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繁盛后宫的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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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繁盛后宫的建立- 第2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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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桃花,而是刺青,纹在人身之上,精致细腻,几可乱真。
  我不由霍然抬头,只见自己正枕在一人胸口之上,娇娜的花朵,轻灵的花瓣,从那人左肩辗转飘舞,斜斜掠过身体,渐渐没入腰际,衬在洁白的肌肤之上,妩媚之中透着凄艳……霎时间,我着魔一样,伸出手,顺着花瓣的轨迹,极轻极轻地抚了过去。我的动作立时给那个身体带来了一阵轻颤。我猛地收回手,抬眸正对上一双骤睁的眼。那双眼中,只有一瞬间的迷离,随即便凝定下来。清澈剔透的黑眸,在平静得近乎漠然地望了我片刻之后,便霍地转了开去。
  我有些茫然,呆呆望着那张熟悉的脸,渐渐地,一些散碎的片段浮现在我昏沉沉的脑中……昨夜,我做些了什么?好像……天!……我呆了一下,立时开口道,“对不起,对不起!一人一次,下次随你怎么来好不好?”
  话音未落,那张略显苍白的俊颜上本来的平静瞬间碎裂,只见他猛然转过头,厉声喝道,“住口!”
  我身体一震,下一刻,脑中轰地一下,终于彻底清醒过来,同时人已被他用力推开,扑倒在一旁的地上。摔得并不重,可是我却半晌一动没动,所有的一切急速回到了脑中,顷刻之间,我甚至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全身僵硬,冷汗涔涔而下……天,我都干了些什么!
  过了许久,我才渐渐找回了自己的呼吸,急促喘息了半晌,终于深吸一口气,慢慢跪坐起来。我左手勉强撑着地面,右手按着额头,也不知是为了减轻此刻脑中的阵阵锐痛,还是为了遮住自己的双眼,口中有些混乱地解释道,“对不起,我不是……朕当初说要你,不是这个意思……”
  话未说完却被他打断,他的声音竟是出奇地淡然,“没关系……”我错愕地抬起头看向了他,只见他的神情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漠然,甚至在对上我视线的时候还轻轻勾了勾嘴角,含笑道,“没关系……我已把自己卖给了陛下,陛下是要我出谋划策也好,暖床侍寝也好,都没关系,只要陛下记得自己的承诺就行。”
  我像被针刺了一下,望着他半天没说出话来。他也看着我,脸上挂着那个淡淡的无所谓的笑容。忽然我垂眸微微一笑,接着抬头道,“那好……”说着,我伸出手,就去抱他。
  他的笑容顿时一僵,身体本能地一缩,却仿佛牵动了伤处,立时剧烈地咳嗽起来,结果被我轻轻易易抱了起来。见他要挣扎,我连忙解释道,“上床歇会儿吧,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口中说着,心中却微微苦笑……和我斗嘴吗?你几时曾斗过我了?
  他的动作一停,骤然看向我,眼中瞬间竟露出了一丝羞怒之色,不过随即就消失无踪。他怔怔望了我片刻,忽然露出了一个自嘲似的笑容,然后侧过头,不再看我,身体却放松下来,安安静静躺在我的臂弯之中,任由我小心翼翼地抱着,向床边走去。
  我见了他的神情,不由轻轻抿了抿唇,终于将视线从他脸上收了回去,这时,眼神无意扫过他□的身体,我的脚步不由一顿。刚刚先是头脑不清,后是心神激荡,加之他胸口纹身太过醒目,所以此刻才注意到,他身上遍布着许多极细极长的伤口。大多已经愈合,只剩下了淡淡的印痕,还有少数尚未完全长好,如今很多都裂开了,血珠一点点渗了出来,汇成一条条鲜红色的血线,在他苍白的肌肤上缓缓淌过,然后一滴滴落在地上。他右臂上缠着绷带,伤口应该比较深,如今白布已全被鲜血染红,触目惊心。虽然看不到他的后背,不过却能感到他背上湿漉漉一片,恐怕伤势也不轻。再有就是肌肤上遍布的吻痕齿印,甚至片片青紫瘀痕……一处一处,触目惊心。
  我咬了咬牙,强自镇定,将他轻轻放到床上。想让他伏在被上,好察看一下他背后的伤情,却感到他微微的抗拒。我正想开口,他却又突然放软身子,顺着我的力道伏了下去,然后低垂着眼,淡淡道,“没什么事,伤口都不太深,一会儿自会止血。”
  我正望着他一背的血不知所措,闻言勉强笑了一下,干巴巴道,“对了,我都忘了你会医术……”然后再无话可说,呆站片刻之后,才又道,“我去叫人……”
  他的身体一颤,立时道,“不必!”说着就要起身。
  我一怔之后便即明白,他定是以为我要召人来为他清理上药……这样一身□痕迹,他自不愿暴露于别人眼前。于是我立时止住他,柔声道,“我只是让他们弄点水和伤药……我来帮你上药,好不好?”
