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繁盛后宫的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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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繁盛后宫的建立- 第1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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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晴看着我,愣了半晌,突然微微一笑道,“小兄弟,谢谢你。不过,不必了……我的确说,或许用内力也能逼出蛊虫,可是,毕竟不曾试过,没有十足的把握,既然有其他更稳妥的方法,何必冒险?至于说和他的合作,我自有分寸,这次并没有什么为难的地方。而且合作的目的,也不只是机关图,即使我拿到了图,还是要和他打交道。所以,你不用替我发愁了……至于你说,你给了他机关图,他也未必会给你解蛊,这倒的确可能,我会再想办法,你先不必考虑太多……总之,你的麻烦因我而起,我定会想办法帮你解决,你放心就是。”说完,一笑道,“好了,时间晚了,也该回去睡了。”
  我呆了一下,还欲再说。
  他拍了拍我的肩,目光柔和,诚恳地道“谢谢你……只是,真的不必了。我不能因为自己,让你置身险地,不管我是不是想要机关图……有些事情不该做,那就不管有什么理由都不能做……”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转头看向天边的晨星,声音转轻道,“反之,有些事情应该做,那就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做……就如当年,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去救父母,只是这次,绝对不会再让师父知道……”

  135。夜谈

  龙翔天离开后,我一个人站在屋子中央发了会儿呆,然后,只觉脸上越来越疼,忍不住找了面镜子来看。一看之下却不由吓了一跳,只见脸颊肿得竟像发面馒头,嘴角鼻下还挂着干涸的血迹,别提多狼狈了。
  正自对镜忧心是否会就此毁容,忽听门响,我大惊之下猛然回头。难道是龙翔天刚刚没打够,又回来继续了?不过,我很快松了口气,原来是如风。
  如风抬眼看到我,却是一下呆住,半晌才回过神来,张了张嘴,到底没说出话,最后叹了口气,回身关门,然后走过来,干巴巴道,“坐下,我给你上点儿药。”说的时候,视线却避开了我的脸。
  我这才发现他手里捧着一个药钵,里面盛着一些晶莹的深碧色膏状物,散发着淡淡的药香。我怔了一下反应过来,乖乖坐到凳子上,抬起头,感激地道,“如风,谢谢你,你真好……”
  如风正在用药棒搅拌药膏,闻言,动作一僵,半晌,手上才重又动了起来,挑起一块药膏,轻轻敷到了我脸上。顿时,一阵清凉袭来,疼痛顿减,这时,只听他低声道,“是主上让我来的。”
  这下换我身子一僵,不过随即回过神,却没接口,只唔了一声。
  他瞟我一眼,低声问道,“你平日不是挺聪明么,今天怎么了?明知主上这几日心里不痛快,还去蹿火?”
  我呆了一下,没说话,只是苦笑了一下……可不是,这两天他被我气得够呛,我偏捡在这时候和他谈什么判,可不是找死?只是刚刚实在忍不住了,若再来一次,结果恐怕一样吧?算了,早死早超生。
  我没再解释,如风看了看我,也没再说话,低下头静静为我敷药。一时屋内寂静无声,只余灯芯偶尔的噼啪之声。
  一直上完了药,如风收拾好东西起身要走,却又突然止步,看看我,终于忍不住道,“真不知道你们俩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无奈,我只得干笑了两下,结果牵动面部肌肉,痛得一个哆嗦。
  他看了看我,皱了皱眉,转身而去。
  上了药,脸上好了些,可是依然痛,折磨得我一晚上都没睡好。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今天晚上终于不用再担心被他轻薄了……能对这样一张脸产生胃口,轻薄下去,那我才真服了他,呵呵……
  果然,一夜无事,心情终于好了些。谁知出门却迎面撞上锦帆,他见到我,立刻惊呼一声,“哇,好大一颗猪头!”噎得我半天没说出话来,瞪着他运了半天气,到底没发作出来……早知今日,当初好歹让玄瑾教我两招,也不至于是个人就能欺负我啊。好在晴霞正走在他身后,听到这话狠骂了他一顿,看着他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我总算出了口气。
  本来还担心遇到龙翔天不知如何相处,谁知他却不在,而且整整一天没回来。晚上熄灯的时候,想到又逃过了一天,挺开心,不过再一转念,心情又低落下去,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不知这样心惊胆战的日子何时才是尽头呢?玄瑾他们这些日子一直没有动静,不知是没有找到我们,还是找到了,但顾及我,一时无法动手。又或是朝中有了什么变化?我消息闭塞,只听说皇帝的御驾仍在一路向南,并未听到什么特别的消息,不过……算了,想也无用,还是养足了精神,明天还要对付那个人呢,唉……于是,闭眼,睡觉。
  心中有事,脸上有伤,睡得很不踏实,半夜朦朦胧胧醒来就再也睡不着了。呆坐半晌,忽听窗外隐隐似乎有箫声传来,不由暗自好奇,大半夜的,哪个不睡觉跑去吹箫?于是起身披衣,推开门循声而去。
  穿庭过户,来至后院,箫声愈加清晰,婉转悠扬,在静夜之中,格外动人。拐过一个弯已到了后门,猛一抬头,就见修竹掩映之下,高高院墙之上,一人背向而坐,轻衫散发,被微风吹拂着,轻轻飘荡,他头上就是澄澈的夜空,一轮弯月洒下淡淡清辉,撒在他发间衣上,如轻雾笼罩在他身畔。此情此景,几可入画,一时之间,我不由看得呆了。
  这时,箫声忽止,随即,就听一个清润的声音道,“既然来了,要不要上来一起坐坐?”伴着声音,墙上那人悠然回首,修眉朗目,清雅俊逸,正是谢晴。
  我一怔,却不由好笑。听他这话,好像主人邀请客人上楼坐坐,谁能想到,其实不是上楼是上墙呢?于是我立刻接道,“好啊,不过贵府的椅子好像高了点,我的腿好像短了点……”
  闻言,他不禁一笑道,“如此说来,却是在下失礼了,还望贵客见谅。”说着,抬手折下一节竹子,向我递了过来。
  我伸手抓住末端,然后只觉身体一轻,下一刻,已经坐在墙上,他的身边了。
  我向他一笑,还未说话,偶一垂眼,却吓了一跳,只见墙下就是水面,一弯月影正随波轻荡。我这才想起来,这座小院似乎正是临水而建,只没想到临近到这种程度。抬眼望去,水面很窄,不过数丈,顶多算是条小溪,水流柔缓,水声潺潺。对岸是片竹林,风过,竹叶沙沙而响,却显得这夜格外静谧安详。吸一口气,空气润泽,还带点竹叶的清香,顿时让人心中一畅,心情似乎也好多了。
  我舒服地轻叹一声,拿起竹枝随意地一下一下轻点着水面,打碎月影无数,一面侧头笑道,“谢大哥,想不到你箫也吹得这样好。”
  他微微一笑,低头把玩着手中箫道,“从前学着玩的,许久没吹过了。”
  我不由笑道,“咦,我以为你会说,谈不上好,略知一二而已。”
  他闻言淡淡一笑,却没说话。
  我无意瞟过他手上的萧,不由一愣,又低头看看自己手上的竹子,两个颜色好像啊……终于笑道,“你那只箫不会是刚做的吧?”
