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石子啦,一个哥哥逼她学弹琴写字,手好疼,还缠脚,脚也好疼,妈妈哭啦,说不能当小,只能做大,吵架啦,要她找哥哥们,出门啦,妈妈不在,坏女人要她学好多东西,还很凶……
庭霜听了一个头有两个大,把她的讲述组合整理了一下,大意是,庭兰到了有漂亮房子的陈家,被人欺负,也就是被拽小辫扔石子啥的。陈公子想等她长大后纳小,就逼着她学琴棋书画,还缠了脚。小兰妈不愿意,说陈公子以后娶小兰为妻可以,做小不行。当然,以陈安泰的身份,不可能以后娶个没身份没地位的小兰,她只能做妾。不知怎么了,小兰妈和陈公子吵了起来,哭着告别送小兰找哥哥们。结果路上不知怎么到妓院了,被逼着学好多怎么吸引男人的技艺。
即然是小兰妈妈派人送小兰来找哥哥,庭霜心里好过些。可是小兰怎么落到妓院还是没弄清祸首是谁,怎么报复啊。是陈安泰?可能性占三成,是仆人半路起坏心想捞笔钱?可能性也占三成。或是遇劫匪和大人失散?这个可能性也不小。
“总之,不管是谁害了小兰,我一定扒了那王八蛋的皮。”庭霜还是气势汹汹地发下誓言。
不知趣的宝琪提醒:“王八蛋没有皮,要扒得扒壳。”
“领会精神。”庭霜朝他吼。
这小子总是欠抽,要不是看他武功不错……哦,不对,要不是本人热爱和平讨厌暴力,不想为穿越人士抹黑,一定揍得他让他知道什么是领会精神。
宝琪虽然干活不中用,却也不是总欠抽,偶尔也干点正事。眼看又下了两场雪,他又想进山打猎。
“啥,你想上山打老虎?”庭霜很不可思议地瞧着他,打老虎可是危险的活。
“是。”宝琪表示肯定,“老虎全身是宝,虎皮很值钱,虎鞭虎骨更是好东西。”
庭霜忽然有种异样的感觉,低了头沉思一会儿,又抬起头看着宝琪说:お稥“小宝,你别去,家里虽然困难,可是省吃俭用人勤快些也能还账,还会越过越好。冒险的事咱不做,我吵你啥都不会就是喜欢欺负你,又不是嫌弃你……”
宝琪脸上泛起暖意,嘴上却说:“你以为我是为了给你挣钱?我是为了亲手夺回失去的尊严。上次进山,射狼射偏了,没打到象样的野物,我的自尊受到极大伤害,所以这回要打只老虎扳回面子来。”
“切。”庭霜不以为然,“你以为打老虎这么容易?”
“就是因为打老虎不容易,所以打到虎的人才有资格做英雄。山鸡野兔啥的,哪能显出本事。”
宝琪固执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坚持要用老虎来抚平心理创伤,庭霜拗不过他,只好答应陪他一起去。张大全的宝贝小儿子病了,没心思去,把自己的药酒,捕兽夹子,猎叉,鼬皮垫子,还有黄斑大王和马给他们用,狼皮褥子有可能招来野狼,还是算了。
两人收拾齐全就上山了。
一路上,庭霜絮絮叨叨:“打到打不到都不要紧,要紧的是安全第一,安全第一……”
作者有话要说:内牛满面,有人给我扔地雷了,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语言不能表达心情,今天更四千多,明天还更四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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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上山打虎 。。。
一场大雪过后,山林尽披银装,只有苍翠的青松还顶着白帽子,野物没了藏身处,更容易打到。不过,庭霜更喜欢这种天人合一的境界,处处银白,一望无际,置身其间,好象心灵也能变得和这满山银白一样纯净。宝琪却是精神高度紧张,仔细地观察着蹄印,盼着能发现老虎的踪迹。
雪地上的野物脚印不少,小到松鼠的小爪印,大到小孩拳头大的蹄印,可惜没见到大牲口的印迹,野猪,黑瞎子一个也没见,更别说老虎了。
皮皮发现了山鸡的味道,钻到树丛里把山鸡驱赶出来,宝琪一箭射穿山鸡的脖子。皮皮熟练地跑过去把猎物叼回来。接下来皮皮寻找猎物,宝琪开箭,又打着几只野兔山鸡。
只要有猎物,庭霜就很高兴,一手提着山鸡一手提着野兔,乐得合不上嘴。只是宝琪觉得这种小野物显不出自己的本事。
晚上,在一处山窝处宿营,搭好帐篷,拴好马生起火,宝琪去放夹子,庭霜迫不及待地把山鸡去毛上锅煮,煮好后用勺把上面的浮油撇去就可以吃了。
吃得时候才发现,忘了带碗。没关系,用勺舀着喝也行。
宝琪喝了一口,鲜得没法说,再撕一条肉,味道远胜家养的鸡,吃一口回味无穷。再看庭霜一边吃肉一边啃玉米饼,还能腾出嘴来说:“你喝完了没?该我了。”
宝琪把勺递给他,笑道:“在我的家乡,如果能和一个人共用一口锅一个碗勺喝汤,以后就是亲密无间的……人。你们汉人有这样的规矩么?”