  他瞟了我一眼,眼神很奇怪,接着忽然又收回视线,随口应道,“当不起……”这么说着,却终于还是躺了回去。
  我轻轻在他腰间盖上一条薄被,然后出门去叫人拿热水和伤药,哪知门口的小禄子却在行礼之后捧上来一个盒子道,“陛下,这些药是昨晚玄大人临走之前留下的,说您一起来就让我们交给您。”
  我顺手接过,打开一看,只见里面是几个瓶瓶罐罐,每个上面还粘着一张纸条,在最大一只青瓷瓶的纸条上赫然两个大字“伤药”,下面一行小字“外用,不痛,不留疤”。
  我一见,不由气得笑了出来,“这个玄瑛!”什么不留疤?他脑子里都在转些什么念头?怪不得半夜三更把人送到我的寝宫来了……我的确说过等谢曦身上的毒解了,伤养得差不多了,就把人送过来,可不是要他这么送啊?
  不过一转念间,又有些不是滋味,不管我当初是怎么想的,现在的确是成了他以为的那样。啪地一下把箱子合上,我吩咐道,“弄盆热水,还有干净布巾,多找一些,一会把水放到外间儿就行。对了,和秦统领说一声,一个时辰后把人带过来吧。”
  内侍领命,我正待回房,小禄子却又凑过来,轻声道,“陛下,玄教主说,您昨儿用的药不是什么好东西,用久了害处很大,能不用还是不用吧。”
  我苦笑一下,点了点头……经过昨夜,就算逼我用,我也不敢再用那个药了。
  东西备齐,放好,我这才在他床边坐了下来。低头只见他头枕在手臂之上,闭着眼睛,安安静静地伏着,仿佛是睡着了,全身放松,眉峰却微微蹙着,双唇紧抿,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做了恶梦。我望着他清俊却略显憔悴的脸,瞬间有些出神,不觉轻轻伸出了手,却在离他脸颊只有几分的地方骤然止住,停了一下,在空中,顺着他眉眼的轮廓,一点一点描摹起来,直到苍白得全无血色的唇,我的手顿了一下,然后猛地收了回去。
  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我这才拿起一旁的布巾,打湿,拧干,顿了一下,终于咬咬牙,轻轻按上了他的背脊。他的身体猛然一颤,双眼瞬间大睁。我慌忙收回手,急急问道,“疼得厉害?”
