时候,才发现白逸已经醒了,正直直地盯著自己看。
“醒了就回你自己的地方去。”殷暮白系好浴袍的带子,朝卧室走去。
白逸一个字都不说,牢牢跟在殷暮白身後。殷暮白不满地回头,却见白逸直接缠了上来,开始扯他的浴袍。
白逸笨拙地亲吻著殷暮白的唇,大概还不是很清醒,只是本能地接触,完全没有技巧可言。殷暮白将人拉开,沈下脸道:“你要做什麽!”
白逸揉了揉眼睛,目光清明了些,却又蕴满了渴望。“想要,都两个月了。”
殷暮白眼神一动,忍耐两个月的可不止白逸一个。虽然已经心动,但殷暮白面上还是一片冷漠。“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不,应该说我们是兄弟了,要解决欲望去找别人。”
白逸脑子不清楚,胆子也越来越大,一听殷暮白的话就大声叫嚷。“你又让我去找别人!你明知道我喜欢你,我只爱你的,你有这麽讨厌我吗……你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我要离家出走!”
殷暮白没想到白逸直接耍起赖来,揉了揉眉心。“要吵就出去!”
白逸叫著叫著,眼泪就掉下来了,“你又赶我,你非要这麽惩罚我吗?”见殷暮白没有反应,白逸忽然又换了副口吻,“求求你主人,别让我离开你,好不好?”
“你想以什麽身份留下?”殷暮白忽然问道。
白逸有些不明白,直觉回答:“当然是情人。”
“可我现在不想要情人,只需要一个奴隶。”殷暮白道。“愿意的话,我就还是你的主人。如果你无法忍受,现在就离开。”
“我愿意!”白逸立刻道,“我早就说过,我永远都是你的奴隶!”
“那好,从明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奴隶。”殷暮白承诺道。
白逸眼神一亮,随即又疑惑道:“那今晚呢?”
殷暮白凑近他敏感的耳垂,“今晚,我需要一个床伴。”
白逸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和殷暮白纠缠在一起的。身体被熟悉的气息包围,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他忍不住想要拥抱对方。
殷暮白在他身上烙下一个又一个吻痕,哪怕从不承认,也想要在白逸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宣示自己的所有权。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对白逸放手。
两个月没有亲近过,白逸的身体还不能完全适应。然而殷暮白没有多少耐心,只是草草安抚了一番,就挺了进去。
下身被强硬地撑开,疼痛让白逸呼吸一滞。他的双腿大张,左腿被殷暮白的手臂撑起,右腿缠在殷暮白腰间,自己早已硬挺至极的部分完全暴露在殷暮白的视线中。
尽管更喜欢後背位,但这样看著白逸沈醉的表情,也是一种情趣。殷暮白耸动著腰部,肉体的撞击声中,他的声音温柔地不像真的。“小逸,想不想我?”
“想,好想你……”白逸哭泣著回答。两个月前分别的那一天,他真的以为殷暮白不要他了。他甚至以为,这是殷暮白的报复,是他为曾经犯下的错误付出的代价。
两个月的彷徨、悔恨与思念,几乎都在此刻迸发出来,在彼此的碰撞中化作一声又一声的呢喃。
殷暮白也有些失控,身下的身体让他控制不住地想要侵占。沈浸在欲望中的白逸双颊被染红,眼中含著不知是激情还是痛苦的泪水,让人想要宠爱,又想要让他的眼泪流得更多。
白逸的声音很含糊,但殷暮白听得出,白逸一直在重复著,“对不起,对不起……”如果侵犯到最深处,白逸会无法忍耐般摇头,低声呻吟。
殷暮白含住他的唇,用舌尖勾起他的回应,彼此交缠。深吻之後,白逸会大口地喘气,朦胧中叫著殷暮白的名字。那是给予他痛苦的人,也是他的救世主。
毕竟分开太久,加上汹涌的感情爆发出来,白逸很快就达到了顶点。只不过殷暮白不肯放过他,明知道这时的身体最为敏感,还一次次撞击他最脆弱的一点,逼迫著他再次陷入欲望的漩涡。
等到殷暮白终於餍足时,白逸也得到了至高的享受。
殷暮白是一定洗澡的,他原打算将白逸也叫过去,不过看白逸困倦的样子,还是没有动他。只是才要离开,忽然听到白逸的梦呓。
“哥……”
作家的话:
二更完成~
由於舟子正式进入考试周,又有点卡文,所以接下来的更新会很不稳定,大家见谅。熬到放假就可以尽快更新了~
☆、(10鲜币)107也会害怕
“白逸,起床了!”曲梧敲了敲床头,无奈道。就因为他和白逸有过交集,就被副主管推来做白逸的天然闹钟。天知道他根本不想跟白逸有任何瓜葛。
白逸迷蒙地睁开双眼,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像只没睡醒的猫。对大多数人来说,这样的白逸十分诱人,却总是有人对此避如蛇蝎。
“快到你表演的时间了,就算殷暮白不在,你也要工作。”曲梧冷漠道。“你应该知道,他随时可以查你的出勤记录。”
“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白逸完全清醒过来,神情也变得烦躁起来。只要殷暮白不在,不得不黑白颠倒的他就处在暴躁期。何况上午殷暮白出门前,还狠狠折腾了他一顿。
身体的不适让他的姿势有些别扭,脸上还带著浓浓的起床气。其他人似乎都习惯了他这副模样,还有不少人礼貌地跟他打招呼。在冻结,他已经是小有名气的调教师了,再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