“不知道,”庭霜好不容易腾出嘴来,“反正你和我已经是一家人,睡在一起吃在一起,还在一起干活,已经很亲密无间了。”
“这就叫亲密无间吗?哼。真正的亲密无间是……”宝琪欲言又止,“不跟你说了。”
冬天的山林非常寒冷,外面黑洞洞,偶尔有雪压枯枝落地的声音,愈发安静。地上铺着鼬皮垫,庭霜穿着羊皮袄,再盖着棉被,还是觉得有些冷,不停地往温暖的地方钻。这温暖的地方自然是宝琪的怀里。
宝琪睡到半夜觉得有活物在自己怀里拱,不睁眼也知道是什么,伸臂把他搂住。
可是某人不但吃相不咋地,睡相更不敢恭维,半张着嘴,还打着小呼噜。
宝琪觉得胸口有点发湿,睁眼一看,原来是某个睡得人事不省的人睡相太差,一缕口水流到他胸口。宝琪叹了一口气,换个姿势让他睡得更舒服些,一丝不可觉察的笑意漫上脸庞。
忽然,睡相差的某人哼唧一声:“史……史姑娘……”
顿时,宝琪双目圆睁,森冷的寒光在黑眸中流动。
“她很好……老三你要抓紧……要好好对她。”
闪着寒光的眼眸变得柔和。
“大英子……”流着口水的某人嘴里又念出一个名字。
清俊的脸庞又冷了下来。
“也很好……老二你别挑剔……”
阴冷多云瞬间转晴。
“小宝……”嘴巴轻轻动了一下。
宝琪睁大眼睛,闪过一丝不知所措,把耳朵凑过去。
“你戳我屁股……我也要戳你……你坏……快去干活……不好好干活揍你……”
宝琪脸色发黑,眼里波光流动,用指头戳戳他的脸,小声说:“小霜,醒醒……”
“嗯,别闹……”睡猫把他的手抓到嘴边舔起来,“好吃……”
“醒醒,我烤只山鸡给你吃好么?最好吃了。”
“楚老丈的烧鸡才好吃。”
宝琪两眼放精光:“除了烧鸡方子,菜谱,楚老丈还给你留了什么?”
“嗯……老汤……”
“还有呢?”
“破衣服……破枕头……”
“还有呢?”
“……呼呼……”睡得迷糊的人把脑袋又拱了一拱,继续呼呼。
“他临终前没有给你说什么事情?”
“他不让说……”
“说嘛……”宝琪轻轻摇他,“他说什么了?”
“别吵,我要睡……”庭霜一拳挥去。
第二天一早,庭霜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把脑袋埋在宝琪怀里,揉揉冰凉的鼻尖爬起来,意外地发现宝琪脸色如北极寒冰,一只眼睛周围有些发青,有点象独眼熊猫。
“咦?你的眼睛咋啦?”