  他又是一笑,点了点头。
  我不禁摇头叹道,“夜半爬墙,摧花折草……”低头看看,水畔几根竹枝载沉载浮,大概是他做那只箫时剩下的,于是又加了一句,“还污染环境……谢大侠,你今晚的行为,好像实在有损你大侠的身份啊。”
  他闻言一怔,随即眸中精光一闪,紧紧盯着我道,“没想被你发现了,为了维护我的声誉,看来,只好杀人灭口了。”说着,腕一抖手中箫已点上了我的喉头。
  我连忙惊恐地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我一定守口如瓶,半个字也不会说的!”
  只听他阴森森地道,“太迟了……只有死人才能真正守口如瓶,所以,受死吧!”说着,手上箫微微一使力。
  我低低一声惨叫,“啊……你,你,你,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一边说,一边伸手向他扑了过去。
  他抬手扶住我的肩时,已经忍不住笑出声来。
  听到他的笑声,我也绷不住笑了起来。结果动作大了一些,一下扯到脸上的伤处,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隐约只闻一声轻叹,然后,一只微凉的手扶住我的下颏,轻轻托起了我的脸颊,一个柔和的声音在耳畔低低响起,“痛得厉害?”
  我一抬眼正对上一双近在咫尺的清润明眸,一时间竟莫名地有些慌乱,猛地转过视线,胡乱嗯了一声。下一刻突然想到,我的脸不知有多丑,这下还不得让他看了个清清楚楚?不由抬手就去捂脸,谁知却被他挡了开来。
  我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就见他仔仔细细瞧了我的脸半天,然后,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打开,里面是长长短短一排银针。他拈起一根,一边在我脸上比划,一边随口道,“你脸上敷的药不错,我再帮你去去淤血,应该很快就好了。”
  我一看到那根比一般银针粗一倍的家伙,后背就开始发麻,可是还没等我拒绝的话说出口,下颌已被他钳住,同时,颊边一阵剧痛,那根超级银针已刺了进来。我不由一声低呼,想挣,却哪里挣得开?没等我反应过来,又是一痛,针已拔了出来,我一口气还没松完,另一边又挨了一下。
  等他终于收针入囊的时候,我才终于回过神来,只觉两边脸颊的针口处一阵阵抽痛,张嘴都困难。我不禁一面倒抽着凉气,一面抱怨道,“喂喂喂,你好歹也问问我再动手啊!”
  他正把针囊收入怀中,闻言抬头笑道,“我问了,你会让我动手?”
  这个……想想那根超大号的银针……应该不会……我呆了一下,撇了撇嘴,低声嘟囔道,“你倒是了解我。”
  他轻笑一声,接道,“我平日看人还是挺准的……”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才又道,“不过,你,和我原来想像的不太一样……”
  我怔了一下,有些紧张地问道,“那,是好些,还是差些?”
  他微微一笑,瞟了瞟我的脸道,“本来觉得你挺机灵,谁知……明明怕痛,还把自己搞成这样。”话虽这么说,他的眼中却微露赞许之意。
  我微一思忖便即明白,看来我和龙翔天昨天的事情他都知道了,也是,我们吵得那么大声,只要稍微留心的人,都会知道吧。难道,他是在夸我?夸我有骨气?……想到这里,我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一时竟纳纳地说不出话了……没办法,平日自吹自擂多了,被人真心赞扬的时候却不多,而且赞扬我的又是这么一个大美人呢……不过,虽然不好意思,嘴却已经不自觉地裂了开来,然后又是痛得一哆嗦。
  他轻轻一笑,却没说话,半晌才又开了口,不过语气中却带上了歉然,“对不起,我若知道他会这么对你,昨天就不会逼你回去……看来人还是不能太自负,我自以为看得很明白,你们是……只是……没想到……”话到这里,他却没再说下去,最后,只是轻叹了一声。
  听他这一串半截子话,我自是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想了好一会儿,终于恍然大悟,然后哭笑不得地道,“你当我们是情人吵架,我躲到你那里,只是和他使性子,闹脾气?”
  他苦笑了一下,竟是默认了。
  我又好气又好笑,道,“谁说我们是什么,什么情人?你不知道,怎么也不问问我?”话一出口,就知道有些无理取闹了。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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