  他的眉峰紧蹙,全身绷紧,半晌才一点一点放松下来,最后轻轻吐出一口气,这才彻底放松下来。然后转头看了看我,随即垂下眼,轻声道,“没事……有劳……”接着,他又合上了眼,再不看我。
  我拿着布巾在床边傻坐片刻,这才重又抬起手,开始一点一点,轻轻擦拭他的后背。这一次,他一动未动,只是可以感到,他的肌肉渐渐绷紧,双手慢慢握成了拳,最后手背上的青筋都绽露出来。
  我额上也渐渐渗出了冷汗,手上却仍是不疾不徐。随着我的动作血迹渐去,露出了他的后背。只见上面也有一丝丝细细的血痕,同时纵横交错着一条条半寸宽的深紫色瘀痕,应该是鞭伤。不过这些并非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五条几分宽的伤口,红肿开裂,仍在流血……我立时明白,他和玄瑾交手之时曾中过冰锥,应该就是这几处了……好在伤口不大,或许很深,但是大概因为之前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所以血流得并不利害,如果不是因为昨天……我的手忽然有些颤抖,大概手上重了些,他的身体轻颤一下,我立时回过神,深吸一口气,重又恢复了动作的平稳。
  先把这几处清理干净,上药止血,又换过好几盆水,才将他背上的伤口都清理完毕,敷上了药膏。然后我犹豫一下,到底还是轻声道,“我帮你处理一下……那里的伤口吧。”
  他的头枕在手臂上,散落下来的头发遮住了脸颊,看不清表情,但我可以看到,他的手猛地握成了拳,好一会儿,才慢慢松了开来,然后,涩声道,“好……”
  我轻轻揭开覆在他腰间的锦被,立时看到他紧实的双臀之间一片狼藉。我的手指一紧,好一会儿才咬着唇,伸出手,缓缓拭去了那里的斑斑污迹。然后犹豫一下,终于探出两指,分开了他的臀瓣,只见那里红肿不堪,随着我的动作,血丝混着浊液,缓缓流出。我的动作一顿,轻轻闭了闭眼,这才鼓足勇气,放轻动作,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撑开那里,一点一点让污浊流出,一点一点清理上药,。
  从我碰到他那里的一刻,他的身体就是一紧,可是,自始至终,他都一动没动,连呼吸都轻不可闻。当我终于松了口气,一句“好了”出口的时候,可以看出他的身体也顿时放松下来,极轻极轻地吁出了一口气,头颈微微一动,鬓发散落,露出了他雪白的脸颊。只见他的眸子轻转,仿佛要看向我,却在中途停了一下。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见床边放着那个青瓷药瓶,那该死的纸条正对着他的方向。我全身顿时一僵,不由自主道,“你别多心,是玄瑛胡思乱想,你放心,今后再不会有那样的事情发生。”
  他闻言抬起眼,清亮的眸子在我脸上停驻片刻,忽然垂下眼帘,含义不明地淡淡一笑,却没说话。
  在那之后,我们谁也没再开口。我只埋着头,细细将他全身伤口一一清理上药。而他则始终十分配合,安静而顺从地任我摆布。窗外初夏已至,鸟啼蝉鸣,勃勃生机,好不热闹,屋中却只闻轻微的窸窣之声,连空气都安静得仿佛忘记了流动,一窗之隔,竟似两个世界。
  最后当我扶他起来,看到他那一双手的时候,我才知道,为什么他这么听话地让我为他包扎疗伤。原来他双手的指甲仍未长出,指端伤口应该本是包扎好的,大概因为昨夜的挣扎,现在全部暴露在外,露出了一道道裂着的伤痕。我呆站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伸出手,轻轻捧起他的手,小心翼翼地上药,一点一点地包扎。他开始坐在那里,静静看着我的动作,忽然不知为何,霍地转开头,望向了窗外。
  终于,我轻轻包上最后一处伤口,站起身,抬头看向了他。刚刚我已顺便将他全身都擦拭了一遍,尽量拭去了所有昨夜留下的污迹,但是斑斑点点的印痕却是去不掉了。我轻轻抿了抿唇,一抬头,却见他的长发微微有些散乱,不由道,“我帮你把头发打理一下好不好?”
  他微微有些诧异地看了看我,随即点了点头。
  我又换了一盆干净的水,打湿布巾,一点一点擦拭着他的头发,一缕一缕不厌其烦。乌黑的长发在我手间慢慢变得柔顺,散发出黝黑的光泽,那触感就像上好的丝缎,放在掌心之中,温润密实。我几乎是有些敬畏地,像捧着圣物一般小心,一缕一缕,将他满头长发清洗干净,理顺梳好,一丝不乱地披在了他的身后。然后,拿起一旁早已准备好的衣服,一件一件,为他穿上。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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