“哼,你说呢?”眼圈发青的某人脸臭得象隔夜便壶。
“哦,”庭霜恍然大悟状,“你是不是半夜起来尿尿撞树上了。”
宝琪可以听到拳头格格响的声音。吼道:“还不起来做早饭,猪。”
“你的起床气真大。”庭霜撇嘴,算了,半夜撞树上了,还被人揭穿换上谁也会恼羞成怒,咱大人大量不和他计较。
起来烧水,煮鸡,烤干粮,吃完饭去看夹子,夹子上夹了只野猪,约摸有二百来斤的样子,不算太大,却也不小了。
庭霜欢呼起来:“哦也,这次收获不小,有了这个,今年过年不用愁了。”
红烧肉,回锅肉,霉菜扣肉闪着可爱的油光在招唤。
宝琪并没有多高兴的意思,这是用张大全给的夹子夹到的,又不是自己用本事猎到的,很不满足。
“晃了两天了,连老虎爪印都没见着,难道是知道我小神箭来了,吓得躲起来了。”
“我以为我的脸皮够厚了,小宝你不比我差啊。お稥”庭霜做佩服状。
好象听到宝琪傲慢无比的话,远处山林传来一声怒吼,树丛的山鸡野兔还有山鸟吓得扑楞着翅膀逃窜。
除了山中之王,谁有这威风劲?
“是老虎,肯定是。”庭霜吓得一激灵缩在宝琪身后,完全顾不上保持现代人的伟岸形象。
宝琪一脸凝重,握紧弓箭。
“小宝,别……咱的收获不错了,还是回去吧,安全第一,安全第一……”
宝琪不听,还是循声过去,庭霜只好跟着。
“啊……”宝琪惨叫一声,瞬间没了踪影。
庭霜差点吓晕过去,难道这家伙穿越到异次空间了,怎么会瞬间消失了呢?
跑过去一看,惨了惨了,不是穿越了,居然是掉到陷坑里了。这是谁挖陷坑也不立个标识……哦,那边有标记,可能风太大刮掉了。
陷坑很深,下面还插着尖尖的竹签子,宝琪的手,腿,脚都扎破了,流着星星血液。
庭霜吓得掉了魂,急得声音都变了调:“小宝,小宝,你怎么了?拉住我的手。”
宝琪还是很镇定,抬头看看四周,说:“你用手拉我,脚一滑有可能也摔下来,你还是拿绳子来。”
庭霜如百米短跑冠军一样冲回营地拿绳子,回到陷坑放下绳子。
“小宝你的手受伤,把绳子系腰上,我来拉你就行了。”
宝琪如他说的把绳子系腰上,庭霜拼命拉绳,总算把他拉上来,赶紧检查他的伤处,发现竹签子扎伤了他的胳膊,小腿,倒没有伤到要害,再加上穿得厚,扎不是很深,真正严重的是摔下去是扭了脚,走不了路了。
真是打虎未捷身先伤,赶紧收拾东西下山要紧。
庭霜把宝琪身上的伤大略处理了一下,把他背回帐篷,张大全给他们备了一些急救药,庭霜把白药洒在他的伤处,等止住了血,拿水清洗了,用药酒消了毒,再解开外面的皮袄。
“你做什么?”宝琪惊叫起来。
庭霜不答,脱下自己的内衣撕成条给他包扎上。宝琪急得吼他:“你还不快把衣裳穿上小心冻着。”
“好,好,你别急。”庭霜赶紧把衣服穿回去。麻利地把帐篷收起,东西收拾好,都驮在马背上,再把宝琪背上,牵着马寻找下山的路。
偏偏这时刮起了大风,还飘起了雪花,狭窄的山路已经被大雪掩盖,一点路也看不到。风越刮越大,刮得人眼睛都睁不开,就算能睁开眼睛,这满天大雪,天昏地暗,连眼前十步外都看不见。
“不行,这样天气下山太危险了……”
这样的天气,万一迷路困在风雪里,再遇上野狼,可要完蛋了。
话音刚落,一声凄厉的狼嚎在远处响起。两人脸色都变得惨白。
“糟了,血腥气把狼招来了。”庭霜无语望天,不会吧?老天爷你怎么这样啊?这样的风雪天还让我们遇上狼,我要代表月亮诅咒你个死老天。
诅咒之前赶紧砍树枝点上火把先。
可是这么大的风雪,怎么生火啊?这时,皮皮狂叫起来,
“有情况。”庭霜马上握紧手里的猎叉,“小宝,你搂紧我的脖子。”
宝琪心里一